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治療師_第一百九十八章驚雷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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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曾翰很忙,和我說話的時間就有很多人找他,我不好多打擾,等他把湯喝完就拎著保溫桶出來。走到洗手間我打算用熱水沖沖,旁邊一個在洗手的中年大姐一邊看著我一邊微微笑著。我被她盯得幾分不好意思,也回了一個笑。
大姐打開了話匣子:“你是小陸的女朋友嗎?我上次就見過你。”
我卻從沒留意過她,我有點臉紅,辯解無意,我沒吭聲。
大姐笑道:“還不好意思呢。小陸是上頭來的,雖然年輕,干活可真是利索,聽說他們天天加班,譚局都夸他呢。”大姐大概是客套,在我面前刻意夸著陸曾翰。
我的心動了一下,譚局?不由問道:“您這里,是不是還有位姓趙的局長啊?”
“趙?”大姐略一思索,肯定地說道,“沒有,大頭兒姓李,三個副局里沒有姓趙的。誰和你說有姓趙的局長啊?”
陸曾翰明明說有個趙局啊。但我也不好反駁,只好笑笑:“也是聽說,沒有就算了,大概是傳來傳去傳錯了。”
大姐也笑笑,轉身準備走,忽地一扭頭道:“你說的,不會是趙黎川吧?”
我的心狠狠扯了一下,趙黎川?楊意澤說過這個名字,還問我認不認識。我猛地一激靈,點頭道:“嗯。”
大姐忽然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我,許久才淡淡道:“他是我們上屆的副局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緝私局的時候,我有點迷糊,怎么每個人提起趙黎川,都是這么副表情?趙黎川是林樺嘴里的趙局嗎?這個名字讓我無端有些不安。我立即撥通了楊意澤的電話。過了很久,楊意澤才接了起來,但口氣仍然不太好:“什么事?”
我直接約他見面,楊意澤開始搪塞了幾個理由,但我堅持,他也只好同意,約我在刑警隊附近的一個咖啡廳。我立即打車趕了過去。
我等了一刻鐘楊意澤才步履躊躇地進來,臉色也不太好,他最近對我的態度一直不怎么樣。他隨意點了杯咖啡,淡淡看著我道:“找我什么事?”
“瑩瑩的事,你還在懷疑我,是嗎?”我直接問道。畢竟在警方的證據里,監控下我是和兇手直接交流過的。
楊意澤沒吭聲,半晌才道:“我相信證據。”
“可是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我也有些焦躁,“我想白隊也和你說了,鄒士釗是死在瑩瑩被害之前的,那個兇手根本不是鄒士釗派的,是另一個人派的。”
楊意澤困擾道:“我不知道。越來越復雜,本來我以為是鄒士釗想殺你誤殺了瑩瑩,可后來看到監控里你和兇手在說話,我覺得這事和你脫不了干系。現在又說鄒士釗比瑩瑩還死的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那個兇手怎么會認識?”
我誠懇地看著楊意澤說道:“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兇手,之前在鄒士釗身邊見過他,我和他連話都沒說過。我也解釋不了,我為什么會穿紅裙子和他見面。這件事,我也很苦惱,瑩瑩是在我的懷里,一點點——”我有點哽咽,“我更想盡快抓到兇手。”
楊意澤懊惱地捶了下桌子:“可是現在上頭對瑩瑩的事一直按著不動,那把槍早就做了軌道分析,就是不肯查下去。”頓了頓楊意澤看著我道,“陸曾翰是公安部派下來的,他肯定知道什么,你幫我去問問他,為什么瑩瑩的案子不讓查了,好不好?”
我點點頭:“嗯。”
楊意澤的火氣略消了消:“唉,之前看到你和兇手在一起,我的火也是立馬就上來了。但現在想想,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我甚至懷疑過,是不是你和辛可怡是一道的,都和鄒士釗那伙人有關系,但后來,我查到她已經——”
我咬了咬唇。楊意澤接著說道:“韓牧之說你的精神狀況不好,具體什么病,他不告訴我,警隊的專家說你是癔癥,真的嗎?”
我沉默了,我不是不能面對自己人格分裂的事實,可是我該怎么和對面的楊意澤解釋?他不是心理學專業的,他能理解多少?會不會把我當精神病?
楊意澤又嘆了口氣,喝了口咖啡:“這世界,真他媽復雜。”頓了頓道,“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我看著他,鼓起勇氣道:“你上次問我認不認識趙黎川,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那么問?”
“那你現在知道他是誰了嗎?”楊意澤問道。
“嗯。”我點頭,“他是緝私局上一屆副局長。現在呢?高升了嗎?”
