穿書后我推倒了暴躁男二_第154回:雒都又風起云涌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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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御卻是一怔,鳳染剛才那般,竟是在給自己挖坑?小妮子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隋御莫名地高興起來,他覺得這是鳳染真心喜歡自己的表現。至于他和寧梧那尷尬的一夜,他想了想,到底和盤托出。
“很好。”鳳染背過雙手,搖頭晃腦地說,“你們倆真有緣分,甫一出府門,便與人家相撞上了。又比武又跌落山坡,還獨處一室……”
“胡說八道!”隋御糾正道,“就是一破山洞,怎么就成獨處一室了?”
“對,你們倆在破山洞里脫衣裳”
“我外衫下面還有里衣,她也一樣。”
鳳染揪住這一點,用手指頭戳戳他的胸前,“自己說露了不是?你還是看了人家,不然你怎么會知道她穿沒穿里衣呢?”
姑娘吵架都是這個樣子的么?隋御只覺他現在就算渾身皆是嘴,都講不清楚了。
他覺得自證清白的方式只剩下一個,那就是讓鳳染用云雨來試試他。一試便知,他……還未經人事,練就江湖奇功啥的仍有資格。
不過這話太難以啟齒,鳳染定會說他是下流胚子。再則他都這把年紀,大了鳳染五六歲,居然還是個……雛兒!要是同她說實話,會不會被她笑話死?她之前不就說他吻得沒經驗嘛。
這事怪不得隋御,他六七歲就隨元靖帝入宮,有那么一段時間還被迫偽裝成小公公。至十六七歲去往邊疆從軍,茫茫大漠更是甚少見到女子。確有不少人夸他長得好看,但哪個大丈夫愿意得到那種贊美?
他以前唯一動過肖想念頭的只有曹靜姝。那時候年歲太小,以為愛情就是那么飄飄然的朦朧感。
可鳳染不一樣,她接地氣,跟他過日子,操持柴米油鹽。她聰慧果敢,還會嬌憨撒嬌。鼓勵他重新站起來,把他從深淵里拉回來,反正再沒有比她更真實的姑娘。
他喜歡,然后……在夢里就對鳳染做下很多過分舉動,過分到他醒來后想抽自己倆大嘴巴。他怎么能那么壞?
“范星舒是個話匣子,前兩天我那么追問他關于盛州的事,他講了所有的經過,偏偏替你倆守住這段經歷。”鳳染收斂笑意,正色說,“人家早就看出來了。”
“我和她之間雖沒有把話挑明,但該交代的一句不少。”隋御情急,又說禿嚕了嘴。
“原來是這樣,你們兜過底的。”她點點頭,“寧梧大可以獨自吞掉那筆銀子,再不濟和范星舒一人一半亦是可以的。她愿意全部交付給侯府,我就該猜到是因為什么。當初救她性命,不是要她強行報恩的理由。”
“她是我為你挑選的死侍,我們的關系只能如此,她自己懂得這個道理。”
“以前我只是疑心,直到看她在大興山上那么暴打凌恬兒,我才確系她的心思。她瞧不上凌恬兒,是因為凌恬兒喜歡你。”鳳染撇撇嘴,“她對我很忠心……這感覺真奇怪。”
“她會遇見適合自己的人。”隋御替她揩了揩被海風吹起來的碎發,“康鎮和郭林都喜歡她,我倒是希望她能接受郭林,只是我們郭林是個夯貨……”
“所以你讓她去‘收買’康鎮,其實是利用了她對你的感情?”
“不,這是她的職責。”隋御凝然道,“每個人都有他的價值,是生存之本。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心腸軟了點,到底是個小姑娘,待過幾年會成熟些。”
“我不小了。”鳳染昂首挺胸,“前兒我擺布丁易他們挺利落的吧?”
