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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代俏田妻-第172章 臊得慌
更新時間:2025-11-24  作者: 暖心月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暖心月 | 重生年代俏田妻 | 暖心月 | 重生年代俏田妻 
正文如下:
重生年代俏田妻_第172章臊得慌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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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夏在走進朝堂的一瞬間就全然釋放出渾身氣場,此時此刻,她腰背挺得筆直,站在康熙身旁,她看向朝中文武百官,神態從容自若又不失威嚴:“作為太后,哀家首先要向全天下的百姓

道歉,尤其是向這天下因纏足飽受精神摧殘和身體摧殘的女子道歉,如若哀家當好這個太后,就不會讓她們延續纏足這以傷害女子健康的陋習……”

陋習?

文武百官無不怔住,什么意思?纏足為何被定性為陋習?又哪里損害女子的健康了?

無視諸臣看向自己的異樣眼神,葉夏接著前話續說:“一個人的腳就相當于樹的根,這樹根若是被人為損傷,那么樹還能否正常生長?

或許能,可這或許是多大的幾率,且這或許外,則表明有些樹被傷到根,枯死在所難免。同樣的道理,父母給了我們一雙健康的腳,

為何女子就得承受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把一雙好好的腳強行掰折,用布帛緊緊裹成一雙所謂的‘三寸金蓮’?

難道就為了取悅某些人的病態審美,要讓女子遭受那份從身體到精神上的苦難?”

葉夏口中的某些人無疑是指男人,是指男人中贊揚小腳美的那部分人,在這朝堂上,多數官員就在葉夏的指責范圍內。

喜好三寸金蓮,病態審美,就像是巴掌“啪啪啪”地打在那些官員臉上,以至于這些在葉夏指責范圍內的官員無不面紅耳赤。

“不要把眼睛盯在皇帝身上,哀家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太皇太后那句纏足女子入宮者斬,不是一句空話,自即日起,但凡纏足女不得參與選秀。”

說著,葉夏看向康熙,與她對視一眼,康熙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太后所言是朕之意。”

隨著康熙語落,葉夏清越威嚴的嗓音再度溢出唇齒,她一字一句地說著,把她要說的全部道出,且句句鏗鏘有力,聽得文武百官無不被震住。

”哀家會為自己的不作為向天下百姓道歉,向飽受精神和身體摧殘的女子道歉,哀家會下懿旨通報這天下,提倡放足,將纏腳這一陋習徹底根除。“

“皇額娘的這番心意,我大清百姓都會感受得到。”

康熙扶著葉夏坐到鳳椅上,從他前面的那句“太后所言是朕之意”,及剛才攙扶葉夏坐在鳳椅上的態度,文武百官知道了,他們知道這放足、禁纏足不僅是太后的意思,亦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不是隨便說說,不是玩玩,皇帝是認真的。

“關于放足和禁纏足的開展,將按照太后所言嚴格執行,同時,繼朕在康熙元年下發的針對違背禁纏足和放足的懲治措施外,

今日朕再補充一條,但凡要參與科舉出仕的學子家里,有女子繼續纏足,亦或者不放足的,那么這名學子的科考資格將會直接被取消,且剝摘除身上已有功名,做回白身。”

康熙在葉夏音落后,面部表情肅穆,沉聲對著文武百官說了句。

“皇上不可啊!”

不少文臣跪到地上高呼,希望康熙收回成命,然康熙掃了眼這些跪地文臣,又說:“朕希望諸位臣工都清楚一點,君無戲言,

想要好好做你們的官,最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還有,江南美人多,揚州瘦馬個個價值千金,而據朕所知,諸位臣工中有不少人府中后院都養著一個甚至多個揚州瘦馬,

那么朕就想問問諸位,朝廷發放給你們的俸祿可有千金?你們為朕,為朝廷做事一輩子又是否能領到千金俸祿?”