楊意澤冷笑了一聲:“高升?呵呵,升是升了,不過不是高升,是升天了。”
我的心又是一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死了?他怎么會死?”
楊意澤說道:“在美國的公寓里,開槍自殺了。至于為什么死,就不知道了。聽說,他利用職權,和南城的走私集團有點牽扯不清,正準備查他的時候,他跑到美國去了。后來就死了。人都死了,還查什么。為了減小影響,他的事也沒有公開,都是諱莫如深。不過小道消息倒是傳得滿天飛,說什么的都有。”
“那都傳什么?”我的心砰砰劇烈在跳,頭不由地又是眩暈。
“傳得最多的,就是和蘭珂。”楊意澤看了我一眼,“就是你姐姐辛可怡。有人說,是辛可怡舉報的他,也有人說,是因為辛可怡,他得罪了人被人陷害的。到底怎么回事,沒人說得清。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了。”
我暈乎乎的,楊意澤說的話,不知為什么,讓我的腦海里不停地沖擊著。我無力地手扶著額頭。
楊意澤拍拍我的胳膊:“你沒事吧?”看我沒力氣回答他,他看了下手表,說道:“我待會有個會,不能送你回去了。我給韓牧之打電話,讓他來接你,順便看看要是需要去醫院或者什么的,他是醫生,也好決斷。”
我沒力氣回答,聽憑他給韓牧之打了電話。不多時,韓牧之來了,楊意澤急急跑回去開會。韓牧之把我扶著到了車里,車緩緩開動了。
等我再次清醒,我發現自己在驛橋。我在韓牧之診療室的佛洛依德榻上躺著,而他坐在我旁邊盯著我看。我一個愣怔,急忙問道:“剛才我暈的時候,她出來了嗎?”
韓牧之搖搖頭:“沒有。”
我舒了口氣。沒出來就好:“還好,她現在也不怎么出來了。”
韓牧之淡淡一笑:“你覺得,她還會出來嗎?”
“我不知道。”我如實答著,“能醫者不自醫,對我自己,我實在沒有任何判斷。不過陸曾翰說,治本的辦法還是要請她出來,和她談談,讓她來治療我,之后再退出。”
“陸曾翰?”這個名字似乎刺激到了韓牧之,他耳后的青筋跳了跳,冷冷說道,“他倒是挺有本事,案子查得好,心理學也學的不錯。看來,你是很信任他了?”
我有些后悔剛才沒經大腦的話了,頓了頓道:“牧之,他很肯定你在心理學上的建樹,只不過你們治療的方法不同,你是站在一個醫生的高度,而他是和患者共情——”
我的話沒說完,韓牧之已經一把把手邊桌上的東西掃了下去,低吼道:“他肯定?我需要他來肯定嗎?我學了十年心理學,從本科到博士,從國內到國外,我學了多少門類,經手了多少病例,我需要他肯定?他算個什么!不過是學過一點犯罪心理學。”頓了下,看著我陰冷地說道,“最多,又學了點不入流的心理控制術。”
“心理控制術?”我搖頭,“不會的,陸曾翰是警察,不會學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
“警察?”韓牧之忍不住道,“只怕就是因為他是警察,才更要學這種東西做護法做壞事。”
“牧之,你在說什么啊?”我看著青筋暴起的韓牧之,不由得為陸曾翰辯解起來,“他是警察,自然有警察的操守。你不能無憑無據地血口噴人。”
大概是我的口氣太重了,韓牧之緊緊盯著我,眸子里全是碎開的傷痛。半晌,才緩緩說道:“可喬,真相遠比你想象的可怕。”
“真相?什么真相?”我蹙眉看著他。
“你還記得陸曾翰第一次來驛橋見你嗎?”韓牧之長吁了一口氣,問道。
我回想了下,點點頭,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臺風的雨夜,那是我第一次見他。我還把見面的過程都告訴了韓牧之。
“那你一定記得,他和你說過,他想殺一個人。”韓牧之的眸子幽深。
我點頭:“那不過是他想測試我的本事罷了。是句玩笑話。”
“他不是玩笑話,他說的是真的。”韓牧之聲音陰陰,“他想殺的人,就是你。”
“牧之,你胡說什么。”韓牧之的表情陰森的讓我有些害怕,更可怕的是他吐出的句子,像蛇的信子一樣有毒,卻又撩撥得我心飄搖。
“你還記得一個叫趙平的人嗎?”韓牧之的問題忽然像一個驚雷在我的頭頂炸開。
趙平,四年前,美國,我的一個來訪者。
“趙平是化名,他的真名叫趙黎川。”韓牧之看著我道,“你回去問問陸曾翰,他和趙黎川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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