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_女生頻道_螞蟻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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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身離開的時候,祿擇一將衣兜里被他保存極好的藥方拿出來,在想。
十年前不得不賣命給那人的時候,他便已經對自己的眼盲之癥不再在乎。
他不是不想治好,而是不能治好。
可她的心意,他也不能視而不見,或許,師父他老人家睿智非凡,自己應該向師父請教一番?
諸長矜帶著林灼灼往回走,期間覺得她這小短腿實在太慢,干脆一把將人打橫抱起,閃身往齋房的位置掠去。
林灼灼小聲驚呼,頓時摟緊他的脖頸,想了想,開口嬌嗔道:“你來怎么也不告訴我?”
諸長矜才不想說他是如何的急迫,在看到府中無人的時候差點一口血再次噴涌上來,他還沒怨小丫頭自作主張跟晏封一道來青山寺的事,這貨卻已經反咬他一口了?
他故意沉默了一段時間,才緩緩張口冷哼一下:“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跟那個什么祿擇一甜甜蜜蜜了?”
“怎么可能!?”林灼灼下意識便反駁:“你不要自顧自的揣度,除了你,我還跟哪位異性有過親密接觸啊,你說是吧?”
說起這個,諸長矜眉梢一揚,冷酷地聲音自他薄唇逐字吐出:“有啊,比如你那位大哥。”
林灼灼面色一僵,慌忙狡辯道:“那不一樣的,我是真心把大哥當大哥的,況且,”小姑娘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卻還是異常的可愛,“我大哥對我可是沒有一丁點你以為的那種齷齪心思,你就知道以己度人,哼。”
諸長矜聽了這話,心中想笑。
他的阿灼哪里都好,就是不太有自知之明。
那些男人對她懷有何種心思,她自己看不出來,卻也不許別人看出來?
若盛玦那廝真的是把阿灼當成妹妹般對待,他何須處處拈酸吃醋……啊不是,他何須處處提防?!
諸長矜想讓她自覺離這個剛冒出來的祿什么一遠一點,畢竟他看得出來。
那個男人一眼看去,便能看出是個不通世俗的,男女大防于那人而言估計只是一句無用之話。他眉目間瞧上去冷淡,卻與自己不同。
那個人,幾乎可是說是像一張白紙,任憑一個能打開他心的女子隨意涂抹,日后若是愛上,便是心甘情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諸長矜最不想讓林灼灼沾上的,便是這種人。
阿灼這么漂亮可愛,沒有人會不喜歡,他不敢想象,萬一這個人在阿灼的世界里留下一抹色彩,令她忘不掉抹不去,那么……
他一定會嫉妒得發瘋!
諸長矜低頭看著林灼灼,突兀地冒出一句,像是在宣誓主權般:“阿灼,你是我的。”
剛在想一會回去之后,午飯要吃燒雞還是烤鴨的林灼灼:“……啊???”
諸長矜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忽而委屈巴巴地接著說:“你只能是我的。”
林灼灼:“……”這貨又被什么給刺激到了?
她安撫地說:“好好好,是你的,只是你的。”才怪!
林灼灼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心里卻不以為意地想,她是個人,而不是什么東西,她的命,她的心,從來都只會屬于她自己,旁人想獨占?淦他丫的!
回到房間里,林灼灼使喚著某人給自己念書,然后自己優哉游哉地躺在床上,翹著小短腿兒嗑著瓜子兒,好不快活。
諸長矜無法,盡管這貨的品位自己無法茍同,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給她念了半天的《嬌妃帶球跑:醋精王爺的追妻生涯》。
越念越覺得不對勁兒。
這這這,這凄慘的追妻男人,怎的如此與自己之前的處境相似!
諸長矜在心中感嘆了一句,看來天下男子皆如此,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等午飯上來之后,諸長矜終于汗涔涔地將書放下,心里大松一口氣。這書上的男主人公,不是他說,可真特么的蠢!
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負,不幫著保護也就算了,竟然還聽信身邊表妹的胡話,硬是抽了女主人公的血,給一個早便拋棄自己的女人巴巴送去。
呸!蠢貨!歹毒!這樣的男人,便是念給阿灼聽都不配!
諸長矜拿眼不屑地瞅著這書,恨不得把那憨屁王爺給揪出來打一頓出氣,他面色不虞了許久,又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一個與那男主人公不一樣的男子。
因此他十分主動地將飯菜盛好,捏著小瓷碗坐到林灼灼的床邊,哄道:“乖,吃飯。”
語氣溫柔地能滴出水來。
林灼灼見他如此,內心狂笑不止。
這是聽了書里的故事,所以產生情緒了?
諸長矜喂好了飯,便好似完成了一項光榮的任務,收完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這幾天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吃的?”
林灼灼順嘴便禿嚕了出來:“不是啊,不是還有小……呃?”
