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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美顏盛世[快穿]-45.民國麗人(十-十一)
更新時間:2025-12-02  作者: 江山微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江山微雨 | 我有美顏盛世[快穿] | 江山微雨 | 我有美顏盛世[快穿] 
正文如下:
我有美顏盛世[快穿]_45.民國麗人(十十一)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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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阿嫣說:“好巧。”

他微笑點頭,陪她一起選長裙:“準備穿去哪個晚宴么?”

“不,就家里穿穿。”

出店門前,江離拉住她的手臂,很輕很輕,卻也堅決的說了句:“我會一直等下去。”

阿嫣回過頭:“等一輩子嗎?”

他沒開口,沉默中燃燒的眼神就是答案。

阿嫣突然笑了,揚起手里拎著的禮服袋子:“江總,你的一生很長,我的一生很短。”

江離怔了怔,就這么一個晃神,她已經走了,留下永遠無牽無掛的背影。

晚上吃飯,陸世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里:“明天我要去西班牙,下禮拜回來。”

阿嫣點點頭:“哦。”

陸世同漫不經心地吃了兩口飯,壓根沒嘗出味道,又說:“選個時間,跟我回去一趟,家里老頭子念叨了好幾次,念的我心煩。”

阿嫣放下筷子:“陸總,你應該帶回去的人,不是我。”

她喝了口熱茶,難得心平氣和的跟他說正經話:“你看,我從不相信愛情,太多客觀因素能改變它,金錢,地位,人生的磨難,衰老的容貌……所謂的海枯石爛,太不現實。”頓了頓,接著說:“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女人相信,所以你跟我耗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陸世同不自覺的捏緊拳頭,冷哼:“我樂意浪費時間,用不著你來教我。”

阿嫣便不勸他了。

她說的話太扎心,陸世同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也氣悶了一晚上,沒回房間,偶爾抬頭看一眼,房門緊閉,她從沒出來過。

……沒心肝的東西。

天亮,司機來了,他剛要出去,樓上房間的門開了,半明半暗的光,她穿著睡衣,斜倚門口,看不清表情:“要走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來由的,整夜筑起的心防剎那崩潰,他心軟成水:“還早,睡你的去。”

她點頭,微暗的晨光中,消失在門后。

“陸總,再見。”

這是陸世同見她的最后一面。

三天后,他剛下飛機,在機場看見了頭條新聞,知名人氣女明星蘇嫣疑似因抑郁癥自殺,留下最后一張遺像。

女人身穿紅色長裙,靜靜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神態安詳,宛如陷入寧靜的夢鄉。

除了從手腕流到床單上的血,根本看不出異樣。

就像時尚雜志拍的照片,那樣美麗。

他的腦海中轟然一聲,只剩空白。

葬禮那天,陸世同沒露面。

直到夜深了,他的手還在發抖,拿起酒杯的時候顫了顫,酒水灑在名貴的地毯上,留下一灘像極了血的顏色。

書房的門開了。

小美雙眼紅腫,走了進來,嗓子哭啞了:“陸總,你找我……”

他聲音冰涼:“為什么?”

小美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搖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抑郁癥,我敢肯定!那天,我收到蘇姐的短信,叫我去她家一趟,她一直住在這里,很久沒回去了,我趕過去,看見她躺在床上,留下了一封信,叫我拍遺照發給媒體,拍的漂亮一點……然后把粉絲說她好看的評論整理完燒給她——”

說到最后,她顧不上當著頂頭上司的面,又哭又笑:“她到底為什么要這樣?難道就為了怕變老變難看嗎?她都死了,粉絲哭還來不及,誰還會說她好看……我不懂,到底為什么啊……”

陸世同僵硬地坐著,沉默過后,向她伸出手。

小美吸了吸鼻子,把攥得皺巴巴的紙遞上去。

那封遺書上,沒有關于他的只言片語。

早該知道了。

她不愛他,連騙他都敷衍。

終究是他自欺欺人。

她離開后的第四十天,陸世同終于去她墓前探望,一路上,兩旁都是捧著花束前來悼念的人,只有他兩手空空,黑色墨鏡下,是一張蒼白冷漠的臉,寒風揚起黑色的風衣,劃開凌厲弧度。