康熙如是說著,聽得朝中不少官員額頭冷汗涔落,顫顫巍巍,恨不得立刻跪地請罪。

嗤笑一聲,康熙觀察著文武百官的面色,沉冷的聲音再度揚起:“家里養著瘦馬的官員,哪個能告訴朕,這銀錢是哪來的?

是貪墨得來的,還是收受賄賂,答應他人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給一些地痞惡霸、無良商賈庇護得來的?不要以為朕平日里不做聲,就覺得朕眼瞎耳聾什么都不知道,在這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送禮的,諸位臣工可明白此道理?”

“臣……臣……”

那些心里實在發虛的官員,此刻已然不自知地跪在了地上,他們汗流浹背,像是身處桑拿房一般,奈何誰都不敢抬袖抹汗,生怕被皇帝直接降罪。“想狡辯是不是?

但是又無從狡辯,因為太后說得對,女足纏足,于女子來說損傷身體,而于你們中間的一些人來說,這是一種病態,近乎變態的審美,

為此,就禍害我大清無數女童,使得她們在這種病態審美早就的環境中,不得不被強行纏足,看著她們身體和精神嚴重受到摧殘,

看著她們痛哭不止,你們就不感到羞愧和無地自容?你們府上都有閨女吧,聽不到他人家的女童在家被纏足時遭遇的苦

難,自個家的閨女應該都有聽到吧?那一刻,你們的心難道一點都不痛?”

康熙接連質問,顯然是在氣頭上,嚇得一眾官員不停地磕頭,嘴里喊著:“臣等有罪!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息怒!”

是啊,他們欣賞小腳美,欣賞小腳女足走路時的搖曳多姿,卻忘記自家女兒年幼時也遭受著纏腳帶來的疼痛,說是這樣能許個好人家,其實還不是自己閨女有雙小腳,出嫁后給滿足另一個男人的把玩心。

以前不去想,只是覺得跟風,覺得那小腳女身段好,走路是真真弱柳拂風,婀娜多姿,這會兒被皇上把事情放到明面上說,原來他們竟是如此不堪?!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朝廷不缺官員,朕不缺官員,我大清、我愛新覺羅家的江山更不缺人才,每三年科舉取仕,

有源源不斷的人才輸送到朝堂,為我大清,為我愛新覺羅家,為朕,為這天下百姓做事,你們中有人不稀罕頭上的官帽,盡管辭官走人,不要和朕說些沒用的,阻止我大清前進的腳步。“

微頓須臾,康熙的目光落向幾個頑固老文臣身上:“有個別臣工要是想著用死阻止這禁纏足和放足的政令展開,盡管血濺朝堂,看朕會不會阻止。

朕辛苦治理江山,無時無刻不想著我大清百姓能吃飽穿暖,國富民強,可不是為了養貪官污吏,不是為了給不作為的官員提供一個舒適的環境做蛀蟲!

說這么多,朕希望你們都聽進去,且回府后,把你們后院的小腳女人全召集在一處,讓她們脫掉鞋襪伸出腳,給你們這些喜好小腳的老爺們好好看看。

一雙明明在幼時被布帛纏得扭曲變形,丑陋不堪的小腳,到底美在哪,記住,看過后,明日上早朝都給朕交一份一千字的感想,寫到紙上,別污了朕的折子。”

康熙渾身透著王霸之氣,諸臣聞言,一個個老臉臊得慌,卻又不得不恭敬領命。

小腳盛行,說白了,正如太后在禁纏足和放足策略中寫的那樣,多出在高門大戶和官員、富商、家有小產這類不需要女子拋頭露面的府上,當然,揚州瘦馬是例外的,她們是為專門取悅男人,被專人自幼纏腳調教出來的。

但說到底,和女子一輩子的“好歸宿”仍搭著關系。自幼被拐、被賣,經各種各樣調教,再纏足養著,到豆蔻年華便被鹽商、富商買來作為禮物送人,亦或是再轉手賣出去,掙一筆不小的銀錢輕而易舉。

