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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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那些炙熱而又克制的情緒輕易便能被她挑起,輕易又能被她平復,就連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都控制不了,夢里,現實,處處是她,又處處不是他渴望的那個,能回應自己的她。
哪怕只是稍微給他一點點笑呢,他都能歡喜到好似擁有了全天下。
可偏偏,眼前這個讓他又歡喜又傷心的人,卻總是將她的真實心思藏在別處,絲毫都不讓他窺探。
林灼灼一時沉默無言。
良久,在少年赤誠的注視下,她緩緩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真的,特別理解。
那時的諸長矜,不就是這樣的嗎?甚至比眼前的少年更極端,她連跟小晏說笑都搞得小心翼翼的。
但是林灼灼想,她對諸長矜——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已然及冠了的他,她都可以確定,自己并沒有強烈的動心。
說沒有好感那是假的。
至少后來的諸長矜,待她是真的極好了拋去那些小瑕疵不提,他確實有令她喜歡的資本。
但若僅僅如此,還遠不夠她真的下定決心不顧一切去與他相愛。
想到這里,林灼灼自嘲地笑了一下,都說愛情會讓人變得失去理智,到她這里,倒是讓她更加理智了。誠然,一切的不同皆是因為還不夠喜歡。
林灼灼抬起眼眸望向面前的少年,張了張嘴,最終心虛地說了一句:“……可能你需要去找小晏看看心臟了。”
“小晏?”諸長矜忽然變了眼神,“你說的是晏封?你認得他?”
林灼灼見話題成功被帶偏,不自覺松了一口氣,“是啊,其實我一直瞞了你一件事。”
她醞釀了醞釀語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諸長矜從沒問過自己的身份,但她為了能逃脫今日一劫,不管了!
“其實,”她擺出從前第一次見諸長矜時忽悠的態度,沉重地嘆口氣,“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是個天上掉下來的仙子?”
“時至今日,我也就不騙你了。”她說:“被你猜到了,我確實是個仙子,領了天道的命,前來助你功成名就,流芳千古的!”
諸長矜眼神終于如她所愿地變得無奈,“所以呢?”
林灼灼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而后愛莫能助地說:“你沒聽說過一個詞語嗎?人仙殊途,我們之間注定沒有好結果的。”
諸長矜:“……”
諸長矜沒有說話,而是將懷里的她重新摁回去,抱得更緊了些,語氣竟然有些像是在撒嬌委屈,“你別想騙我,你在我這里,沒一句真話,我知道的。”
林灼灼:這就沒法整了。會撒嬌的少年,在她這里簡直……大殺器啊!
“你乖,這件事我們之后再好好聊,你先讓我想想,行不?”林灼灼略微艱難地開口。
諸長矜也不想逼迫她,只以為她總算是肯正視自己的感情了,不由歡喜起來,不過還是不甘心地又問:“之后是什么時候?”
林灼灼一愣,“就,一個月?”
諸長矜搖頭,“太長了,半個月。”
林灼灼還是想要爭取一下,“不行,二十天。”
諸長矜直接道:“三天。”
林灼灼掙扎著說:“……十天,不能再少了。”
諸長矜這回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一口應了下來,林灼灼見了,心底直呼自己竟然被這貨給誆了!
終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諸長矜心情不可謂不好,重新牽起她的手,往兩人初遇時砸落的那顆盤天桃樹走去,“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來這里嗎?”
諸長矜問完,一臉柔和地看向林灼灼。
林灼灼誠實地說:“不知道。”
諸長矜便笑了,“昨晚我做了一個夢。今日晌午我想了許久,決定還是要親口告訴你。”
林灼灼一聽,心里下意識地就已經開始猜測,該不會是夢見她了吧?
諸長矜好似看透了她內心一般,“對,我夢見你了。”
諸長矜接著裝作不經意地問她:“你再猜猜,我夢見你什么了?”
林灼灼臉上閃過一絲羞澀!
這這這,這讓她怎么說!
萬一人家夢里的她只不過是單純的露了露面,而不是她腦子里那些親親抱抱什么的……說出來的話顯得她太不矜持了吧!
再說了,這貨就不能做個安安分分的好少年,光天化日之下,誰會像他這樣……搞得她不想聽他到底做了什么夢都不行。
諸長矜自然沒有忽視掉林灼灼面上一閃而逝的羞意,“這么害羞?你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吧,我其實只是夢見,我與你成親了。”諸長矜停下腳步,盯著林灼灼道:“你以為呢?”