隋御鳳眸一垂,有些燥熱地扯了扯衣領,道:“是不小了……我年初就已發現。”
鳳染合計半日,才明白過來隋御所指的是什么,氣得粉面通紅,彎腰撈起一捧海水便揚在隋御身上,追著隋御跑了近百步。
兩日后,隋御打算動身去往東野。郭林和水生都自告奮勇,紛紛要跟主子同行。隋御第一個拒絕的就是郭林,他肩上的擔子最重,還有好幾條地道沒挖出來,密室更沒有動工。府中家將兼顧各處崗哨,事情實在太多了。
隋御要是選擇讓水生隨行,只怕鳳染做事要掣肘些,畢竟水生常常受到鳳染的差遣。他最想帶走的其實是范星舒,那人腦子靈光,身手還不賴。可范星舒沒去過東野,沒有水生那么輕車熟路。
隋御最終還是選擇了水生,將范星舒留在府邸。一想到在未來幾日里,范星舒和鳳染相處時自己不在身邊,他就渾身不自在。他決計速戰速決,好快點趕回侯府。
就在隋御他們馬上要離開侯府之際,安睿養的一只海東青自天際邊飛了回來。它穩穩地落在了霹靂堂廊下,是范興舒最先發現的。但他見了這畜生打怵,楞是把忙得不可開交的郭林薅回來接管。
安睿給侯府送回來兩個巨大消息,其一,他將于下月回往錦縣,并且帶回來隋御的兩個老部下,古大志和藏定思。
隋御對他們再熟悉不過,都是昔日里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并且各個職位、軍功俱很出眾。在隋御受傷卸任漠州鐵騎之后,這二人最適合,也理應接替隋御的位置。
但當時朝廷并沒有如此委任,先是讓漠州鐵騎陷入了一陣群龍無首的局面里,之后又讓毗鄰的樓州守備軍統領代管了一陣。直到最后才從雒都調遣宇文戟過去接任。
而且過去的前幾個月里還對外保密,莫說邸報上沒有只言片語,就連朝廷中樞里都是遮遮掩掩的態度。以至于隋御都已來到錦縣上,才確定接替他的是宇文戟。
宇文戟后來的一系列操作也側面證明,他接替隋御時很沒有信心,雒都這邊亦沒有把握,都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這或許就是最初沒有立馬公布的原因。
而漠州鐵騎之所以沒有出現巨大騷動,是因為隋御在卸任前發出了最后一道令,那就是聽從朝廷安排,維穩隊伍內部。他這么做是擔心,一旦風聲吹到西祁國耳朵里,那些韃子再如惡犬般反撲回來。那樣的話,這么多年的戰果就有可能付之東流。
可是有些事隋御已經盡力,先前和宇文戟“對著干”的便有古大志和藏定思二人。這才過去多久?隋御不用細細盤問都能料到,他們倆是被迫離開軍營,大抵是讓宇文戟排擠走的。
他們來投奔自己,隋御心情復雜,于侯府來說是絕對的好事,可于他們來說,這未必是一條明智之路。他們看中的是“隋御”這塊招牌,隋御卻再不是戰無不勝的將軍。
這件事情尚且在情理之中,而另外一件事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了。盤踞在西南封地上的清王裴穹,打著“清君側”的名義,突然起兵造反殺向雒都。
據說裴穹的家臣里藏龍臥虎,不僅有能征善戰的武將,更有不少可縱橫捭闔的謀士。他們策劃這次行動,絕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做了周密的部署,也是清王一脈蓄勢多年,給雒都朝廷最重創的一擊。
可惜,在攻進雒都城門前,他們內部出現了奸細,把所有的戰事規劃,以及人員名單通通透露給朝廷那邊。
朝廷派龍獅營和鐵狼營兩大禁軍出戰,給清王這邊予以重創,隊伍節節敗退,最終被全軍殲滅。
清王本人下落不明,沒有在打掃戰場時發現遺骸。雒都立即派人去往西南黔州,將其一府家眷,無論男女、年歲全部斬首。直至今日,裴穹是死是活仍沒有定論。但清王一脈已徹底被皇帝除名,他們再不是北黎王朝的皇家血脈。
這便是隋御蝸居在東北邊陲的弊端,事情已發生那么久,他們才得知這些籠統消息。還僅僅是表面流傳的,內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依舊不得而知。
“這件事康鎮和苗刃齊肯定早就耳聞。”范星舒斷定道,“但人家不告訴咱們,或許是覺得朝廷要事不宜妄議。”
“我就說侯府動作已然不小,就算我常常去知縣夫人那里吹風,但以苗刃齊的性格,應該派探子多方查探,或者干脆他自己來侯府探聽虛實才對。可他什么都沒做,對侯爺算是放任自流。”鳳染豁然貫通,說,“原來是雒都那邊逼迫的不緊了,他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
“他和康鎮都陷入了沒錢支撐的境遇里。”范星舒打開折扇搖了搖,“自劍璽帝登基以來,先是雒都內部各派系,也就是雒都各大家族之間爭斗,倒曹清流、擁曹佞流此消彼長。好不容易平衡下他們之間的關系,又出現清王造反這檔子事。”
“前幾年和西祁韃子打仗,已耗費國庫不少財力。這些事再接二連三的發生,雒都哪還有精力管轄小小的錦縣。”隋御自嘲地笑道,“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得以茍活到今日,不然我早就該被暗殺掉了吧?”
“外面亂,給了侯府得以喘息的機會。我們得在雒都沒緩過勁來之前,快速羽翼豐滿。待到雒都那邊騰出手,侯府就未必能像現在這么順當。”鳳染替隋御燒了信箋,“我們時間緊任務重。”
“我是清王府出來的人。”隋御想起老清王,還有老清王對他父親、他自己的恩情,“清王殿下如今下落不明。”
鳳染霍地想明白隋御的話中深意,不贊成地說:“我們可以等人來,但你不可以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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