他曾以為自己會發瘋,可他沒有。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唯獨那種缺了什么的感覺,一天比一天濃烈,最后心都像掏空了,活著也成行尸走肉。

其實,小美錯了。

阿嫣離世的新聞下,真的有粉絲留下一條匪夷所思的評論,引起諸多非議。

“蘇嫣復出后,沒穿錯一件衣服,沒化錯一次妝,每次露面都是美顏盛世,不愧是我偶像,死都死的那么漂亮。”

底下的粉絲都在罵這人沒良心,可點贊數卻一路飆升,高居前幾位。

陸世同想,如果那女人真的泉下有知,只會高興,說不定還想親自見見這個粉絲。

于是,他把這條留言抄寫在一張白紙上,帶了過來。

天色漸晚。

墓園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陸世同掏出那張紙,用打火機點燃,看著火焰將它吞沒。

“這樣,你開心了?”

回答他的,唯有呼嘯而過的風。

“你這么一走,知不知道別人都怎么說你的?”

“有人說,都怪江離曾經拋棄你,導致你心理扭曲,無法接受容貌的變化。”

“還有人說你得了抑郁癥,每天都在痛苦中掙扎,說的好像他們認識你一樣……”

四十天了,他第一次說那么多話,卻是在她墓前。

“你脾氣不好,心里只有你那張臉,臉皮也厚,無恥至極,老子人生中唯一一頂綠帽子,就是你給強扣下的……”

他閉了閉刺痛的眼,撫摸冰冷的石碑。

“盡管這樣,我也……”他停頓片刻,喉嚨堵的說不出話,眼圈泛紅,過了好久,輕聲低喃:“……如果早點喜歡上你,多好。”

在那個男人有機會傷害你之前,好好保護你。

世上最缺的是后悔藥,“如果”這個詞,只能想想而已。

離開前,風吹落一束鮮花,露出底下的紙。

陸世同皺了皺眉,拾起來。

你說,我的人生很長,你的人生很短。

蘇嫣,說了等你一輩子,差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輩子。

我會繼續等下去,帶著我們的回憶。

不死不休。

沒有落款。

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留下的。

陸世同冷哼了聲,撕成碎片灑了。

阿嫣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抬起手,五指還是殘缺不全,但比起任務開始前,至少皮膚長了回來,不再是血肉模糊的慘狀。

很好,照這個速度,很快就能恢復容貌了。

她笑了笑,環顧四周。

冰冷的密室,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壁,左手邊有一道半掩的小矮門,幾盞風雨不滅的殘燭散發幽幽的光,照亮她駭人的臉。

老古董長出小短腿,捧著鏡子,在石室里到處轉悠:“宿主,你可是練功走火入魔,導致面目全毀?”

角落里的女人低低笑一聲:“你傻呀?此次閉關,我已突破第十層煉容心法,如今在你面前的,可是三界排名前五的大能,除了神魔兩界的絕頂高手,世上再無人能阻止我——”

老古董以為她會說出‘一統天下’或者‘征服世界’。

等了半天,對方也只是輕哼了聲,爬起來,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那張鬼臉發呆。

于是,老古董又問:“這里是妖界?”

心中有些忐忑,它雖然是人界的靈器,但也是一只心懷夢想的老鏡靈,盼望有天能飛升成仙,想到身處妖界,還是有點怕怕的。

阿嫣往臉上撲粉:“不是。”

老古董松口氣。

阿嫣回頭,看它一眼:“這是魔界曼陀羅宮的禁殿,聽說過嗎?”

