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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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靈州,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井,里面是一潭幽深的水。有關事情的真相就淹埋在這難以捉摸的“水”中。
諸長矜既然已經想好了以富豪的身份來,便是早有了打算。
靈州是個富庶之地,以礦石豐富聞名,靈州的富商巨賈在全天下也是聞名遐邇的。
要想了解靈州上頭的事情,跟這些富商巨賈的交道肯定不能少。
所以,諸長矜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富足的礦業商人,說白了就是——煤老板。
來到靈州的第二日,諸長矜心中有了盤算,便帶著于疏和晏封出門。
為了更好的打入敵人內部,林灼灼還專門拉著他做了個造型,假模假樣的做了個假胡子,看上去倒是一副成熟穩重的老板樣子。
他這樣子,小晏神醫都差點沒認出來,懷疑地拉著他看了好幾圈,才忍笑走開。
林灼灼更是樂的不行。
怕再笑下去,某人會黑臉,只能將自己的笑意憋回肚子里。
靈州煤老板,和京都戰王爺,屬實有點差的多,她得消化消化這個設定,轉而一愣,又想到,他是煤老板,那自己豈不是煤老板夫人?
造孽啊!
瞬間人設的跳轉就沒那么好笑了。
馬車上,諸長矜又囑咐了一聲:“記得,不要忘了稱呼,你們也要注意自己的稱謂。”
于疏點點頭,“好的,老爺。屬下和晏管家一定謹記。”
聽到于疏這么稱呼自己,晏封忍不住跳腳。
“就你聰明,于車夫!”
見兩人水火不容地大眼瞪小眼,諸長矜咳了一聲以示威脅。
別還沒上戰場呢,自己人便先掐起來了。
靈州城內,有一茶樓,不是尋常的茶樓買賣,這茶樓名喚“一品軒”,茶樓主人是個有名的茶葉商人,名喚張筱然。
此人最為圓滑世故,就憑在以礦石資源著稱的靈州城,可以把茶樓做成靈州第一的本事上,便可窺見一斑。
諸長矜打聽到一點消息,便帶著于疏和晏封直奔一品軒。
到了之后,三人進去,得見一品軒果然別有洞天。
茶樓里上下有六樓,裝潢雅致又不失那幫富賈的做派,一樓沒有坐席,只在廳正中間擺了一方“小山流水”。
下修的小池里還有幾尾小巧松花鱸魚,雕刻精細小香爐懸掛其上,裊裊生煙,散發陣陣清香。
眼尖的茶樓跑堂看見諸長矜三人,忙上來招呼。
諸長矜看了看,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頗是內行的問道,“今日的竹字間還有嗎?”
竹字間是一品軒里最高水平,只有四間,一般只有富賈要見茶樓老板張筱然的時候,才會訂這樣的房間。
那茶樓跑堂一看諸長矜通身一副富貴做派,又對茶樓的門道摸得清,遂小心謹慎起來,“有的,客官,今日您來的早,這竹字間還沒人訂。”
諸長矜淡漠的回了一聲嗯,丟了一塊五兩的銀錠給那個茶樓跑堂的,然后淡淡說道。
“帶路吧。”
茶樓跑堂的趕緊接下銀子,帶著他們上了樓。
竹字間內,諸長矜心里盤算著怎么樣讓張筱然給自己搭線,這張筱然的一品軒主要是給富賈提供談生意的地方,張筱然既然能開得了,自然要在富賈之間左右逢源,長袖善舞。
不多時,一中年男子賠笑著進來,“貴客,貴客,久等了,還煩請多擔待張某。”來人正是張筱然。
諸長矜應笑接下,“張老板客氣了。”
“在下常今,初來貴地,還請張老板照顧照顧。”
那張筱然聽此,自然是樂得招待。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諸長矜便直奔主題。
“今我初來乍到,在生意場上煩請張兄多多提點提點,若是張兄肯提攜一下,來日定有重謝。”諸長矜說完,給了晏封一個眼神,晏封趕緊把出門時拿的禮盒送上來。
那是一柄極為罕見的雞血玉如意,諸長矜將盒子慢慢推到張筱然面前,張筱然愣了一下,遂笑意展開。
“常兄若是明日有空,不妨來一品軒找我,明日,靈州的巨賈,江老板會在一品軒設宴,屆時,靈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賞光,我這時與常兄引薦,豈不美哉?”