在江南一帶,揚州瘦馬這個生意,那是真得讓部分商人賺的腰纏滿貫,尤其江南鹽商多,這銀錢一多,人心就容易腐蝕變壞,

繼而為賺取更多的銀錢,便想著法子賄賂官員,送銀錢太扎眼,送倆揚州瘦馬,又能把自己的事兒辦成,又能在官員府上埋下個眼線,

如此一來,鹽商在生意上有了保護傘,官員得了價值千金,善解人意的瘦馬,心里樂呵,于是,雙方就這么愉快地達

成默契,同乘一艘“友誼”小船。

坐在龍椅上,康熙面沉如水,眼瞼微斂,以至于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戰戰兢兢,很難察覺他此刻在想什么,半晌,諸臣方聽到皇帝不怒而威的低沉嗓音又揚起:

“你們有罪,要朕饒恕你們,那是不是要天下百姓指著朕的鼻子罵,說朕是個昏君,手底下都養著一群怎樣不作為的官員?”

康熙說到這,忽然笑了笑,昨日他在宣召太子和老大、老二后,又傳裕親王進宮,并在裕親王離宮沒多久,著梁九功親自到東宮傳話,

今個早朝期間,太子會帶著抄家圣旨和裕親王率領禁衛軍去朝中幾個官員府上。這其中有滿臣,有漢臣,為官期間不管是個人,

還是膝下子嗣,及族中的人,沒少受賄作惡,且幾人府上后院有瘦馬不下四人,再加上其他妾室,后院女人起碼有十來個。

靠俸祿養家,養后院十來個女人,這得每月領多少俸祿才能養得起?不拿他們殺雞儆猴,天理不容!

他倒要看看,上到朝堂,下到民間,誰還不把禁纏足和放足當回事。

有那心思深沉的官員不經意察覺到太子和裕親王沒上早朝,再結合康熙莫名發出的笑聲,心弦一瞬間繃緊:皇上今日難道另有其他動作?

顧墨塵擔心他家母上大人在朝堂上被頑固大臣刁難,實在沒忍住,想著來聽聽早朝,他在一根粗壯的圓柱后面站著,大殿外侍立的宮人和侍衛都有看到這位小小的雍郡王,

但誰都沒有做聲,畢竟雍郡王聰明乖順,自幼就除太子殿下外最得皇帝喜歡,且雍郡王又沒出聲,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柱子后面聽早朝,皇上即便知道也沒什么。

看到自家母上大人氣場全開,神態從容不失威嚴,口中振振有詞,看到康熙威武霸氣,完全不給文武百官反駁的機會,

看到文武百官像鵪鶉似的跪在地上,看到有數個文臣和武將被宣進殿中的侍衛強行拖出殿外,顧墨塵禁不住暗嘆,母上大人不愧是母上大人,

在哪都自有氣魄,不容他人小覷,再就是千古一帝不愧是千古一帝,睿智果決,著實令人佩服!至于被侍衛拖出來的那幾位官員,貪官污吏就該被治罪,這是他們從行差踏錯第一步就注定的命運。

康熙有把那幾位官員的罪行清清楚楚在朝堂上道出,價值千金的揚州瘦馬,一人府上就有好幾個,且不知管教兒孫和族人,在街上欺男霸女,胡作非為,有的甚至手沾人命,判抄家流放,罪有應得。

不過,一人犯事,全家,甚至全族受牽連,還是令顧墨塵吃驚了好一會。

但社會形態在這擺著,吃驚過后,顧墨塵也只能默默接受如此刑罰,他現今是個小皇子,沒什么話語權,去改變這刑罰中不合理的地方。

“身為御使,就好好擔負自己的責任,多為百姓著想,看哪些官員魚肉百姓,不做朝廷命官該做之事,別成日把眼睛盯在朕的后宮和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監察御史,監督的是官員,好吧,皇家也在監督范圍內,但一個個正事不見干多少,上折子說他的皇子如何如何,說他的后宮如何如何,真是不知所謂。

