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標題有點尷尬了,應該說,我反對看書不投票……)
許清遠父子萬沒想到,眼前的這位翩然少年郎便是正主,一時間神態有些呆滯住。
身為大族家主,許清遠并非常人,反應甚快,當即上前拱手做禮:“許家許清遠拜見先生,多謝先生對于小女的救命之恩。”
在整個家族中,許珺堪稱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所以對于女兒,他無條件信任。
在這般時候,可不會以貌取人,從而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倒是許毅少年心性,驚詫之余,則大感新奇,暗中窺視不停,想要瞧出某些端倪。
陳少游回個禮:“許家主客氣了。”
這一下許清遠倒不知該如何切入話題,畢竟關于對方,他幾乎一無所知,不知出身跟腳,不知師承門派,連年齡幾許都猜測不透。
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說錯話。
好比剛才,若非許珺先喚了聲“先生”,就差點認錯人弄成烏龍,可就尷尬了。
眼看要冷場,還是許珺開門見山:“爹,我把那片龜甲送給了先生,聊表謝意。關于此物,先生有些問題要來問你。”
許清遠“哦”了聲,立刻道:“好,只要我知道的,知無不言。”
許珺一手抓住弟弟:“小毅,你跟我出來。”
許毅雖然不大樂意,但不敢違逆,乖乖出到外面,站在小院中,很快被桃樹下的猿妖給吸引住了,上看下看,終是忍不住地湊近去,學起姐姐的口吻:“十二,你在看什么書?”
袁十二瞥他一眼,見是個毛頭小子,懶得搭理,自顧看書。
許毅自討沒趣,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姐姐一把抓了回去:“小毅,來之前我便跟你說過,勿要胡攪蠻纏,惹人生厭。”
許毅垂頭喪氣地道:“我不敢了。”
從小到大,他都是被這個姐姐鎮壓得死死的,毫無脾氣。
屋內,兩人對坐。
陳少游直接問起龜甲來歷。
許清遠并不隱瞞,回答說此物是其父輩,也就是許珺的爺爺在一次坊市拍賣中高價購入。
根據當其時的拍賣人說,這是一份天書,若能破解上面玄奧的圖案紋路,便能獲得仙緣。
然而傳至許珺這一代,他們對于龜甲依然毫無頭緒,在幾十年的期間,曾嘗試過很多種辦法。
諸如滴血、拓文、敲擊,甚至刀砍火燒等。
但龜甲毫發無傷,越發顯得材質稀罕而珍貴。
于是視為傳家之寶,束之高閣,珍藏起來。
直到許珺將之送給了陳少游。
許珺贈寶的一個重要原因,正是希望這片龜甲能為先生所破解,所用得上。
畢竟陳少游是修過仙的,具備更大的機會。
結果如她所愿,此物真的讓陳少游獲得了足以脫胎換骨的“仙緣”。
也側面證實了那位拍賣人的話,龜甲上的確承載著一份仙緣。
只是此緣等待的是某位有緣人,與旁人無關。
到了現在,許珺的爺爺早已去世,更為古早的資料信息無從查起,根本找不到了。
陳少游唯有作罷,當面對許清遠表示了感謝。
許清遠客氣地說不敢當,也沒有問龜甲到哪兒去了。送出去的東西,自該任憑別人處置,斷然沒有再問東問西的道理。
而且這塊龜甲對于他們來說,說是傳家之寶,實際上挺雞肋的。
許家家大業大,傳家寶不可能只得一件,而是有很多件。
當即起身,識趣地告辭,出來帶上一對兒女,返回到府邸中。
“珺兒,你快與為父說說,你到底是怎么結識這位先生的?”
“我病發時被人追殺,身負重傷,然后倒在先生的醫館門外。就這樣,他救下了我。”
許珺言簡意賅,不漏具體地名,以免帶來麻煩。
許清遠眨了眨眼:“如此說來,他的醫術很了得。那么其他方面的本事手段呢?”
“不清楚,他并沒有在我面前施展過。”
許珺道:“爹,你問那么多做什么?總之先生對我有恩,咱家以禮相待就好。至于其他,別想著打歪主意。”
許清遠訕訕道:“不明不白的,我總覺得不大踏實。”
“有甚不踏實?先生既然出手救了我,就不會來害我,這就是我的判斷,不會錯的。”
“可總該解釋一下身份來歷吧?”
許清遠仍不死心。
許珺瞥他一眼:“我再重申一遍,先生不是來投靠太子,為太子效力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做任何解釋。他只是路過而已,找你問完了事,隨時都可能離開。至于在此期間,在城中,如有發生任何事,我都可以替先生擔保。”
說到后面時,已然擲地有聲。
許清遠忙道:“珺兒,你言重了。時值多事之秋,為父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情況,畢竟要是能有高人相助,能得一大臂力,乃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許珺能夠理解父親的立場態度,但在這一件事上,她不可能去當說客,畢竟自己都心生厭倦了。
而陳少游作為修家,哪怕是沒修成不得已失意下山的,恐怕也不愿輕易地卷入這場凡俗紛爭中來。
至于其具體的修家身份,這種事能怎么問,怎么說?
哪壺不開提哪壺,逼著人自揭傷疤?
那就太傻了。
更別說即使人家道出某個地方,你也未必聽說過,又有什么意義?
所以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做好本分,順其自然。
想到這,許珺不再多說,回去房間抓緊時間修煉《陰陽兩儀訣》,趁著先生住在隔壁,在修行中如果遇到了疑難問題,正好方便請教一二。
“爹,我怎么感覺姐姐變化了好多。”
等許珺離開后,許毅低聲說道。
許清遠問:“哪里變了?”
少年有些不忿地說:“姐姐那么驕傲的人,可在那位先生面前卻畢恭畢敬的,都不像是她了。”
許清遠呵呵一笑:“救命之恩大于天,你姐姐態度恭敬些,有甚問題?”
許毅嘴一撇:“書上還說‘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呢……”
正說著,很快反應過來,與父親的目光對上,父子倆想到了一塊去。
他們原本以為這先生定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故而沒有多想,可如今一見真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性質頓時不同了。
許清遠絕不愿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寶貝女兒被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勾搭了去。
“我反對!”
卻是少年心直口快,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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