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白月光_73第七十三章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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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嫂發現,最近大少爺很不對勁。
從醫院回來后,他的種種表現十分可疑,看似沒什么,仔細品一品,總有點說不出的怪異。
比如,大少爺每天六點前肯定起床,晚上九、十點準時上樓,改掉了熬夜打游戲的習慣,手機只偶爾看一眼。
替他打掃房間,再沒有找到亂扔的煙頭,地毯上也沒有煙灰的痕跡,干凈的不像個十幾歲少年住的地方。
小冰箱柜里空蕩蕩的,不像以前,總會堆著幾瓶啤酒,反而在旁邊的柜子上,擺滿了各種名品茶葉。
有次買菜回來,她看見大少爺在練太極拳……至少看起來像太極拳。后面則跟著一群有樣學樣的老頭子。
那情景真是說不出來的別扭。
其他人肯定也有這么覺得的,因為有人舉著手機對他拍照。
大少爺依舊少言寡語,日常面癱,可是他講電話,不會突然爆出來三字經,‘操,他媽,去死’等口頭禪已經銷聲匿跡。
他的來電很少,根據陳嫂暗搓搓的觀察,大部分可能來自同一個人。
因為接電話的時候,他日常面無表情且冷淡的臉,會顯得溫和一些,聲音也不是那么漠然的冰冷。
某次暗中觀察,她甚至捕捉到了幾句隱隱散發出狗糧味道的語句。
“你乖。”
“好好休息——嗯?作噩夢了?晚上來我房間。”
“……你想到哪里去了。”
“叫你害怕來找我,你以為我會怎么樣?”
聽聽,這些話正常嗎。
綜上所述,大少爺肯定在搞對象。
這是有直接物證支持的。
他總是隨身帶著一條手帕……是的,二十一世紀了,他不帶紙巾,帶手帕,還是那么秀氣文藝的繡花手帕,也不怕人說他娘里娘氣。
有一次陳嫂身邊沒有零錢,用一張十元紙鈔和他換硬幣,他隨手掏出來……一個小荷包。
左下角繡了一個昭字,加上一個愛心。
太詭異了。
大少爺以前明明是名牌皮夾收藏家,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復古的品味。
還有,家里很久不見送外賣的小哥上門,大少爺卻經常坐在客廳吃便當,都不知道他從哪里弄到的。
陳嫂相信自己的直覺,以她身為新時代大媽特有的敏銳第六感,和近十年來與日俱增的對于媒婆這行業的興趣——不會有錯。
真相只有一個。
能這么偷偷摸摸和大少爺暗通款曲的,年齡又合適的,只有一個人。
于是,在林家待了十年以上,親眼看著兩位少爺長大的陳嫂,深感義不容辭,和林母苦口婆心提過兩次。
大少爺可能在和隔壁江家的小姑娘談朋友。
林母每次都笑她多心,直言絕不可能,她弄錯了,江小姐和小少爺才是青梅竹馬,有點小曖昧。又說這個兒媳婦她喜歡,這年頭,那么乖巧討喜又上進的女孩子,很難找了,趁早定下來也好。
陳嫂把證據一一擺上,甚至說出過年前這段時間,大少爺對于衣服的品味都與日俱增,不是清一色的黑,配色還挺像樣,明顯就是有人在后面替他配衣服,他自己就是個眼里只有黑白灰的色盲。
林母皺眉,斥責她糊涂,亂牽紅線。
陳嫂可不糊涂。
除夕前兩天,某個晚上,患有輕微強迫癥的陳嫂突然想起垃圾忘了扔,忙不迭的爬起來,出門。
夜空無邊,冷月寒星。
抬起頭,無意識的一眼,陳嫂整個人呆住。
樓上,相對的兩家,兩個陽臺,少年和少女一人一邊,正在輕聲說著什么。
陳嫂手忙腳亂地掏出老花鏡,戴上。
這,這是真實的嗎?
大少爺是在笑吧,那張她曾懷疑過得了肌肉僵硬癥的臉上,就是淺淡的笑容。他坐在陽臺上,抬手揉揉女孩的頭發,彎腰,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女孩低下頭,他就又笑了聲。
沒看錯。
是她家大少爺,如假包換。
原來,他是會笑的。
第二天,陳嫂從超市回來,碰巧看見鄰居家那扎著馬尾,笑起來又甜又乖的少女,猶豫再三,忍不住內心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小心翼翼的試探:“江小姐,你和我們大少爺,什么時候開始處對象的?”
小姑娘臉色一紅,有些窘迫。
陳嫂和藹地笑了笑,又收起笑意,認真的說:“你放心,阿姨替你保密。”
小姑娘輕輕嘆息,搖搖頭:“其實……沒有。”
陳嫂說:“我都看見了——”
“我在追他。”
陳嫂以為耳朵出毛病了,不確定的問:“你剛說什么?”