“臣等失職,還請皇上恕罪。”

左右督御史和下面的監察御史怎么都沒想到,皇帝一怒,把他們也給遷怒到今早的朝會上。

他們中可沒有在后院養瘦馬的,有妾室的也不多,其中即便有小腳妾室,那也是良家女,再說,他們娶進門的妻子是小腳,

不是他們要求的,更沒有覺得那是美,只是認為這屬于常態,所以,皇帝這火燒得未免太廣,幾乎把滿朝文武百官罵了遍。

不過,太后這禁纏足和放足今次徹底在整個大清展開,以及太后說的女校和那些廠子建立,府中的女人和這全天下的女人,怕是都會高興得喜極而泣吧!

陳廷敬是左督御使,他垂眸跪在地上,對今日早朝上葉夏這個太后和康熙所說的,沒有任何意見,因為他偶爾給操持家務的妻子洗腳,看著那雙裹在白棉布襪里面的小腳就忍不住心疼。

正常人的腳有點小傷,走路都極其不舒服,何況是一雙嚴重變形的小腳。而他的妻子就是以一雙這樣長時間站都站不穩的腳,日日忙里忙外,把他和兒女們照顧得妥帖周到,令他真得倍感心酸和心疼。

妻子,老娘,閨女全吃了小腳的罪,等今日太后的懿旨下發,他若有了孫女,就不用跟風去個娃娃纏足,這天下的女娃娃,亦不用為嫁個好人家,去受罪纏足。

葉夏坐在鳳椅上靜靜地聽著康熙噴文武百官,白皙清麗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樣的她,有一瞬間,不,準確些說,有無數次,都讓康熙為這個嫡母嫁給順治帝感到不值。

多好的一個人,容貌沒得說,才學沒得說,心向大清百姓,卻被喜歡漢女的順治帝冷落,少時守活寡,二十歲出頭守寡至今,毫無怨言,整個人既寬和又包容,很值得兒孫們和大清百姓尊敬。

在女色上,康熙對于順治喜歡漢妃,專寵董鄂氏是不認同的,身為帝王,肩負江山社稷,不似尋常人家,是某一個女人的相公,更不能因兒女私情,置江山社稷不顧,由著性子來事。

董鄂氏生病,又是請法師誦經,又是親自陪在身邊喂湯藥,撂下政事不管,完全忘記自己是一個皇帝,是天下百姓的依仗。

所以,有皇太極在外正征戰,不顧戰場形勢,騎快馬回宮見宸妃最后一面,有順治為董鄂妃做出不少糊涂事這倆情種在前,

再加上孝莊的教誨,康熙自懂人事后,在女色上,嚴格要求自己,不專寵某一人,堅持做到后宮雨露均沾,免得后宮是非爭端不斷。

或許也正因為康熙的博愛,一生育有不少兒女。

“貪官污吏,不作為的官員在朕這是容不下的,朕希望諸位臣工日后最好能常常自省,看看自個是不是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

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力做好這個官。你們都是朕信賴和倚重的官員,朕不希望諸位有朝一日也被朕親口罷免,著侍衛押送刑部大牢。

諸位臣工勿讓朕失望,不然,你們被抄家、流放,甚至砍頭是躲不過的,而朕則會因自己識人不清,用人不當感到痛心!”

康熙如是說著,神色略顯動容:“放足和禁纏足這事兒,不用朕再多說,諸位臣工知道該怎么做了吧?”本想著今日朝堂上必有一番唇槍舌戰,

熟料,太后一番鏗鏘有力的言辭,竟直接把文武百官臊得張不開嘴,后面加上他一番敲打和殺雞儆猴,呵,都規矩得很嘛!

諸臣給出肯定答復,康熙欣慰地點點頭,朝梁九功看了眼。梁九功會意,高昂略尖細的嗓音揚起:“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恭送太后!”

