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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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灼慢半拍轉過身來,看了諸長矜好一會兒,才困惑(不怕死)道:“你誰啊?”
諸長矜被這丫頭驕縱的小表情氣笑了。
盛玦則低下腦袋,悶笑一聲。
數月未見,小不點兒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優點,似乎又有些長進了呢。
諸長矜冷冷瞥了盛玦一眼,隨后視線繼續投在林灼灼身上,走近幾步,欲伸手將她攬在懷中,“乖,我是夫君啊,不認得了?”
誰知這小姑娘,還真是膽子肥到上天了,不僅毫不示弱地瞪了諸長矜一下,甚至還躲開了他遞過來的手,奶兇的嗓音泛著一股子嬌氣,“我林灼灼,分明還是個年芳十六的美貌少女,怎么就有夫君了呢?”
“我不信!你是在騙我!”她眼見身前這人還蠢蠢欲動,想要來抓自己,于是眼睛一閉,死活扒拉著身后的靠背不肯松手,還不忘呼救:“大哥救我!這個臭流.氓想要欺負我嗚嗚嗚”
若不是另一邊的盛玦已經笑得緩不過氣來,這樣一副任誰看了都忍不住為林灼灼“即將被壞人欺負”而擔憂的場景,還真有些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盛玦笑夠了,擦擦眼角因為笑得太張狂而擠出的幾滴淚,不無勸告地說:“我說師兄,既然小不點兒不認得你了,你便不要強求了。”
說著,他又扭臉看向林灼灼,逗她:“小不點兒不哭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教中子弟都十分想念你,若不然,大哥這就帶你回去看看?”
林灼灼眼睛一亮,細嫩的指控制不住松開了靠背,轉而下意識地抓緊了一片衣袖,道:“好呀好呀。”
盛玦這就要起身,“那走吧。”
諸長矜看著眼前這個下意識抓住了自己衣袖的臭丫頭,眉心一蹙,轉而看了看盛玦。
意有所指地說:“她抓得是本王的衣袖,不是你的。”
“所以?”盛玦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所以她想跟本王走,而不是你。”
盛玦:“……”胡攪蠻纏吧這是?
諸長矜才不管這貨是怎么想的,反正阿灼是他的王妃,夜深了,自然也是要回王府睡的。
諸長矜尤覺不盡,趁小姑娘沒注意,一把將她抱起,路過盛玦的時候,不耐道:“你與阿灼之間以兄妹相稱,本王也信了你們的關系,往后你那圣教,也不過只是阿灼的娘家,哪有做兄長的,成日里沒個正型——”
說著,他淡淡乜去一眼:“還想著把嫁出去的女兒帶回娘家住的?”
盛玦被堵了個正著。
他琢磨了一瞬,忽然道了句:“你個老不要臉的……先喊一聲大舅哥聽聽。”
不料那諸長矜果真豁出了臉皮,在盛玦話音落地的下一刻,果斷應了句:“大舅哥。”
一絲絲,一點點的不情愿,都沒有。
盛玦滿意地受了他這聲“大舅哥”,只是在目送這人把小不點兒帶走的時候,又忍不住覺得似乎有哪里感到不對勁。
直到他一臉困惑地坐回原位,新拆開一壺小酒正要往嘴里倒的時候,才猛地一怔。
草(一種植物)!
諸長矜那老不要臉的!!
他與小不點兒何時成過親了,就好意思說自己是她夫君?好意思讓他圣教尚未出嫁的二教主留宿王府?
盛玦咬牙切齒地啐道:“不、要、臉!!!”
不要臉的諸長矜被人罵了,反而心情很好地帶著“小嬌妻”回了王府。
本想把人直接送到正陽殿,他自個兒去書房先批些奏折。
但這小磨人精喝了酒之后,實在是興奮的很,方才抱她回來的一路,便嚷嚷著要上天,要做世上最美的小仙女兒。
還指著算不得漆黑的夜空,悄咪.咪附在諸長矜耳邊說:“看見那個大圓盤了嗎?那是我家,我以前就住那里的。”
一邊說,一邊還睜著一雙無辜瀲滟的清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眼里大圓盤的倒影。
諸長矜被她折磨的又是甜蜜又是心酸,忍不住便開始散發千年陳醋的味道:“這么說,阿灼是想拋棄我,也學那嫦娥求仙問道去了?”
林灼灼瞬間開心地拍拍手,牛頭不對馬嘴地接了句:“好呀好呀,到時候我就坐在大圓盤里,天天看著你哭紅眼睛。”
諸長矜:“……”汝之心,何其毒也!
他嘆了口氣,打消了送她回正陽殿的念頭,想著既然還不困,那便留下來,陪他在書房里待著看會書好了。
也許是被書房嚴肅的氛圍唬了住,到了書房后,林灼灼竟也安分下來。
諸長矜隨手抽了一本游記放到小姑娘面前,問她:“還識字不?”
林灼灼乖巧仰頭,看著他用力“嗯”了一聲,指著書皮道:“我知道,三個字是,徐山游記!”
諸長矜簡直愛慘了她這幅可愛勁,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臉頰,微微一笑,夸她:“阿灼真聰明。”
他把林灼灼安置在自己身邊,然后扭過臉辦公批折。
身邊的小姑娘也安安靜靜地坐著,半分沒了之前的那股鬧騰勁兒。
時間一點一點溜走,等諸長矜終于把手里大部分奏折都批改完意見之后,便看見小姑娘直挺挺板正腰桿,眼睛卻已經閉上。
他小心地喊了聲:“阿灼?”
