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臉上位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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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蕭秉璋是他們系里最小的一個,畢業時都還沒滿20歲,眼前這三歲大的娃,到底是哪里蹦出來的?
他盯著登登瞧,身邊的妻子卻早已經蹲了下去,和登登打招呼:“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登登抱著蕭秉璋的大腿,抬頭看了看蕭秉璋,蕭秉璋摸摸他的小腦袋,說:“他叫登登。”
“原來你叫登登啊。”
可愛的小朋友總是招人喜歡的,夫妻倆和登登握了握小手,登登不再那么害羞了,輕輕叫了一聲:“阿姨。”
老同學直起身,說:“你兒子真像你。”
蕭秉璋說:“登登更像他爸爸。”
像他爸爸?
蕭秉璋只是隨口一說,老同學卻突然想起來什么,他壓低了聲音,問:“登登是——他是于銘的兒子?”
于銘是蕭秉璋的前男友。
前段時間,老同學剛聽說了于銘的消息,據說這位前男友在大學期間,在老家就有個沒有領證的妻子,和妻子還生了一個孩子,蕭秉璋那段感情鬧得沸沸揚揚,后來聽說于銘因為經濟犯罪進去了,再后來,就是前些日子,聽到有校友說于銘的家人在找蕭秉璋。
前后連起來一串,再看看眼前這孩子,老同學瞬間腦補了無數種可能,他周遭不少二代子弟們,各種八卦聽了不少,有些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見怪不怪了,特別是當時蕭秉璋竟然為了前男友私奔,現在想想,前男友進去了,他幫忙照顧孩子等前男友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這一回,他卻猜錯了。
蕭秉璋的表情很不好看,連老同學的妻子都發現了。
直覺告訴老同學,小公主要發火了。
“啊——我還有事,下次再聊。”
老同學也是個精明人,知道該怎么和蕭秉璋打交道——惹毛了囂張小公主,如果沒本事哄好,那么撒腿就跑,比一萬句道歉都來得有用。
他的妻子還沒來得及和登登說再見,就在丈夫的拉扯中跑了。
“哥哥。”
登登察覺到了蕭秉璋有些不高興,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牽著蕭秉璋的手安慰他:“哥哥,滅霸叔叔惹你不高興了,那我們下次不去電影院看他了,再好看也不看。“
蕭秉璋本來一肚子火,結果卻被登登逗笑了。
“不看了不看了。“他把登登抱起來,“紫薯精有什么可看的。”
蕭秉璋本以為這就是段插曲,他已經徹底將前男友從自己生活里抹去,并把過去那段黑歷史拿出來提醒沈浚齊等人,要注意分辨人渣,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就像一塊吐在地上的口香糖,一旦沾上,想拿掉就得被惡心幾次。
他也沒打算把這段黑歷史講給宮予生聽,一來是擔心宮予生吃醋,二來則是不想讓宮予生笑話自己,畢竟一個裝基佬的直男耍得團團轉,說出來實在太丟人。
可蕭秉璋卻也沒想到,宮予生一直在關注他前男友的案子,他表面上看起來不怎么過問蕭秉璋家里的事情,提起來也都是開玩笑一般,說要上交工資,說要努力掙錢向丈母娘表決心,可是平常和北投和盛年情打交道,卻極其慎重,他也明白,一旦被蕭家劃成和蕭秉璋的前男友一樣的角色,他今后將要面對的問題,就不僅僅是年齡差和二婚這么簡單。
給蕭秉璋說過的知己知彼,并不是說說而已。
小公主卻是個心大的,他還指望著領了證就能天下太平,每天雷打不動地騷擾符鴻,符鴻還是用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唯有提到最近如果聽到什么新聞,不要太激動,更不要惹出些是非。
蕭秉璋問:“什么新聞?你要二婚了嗎?”
符鴻說:“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
蕭秉璋說:“哥,我現在除了最關心自己的事業之外,第二關心的就是你了。”
符鴻被他吵得心煩,干脆直說了:“于銘的案子最近要庭審了。”
蕭秉璋反倒是煩了:“怎么又提起他?關我什么事?”
符鴻說:“你有這個想法最好。”
蕭秉璋最近接二連三被人提起來前男友,心里難免不快:”不說了,再說翻臉了。“
符鴻問:“翻臉??”
蕭秉璋直接把電話掛了。
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么要去惦記人渣。
為了避免再被人提起前男友,蕭秉璋把所有校友、同學、還有各親朋好友的微信和□□全屏蔽了,每天依然做好小后媽和家庭教師的職責,帶著自己的崽玩耍逛街,他連那個書店也都繞著道走,后來自己一個人偷偷去踩了幾次點,確定沒再遇上老同學,才又帶著登登去那里看書買書。
不料再一次帶著登登去,老板給他說:”這段時間天天有人找你。“
”找我?“
“是個年輕的女人,還帶著一個嬰兒,拿著你的照片來我這里問,有沒有看過你——”老板看向蕭秉璋的目光有些語重心長,“如果是必須要見的,還是去見一面吧。”
這暗示再明顯不過,蕭秉璋怒了:“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是我搞大了別人的肚子,現在被苦主找上門來了?”