沉穩內斂的目光從文武百官身上掃過,康熙從龍椅上起身,走向鳳椅旁,扶葉夏站起:“皇額娘,兒子送你回寧壽宮。”

葉夏嘴角噙笑:“你有政事要忙,用不著專程送哀家一趟。”

輕拍拍康熙的手背,葉夏坐上殿外的鳳輦上,就在這時,顧墨塵自柱子后面走出,分別向康熙和葉夏打千一禮,有點不自在地看向康熙說:“皇阿瑪,兒子送皇瑪嬤回去。”

康熙屈指輕敲了下兒子的腦門,笑問:“既然來上早朝為何在外面站著?”

“兒子年幼,上早朝還沒到時間呢,兒子今日過來,是……是有點不放心……”

顧墨塵支支吾吾,有意把話沒說完,聞言,康熙屈指再次敲了他的腦門:

“有什么不放心的?傻小子!”

顧墨塵扯了扯嘴角,撓頭望向他家母上大人。

“好了,小七是擔心哀家嘴拙,被百官你一言我一語給堵得說不出話,這份心意哀家收到了,你們爺倆各忙各的去吧,哀家可不用你們送。”

葉夏眉眼間笑意蘊染,揉揉顧墨塵的頭:“你皇阿瑪是一國之君,在朝堂上,既睿智威嚴,又霸氣側漏,皇瑪嬤今日在朝堂上是什么事都沒遇到,而且放足和禁纏足得到文武百官配合,相信很快就能在全國范圍內展開。”

顧墨塵:“禁纏足和放足于國于民有利,這不是壞事,全國范圍內展開是必然的。”

皇帝和太后還在殿外,文武百官即便已從地上爬起,也不敢邁步在兩位大佬前面離開,不過,這會子倒是用不著多有顧忌,一個個抬袖擦拭額頭上汗漬。

待康熙的御輦和葉夏的鳳輦離去,殿內方傳出聲響。“咱們回府后真要看婦人們的小腳啊?”

“圣上口諭,有專人在旁盯著,你敢抗旨?”

“我家小孫女正為纏足喊疼哭個不停,我得趕緊回府,讓家里人給幾個大的放足,別再給小孫女繼續纏腳。”

“我府上的倆閨女纏足有兩年多了,我也得趕緊回去,讓夫人給她們放足,不然,這官真要做到頭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低語聲,褆和長華互看彼此一眼,哥倆并肩同行,走向殿外。

“七弟!你怎么在這?”

看到顧墨塵在殿外站著,長華當即笑著打招呼。

“是啊,七弟,你咋跑到這來了?既然來了,咋又不進去?”

褆在顧墨塵頭上擼了一把,滿眼都是笑意。

“昨個聽皇瑪嬤說今日要來上早朝,一問得知是為放足、禁纏足一事,我有些放心不下,一大早就跑過來聽聽。”

顧墨塵如實說,他不喜歡玩心眼,尤其是在兄弟親人間。

“那你肯定也聽到了,咱們皇瑪嬤厲害著呢,說實話,我對咱家皇瑪嬤是崇拜極了!”

顧墨塵和長華走在褆塵左右兩側,這會兒褆是半點都不掩飾他對葉夏的崇拜:“皇瑪嬤就朝那一站,別提多有氣勢了,而去滿朝文武白瓜被皇瑪嬤說的面紅耳赤,若是那會他們腳下有個地動,八成全都想鉆進去。”

“皇瑪嬤和老祖宗一樣厲害。”

這話是長華說的,在他眼里,一直以來都覺得太后,他家皇瑪嬤是一個親和,沒有什么脾氣的人,熟料,今日朝堂之上,

太后出場就流露出滿身威嚴,說話聲音不是很響亮,卻不怒而威,字字珠璣,清晰地殿內回蕩,飄入每個人耳里,這樣的太后像極太皇太后,卻又和太皇太后稍有不同。

譬如太皇太后發怒時,神色間怒意明顯,而太后至始至終從容淡然,傳遞給人的卻是鋪天蓋地的威壓。

“嗯,我有聽到皇瑪嬤說的每個字和每句話,皇瑪嬤確實好厲害。”