小姑娘低著頭,聲音又輕又難堪:“我、我還在追他,他也沒答應。阿姨,你……不要說出去。”
所以,那些手帕、荷包、便當……是追求?
怎么是反著來的。
陳嫂看著女孩走進門中的背影,又是驚奇,又是好笑。
先生、太太,甚至小少爺,所有人都認為大少爺配不上對方,畢竟一個是大學都考不上,家里視作拖后腿恥辱的問題少年,一個是多才多藝,優秀的讓人挑不出差錯的重點班優等生。
可她的語氣,不像有假。
陳嫂嘆了口氣,只覺得這丫頭讀書讀傻了,被她家大少爺騙的一愣一愣的。
他沒答應?
那他嘴角那膩死人的弧度是什么。
這哪是亂牽紅線,那紅線已經比手指還粗,還顯眼了。
除夕前一天早上。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江晚晴打了個呵欠,拿起來瞄了眼,五點二十分。
來電顯示是吳老師。
她坐了起來。
“吳老師?”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就是有點急事——”
“沒有。我早上背英文單詞,差不多也該醒了,您說。”
“昨天凌晨有人給我發了一張微信截圖,內容是你前幾天的朋友圈。江同學,你應該知道,我們班不鼓勵也不支持早戀。現在不僅是你們學業上的關鍵時期,更是人生的重大轉折點,不能分心,老師不希望你在這里摔倒,后悔一生,你明白嗎?”
“……我明白。”
“至于感情方面。實話說,以你的條件,等上了大學,多的是機會。你還小,不要被一時的激情沖昏頭腦,不急在這時候。”
“……是、是的。”
“當然,如果對象是三班的林同學,其實,老師私心很理解你們。你們都是同樣的優秀,會互相欣賞、彼此喜歡,那也是人之常情。”
有那么一瞬,江晚晴還以為他慧眼如炬,早已看穿。可下一刻,冷靜下來一想,不對啊,他說的是三班的林同學。
三班只有一個林同學。
“我想過了。在不影響學業的前提下,如果你們堅持,老師最多可以采取不支持不反對的方式。但是,我希望你們低調,朋友圈秀恩愛什么的,留到以后吧。”
不支持不反對?
那不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謂的班規如鐵……大概也是分人的。
“不是,老師,你誤會了。我和三班的林同學從來沒有交往——”
“對!就是這種對外否認到底的精神,你能理解就好。加油吧!”
放下電話,江晚晴頂著一頭問號,爬起來洗漱。
雖然還沒到年后走親戚的時間,但是這兩天,上門的親戚絡繹不絕,多是提前來問候,順便打探消息,問‘晚晚有沒有早戀’的。
這讓江元毅一來煩不勝煩,二來十分焦慮。
以前還好,自從女兒車禍入院,他和張英華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方面的后遺癥,在他身上,那就變成鐵了心要將自家弱小單純的小白菜護到底,恨不得把院墻筑成十米高的決心。
朋友圈事件繼續發酵,這不,假期還沒過,吳老師都已經知道了。
……而且產生了謎一般的誤解。
漱口的間隙,江晚晴抬起頭,對著鏡子苦苦思索,她和三班的林同學,真的有過曖昧嗎?
車禍后,在他人眼里,也就短短兩個月的住院時間。然而,實際上,她在另一個陌生的時代,度過了二十個春夏秋冬。
初中的事情……太遙遠了。
只依稀記得,那時,林晉和她經常班長、副班長、學習委員輪流當,因為都是成績拔尖的學生,偶爾一起參加比賽,有段時間又是前后桌,諸多原因加在一起,來往確實比較多。
同學起哄過他們的關系。
但也僅僅是起哄而已,根本沒到友達以上,更談不上曖昧。
天氣雖冷,室內有地暖。
江晚晴穿著休閑的套頭衫和運動褲,懷里抱著羽絨服,本想出門散步,路經福娃的房間,聽見里面有動靜。
這么早,那孩子就醒了?
她悄悄開門進去。
福娃真的醒了,穿著他的黃色皮卡丘小可愛帶帽睡衣,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兩手叉腰,哈哈大笑:“我把門窗都鎖上了,你總進不來了吧?又是翻墻又是翻窗又是闖門,你……你個江洋大盜,采花大盜!我嚴重警告你,我已經是六歲的大人了,你不能隨便進我房間,姐姐允許也不行!”
江晚晴無語。
窗戶上貼滿一張張涂鴉。
花花綠綠的顏色,只能辨認出畫的都是生氣的臉,兩條小眉毛豎起來,看著很兇。旁邊則是貼上去的打印出來的字,端端正正的。
福娃很多字只會念不會寫,但是掌握起拼音和打字的技術,倒是神一般的迅速,比他學英文字母歌還快。
可……那都是什么東西?