老古董渾身寒毛倒豎,哆嗦著搖頭。

阿嫣一笑:“魔界太子的寢宮,正宗的魔窟,童叟無欺。”

老古董欲哭無淚。

“放心,我和他不熟,他不會來,我也出不去。”阿嫣慢悠悠的說:“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加上你,一個半人。”

正說著,密室上空忽然響起一道清脆如銀鈴的少女聲:“姐姐,我來看你了。”

語氣甚是哀傷。

老古董抬頭看了看,意識到這是傳音入密,便老實地縮在一邊。

“姐姐,你還是不肯與我說話么?”那人苦笑一聲,帶著微顫的哭音:“這世上,只剩你我二人相依為命,你說過不會拋下我,你就忍心見我孤苦伶仃?罷了,你怪我,我無話可說,可我求求你——”聲音忽然變得激動:“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姐姐,我求你罷手吧!他就快死了,不用你動手,他就要死了,別跟你自己過不去,你修煉的邪法會造成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

那姑娘凄凄涼涼哭了一會兒,又振作起來:“華容托我帶了信給你。”

這句說完,再無動靜。

老古董轉了轉眼睛:“那位是……”阿嫣一眼掃過來,它咽了口口水:“……無關緊要的路人丙?”

阿嫣揚眉,懶懶道:“那是我親妹子,當然不會無關緊要。”

老古董不敢再問下去,瞥見石門的方向有亮光,便溜了出去。

一出門,差點嚇呆了。

這……這這哪里像魔窟?分明是仙宮吧!

古樸的雕梁畫棟,雅致的字畫掛滿墻壁,奇怪的是,緊閉的兩扇大門附近,未拆封的信堆成了小山,全是從上方一個小開口處遞進來的。

起碼也有幾千封信,沒有一封拆動過。

老古董看傻眼了。

“喂。”

老古董一驚,忙回頭:“……額,宿主。”

那比妖怪更可怕的丑陋宿主看著它,“下個任務可以開始了。”

“對……對的。”老古董從震驚的狀態中回神,切換成工作狀態,總算有了幾分/身為主神的底氣:“上一個任務,宿主擅自使用媚術,作為懲罰,下一個任務,除了和線索男主親密接觸,你必須刷滿他的好感度。”

阿嫣靜了靜,似乎不情愿:“有這個必要嗎?”

老古董堅定:“只有下個世界。”

阿嫣嘆氣:“隨便,你可以開始了。”

江離放下報紙,修長的腿交疊,手肘撐在座椅扶手上,手里捧一杯茶,整個人放松地向后靠,便如西洋油畫里的優雅貴公子。

他斟酌了會,問:“你來我這里,不怕陸世同生氣?”

“怕,怎會不怕呢。”阿嫣起身,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跪坐下來,輕輕道:“可我和你還有最后一點緣分,總拖著也不是辦法。江先生,你瞧不上我,老實說,我現在也不喜歡你,但我們身體還是很合拍的,你也不能否認,對不對?”

江離但笑不語。

阿嫣抬眸,眼神嫵媚,看似含情脈脈,實則滿滿的欲和色氣混合一起,產生一種令人心神迷醉的誘惑,紅唇一張一合,如同誘人的邀請:“你不用害怕我糾纏,我以我的臉起誓,除了你的人,我絕不貪其它,而且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江離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飽滿艷麗的雙唇,唇角帶一點笑,戲謔道:“看來,陸先生不能滿足你。”

阿嫣毫不氣惱,嘴唇含住他指尖,挑逗了一下隨即松開,乖巧的笑:“你高興就好,愛怎么說隨意。江總,您考慮好了么?……這種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不會吃虧,我也能如愿,皆大歡喜。”

又來了,你情我愿。

上回在她家,她也是這么說的。

他的一句‘太臟了’,毀了她一次。

不顧她意愿的發泄,毀了她第二次。

聽說,她和陸世同幾乎不見面,就算見一次,也不過三、四個小時,怎么都不像正常男女朋友交往,更像純粹的交易。

心口揪了一下的疼。

江離想起來,那晚,她在自己身下,曾說過,算了。

她是真的死心了,不談情,只談利益。

阿嫣脫下外套,剪裁得體的連衣裙,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她主動坐到男人腿上,傾向前親吻他唇角,柔聲誘哄:“江總,你明明想要的,別掙扎了……”

