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_影書
:←→:
山間夜里的蟲鳴蛙叫聲蕩在夜色里,讓整個院子顯得更為安靜。
于疏不敢疏忽,堅挺地守在諸長矜的門口,生怕像剛剛一樣,趁他不在的空當,被刺客鉆了空子!
守了一會兒,見暗衛還沒有動靜,他就忍不住想聽聽“墻角”。
畢竟林姨娘,啊不,林側妃半夜沒睡,是專門跑過來提醒王爺注意安全的。
于疏心道,不管林側妃究竟是不是仙子,現在在他于疏心里,那妥妥必須是仙子!
而王爺也一定在安慰害怕的林側妃。
看來王府開枝散葉計劃有著落了!
只是,他怎么聽了一會兒,怎么里面好像也沒什么動靜啊?!
屋內,林灼灼撐不住瞌睡,坐在椅子上如小雞啄米般,小腦袋不住的點點點。
諸長矜見林灼灼快要趴在桌子上了,精致的眉眼挑了挑,忍住自己略微抽搐的嘴角,然后慵懶開口。
“看來,你的腦袋,在你的脖子上,還真是累的不輕呢。”這一開口,直接將就要與莊周下棋的林灼灼給生生拉回了人間現實。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冰塊臉究竟為什么還能如此毒舌?
林灼灼立馬清醒,抬頭瞇起笑眼,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多謝王爺關心,小腦袋說它想安生地頂在脖子上,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說完,連皮笑都省了,嘴角瞬間拉了下來。
諸長矜聽罷,嘴角扯出一個頗具玩味的笑,沉吟片刻開口,“那你說,是你小腦袋說話算話呢,還是,本王說話算話”
他的聲音里有股乖張的狠厲,像是在開玩笑,可那股來自高位者天生的壓迫,卻讓林灼灼感到劇烈的不適。
一時之間,林灼灼竟想不出什么話來回他,也不想回他。
這廝雖是笑著,嘴里卻說著不當人的話,實在讓人背脊發涼。
尤其是窗外還時不時的飄進來一陣黏膩的風,讓人如同至于冷風口的油桶之中,冷汗不斷,卻都黏在了肌膚與衣物之間。
這下,房間重歸寂靜,燭火明明滅滅的閃著,偶爾爆出一兩聲燈芯燃開的聲音。
門外,于疏見暗衛回來了,急忙站好,收起聽墻角的耳朵,向房內稟報。
“王爺,查到了。”
諸長矜輕抬狹長鳳眸,懶懶說道,“進來吧。”
林灼灼也打起精神,端起茶杯,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繼而揉了揉自己的小臉。
諸長矜不滿地蹙了蹙眉頭,瞪她一眼,林灼灼正好抬頭與他四目相對,然后反應過來什么,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茶杯。
嘔吼,完蛋,用了他的東西……
不過諸長矜倒沒有深究的意思,只是嫌棄的移開了視線,接過暗衛遞來的東西。
“王爺,那人牙里藏了毒,沒有抓住活口,這個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還請王爺過目。”
諸長矜接過東西,揮了揮寬大的衣袍,讓暗衛退下。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細細摩挲著手里的東西。
復而,他又勾了勾手,讓林灼灼過來,后者立馬小跑到床邊。
“看樣子,是個令牌,不如讓人去查查是哪里的東西”林灼灼沒見過這個東西,但她憑借著多年的影視經驗和寫文經驗,大約看出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可以發號施令的令牌。
“不用查了,本王知道這是什么。”諸長矜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周身隱隱散發著一股戾氣,握著令牌的手指漸漸收緊,指骨微微發白。
林灼灼小心開口詢問,“那王爺可有什么想法”她不知道這是什么令牌,不過心里卻隱隱猜到了什么。
“哼,陛下的意思,讓本王有什么想法?他都動用龍衛了,果然是看得起本王。”
諸長矜冷笑道,目光直直的盯著手里的令牌,準確來說,這是宮牌,皇家宮殿獨有的宮牌,歷朝歷代皇帝都會有這個東西。
這個宮牌可以指揮命令龍衛,龍衛就是皇帝身邊的專有刺客,保皇,殺人兩不誤。
林灼灼卻覺得不該這么武斷,畢竟很多小說和電視劇里的套路是,有人故意用類似信物一類的東西來騙人耳目。
“王爺,會不會有人拿著這個宮牌冒充皇上?想借機引起亂子?”不是她陰謀論,只是多想一步,想的深一點,總比事后諸葛亮要好。
“呵,你太高看皇帝了。他胸無點墨,行事向來如此,既然我們已經鬧掰,他又何必遮一掩二?”