顧墨塵很肯定附和。

康熙在早朝上的一番敲打,及殺雞儆猴,及最后的煽情之語,簡直就是戲精上線,把文武百官的心最后攪得無不起起伏伏,

感動皇帝對他們的用心,深覺自己要是不好好為朝廷,為百姓做事,對不起皇帝的期盼,尤其一想到皇帝又是發怒,又是嘆氣,

和最后那句痛心,更是把所有官員的愧疚全給激發了出來,就這樣,文武百官懷著萬分復雜的心情,走出宮門,上衙的上衙,

回府的回府,而上衙無法回府的,干脆吩咐候在宮門外的家奴帶話到府上,迅速執行太后和皇上的放足、禁纏足令。

讓所有官員不意外的是,早朝那會,京城里熱鬧得很。不為百姓做事,縱著家人欺男霸女,府中后院養揚州瘦馬的貪官,一個個被抄家,看著那些貪官的家眷被從大宅子里押出來,百姓們高興得直拍手。

待早朝散后,葉夏這個太后的懿旨被侍衛們在各個城門口貼出,立時引起更大的轟動。

放足!

禁纏足!

于國有利!

于民有利!

違令者,家中有想通過科舉入仕的學子,不得參加科考,有功名在身的,直接摘除功名做回白身,這是針對要考科舉的學子補充的,

旁的,則在康熙元年頒發的違令纏足、不放足的懲治措施上,有加重刑罰。譬如父做官,府中女眷繼續纏足,則直接削去官職。

當百姓們看到,亦或是聽到有人說,太后要辦女校、制衣廠等廠子,給女校畢業的女子提供工作崗位,而這些女子日后會像官員一樣,

有考核,工作好的,崗位有晉升的機會,反之,會被下調崗位,還有廠子里招手的務工女子,只要身體健康,只要沒有纏足,上工后,也有晉升的機會。

不管是女校,還是進廠務工,都沒有身份限制,前提是天足和放足女。百姓們高興極了,短短時間就把這一個個好消息在京中傳開,且無不高興得連連拍手稱贊,贊揚皇帝英明,頌揚太后為民的心意。

婦人們得知懿旨內容,感性的坐在屋里直抹淚,理性的,有望著窗外自由飛翔的鳥雀發呆的,有望著自己一雙小腳想著心思的;

年幼的女娃娃們高興得又蹦又跳,她們終于不用在被家里人強行纏腳丫子,她們能像哥哥弟弟們一樣,穩穩地走路,走長路,

不擔心一個不慎就會摔跤,不用在走哪都需要丫鬟扶著;纏足數年的少女們,坐在規范里看著丫鬟碼子幫她們解開纏腳布,

幫她們放足,她們捂著嘴又哭又笑,想到自己也能去上學,學成還能到太后辦的廠子里工作,興奮得在心里一個勁歡呼。

當然,有人開心就有人心情抑郁了,如那些養揚州瘦馬的人,如那些倒賣揚州瘦馬的商人,這一放足、禁纏足全國推展開,他們的生意勢必受影響,不,不是受影響,是多半不能再做。沒人買啊,養再多瘦馬又有何用?

當官的為了頭頂的烏紗帽,不敢收,想送禮的買回來送不出去,揚州瘦馬這門生意,必然無法再進行不下去。

“纏腳都是大戶人家自己跟風整出來的,與太后有何干系?太后用不著給那些纏腳保守精神和身體摧殘的女子道歉,是她們的家人該向她們道歉。”

“對,太后多好啊,開辦惠民醫館,不僅讓咱們老百姓看病便宜,每個月還設一天義診,且那年大雪災,太后都親自出宮去災區救治咱們老百姓,這么好的太后,可用不著向咱們大家伙道歉。”

識字,有點見識的百姓,聚在一起,談論著懿旨內容,一個個都在為葉夏這個太后說話,覺得太后完全用不著向天下百姓,向那些裹足的女子道歉。

“纏足是陋習?是對女子精神和身體的摧殘?三寸金蓮很丑陋,是一種病態,甚至是變態審美?”

