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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斯靜靜地看著蕭星星。

不過他現在露出了被蕭星星夸獎的滿足。

蕭星星看著這樣認真，死都拉著自己一起死的家伙，什么心情都沒有了，然而心里卻軟和得如同一汪春水，還是繼續親下去，順便含糊的問：“死都在一起么？如果……我死了，你也會追著我去死么？”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感到有些心酸，因為好幾次的意識世界霍舟容都是追隨她而去的，上一次甚至犧牲了自己。

蕭星星眼睛酸澀起來，低聲說：“我也愿意陪著你。”

方才的炙熱，變成了默默的溫情。

卡爾斯抱著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女，突然覺得心里有什么在慢慢地化開。

他覺得自己聽不懂，卻又覺得自己什么都聽懂了。

他點了點頭，把蕭星星壓在自己的懷里：“你不會死，我保護你。”可是他的愛非常自私，因為他不能忍受，哪怕是想一想都會覺得心里生出殺意的那種想法。

他想到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星星一個人孤單地留在這個世界上，就覺得很痛苦。他肯定她不會再喜歡上另一個人，也不會接受別人的愛，那么她沒有了他，會過怎樣孤獨的日子？如果一定要這樣，他寧愿帶著她一起死去。

至少到死，他都是屬于她的。

“那你要好好地保護我啊。”蕭星星柔聲說。

在聯邦的軍部，有很多的夫妻，他們一起生兒育女，一起上戰場，然后一起死去。

就比如愛麗絲的父親和母親，他們一輩子都在一艘戰艦上，并隨著戰艦，一起消逝在茫茫的星海。

聯邦軍人的愛情，就是這樣直接。

到死都在一起。

蕭星星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想說有些調節氣氛的話，想要努力笑一笑，卻沒有成功。她抱著自己的愛人，低聲說：“我也會好好兒保護你的。”

她頓了頓：“等我畢業了，就給你當副官好不好？”

這一次，她就站在他的身邊，一直看著他，守著他，不管他到哪里，自己都跟隨。她聽到男人壓低著聲音嗯了一聲，就笑了笑，抹去眼角的淚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不管經歷過多少的世界，她都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等霍舟容醒來后，他們也會白頭到老，最后一起死去。

卡爾斯的眼里變得有些迷茫。

當少女的話在他耳邊回響，他似乎感到自己的靈魂都在悸動。

眼前閃過了無數的畫面，分分合合，聚散東西，生死離別，浮光掠影地在他的眼前閃過，可是最后，都化作他現在的滿滿的一顆心。

他覺得這些畫面很奇異，可是卻并不想拒絕，只是看著那些畫面中的男人們，就覺得自己似乎和他們有了共鳴。這種仿佛是靈魂融合的感覺，叫卡爾斯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當蕭星星疑惑地看住他的時候，卡爾斯又似乎忘記了那些畫面。

他總是覺得，自己似乎忘記過更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人是星星，可是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他皺眉撐住自己的心口，只覺得那里跳動得厲害。

他覺得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記，一旦想起，或許會叫所有的一切都為之顛覆。

他隱隱抗拒這種莫名的感覺。

“怎么了？”蕭星星急忙問道。

卡爾斯抬眼，看著金發小姑娘藍色的眼睛里都是對自己的擔憂。

“沒什么。”他輕聲說道。

他似乎……不想想起來。

不能忘，一定不能忘的事情，可是他卻絕不肯想起來。

“星星。”他把自己的頭埋進蕭星星的懷里，低聲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蕭星星摸了摸他的臉，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她依舊是跨坐在他的腿上，可是這一刻誰都沒有想過更進一步。

卡爾斯臉上的迷茫與異樣，不知為什么，叫蕭星星都變得有些心驚膽戰。

她看著卡爾斯仿佛是掙扎著什么的樣子，把手貼在他的臉上：“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霍舟容，我們都得在一起。”她感到自己或許會失去他，可是這種感覺太可笑了，叫她心里的不安一晃而過，之后，她摸了摸男人的頭發。

有些粗糙，有些扎手，不過手感不錯。

怪不得艾菲那么喜歡摸她的頭。

蕭星星不喜歡這沉重的氣氛，垂頭親了親卡爾斯的頭發，笑嘻嘻地問：“不想再做多余的事情了么？”

她悠閑地坐在他的腿上踢著兩側的小腿，晃晃悠悠，天真可愛。

卡爾斯沉沉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抿了抿嘴角：“你太小了。”