諸長矜眼神一冷,“小?”小什么?又是一個野男人?
林灼灼原本還有些怕他生氣,現在被他一反問,突然又不怕了,頓時挺直了腰桿,意氣風發道:“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就是小晏喂我的!”
諸長矜:“……”
小晏神醫正走到了門外,才剛聽說王爺來了,剛想要推門進去問個安,誰知竟然正好撞見了這種要人命的場面!他身形一僵,躊躇了一下,當即便得出此時不宜見面的結論!
晏封趕緊轉身掉頭,同手同腳逃離此地。
屋里的情況最后是如何收場的,小晏一概不知,但他在等王爺有事離開一陣子的時候趁機過去瞅了兩眼,生怕那臭丫頭出什么事。
然后便看見林灼灼軟巴巴地癱在床上,衣衫凌亂,面頰通紅,明眼人一看便知方才發生了什么。
晏封:真的,我真傻,我不該心軟讓自己吃這波糧的!他必須討回來些什么以慰自己所受的暴擊。
想到這個,晏封突然想起來,之前在藥谷處理事情的時候,他曾接到過于疏的傳信,說是林灼灼發明了一種美味,食之忘俗,引得晏封好奇不已。
此次回京也便是鐵了心的想要嘗嘗,被于疏這么夸獎的美食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而且最近因為林灼灼藥的事情,晏封只覺得自己勞累非常,更是必須要一份美食才能撫平自己受傷的心靈。
于是想到小晏神醫當即便看向林灼灼,問她鴛鴦鍋的事情。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連帶著林灼灼自己都嘴饞的很,又想到這段時間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但是她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立即決定把火鍋搞起來。
等諸長矜回來的時候,這件事情自然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面,且自信又自戀的王爺堅定的認為這個火鍋是林灼灼給他準備的。
至于理由,這還用說嗎?那必然是看他最近有些辛苦,于是想犒勞他啊。
于是到晚間的時候,諸長矜一點沒見外的樣子過來林灼灼屋子里面。
林灼灼為火鍋準備了半天的時間,雖說絕大部分都是小晏去搞來的,各種菜品都很齊全,諸長矜一進來便看見林灼灼乖巧的坐在桌子旁邊等著自己,心中一陣歡喜。
他坐過來,專門給林灼灼挑菜放入鍋中。
“這個好,對你的眼睛好。”
諸長矜給林灼灼夾過去一個已經熟了的青菜,剛準備好打算接受林灼灼的贊美,一抬眼便看見晏封從門外進來。
諸長矜頓時黑臉,“你怎么來了?”
晏封站在門口猶豫了一陣,隨后想到這頓火鍋還是王爺沾的自己的光呢!
當即連腰板都硬了幾分,大步走了進來。
晏封理直氣壯地說:“本來就是請我吃的啊!”
諸長矜一怔,轉頭看了看林灼灼,又看了看晏封,臉色更是黑沉:“阿灼,是請他吃的?”
林灼灼聞言,趕忙順毛:“也不全是,但是你們倆可以一起吃啊。”
諸長矜張了張嘴,想說這鴛鴦鍋就是兩個人吃才有氛圍,突然橫進來一個第三者,這算什么事啊!
但是礙于林灼灼的話,他還是忍氣吞聲地給晏封讓了個位子。
三人吃著,小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對了,灼灼你想不想去藥谷玩幾天?去藥谷的話其實對你的恢復更有幫助。”
一聽這話,諸長矜的臉色更黑。
林灼灼當然想,可惜諸長矜不讓:“她才回京多久,你便攛掇她去你的藥谷?”
“……可是我想去嘛”
林灼灼忽然撒嬌,臉上的表情苦巴巴的,諸長矜看著,心下一軟,也只好答應,“好,但是你要等我處理一些事情,不跟著你一起,我不放心。”
盡管還是要被跟著,但林灼灼能去藥谷玩,還是很開心的。
只是諸長矜這個王爺,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閑了呢?話說他人設也不是這樣來的啊喂!
說好的狂炫酷霸拽已經冰山冷傲不屑一顧呢???
林灼灼笑了笑:“好吧,那你快點,我想趕緊把眼睛治好。”
雖然之前不急,但是現在她急了啊,因為看不見,真的是很不方便的!
諸長矜得了她的話,連忙將一些不太重要的政務全都遞到了太傅趙忠權那里,太傅是皇帝的人,而他自己身為王爺,根本不需要處理那些瑣碎的雜事。
畢竟說句不敬的話,他又不是皇帝,諸長矜看著自己攬下的一堆雜事,總覺得從前的他一定是腦子被門夾了才答應幫諸續元分擔的!
如今為了阿灼,也為了自己,他不管這些本就不該屬于自己職務所應解決的事了!
當日,趙太傅看著自己桌案上成山的折子,覺得做皇帝的是不是有點太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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