諸長矜佯裝吃驚,忙站起來,抬手作禮,“多謝張兄提攜。”
到了翌日。
諸長矜也是早早出門去尋張筱然,而林灼灼則和小帝姬諸幼靈一起去市井打探消息。
一品軒今日的做派可比昨天要精致多了,早早地掛上了謝客的牌子,張筱然見諸長矜來,直接把他帶到了一品軒后面的別苑里。
這時,陸續的來了幾個富商,在園子里攀談起來。
張筱然沒有讓諸長矜過多停留,便直接進了屋子。
屋子里,靈州第一富賈,江瑞正悠閑地喝著茶,諸長矜與他拜見之后,又送上一個錦盒,里面是一座和田白玉玉佛,成色極好。
連那通身富貴的江瑞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位朋友不曾見過,想是——”
江瑞笑著問。
諸長矜很識趣地親自向他拜道,“在下常今,家里有一些小本的礦業生意,今初來靈州,還請江大哥多多關照。”
江瑞笑著拍了拍諸長矜的肩膀,夸了幾句,已然一副老大哥的樣子。
商宴開始。
在一陣喧嘩聲中,靈州州長竟也來了。
諸長矜見此,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怪不得江瑞僅僅一介富豪,就敢私自動用那些公家的東西。
感情這州長是他的靠山……那他在這靈州可不就是豪中豪了。
那州長俯身與江瑞耳語了幾句,江瑞的臉色登時落了下來,卻還是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江大哥!”諸長矜嘴角勾起一抹笑,喊他一聲,起身敬酒。
“小弟聽聞江大哥這兩日跟幾個友人開了個商會,聯合經營,一本萬利。小弟真是佩服江大哥的決斷。”
江瑞臉色難辨,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不由瞇了瞇眼睛。
剛剛州長提醒自己,不可大意。
他們在靈州新發現了一座無名礦,占地極大,油水頗多。
州長護著他,沒有將這一處的礦上報朝廷,他們弄了個所謂的商會就是幾個人分工而已。
這樣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不用向朝廷交賦稅,還省了向上一層一層的蓋章要開礦文書,如此一來,托關系的錢便又可省去。
“常兄還真是消息靈通,只是有我最近一直在苦惱,這礦業的油水越來越少,工人們的利錢卻是越漲越高,我還在想是時候要換個行當了。”
江瑞雖是笑著說的,眼睛卻審視著諸長矜的動作。
“江大哥,做咱們這一行的,最吃油水的無非是朝廷和工人,這朝廷上面,小弟自然是無能為力的,但是這工人上面,小弟可以給江大哥出一主意。”
諸長矜順著他的話意,知他應是在試探,隨機應變的想到自己處理過的一些案件中,那些煤老板是怎樣逃課稅、壓榨工人的。
江瑞一愣,佯裝一副驚訝的樣子,讓諸長矜繼續說。
“用黑奴。”諸長矜微微一笑。
“那些人牙子手上有的是沒讓官府簽印蓋章的黑奴,不過是些腦子不太靈光的,干這樣的體力活盡夠了。”
他頓了一下,緩緩道:“每天只消給他們些食物果腹即可……至于死活,反正是些沒有戶籍身份的,咱們也不用擔心,這般,工人的利錢可不就省下了?”
數年前,有人捅出來黑礦工的事兒,先帝得知后曾明令禁止。
之后諸續元上位,對這些手段卻是默默放任,因此這個命令也便沒多少人真正記下過。
本還滿肚子懷疑的江瑞聽他這么一說,也便放下了一點防備。
原來這新來的常今也和他們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想著,他們這些人與諸長矜的言語漸漸親近起來。
林灼灼這邊,她和諸幼靈選擇去市井小地方兜轉。
畢竟小市井里有時是可以聽到大消息的。
本來還是高高興興一起逛逛街,順嘴和街上的百姓一起嘮嘮嗑,冷不丁再丟出個問題,一大堆大爺大媽搶著回答,也算是很隱.晦地打探消息。
可就在林灼灼一個晃神的功夫,一個沒注意,諸幼靈就把她帶到了倌樓里。
林灼灼被她壓著坐下,臉上帶了些慌張,“這,這,不合適吧,天都黑了?”
諸幼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合適的,就是因為天黑了,才要來倌樓里尋歡啊,嫂子莫不是害怕我哥生氣?”
說完,那雙無辜的美眸還眨巴眨巴地看著林灼灼。
林灼灼立馬搖頭,堅定道:“才不是因為你哥!不就是玩兒嗎?走著!”
第一次進這種地方,林灼灼還以為會是那種“白馬會所”般的樓子。
誰承想,這里的倌樓竟沒有那么多的風塵氣息。
倌樓里的小相公沒有花枝招展又亂顫的拉客,而是柔柔地福身請禮,無論做什么都是有規有矩的,倒是讓林灼灼覺得自己思維污了。
二人對飲,而一旁的小倌彈著不知名的曲子,曲子清越流歌,甚是安撫人心。
“今日的月亮跟銀盤似的,滿天星河里,便只看得見這禿禿的大月亮,好生無趣。”
諸幼靈嘴角噙著笑意,瞥了瞥身旁美貌的小嫂子,似是無意般倚在座椅上,撐著腦袋,感嘆著窗外的景色。
林灼灼也看向了窗外,是啊,月亮真的跟個銀盤似得。
嗯?銀盤?月亮?
糟大禍了!
林灼灼猛地起身,沒來得及解釋,拔腿便拽著一臉懵的諸幼靈回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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