腰身扭動,在他腿上蹭了蹭,透過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明顯上升的體溫。

阿嫣低下頭,耳朵貼在他胸口,柔媚的調笑:“你心跳的好快,我就當你答應了。”

江離伸手攬住她,力道很大,阿嫣輕哼了聲,正高興他妥協了,不想聽見他冷靜的聲音:“離開天鴻。”

“……掃興。”

阿嫣皺眉,抱住他的脖子:“我不圖你什么,你也別得寸進尺。”纖纖玉手撫上他胸口,手指一路往下,忽然被他牢牢握住。

她不耐煩了,為了任務強行忍耐住,陪他敷衍:“離開天鴻,不就等于離開陸總,他生氣了,要整我怎么辦?難道讓我靠你?江總,您行行好,您是什么樣的人,我已經領教過了。”

江離的眼神暗了暗。

阿嫣只當這回又沒能得手,撇了撇嘴,抬起手攏攏頭發,想從他身上下來。

他不讓,雙臂禁錮著她。

良久,他開口:“你今天答應下來,月底前,我給你一個訂婚典禮,主流媒體統一發邀請函。”

阿嫣沉默一會,摸摸他額頭:“你沒病吧?”

江離拉下她的手,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到她發現,他是認真的,不是突發奇想。

阿嫣苦口婆心勸他:“你扯那么遠作什么?我不用你的保證,我們就愉快的春風一度,然后各過各的不行嗎?”

江離撿起地上散落的外衣,披到女人身上:“你出道就跟了我,和陸世同那段,你斷干凈,我也可以當沒發生過。”

斷干凈,又是斷干凈!

阿嫣耐心耗盡,開始變得煩躁:“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我,你,床——沙發我也能將就,再不濟門、窗、地板,隨便你挑。就這么簡單的事情,你為什么非得整的那么復雜,扯些夠不著邊的東西?”

江離雙手捧起她的臉。

他的手心很燙,眼神卻冷靜清醒。

“蘇嫣,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對你不止是身體上的需求。”

阿嫣沮喪極了:“不不,我不要你證明——”

“我是真的喜歡你。”

阿嫣安靜下來,靠在他肩膀上。

江離輕拍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動作溫柔。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去,悄無聲息。

阿嫣終于動了動,小小聲在他耳邊問:“腿坐麻了嗎?我起來?”

江離語帶寵溺:“不要緊。”

阿嫣低嘆一聲,抬起頭,一手撫摸他的臉,一字一字清晰道:“江總,既然這是你選的,好,我和你談感情。”

離開的時候近黃昏。

阿嫣的包丟到后車座,車開到半道上,古董鏡咳嗽不停:“宿主,動心傷身……咳咳咳,您可要三思,咳咳咳……”

車停到路邊。

老古董眼前忽然一亮,正想再勸兩句,鏡中映出宿主大人的臉,它一句話哽在喉嚨里,不敢說下去。

那么漂亮的一張臉,不笑都帶著甜,眼尾上挑,情意綿綿。

可也是這一雙眼睛,底下暗藏的,只有狡詐,冷漠。

——狐族天賦,不愧是騙死人不償命的狐貍精。

女人的聲音輕輕的,縹緲如煙,冷得又像冰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自作死不想活。不是想談感情嗎?我成全你!”

鄭森說到一半,喝了口水,繼續道:“……那天也是巧,小琦正好在二樓陽臺,看見江離那邊來了客人,手邊又有望遠鏡,順道看了看,唉我說,你那新歡怎么又跟江離搞到一起去了?那時候不都撕破臉——”

他抬了抬頭,瞥見表哥的臉色,瞬間閉嘴。

陸世同陰著臉,坐在沙發上,始終沉默。

他這位哥哥對自己人一向暴脾氣,發泄一下,罵幾句還好,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才是真的嚇人。

鄭森不禁勸起好話:“其實你那個新……那個蘇小姐,進去沒多久就走了,天都沒黑透呢,沒準真就單純的喝茶聊天,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陸世同一眼掃過去:“說夠了嗎?”