“啊……這,”林灼灼摸摸鼻尖,旋即十分肯定地說:“我也是這么以為的!”
諸長矜倒也沒再多說,其實他夢見了好多片段,也就只有成婚的這個,能夠說得出口了……
諸長矜走到那桃樹旁,轉身彎著眉眼問:“要上去看看嗎?”
林灼灼眼睛一亮,“能嗎?”
她仰頭望了那粗壯的樹梢一眼,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爬上去。”
諸長矜笑著看她,“我抱你上去?”明明是問句,卻被他用一種幾乎陳述的語氣說了出來。
林灼灼也沒多想,一點頭,算是同意了。
諸長矜攬著小姑娘的細腰,眼眸沉了沉,手指微微收緊,在林灼灼疑惑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腳下一點,便輕輕松松抱著她躍上了樹梢。
站在高處,連遠方方圓幾里外的景象都盡收眼底。
林灼灼驚喜地扭臉看了諸長矜一眼,似乎是嬌嗔著說:“你倒是會享受。”
聞言,諸長矜頓了頓,卻是抬手按在額間,緩緩笑了,湊進林灼灼耳邊,呼出的一字一句猶如輕羽,“小花朵兒,我想把我的一切,一點一點都告訴你。”
一想到,未來有關于他的點點滴滴,全都可以有她的存在。
諸長矜就生出無限的力量,想要為此而努力。
兩人并肩坐下,林灼灼與他說了許久的話,從功法到平常的瑣事,獨獨不敢大談人生哲理,唯恐挑起他想要聊那些情情愛愛的想法。
林灼灼坐在樹枝上面,底下的兩條腿不停地晃悠,搞得諸長矜一陣緊張。
他板起臉來,“不要晃了,你一會兒摔下去我可不管你。”
林灼灼瞥他一眼,這會兒說得好好的,真要掉下去了,他只怕是比誰都拉得快。
但是這么半大的少年都是有脾氣的,于是林灼灼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敷衍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落下去的。”
這話落在諸長矜只讓他覺得一陣的甜蜜,被依賴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心房。
但是就算是心里面美滋滋的,他面上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半分,十分穩重地說道:“對,我會保護你的。”
林灼灼聽了更是沒有什么悔改的意思,照樣晃著自己修長的兩條腿。
她抬手擋在自己眼前,抬頭去看天上的太陽,直到最后眼睛受不住了方才捂住眼睛低下來頭。
諸長矜在一旁看著,忽然伸手替她擋住眼前的日光,害怕再晃著她,只是嘴上卻是故作嫌棄道:“太陽是不能直接看的。”
林灼灼翻了一個白眼,用他說嗎?
但是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珠子轉了一圈,轉頭看向諸長矜,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面,笑意吟吟道:“那你知道太陽為什么會這么刺眼嗎?”
諸長矜一愣,這個問題他倒是確實沒有想過,“為什么?”
等夕陽也落下山去的時候,諸長矜感覺到肩膀一沉,身邊的小姑娘終于熬不住了,困乏地閉眼睡了過去。
方才就已經開始暈暈乎乎打瞌睡了,一直堅持到現在,諸長矜也不知是該無奈還是歡喜……但她能忍住困意陪他說那么久的話,他還是很開心的。
諸長矜小心地抱她下來,盡量平穩地往她那小院走去。
路上偶遇了剛從靜思殿出來的凌渡,令他驚奇的是,凌渡竟然主動與自己打了招呼。
不過這個小插曲很快便被他拋去,因為諸長矜剛拐過轉角,便看見盛玦那廝可憐巴巴守在林灼灼的院前。
一看是他,諸長矜想也不想就抱著小姑娘折身,打算回他那里。
但還是不幸被盛玦看了見。
諸長矜面色不怎么好看地走過來,壓低了聲線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她睡著了,別吵醒她。”
一句話,便把盛玦沒出口的言論堵了回去。
看了自家小師妹一眼,盛玦對著諸長矜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到底是不想吵到小師妹,這才冷哼一聲,返身回去了。
諸長矜將林灼灼放在塌上,視線落在四周掃視一圈,居然沒看見那只肥貓,心里想著,算它識相,知道不屬于自己的就不該纏著!
諸長矜目光重新落回林灼灼身上。
小花朵兒可真是……哪哪都小巧可愛。
諸長矜心中一動。
她睡著了。
他若是偷親一下,應該也沒事的吧?反正她又不知道。
諸長矜暗搓搓彎下腰。
卻在嘴唇即將親到林灼灼的時候,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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