諸長矜可太了解他那個生性多疑、自大狂傲的兄長了。
這樣的“明殺”,比遮遮掩掩的“暗殺”更讓諸續元有成就感、滿足感。
畢竟,就算你知道這是宮牌又怎么樣?是龍衛又怎樣?你奈我何?
林灼灼被諸長矜的言語噎得說不出話,果然是親兄弟,就是對彼此了如指掌啊!
不知是林灼灼的幻覺還是什么,她總感覺諸長矜隱隱約約的有點難過,眼神凌厲中又有一些……傷感,他在傷心嗎?
是因為身在皇家,兄弟不睦而不高興嗎?
“行了,回你的房間吧,本王要歇下了。”諸長矜一掃眼里的情緒,又恢復以前那種冷傲的模樣。
林灼灼忙不迭的應下,屁顛屁顛的出了房間。
話說,于疏還在想象自家王爺安慰林側妃的畫面呢,房門突然就開了,腦子里的畫面一激靈。
于疏凝眸一看,竟然是林側妃,心里不解。
“林側妃,您要回房了嗎?”說著,于疏還一臉的惋惜不舍,林灼灼被他弄懵了。
“那不然呢?留這兒跟你一起在門口給王爺守夜嗎?”林灼灼一句話打破了于疏所有的幻想,沒有過多停留,直直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小于一人在門口神傷。
第二日一早,諸長矜洗漱完畢,寺院服侍的人也送來晨齋。
諸長矜啖了一口白粥,覺得口味較以往略微有些發苦,但也是苦后回甘,味道仍是清淡的,所以他還是將所有齋飯吃完了。
小時候母妃教育過他,寺院的齋飯是佛祖的恩賜,不可浪費一粥一飯。
林灼灼很早就醒了,寺院里僧人早課的聲音讓人清醒,醒來后,她眼瞧著時辰尚早,就在寺院里轉了轉。
因昨天下雨的緣故,空氣十分潮濕,到處都是雨后草木混合的氣息,大早上的,著實讓人神清氣爽。
寺院的臥房后面還有一青石鋪成的小路,蜿蜒的攀緣上了山上,樹影婆娑中,隱約可以看見青煙彌漫,紅繩飄飄。
林灼灼福至心靈,想著應是寺院專門設給香客求好彩頭的地方,便尋著青石小路上去了。
果不其然,在半山處,修筑著一個小巧的神殿。
神殿外有一方銅鼎,里面插著幾柱香火,還在裊裊生煙。
神殿旁有一棵極大的樹,約么兩人合抱才能圍住,盤根錯節,枝條漸漸垂下來,離地面極近,像是一把傘。
這上面有很多紅色的飄繩,想來都是香客祈福掛上去的。
諸長矜看時辰不早,著于疏準備妥當,預備回王府,只是等他出了寺院門后,發現少了點什么。
林灼灼去哪里了?
送諸長矜出來的主持提醒,“殿下,那位女施主早起往山上神樹去了,想來應是去求福袋了。”
聽此,諸長矜壓下心里的不悅,先行到馬車上等林灼灼出來。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還不見林灼灼的身影,諸長矜等的不耐,劍眉緊蹙,面色愈來愈差,差遣于疏回去催促一下。
于疏正預備去,林灼灼倒從寺院門口出來了,興沖沖地跑到馬車旁邊,將手里的一個墨色福袋遞給諸長矜。
“喏,王爺,這是我在山上求的福袋,據說可以保人平安呢。”林灼灼纖細白膩的手腕伸到諸長矜面前。
諸長矜看著跑來的林灼灼,眉頭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地舒展開來,忽然,心里頭好像又沒那么不悅了。
于疏又一次高興地在心里放起了煙花。
同時,他也替王爺感到欣喜,這么些年了,終于又多了一個事事惦念王爺,知人冷暖的可心人兒了!
諸長矜沒有接,心里忽的一動,一股莫名的情感在心口,癢癢的,他只是看著林灼灼,冷峻的眉眼認真地盯著她,仿佛要看出個洞來。
林灼灼被他看的有些不明所以,害怕是諸長矜不滿自己讓他等了太長時間了,于是認真解釋道——
“奴家只是看這福袋寓意好,做得好看,就求了……王爺你看,這福袋上描金的福字多好看!”
福袋是用墨色打底,以金色絲線勾勒福字,看著確實低調奢華有內涵,但是她沒發現,自己每說一句,諸長矜的臉色就沉一分。
說著,林灼灼又從懷里掏出另一個遞給身旁的于疏。
“喏,于統領,這是給你的,我求了好幾個呢,收下吧收下吧!”
于疏苦著臉,眼見情況不對,率先認錯:“屬下該死!”得,這下王爺鐵定又又又要生氣了。
論直女的殺傷力有多大?
諸長矜冷笑一聲,福袋沒看第二眼,直接掉頭就走,方才他心底升起的那絲期待就當是喂了狗!
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