鄭森立刻噤聲。

陸世同站了起來,往外頭走。

鄭森忙問:“你去哪?”

陸世同神情冰冷,說話也冒著寒氣:“訂機票,回國。”

鄭森一愣:“不說好了再過一星期,咱們一起回嗎?”

陸世同回頭,扯起嘴角,笑容森冷:“我在國外待久了,有些人皮癢,欠收拾。”

鄭森打了個寒顫,默念一聲……新歡小姐自求多福吧。

李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蚱,進門就逮住罪魁禍首:“蘇嫣,你跟我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你和江離要訂婚了,我他媽怎么不知道?那么多媒體同一時間同樣的說辭,你叫我怎么回應?辟謠你也得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了吧?你看看,你看看!”

她嘩啦一聲抖開一張紙,上面打印了一條新聞。

“……寫的還有模有樣,你聽聽,知情人士表示,江董事長夫妻保留意見的同時,將尊重兒子的選擇,這代表他們雖不支持,但也不會阻撓蘇嫣進門,江夫人還說,希望兒子能盡快帶準兒媳正式回家見父母……我去他們的,這是不是聚星的人搗鬼?不,肯定是安純那邊,安純和江離分了,所以編造謠言,正好和微博上那事相呼應,趁機黑你小三介入……”

“這事真不能賴安小姐。”阿嫣躺在窗邊的懶人椅上曬太陽,閉著眼答道:“你也不用回應,時間到了,我自己會出面辟謠。”

“這事兒不能拖——”

阿嫣睜開一只眼睛:“到我辟謠為止,這不算謠言。”

李姐愣了幾秒鐘,一手叉腰,一手指向癱坐椅子上的女人:“蘇嫣,你最好現在給我一個解釋——你敢說你和江離又他媽藕斷絲連了,老娘打死你的心都有!”

阿嫣笑笑:“藕斷絲連兩次了,只是你不知道。”

李姐氣到抓狂。

阿嫣不敢鬧下去,坐起來,正經臉表示:“這是最后一次,就差這么根絲,我一得手就能斬斷。你別管媒體說什么,也別管江離,反正我跟你保證,不會有訂婚典禮。”

李姐稍微冷靜了點,在沙發上坐下,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嘟一口喝完,總算神經沒那么緊繃了:“蘇嫣,你這不是玩火,你是點火自焚!陸總那邊怎么解釋?他能輕易放過你?”

阿嫣慢悠悠道:“姐,你誤會了,我和陸總是開放性關系,結婚戀愛隨意,隨時可以叫停——”

“你他媽騙誰呢。”

“真不是騙你,這都是他的原話。”

“而且,萬一真鬧掰了……”阿嫣勾唇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散漫慵懶:“我怎么擺脫江離翻身的,就能怎么擺脫陸世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我的世界里,什么都能換,金主最容易換。”想了想,又添上一句:“當然,經紀人和助理肯定不換。”

“去你的!”

阿嫣托著腮想了會兒:“不管是真實或虛幻的世界,來這里走一趟,總該有始有終……我來。”

于是,阿嫣開始著手布置自己的死亡,對著鏡子,挑最美的禮服,選最好看的姿勢,順便寫下遺書。

說來也是巧,白天逛商場,竟然碰到了久違的江離。

那個男人陰郁不少,眉宇間籠著散不去的愁緒,看見她走過來,瞬間舒展容顏:“阿嫣。”

阿嫣說:“好巧。”

他微笑點頭,陪她一起選長裙:“準備穿去哪個晚宴么?”

“不,就家里穿穿。”

出店門前,江離拉住她的手臂,很輕很輕,卻也堅決的說了句:“我會一直等下去。”

阿嫣回過頭:“等一輩子嗎?”