老板這才知道會錯了意:“哦哦,我是看她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嬰兒,挺可憐的……”
登登在身邊,蕭秉璋也不好發火,他說:“我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誰知道那人是哪里來的,下次她再來找我,麻煩直接報警。”
老板說:“哎,行。”
這種事情外人不方便插手,想來想去,還是直接找警察比較好,然而接下來兩天,老板卻沒有再見過那個女人,反而是蕭秉璋有一天晚上從宮予生家里回來,在小區門口被一個年輕女人攔住了。
她推著一個嬰兒車,嬰兒車下面和頂上都堆著一些雜物,背上還背著一個包,看到蕭秉璋,她憔悴的面容上終于露出一個笑容。
“蕭先生。”
蕭秉璋看了她一會兒:“你是——”
女人并沒有回答她是誰,反而噓噓叨叨和蕭秉璋念著,找了多久才找到他,還說自己前兩天就在這里等了,可是蕭秉璋開車進得小區,她還帶著孩子,沒能追上。
蕭秉璋打斷了她:“不是——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女人這才停下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是于銘的妻子,我叫姚元元。”
如果不是因為眼前是一位年輕的媽媽,蕭秉璋大概掉頭就會走,他忍住怒氣,問姚元元:“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
姚元元還沒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我是來找你求情的,于銘他……他就要庭審了,情況不太好,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他了。”
這一回,蕭秉璋是真的打算走了。
他對姚元元說:“你為什么覺得我能幫他?我又不是律師。”
姚元元囁嚅:“我聽——我聽說過你家——”
“打住。”蕭秉璋說,“金沙市冬天不冷,但是晚上氣溫還是很低,回去吧,孩子這么小,不要凍感冒了。”
他刷了卡,進了小區,走了幾步,聽到背后傳來嬰兒的哭鬧聲,心里莫名焦躁。
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嬰兒的哭鬧聲更大了,連保安都從保安室里走出來問怎么回事。
蕭秉璋想了會兒,冷著臉轉過身去。
小嬰兒在姚元元懷里大哭不止,姚元元被風吹得滿頭亂發,手忙腳亂的在雜物里找著東西。
蕭秉璋出了小區,在嬰兒車前面蹲下來:”你找什么?”
一個小時后,蕭秉璋坐在沙發上,罵起了自己。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天天帶娃,結果帶出了圣母心,竟然把前男友的老婆孩子帶回了自己的家里。
他想讓她去住賓館,又想或者自己去住賓館,可是不論是把這對孤兒寡母趕出去,還是把自己的屋子留給陌生人,感覺都不太妥當。
真是遇上了人渣,每天都上社會必修課。
蕭秉璋嘆了口氣,躺倒在了沙發上。
剛把手機拿出來,姚元元從臥室里走出來。
“謝——”
“別說謝謝。”蕭秉璋又坐了起來,他把桌上的一個信封推到姚元元面前,“明天回老家吧。“
“我——我不是為了錢。”姚元元紅著眼眶,“我是向你解釋的。”
”解釋什么?“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于銘他真的是一個好男人,他家里條件已經很不好了,可是親戚家誰有困難,就算是打苦工也都要幫忙,而且你看他一個大學生,出去讀書后,都沒有忘記家里,也沒和別人一樣拋棄家里的妻子——真的,真的很不容易了。”
姚元元掏出手機,打開照片:“你看,我錄了視頻,都是鄰居親戚求情的,真的,求求你看一看——”
蕭秉璋被吵得頭疼,他問:“我就問你兩件事,他和你在家鄉擺酒之后,還在學校里追我,這事你知道不知道。”
姚元元愣了一下,隨即說:“我也是——后來才知道,但是他說,他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蕭秉璋會被這傻姑娘氣死:“一腳踏兩船給你說是有原因的,你就覺得真是有原因的?你腦子糊住了?“
姚元元咬著唇,不說話。
蕭秉璋說:“第二件事,誰讓你帶著孩子來找我的?“
姚元元輕聲說:“是我的公婆。”
蕭秉璋說:“嗯,你沒領證的丈夫一腳踏兩船還給你洗腦,你公婆讓你一個女人千里迢迢來找我使苦肉計,我要是你爸媽,非把你打清醒不可,你到底是圖什么?對自己好一點不好嗎?”
姚元元哭了起來:“可是只有你才能救他啊。”
蕭秉璋板著臉:“我救不了他,他要真想自救,就在牢里好好反思一下,他是怎么墮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沒錯,我家是有錢,但是我家有錢就活該被他騙被他被他傷害?那些老頭老太太就活該被他騙錢?”
姚元元還想再說什么,蕭秉璋故意兇她:“去睡覺,否則我把你趕出去了。”
他盡可能做出了最兇殘的表情,然后站起來,帶著一陣決絕的風,去了衛生間。
一個人在衛生間里蹲了半個小時玩了會兒游戲,探頭出來一看,姚元元不在客廳了,這才溜出來,找了床毯子,鋪在沙發上躺下。
他一躺下就開始給宮予生發信息,只是沒敢給宮予生說家里來了前男友的老婆孩子,只說來了位討厭的人,自己只有睡沙發。
宮予生說:”那我來接你?今晚和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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