“不準進來!”
“壞人,賠我愛妃,賠我99元寶!”
“內有福娃出沒,超兇!”
天色蒙蒙亮。
窗的另一邊,少年看著上躥下跳的小胖墩,面無表情。
江晚晴忙開鎖讓他進來,又轉身,抱起福娃放回床上,板起臉:“福娃,你怎么把他關外面了?姐姐說過——”
福娃委屈地嘟嘴:“可是他動不動進我房間,上回我游戲打到一半,我的妃子在產房生娃娃,他突然開門進來,我嚇一跳,手……手抖了,鼠標——”他抿了抿唇,大眼睛蓄起晶瑩的淚水,哭起來:“我的皇貴妃死啦,嗚哇!那是做飯最好吃的一個愛妃啊,她死的好慘吶!”
江晚晴無言以對。
福娃拉著她的手,抽噎:“姐姐,我叫他賠我愛妃,賠我充值來的愛妃……嗚嗚,他不肯道歉,還說我何必妄想當皇帝,便是當上了,也是昏君,禍害黎民百姓……天啦,他是誰啊,怎么就知道我會是昏君了?我至少當過太子,他是誰啊……”
他氣鼓鼓地下床,又跑到門邊,指著還站在外面的少年,抽抽搭搭哭道:“大膽刁民,打你手心,打你屁股!刁民還朕的愛妃命來——”
江晚晴嚇的不輕,急忙過去捂住他的嘴,暗想凌昭這一輩子,估計沒人指著他鼻子叫過刁民,福娃真是……太歲頭上動土。
果然,凌昭幾步過來,手伸到男孩腋下,輕而易舉抱起他,高高舉起。
福娃吃了一驚,兩條腿蹬了蹬,看向江晚晴:“姐姐,姐姐——”
江晚晴剛想開口,少年一眼看過來,她嘆了口氣,狠狠心,背過身。
凌昭挑眉:“刁民?”
福娃又驚又怕:“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哎呀,你怎么跟小容子似的?至少他總是笑瞇瞇的,還會給我畫雞腿,你……你卻害的我愛妃難產!”
江晚晴心口一沉。
好,小容子,他的第二個死穴。
福娃和他皇叔八成命里犯沖,從在大夏皇宮起,動不動就能精準地觸他逆鱗,這事一般人都辦不到。
“愛妃?”凌昭嗤笑,眼神是冷的:“什么不學,學他的花天酒地。”
他把福娃放下來,轉身往外走。
江晚晴蹲下身,替福娃擦眼淚擤鼻涕,又在他額頭上親了口,見他哭累了,便讓他回床上補覺,這才披上一邊的羽絨服,走了出去。
外頭真冷。
“福娃睡著了,七哥,你——”
凌昭站在他自家的陽臺上,看著另一邊窗戶貼滿了的五顏六色的圖畫和警告:“不想進去。”
……這是也鬧脾氣了?
江晚晴咳嗽了聲:“我本來想等他大點再說,這幾天……我會挑個時間,跟他解釋清楚,不讓他對你那么沒大沒小的。”
凌昭淡淡道:“不必,我來。”
江晚晴遲疑:“……還是我來吧。他一向害怕你。”
凌昭低哼:“是么。刁民叫的很順口。”
江晚晴說:“他是學游戲里的話。我給他下載了一個游戲,他在里面可以當皇帝,他前幾天謀反成功,這幾天在充盈后宮——”
凌昭對她招手。
江晚晴走過去:“怎么了?”
凌昭抬手,豎起少女羽絨服的帽子,邊沿鑲了一圈純白色、軟絨絨的毛,襯的少女微紅的臉分外可愛。
他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慈母多敗兒。”
江晚晴說:“李太后也教出了你呀。”
凌昭又挑眉,深深看她一眼:“嚴父慈母,他缺了一個。”
江晚晴怔了怔,臉上更紅。
凌昭伸出手,說:“過來。”
江晚晴愣了愣,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爬陽臺。
爬就爬吧,反正就在隔壁。
可平時看他做起來輕松,自己親力親為就沒那么容易了,又是搬小凳子墊腳,又是穿著羽絨服吭哧吭哧跨上去,還沒往下跳,聽見底下他一聲輕笑。
她問:“你笑什么?”
少年搖頭,“像個球。”
江晚晴的臉瞬間漲紅了,下意識的反駁:“我假期是吃的多,那……那是因為幫你做便當,試味道。再說,是衣服重,其實我沒有——”
凌昭輕嘆一聲:“像個球,很可愛,你緊張什么。”他又張開雙臂,抬眸:“下來吧。”
江晚晴沒有猶豫,撲進他懷里。
在她腦海中,這本該是一個輕盈如燕的動作,但因為他之前的一句話,心中難免忐忑,總覺得羽絨服包裹下,自己落在他手里,沉甸甸的。
“……重嗎?”