“怎么,你對太后懿旨上的內容有異議?”

“王兄,你不覺得三寸金蓮美嗎?”

“問我這話前,麻煩林兄找雙三寸金蓮脫掉鞋襪好好看看。”

“王兄,莫非你家有正在纏足的女眷,若有的話,你身上這舉人功名怕是要……”

“李兄,你別在這亂說,我家沒有妹子,就一個姐,早出嫁五六年了,我回頭就找我姐夫,讓我姐趕緊放足。”

“那你對太后懿旨上的內容為何生出質疑?難道你不知道那所謂的三寸金蓮是怎么來的?”

“女人不都那樣。”

“太后的懿旨上,把纏足的起源說的清清楚楚,是咱們男人中的一部分人心里病態,覺得小腳是種美,哦,不對,不是小腳美,是有一雙小腳的女人走起路弱不禁風美。”

“皇上英明,有那欣賞小腳美的,家里有女眷纏腳,違令不放足的,取消科考資格,身上有功名直接削掉做回白身,要是真有這種人就好咯!”

“不會有人想不開鬧事吧?”

“鬧吧,這次的放足和禁纏足是由皇上和太后親自主持的,鬧事的,怕是要被支持這項政令,支持皇上和太后的百姓們用唾沫星子給噴個半死。”

“皇上以身作則,都下令禁止小家女子參加選秀,朝中的大人們不得緊跟著皇上的步伐行事,我個人覺得吧,這次的放足、禁纏足令,定能在整個大清徹底展開。”

一家裝修雅致的茶樓內,不少書生聚在一起,亦在談論著這次的放足、禁纏足令。

“各位慢聊,我得回家一趟。”

一位看著穿的略有些寒酸的書生起身和同窗們打了聲招呼,就匆忙下樓離去。這位書生在京中一學院進學,今日學院放假,

便和同窗外出到茶樓會友,沒想到碰見一件天大的喜事,他需要立馬回家,把喜事告訴家人,好讓妹妹提前做好準備,參加太后開辦的女校選拔。

書生家住京城三十里地外的一個村落里,是耕讀之家,家中上有父母和倆兄長,下有一妹妹,兄長皆已成家,妹妹今年十三,跟著他有識字學算術,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要是能被太后開辦的女校選中,那么他妹妹將來肯定有大出息。

慈寧宮。

“你做的很好!皇額娘很高興你有份擔責的心,很高興你能代表咱們皇家向天下百姓,向纏足的女兒家道歉,雖說她們纏足和咱們皇家沒什么干系,

但這天下是咱愛新覺羅家的,天下百姓是咱愛新覺羅家的百姓,女兒家小小年紀就要承受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被迫纏足,

這是百姓受苦遭罪,從這點來說,咱們理應擔責。因為是咱們一直沒有把纏足的陋習摒除,才導致纏足自大清入關一直沒有被根除,一直延續至今。“

葉夏沒回寧壽宮,康熙自然也就沒送成,何況葉夏有婉拒,不過,在聽葉夏說要前往慈寧宮向孝莊請安,康熙說什么都要跟著同行,

說他也去向太皇太后請個安,然后再回乾清宮處理政事不遲,這不,兩人來到孝莊宮里,葉夏把她在朝堂上那番話,與孝莊簡要續說一番,聞言,孝莊當即面帶笑容,毫不吝嗇地出言夸贊。

“只要站住理,又是一心為民,朝臣們心中再有不滿,也得他們拿出反駁的長成來,既然拿不出,他們只能選擇遵從,不然,就像玄燁在早朝上說的,朝廷不缺官員,我大清不缺人才,不好好做官的,那就干脆走人,有的是人才填補。”

