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炮灰女配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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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村的人灰頭土臉地撤回去了,霍衛國興奮得像是過年,張羅著大家趕緊下水泵通溝渠,大家伙一擁而上,干得比誰都帶勁,婦女們也過去幫著薅掉溝渠旁邊的野草,好讓男人們干活更快一些。
不過是一下午的功夫,這溝渠就差不多通好了,霍舟容親自帶著人把水泵下去,又把柴油發動機給打著了,發動機突突突地響起來,水就被水泵給抽出來了,眼看著原本干癟的塑料管子被抽上來的水撐圓了,之后那水就流入溝渠中,大家伙一個個笑得露出滿口牙。
這是莊稼苗苗最渴的時候,澆上水,莊稼苗苗就長得旺,長得旺以后收成才能好,這就是希望啊。
蕭星星也跟著大家伙一起干活,別人干啥她干啥,處處不落后,不過不知道為啥,大家現在對她很照顧,看到她去薅草,就有人說:“哎呀舟容媳婦你這么瘦,別干這個了,我來干我來干。你過去那邊看著東西就行了!”
接連幾次,她都被替下來了。
回頭看看那東西,根本沒人碰,有啥好看的?
后來她就慢慢明白過來,霍舟容替村里爭取到了那口井,大家伙感激他,連帶著她這個“霍舟容的小媳婦”也跟著沾光了。
蕭星星正心里嘚瑟呢,就見田俊花湊過來:“今天我叔可是干了好事,幫了我們全村的人,我們都感激得很,他可真厲害。”
蕭星星:“嗯嗯,我也覺得他很厲害。”
田俊花聽這話頓了下,望著滿臉單純的蕭星星心想這小媳婦可真是一點不謙虛。
不過好在,這不是重點,她壓低了聲音,笑得一臉神秘兮兮:“那是你男人,你可得幫我們全村好好伺候他,知道不?”
“……”蕭星星想翻白眼,霍舟容思想高尚著呢,現在絕對不會碰她的。
可她不能這么說,要不然明天村里就能傳出來霍舟容看不上她。
“嗯,我一定好好伺候他!”蕭星星點點頭。
田俊花和一群人婦女笑了,又嘰嘰喳喳的說了些葷話,蕭星星也不參與就只跟著笑,她們只當小媳婦臉皮薄。
因為爭奪井的事,下午的農活都沒干成,大家興高采烈的各回各家準備做晚飯。
“我出去一趟,你等會再做飯。”霍舟容把蕭星星送回家門都沒進就又走了。
蕭星星不知所以,但還是把白天的綠豆加了把米煮成粥,又把大白饅頭熱到屜上。霍舟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小丫頭托著腮坐在院子里眼巴巴看著門口。
看見他進來馬上跑過來高興的問:“你回來了?你干什么去了?”
霍舟容沒吭聲,抬起手。
“魚??”蕭星星瞪大眼睛,“活的魚!”
霍舟容右手提著兩條魚,鮮活的,還在甩尾巴。
“哪來的?”蕭星星突然警惕的看了看外面把院門關好。
霍舟容看了她一眼:“河里抓的。”
“騙人……”
寧遠村在上游,那條河的水又急又深,有魚也抓不到。
“我一大早在河里下了簍子,晚上里面就有兩條魚。”霍舟容把魚放到井邊開始處理,“簍子還在那,說不定明天還有。”
蕭星星蹲在旁邊看他:“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啊?”
“那地方一般沒人去。”霍舟容看了她一眼,“就算發現了,也不是誰都有膽子跑到河中央去的。”
“你怎么就敢去?”蕭星星瞪了他一眼,“太危險了,以后別去了,我們又別的肉。”
霍舟容低頭把去掉鱗的魚用井水涮干凈:“你不是說我昨天欺負你嗎,給你賠禮道歉。”
男人把處理好的魚放到籃子里給她:“都做了吧。”
“哼!”蕭星星接過魚,“下次再欺負我,就不是魚能解決的了,幾條都不行!”
霍舟容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以后都不欺負你。”
蕭星星站在灶臺前盯著兩條魚,這是兩條大鯽魚,真的挺大。她想了想,一條紅燒了,剩下一條炸出來明天在鐵鍋里一燉貼餅子吃。
說干就干,麻利的把魚紅燒,然后炒了個小青菜,又涼拌了一盤野菜。等做好了,天已經完全黑了。
兩個人在院子里吃飯,蕭星星隨口問:“你怎么知道那口井有石碑的?”
“小時候聽人說有,還說那石碑是好東西。后來鬧饑荒,我就想挖出來賣了換點吃的。”霍舟容說。
蕭星星噗嗤笑了:“那你這是挖社會主義墻角,抓住要被批斗的。”
“嗯,我被抓住了。”
蕭星星愣了:“抓……抓住了?”