沒應。
諸長矜動作頓時便大膽起來,神色也變得自然許多,摸摸小姑娘的耳垂,捏捏小姑娘的小手,已然是把手邊尚未完成的奏折給拋在了腦后。
林灼灼嚶了一聲,不耐地睜開了眼,“你干什么呀!”
不等諸長矜說話,她干脆往桌子上一趴,醉里醉氣地說:“不許碰我了。”
諸長矜笑了笑,“好好好,夫君帶你去沐浴,乖。”
林灼灼被這人打橫抱起,受了點夜風的吹拂,半路便不再困了,只是異常的安靜,竟也沒叫諸長矜發現。
回了正陽殿,諸長矜叫了人送水,然后便將她抱到了盥洗室。
“阿灼,能自己沐浴嗎?”他問。
林灼灼晃晃腦袋,眼神卻變得昏沉了些,明確地否認:“不能。”
諸長矜:“……”隱隱有些激動是怎么回事?
他虛虛捂著嘴角咳嗽一聲,仔細看,尚能發現眼尾泄出的一絲欣喜與期待,但卻裝得更沉穩了:“既如此,那為夫幫阿灼洗也不是不行。”
林灼灼盯著這人看了好久,久到他還以為自己被看破了,誰知這小姑娘下一秒竟嬌嬌俏俏地說:“要鴛鴦浴!”
“嗯??”諸長矜震驚。
“這……”諸長矜逐漸回神,嘴角也開始上揚,又努力克制。
“好吧,聽阿灼的,鴛鴦浴。”諸長矜假意嘆息,雙眼卻已經開始一陣飄忽一陣發直了。
林灼灼滿意了,湯水送過來后,當即便拉著諸長矜泡進去,身上僅剩的小衣被熱烘烘的水霧蒸得若隱若現。
諸長矜被這幅場景搞得眼都傻了,嘴上抗拒,身體卻誠實的很,甚至主動幫小姑娘擦起了背。
想他以前也是看過阿灼身子的人了(?),如今他二人遲早要做夫妻,又怎能臨陣羞澀呢?
然諸長矜雖不想在婚前便欺負她,可偏偏,這丫頭泡在水中,也不知是腦瓜里進了些水氣還是怎的,竟處處說些胡話惹他。
譬如此刻,正扭著臉看過來,笑嘻嘻道:“長矜哥哥,你長得真好看呀。”
諸長矜認真繃臉……可惜失敗了,最后無奈又寵溺地說:“哥哥知道。”
林灼灼覺得這回答不太好,便皺了皺眉,“你不能這樣說。”
嗯?還要按著小丫頭的想法回答?諸長矜低聲笑了,湊近她:“好,那阿灼教教哥哥,該怎么說。”
小姑娘很是嚴肅地教他:“你應該問,哪里好看。”
諸長矜順著她的話,“嗯,那阿灼說說,哥哥哪里好看?”
林灼灼頓時兩眼亮晶晶的,甚至轉過身來捧住諸長矜的臉:“哥哥的嘴巴最好看。”
諸長矜眉心一跳,心也跟著猛烈跳動起來。
下一刻,便聽這丫頭放輕了聲線,道:“哥哥的唇形很好看,很適合吻我,也很適合說愛我。”
諸長矜:“……”完了。
他想吻她,想把這姑娘揉碎了摁在墻上吻,想把世間最美好的事物全都捧在她面前,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邊,繼續說這些甜蜜的話。
就算是假的,他也認了。
所以,諸長矜也是在這時,終于清晰地認識到,他是真完了。
看著眼前一舉一動都牽動他心弦的小阿灼,諸長矜淺淺吻了下去。
一吻畢,連空氣里都充斥了一絲欲蓋彌彰的蠱惑。
浴桶邊,林灼灼面頰微粉,發絲散亂,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媚眼被素白的錦布蒙蓋,是諸長矜蒙上的。
他的目光落在小姑娘嫣紅誘人的唇上。
喉結隱秘地滾動幾下,便急忙轉移了視線。
林灼灼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眼前的一層錦布,半晌不聽這人開口,便開始咬著下唇,嚶嚶地要哭不哭撒嬌求抱。
盡管醉了酒,她也對諸長矜的死穴一擊即中。
而諸長矜攥緊的拳頭緩而松開,面無表情,其實……心里樂得要死。
他輕輕擁她入懷,指腹有意無意蹭過她腰際,引來一陣顫栗。
小姑娘還不滿足。
意識混沌,便只揚起一張巴掌小臉,她嗓音甜軟委屈:“哥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諸長矜差點頂不住。
被她磨得悶哼一聲,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別鬧。”
她卻酒后玩心大起,聽他說別鬧,于是偏要一個勁兒地勾他撩他。
管他是誰,先教她開心了再好生談話。
林灼灼摟著他脖子不撒手,嬌著嗓子假裝哭泣,可勁兒地哼唧,索吻也不顧后果。
朝中赫赫威名的戰王殿下,還當真是第一次慌張失措,略一松口,給了她可乘之機。
剎那間,就好似聽到有驚雷姿他耳側炸響,天地變色,空間被扭曲撕裂,而又重新拼裝組合。
最終一雙眼一顆心竟只滿滿盛了一個她而已。
微妙而堅韌的困頓情愫盤踞心頭,此刻愈發清晰。
諸長矜閉了閉眼,壓下思緒后再睜開。
他抬手解了她眼前的錦布,同時心跳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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