葉夏眉眼清冷,很認真地說著:“朝廷發放俸祿,要的是為國為民做實事的好官,不是要只會在朝堂上耍嘴皮子,只顧著自己私心的官員,就是尸位素餐的官員,朝廷亦不需要。”

孝莊拍手:“說得好,你這話說到皇額娘心里去了!這有的人啊,初入官場還抱著一顆為國為民的心,待時日久了,他們就忘記初心,

就想著如何從朝廷,從百姓手上扒拉銀錢,好中飽私囊,有的甚至不把百姓的死活當回事,只顧著貪圖享樂。像這種官員,就得查出一個砍一個。”

“皇祖母說的是,孫兒會加強都察院的職能,會吩咐吏部嚴格考核官員的品行和政績。”

康熙如是說著,聞言,孝莊抬起眼皮子看眼康熙:“那是你做皇帝的事,我和你皇額娘可不從插手朝政。”

葉夏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康熙說:“對了,玄燁,我不建議官員在國庫借銀子,這銀子好借,想收回卻不容易,尤其有些官員喜歡見樣學樣,

覺得別人都借了,我要是不借,會不會被同僚覺得不合群,抱著這種心思的官員一旦多起來,國庫的銀子只怕會被借出一大筆,

等國庫需要銀子的時候,你可以想想,要回來容易不?人都有個通性,往自個口袋里拿高興,從自家往出掏,那就堪比從他們身上割肉,

想要回來,我覺得不是一般難。還有,你每次外出巡視,在財務上也需謹慎而為,不能給地方上因為接待你,專門興建什么行宮找借口向國庫借銀子。

要知道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別看一開始借的數目不大,慢慢的,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起初接的數萬兩,會變成數十萬兩,

再變成數百萬兩。等你發現不對時一問,人家用事先準備好的理由做回復,你能怎么辦?再加上對方哭窮,說一時半會還不上,

你是不是就得給拖延還款期限,又想著法子給對方一個賺錢的門路。但有的人往往貪心不足,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于是壓榨百姓,

魚肉百姓等惡劣事件肯定會如家常便飯上演,而你在宮里,在對方有意瞞著的情況下,怕是不到事情敗露的一天,很難知道實情。”

康熙南巡,對他乳母一家多有恩寵,葉夏所言,與其說是影射康熙的乳母一家,不如說是在告誡康熙,千萬別在國庫銀錢方面犯糊涂。

東巡、南巡、西巡、北巡,是康熙統治時期的政治需要,但就史上南巡的次數和每次的花費,真有點勞民傷財,若能在每次巡游前做好開支預算,

國庫也就不會被康熙晚年給折騰得拿不出多少銀子,留給雍正一個爛攤子,又要整治吏部,又要充盈國庫,生生讓雍正落下個“抄家皇帝”的綽號。

“皇額娘,兒子沒有大手大腳花錢。”

康熙臉頰微熱,為自個說好話:“兒子外出巡游,也不是在閑逛。”

葉夏怔了下,就聽到孝莊的笑聲:“你皇額娘沒說你花錢大手大腳,你皇額娘只是給你提那么一兩個建議,也沒說你外出巡游是去玩兒。”

“對的,我就是給你個建議,免得國家需要銀錢時,朝臣想不出法子,你又得發緊。不過,你也別太把我的建議放在心上,

等皇額娘把廠子都建起來,會努力給國庫繳稅的,除過繳稅和發放員工薪酬,以及維護廠子基本需求,皇額娘掙來的銀錢都給你留著,

到你需要用到的時候,全拿出來給你用。”她一不愁吃二不愁穿三不愁住,出門有宮人跟著服侍,要銀錢是真沒一點用。

“琪琪格,你真舍得?”

孝莊笑問。

葉夏不假思索回應:“我有的住有的吃有的穿,走哪都有人跟著服侍,沒有能用到銀錢的地方,又哪里存在舍得不舍得。”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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