霍舟容扛著石碑是鎮上賣,正好遇到探親的團長,團長問了問他的情況就問他愿不愿意去當兵。
“我問他當兵能吃飽嗎,他說能。”
于是霍舟容就去了,走之前又偷偷把石碑埋了回去。
蕭星星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同情李金龍他們了,怪不得這家伙敢說有證據,證據都是他埋的,他能不知道嗎……
霍舟容一戰成名,成了村里大大英雄。
鄧荷花心里更不舒服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見不得蕭星星過得好,明明是從城里逃出來的,到了農村竟然還有人把她當寶,就因為長的好看嗎?
就連自己男人都看她看的移不開眼,簡直就是個狐貍精!
第二天鄧荷花在田頭見到蕭星星時,就走過去拉住她。
“來,我和你說點事。”
蕭星星剛給霍舟容送了飯,打算偷摸著揀點別人拔的草回去喂兔子呢,就被鄧荷花拉走了,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大力氣,愣是沒掙脫開。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蕭星星被她拽到背山的地方才掙脫開。
鄧荷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可她就想讓蕭星星心里不痛快。正拉扯呢,有人騎著自行車突然從山路上沖過來,蕭星星一把推開鄧荷花想躲開,結果那車速太快了,一個急剎車后還是扯到了她的袖子,蕭星星一下子摔倒地上。
她還沒不高興呢,鄧荷花掐著腰指著那人罵:“你啥人啊?干嘛欺負我妹?你怎么回事啊,急著去死啊!”
那人正是李金龍,急匆匆地趕著過去河堤那里弄水泵的事,一聽這話差點惱了,正要回罵,猛地就看到了蕭星星。
蕭星星這個時候正拍著身上的土,拍著土的時候那么一抬眼。
李金龍頓時就看傻眼了。
纖細的睫毛,精致到像工筆畫出來的眉眼,像小櫻桃一樣的嘴兒,還有因為低著頭而更加顯得小巧的下巴,那皮膚又白,白得讓人心里猛吸口氣。
小姑娘一看就小,年紀輕輕的,身子骨纖纖弱弱,站在那里就跟剛一棵嫩綠能掐出水的樹苗苗,可胸口卻鼓鼓的,屁股也翹,像顆誘人的水蜜桃。
李金龍死死地盯著小姑娘看,都挪不開眼。
他今年二十六歲,和霍舟容同歲,已經結過一次婚。媳婦去年難產死了,留下兩個丫頭片子,一個八歲了,一個才一周歲。
現在他正是尋覓著再找一個的時候,他是生產大隊長,在隔壁幾個村名聲響當當,愿意來他家給他家丫頭當后媽的大姑娘多得是,他也是挑花了眼。
可是現在,看到眼前這小姑娘,他那心里一下子活動了。
就跟冬天里的那結冰的河一下子就被風給吹融了。
農村里都是五大三粗的婦女,就算是瘦的,也是黑瘦黑瘦的,那鼻子那眼睛粗糙得很,那牙也不齊整,哪可能像這小姑娘,那眉眼一描一畫,就跟那年他去縣里開會,在人家國營商店看到的墻畫一樣。
這不是一般婦女能比得上的。
別的婦女你看到后頂多想著娶回來過日子生孩子,但是這個小姑娘你看到后會想著她被壓在炕頭上楚楚可憐的樣子,會讓男人忍不住想了又想。
李金龍盯著小姑娘:“你,哪個生產大隊的啊?”
蕭星星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李金龍,這家伙撞到了她不道歉,還問她哪個大隊的。
她沒吭聲,鄧荷花卻冷笑一聲:“你干嘛啊?你撞了人還沒道歉呢,就審問別人名字了,你以為你是誰,玉皇大帝嗎?”
李金龍皺眉掃了一眼旁邊的鄧荷花,覺得這個人真礙眼。
他沉著臉說:“對不起,行了吧!”
鄧荷花:“有你這樣道歉的嗎?”
這兩個人蕭星星一個都不想理,開口說:“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先走了。”
她一走,鄧荷花就趕緊追。留下李金龍攥著洋車把看著小姑娘的背影……
那腰,真是細,走起路來,隱約可以看到有些寬大的衣裳里面那細腰一擺一擺的,一時那真是神魂都不能歸位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回身,忍不住在心里來了一句:這輩子能享用這樣的媳婦,才算是不枉當一回男人!
鄧荷花追上蕭星星:“你也是結婚的人了,哪能在外面這么招蜂引蝶?你沒看出來嗎,那個男人是個色痞子,那眼睛一個勁地往你身上溜,這樣的人一看不老實,你還和她搭話?你這樣勾三搭四的,萬一讓你男人知道了,你說你怎么辦?你男人肯定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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