“我已經快成年了。”蕭星星感覺兩個人忘記了方才的氣氛，用力張大眼睛。

卡爾斯垂目看了看自己依舊有些堅硬的部分，看著一臉天真懵懂的小姑娘，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太小了，你會受傷的。”

這話就充滿了暗示了，蕭星星可是見多識廣的人，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頓時感受到巨大的危機，看了看卡爾斯強壯的身體，再看了看這一世自己嬌小柔嫩的身體，沉默了一下，連滾帶爬地從這家伙的身上滾下來，緊張地說：“我確實還小！”

這么鮮明的對比，她還不死在他手里啊？！

卡爾斯冷峻的嘴角微微勾起。

“為什么你長得這么高大？！”如果克里在這里，一定會感慨這兩個不愧是夫妻，惡人先告狀都是一樣兒一樣兒的。

“長得高大，會叫你幸福。”卡爾斯俯身去拉少女，看到她警惕地后退，低聲說。

蕭星星被這無恥的話驚呆了。

型號問題，純潔的小公主怎么可能會明白？

她用力扭頭，堅決不肯去看卡爾斯這張正義冷峻的臉，卻感到身體一輕，又被他抱了起來。這一回蕭星星嚇得夠嗆，這輩子的卡爾斯她是不知道，然而每一個霍舟容都叫她很吃不消就對了。

“我……我還是個幼崽！！”蕭星星抖的連金發都在哆嗦，怯生生地對著手指求饒。

“我知道。”卡爾斯點了點頭，大手覆上了她白皙細膩的腿，沿著輕薄的裙子向里面探去。

他的手粗糙又有力，骨節分明，上面都是拿著光能槍后的硬繭，摩挲之間，叫蕭星星的皮膚都在顫抖。

蕭星星看這個連幼崽兒都不放過的家伙，垂頭喪氣地把頭壓在他的肩膀上，等待更深入的探索。

可是他的手只探到她柔嫩的腿根，就不再動作了，慢吞吞地畫著圈兒停留了一會兒，就慢慢地退了出去。他的身體緊繃，連衣服都似乎要被崩開，卻努力地壓制著下去。

很久之后，蕭星星聽到他輕聲說：“別叫我等太久。”

當了九十多年的單身漢，有了女朋友還要繼續等著，這簡直就是酷刑！可是看到懷里的少女可憐巴巴的樣子，卡爾斯卻狠不下心去。

他抹去頭上的薄汗，線條分明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薄紅。

“你真是一個好人！”蕭星星毫不猶豫地發了一張好人卡給他。

不過她依舊覺得蠻危險的，想了想就趴在卡爾斯肩膀上討好地問：“我們去挑衣服去吧？”

這可是他們糊弄艾菲的借口來著。

“到時候穿軍裝去。”卡爾斯漫不經心地說道。

蕭星星想到他軍裝時的筆挺有力，不得不承認，比起尋常的禮服，一身冷硬的卡爾斯顯然更適合軍裝。

她點了點頭，順應了這個選擇，然而想到艾菲，還是忍不住小聲兒說：“恐怕姐姐看到，又要罵你了。”

艾菲對卡爾斯橫豎看不上眼，蕭星星倒是能理解，她笑起來，看到卡爾斯抿嘴，似乎對艾菲很有意見，捂著他的嘴唇認真的看著他：“艾菲很好，她是真心愛著我。”

她曾經寧愿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妹妹的生命。她知道只要自己站在聯邦首府，就不會有人去追尋愛麗絲的下落。

當愛麗絲離開聯邦，就可以開闊天空。

她卻從未想過自己最后會面對什么結局。

“我知道。”卡爾斯生氣的就是艾菲真心愛著妹妹了。

想他堂堂軍部上將，成熟英俊，是聯邦眾所周知的英雄傳奇，可是艾菲就是看不上他。

多少名門，如果知道自家的女孩兒得到他的青睞，只怕早就把女兒打包上門了好么？

“你要幫幫我。”蕭星星目光一黯。

她不想在艾菲的面前露出一點的心機。

她想在那個女子的面前，永遠都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妹妹。

因為她知道，一旦艾菲發現她的變化，就會敏銳地發現，自己不是她的妹妹。

沒有人的性格可以一夕改變。從前傻白甜，經歷過一系列的事情就會計謀種種，這都是神話故事。

性格決定人的做法與判斷，如果是同一個人，哪怕她的做法會偏激，可是真正的手段，卻不會相差很遠。

蕭星星是真的很擔心艾菲看出什么，如果是那樣，當艾菲唯一的妹妹都失去，她最后的信仰崩塌，那她還剩下什么？

蕭星星閉了閉眼，輕聲嘆息了一聲。

幸好還有霍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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