“還行。多一半重量也抱的動。”
江晚晴腳著地,瞥了他一眼:“七哥。”
凌昭問:“怎么?”
江晚晴心中想,你活了這么多年,對女人心思的把握,倒是半點沒變,始終沒有變成書中你應有的樣子。
她搖頭,悲喜交集,雙手環住他的腰,緊緊擁住:“沒有,一切都很好。”
少年眼底掠過一絲笑,微微俯身,指了指他的眉心。
在他沒把那三個字說出口之前,江晚晴傾身向前,在他眉間輕輕一吻,又笑:“親一下。唉,你總和福娃叫什么勁——”突然想起一事,先拉著他進房間。
四周的擺設是熟悉的風格。
簡單,整潔,單調。
凌昭走到一邊,熟練地泡茶葉。
江晚晴脫下羽絨服,看見他的手機放在柜子上,拿起來看了看,又是一堆的未讀信息,多是聶松、郭勝那幾個發來的。
“老大,你和江妹妹什么時候搞上的,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放心,我知道競賽班的規矩,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我辦事,你放心。”
“可惜不能讓你那個用鼻孔看人的弟弟知道,不然——哈哈哈。”
現階段,凌昭對于手機的用途,只限于撥打和接聽電話。
她的電話。
一目十行掃過去,江晚晴也沒放心上,直到看見一條未讀短信。
“我草你媽,林昭你他媽的孬種,約老子干架的是你,放鴿子的是你,別以為老子過幾個月就忘記了,遲早找你算賬!”
江晚晴心神一凜:“七哥。”
凌昭回頭。
江晚晴不知怎么解釋,他身體的原主參與了許多不文明的活動,而且不是一次兩次因為斗毆,被全校通告,點名批評。校內校外,樹敵無數。
“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她把手機遞給他,屏幕顯示的是那條短信。
凌昭看了一眼,眉目不動:“讓他來。”
他連是誰都不問。
江晚晴走過去,拉住他衣角:“我是認真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就怕他們隨身帶刀具,趁人不備——”
凌昭似笑非笑:“就像你?”
于是,江晚晴的臉又紅了起來,燙的厲害,無地自容。
凌昭低笑,雙臂圈住她:“能輕易傷我的人不多,你可以,不代表別人能。”他抬起一手,揉揉她頭發,聲音放緩,氣定神閑:“兔子急了哄一哄。你以為其他人能有這待遇?”
江晚晴輕聲說:“反正你注意安全。”
他點頭:“好。”
江晚晴靠在他胸前,沉默一會,又道:“陳嫂……好像知道了。之前我出事,我爸媽很擔心,我們……我慢慢跟他們說吧。”
不成想,他倒是很理解:“你待字閨中,是不能壞了名聲。”
江晚晴:“……”
——其實是你名聲不太好,我怕把他們氣出心臟病。
這話肯定不能出口。
她看著他,微笑:“不用很久,我會說清楚,反正不是你,也不會有別人。”低低嘆一聲,喃喃道:“……總不能真的對小我幾十歲的人撒嬌,那多不好意思——”
凌昭冷冷道:“江晚晴。”
他每次這么叫,都是生氣的時候。
江晚晴心里一驚,忙道:“但是我追你,絕對不是因為你是唯一年齡比我大一圈,外表跟我差不多的人。我們……我們多年的情分——”
“虛情假意的情分。”
“青梅竹馬長大——”
“我是你必須欺騙的人。”
唉,報應總會來的。
江晚晴垂下頭,習慣性地盯著地上,可下一刻,下巴被他抬起,目光又撞上他微冷的眼眸,那冷淡而深沉的黑色之下,是輕淺浮動的笑意。
他在耍人玩。
可她心口狠狠抽疼一下,恍惚中,竟覺得這刺痛的感覺,像極了……訣別那日,毒素侵蝕五臟六腑的劇痛之中,最鮮明的痛覺,卻來自于胸口最柔軟的位置。
那天,為什么沒有如他所愿,騙他呢?
即使代價是不能回到現代,依舊開不了口,為什么。
他來之前,夜夜徘徊的夢境,深邃入骨卻又永遠歸于沉默的情緒。
當年,她拼命逃避的,窮盡一切壓制的,是什么。
漫長的沉默。
“我是喜歡你的……”
終于,她看著他的眼睛,才治好的動不動掉淚的毛病,又開始蠢蠢欲動。視線模糊,他的身影卻莫名清晰,映在眼底,刻進心中。
她抱緊他,嘴唇微微顫動:“這次,換成我——”
凌昭輕嘆了聲,用帕子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從來不需要你多做什么。”他說,平淡又真實,“留在我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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