他沒開口,沉默中燃燒的眼神就是答案。

阿嫣突然笑了,揚起手里拎著的禮服袋子:“江總,你的一生很長,我的一生很短。”

江離怔了怔,就這么一個晃神,她已經走了,留下永遠無牽無掛的背影。

晚上吃飯,陸世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里:“明天我要去西班牙,下禮拜回來。”

阿嫣點點頭:“哦。”

陸世同漫不經心地吃了兩口飯,壓根沒嘗出味道,又說:“選個時間,跟我回去一趟,家里老頭子念叨了好幾次,念的我心煩。”

阿嫣放下筷子:“陸總,你應該帶回去的人,不是我。”

她喝了口熱茶,難得心平氣和的跟他說正經話:“你看,我從不相信愛情,太多客觀因素能改變它,金錢,地位,人生的磨難,衰老的容貌……所謂的海枯石爛,太不現實。”頓了頓,接著說:“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女人相信,所以你跟我耗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陸世同不自覺的捏緊拳頭,冷哼:“我樂意浪費時間,用不著你來教我。”

阿嫣便不勸他了。

她說的話太扎心,陸世同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也氣悶了一晚上,沒回房間,偶爾抬頭看一眼,房門緊閉,她從沒出來過。

……沒心肝的東西。

天亮,司機來了,他剛要出去,樓上房間的門開了,半明半暗的光,她穿著睡衣,斜倚門口,看不清表情:“要走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來由的,整夜筑起的心防剎那崩潰,他心軟成水:“還早,睡你的去。”

她點頭,微暗的晨光中,消失在門后。

“陸總,再見。”

這是陸世同見她的最后一面。

三天后,他剛下飛機,在機場看見了頭條新聞,知名人氣女明星蘇嫣疑似因抑郁癥自殺,留下最后一張遺像。

女人身穿紅色長裙,靜靜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神態安詳,宛如陷入寧靜的夢鄉。

除了從手腕流到床單上的血,根本看不出異樣。

就像時尚雜志拍的照片,那樣美麗。

他的腦海中轟然一聲,只剩空白。

葬禮那天,陸世同沒露面。

直到夜深了,他的手還在發抖,拿起酒杯的時候顫了顫,酒水灑在名貴的地毯上,留下一灘像極了血的顏色。

書房的門開了。

小美雙眼紅腫,走了進來,嗓子哭啞了:“陸總,你找我……”

他聲音冰涼:“為什么?”

小美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搖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抑郁癥,我敢肯定!那天,我收到蘇姐的短信,叫我去她家一趟,她一直住在這里,很久沒回去了,我趕過去,看見她躺在床上,留下了一封信,叫我拍遺照發給媒體,拍的漂亮一點……然后把粉絲說她好看的評論整理完燒給她——”

說到最后,她顧不上當著頂頭上司的面,又哭又笑:“她到底為什么要這樣?難道就為了怕變老變難看嗎?她都死了,粉絲哭還來不及,誰還會說她好看……我不懂,到底為什么啊……”

陸世同僵硬地坐著,沉默過后,向她伸出手。

小美吸了吸鼻子,把攥得皺巴巴的紙遞上去。

那封遺書上,沒有關于他的只言片語。

早該知道了。

她不愛他,連騙他都敷衍。

終究是他自欺欺人。

她離開后的第四十天,陸世同終于去她墓前探望,一路上,兩旁都是捧著花束前來悼念的人,只有他兩手空空,黑色墨鏡下,是一張蒼白冷漠的臉,寒風揚起黑色的風衣,劃開凌厲弧度。

他曾以為自己會發瘋,可他沒有。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唯獨那種缺了什么的感覺,一天比一天濃烈,最后心都像掏空了,活著也成行尸走肉。

其實,小美錯了。

阿嫣離世的新聞下,真的有粉絲留下一條匪夷所思的評論,引起諸多非議。

“蘇嫣復出后,沒穿錯一件衣服,沒化錯一次妝,每次露面都是美顏盛世,不愧是我偶像,死都死的那么漂亮。”

底下的粉絲都在罵這人沒良心,可點贊數卻一路飆升,高居前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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