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囍(二八六)還有何事
(二八六)還有何事
章清亭咬牙切齒的看著趙成材,卻見他眉頭緊鎖,似是自言自語般問出一句話,“若是咱們生個女兒,難道你也不許她進屋?”
討厭章清亭白懸了半天的心,此時才終于落下。舉著粉拳使勁在趙成材胸前擂了幾下,還不解恨,抬腳就踹,“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趙成材笑呵呵的左躲右閃,“我知道我娘子又兇悍又氣,還是天字第一號醋壇子所以你放心,你相公紅杏出墻的可能性不大”
“你還說還說”章清亭不依不饒,繼續追打著。
“好了好了,水都涼了你還洗不洗的?你不洗我先洗了”
“好啊你來啊我再給你加幾瓢冷水”
“大冬天的,娘子你可不要亂來那要不,咱們一塊兒洗得了”趙成材冷不丁把章清亭一把摟定,開始解她衣裳。
“誰要跟你一起洗?快放開我”
掙扎中,一件件衣裳悄然滑落,末了,那冬天特意用密不透風的布罩特別圍起來的浴桶里今兒硬生生的擠進了兩個人,洗澡的時間也比平常長了一倍有余。可在層層門窗的遮掩底下,又有誰曉得呢?
只是在回到床上的時候,趙成材手撫著妻子滑膩的肌膚,意猶未盡,“娘子,咱倆下回還一起洗啊,這鴛鴦戲水果然妙不可言”
回答他的是被窩里狠狠的一踹,還有,那從腳底泛上來的羞紅一片。
翌日一早,章清亭跟弟妹們去了馬場。那頭趙成材便去給趙族長、李鴻文等幾個夫子家送禮,陳師爺因離得遠,便等著過年去拜年時再送。賀玉堂家的東西早已送到了胡同頂頭,他們家廝自會送回去。
章清亭路上又特意去趟田家,把給他們家帶的東西送了去。別的東西倒還罷了,田福生對她帶回來那幾本新鮮鐵器花樣的圖冊特別感興趣,當即就愛不釋手。連連贊嘆,果然是京城,那東西花樣可比他上回去永和鎮見到的又更加精致了。
又聽章清亭說起趙玉蘭母子已經回了胡同那邊的家,還打算再開鋪子做些精細糕點,要打幾副好看的器皿模子,田福生立即義不容辭的道,“一定給她打最好看的管保沒重樣的”
章清亭笑道,“那可要快這年下正是生意好的時候,耽誤了她發財那可不行這兒還有幾盒藥材,是我在京城最有名的濟世堂里買的。這一包是給你爺爺的,這一包是給你母親的,對他們那病癥應該都能有些效果。你去問問大夫,若是和他們現在吃的藥不犯沖,就給他們服下試試。要是瞧著好,再捎信讓玉蓮從京城里捎來便是。”
田福生連聲道謝,“謝謝嫂子惦記著了那模具這兩日就得,等爺爺和娘都大好了,我讓秀秀去給玉蘭打下手,她就不用再請人了”
“家里現在有人幫著,你也不用太擔心年下家家都忙,讓秀秀就安心在家里幫忙吧你這兒年下生意也忙,我就先告辭,有空了再來家里坐坐”
馬場里見章清亭回來,那真是群情振奮。方明珠雖也是東家,畢竟年紀,真正管事發錢還得指望這位大東家。
這個節骨眼上,章清亭也不含糊,一開口就應承就這兩日結算了大家的工錢,讓那些雇工們可以安心回去過年。不過走之前,須按著規定,把過年需要準備的事情全部準備齊全了才行。等過完了年,他們還愿意來的就早點來,另謀高就的她也不勉強。
聽了這話,大家心里都有了底,吩咐下來的事情,也干得更加積極了。
此時人多,說話也不方便,章清亭只用眼對晏博文微微示意,便坐下來先把這段時間的賬理了一遍。
除了幾處的紕漏,方明珠總體上還是算得比較清楚的,而且的馬場的花費一來因為進的糧食便宜了,二來是趙王氏來的這些天,好些東西都攔著不讓用,富余下來不少,又可多撐些日子。
章清亭笑著搖頭,“頭一項是該省的,做得很好。可后一項卻大是不該了縱然婆婆是長輩,咱們做晚輩的不好違拗。但公是公,私是私,須得分明才是。今兒是她來說說,你們就都不敢頂撞了,那明日若是我發了昏,難道你們也都由著我去?這人非圣賢,孰能無過,若是明明看著旁人做的沒道理還不敢管,那就是更加糊涂了,以后切不可如此”
弟妹們心悅臣服的記下了,再清點馬場里的存銀。自去年洪水之后接了些馱運的生意,倒是開了個門道,只要有人需要,一直都堅持著在做。前些時那農忙收割,也賺了筆錢。這一部分收入方明珠一文沒動,通通攢在一處,倒也有幾十兩銀子。
雖看著不大起眼,但章清亭算了算,除去結那些雇工們的工錢,再給自家廝們添置些衣裳年貨都是夠的了。看來,都用不著動她從京里賺的銀子,便能過應付過馬場這個年關了。只是自家弟妹們的工錢便結不出來多少,只能意思意思而已。
張金寶聽說還有錢發,很是知足,“這就很不錯了象從前種地,一年也不過賺這么點銀子,咱們現在養馬也有這些,平常吃喝還都比過去不知強了百倍,已經很好了”
“大姐,你可別顧著光發給咱們,若是真正要發,你自己可也得算上一份,這才公允”
章清亭啞然失笑,是啊,如果連方明珠都能領到一份工錢,為什么自己就不行?那好吧她當下就開始算賬,先把這些錢一份一份的結清楚。再把那些伙計們回去之后,馬場里的諸般事情安排下來。
這一日忙活得頭也不抬,直到下午才漸漸理清了頭緒。晏博文雖這一日也沒來找她,但心里頭卻跟貓瓜子撓似的,一刻也定不下心來。
終于等到方明珠來叫他,晏博文立即一路跑的過去。客廳里,章清亭已經把人都打發了出去,微笑著等著他。
“幸不辱命”
晏博文一聽這四個字,眼睛立即就亮了,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可壓抑太久的思念卻哽在喉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應該認得吧?”纖白的手心里托著一枚紅寶戒指。
晏博文當然認得這枚戒指還是自己送給母親的生辰禮物,是一套紅寶石的首飾,每一件都在不起眼的地方鑄了個的壽字,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手不覺微微顫抖了,聲音干澀的要命,“母親……母親她說什么了?”
“這又不是你的錯,縱有錯也該是我的不是。”章清亭一字不拉的復述著,“只可惜我們沒能親自見到她,這話是喬府二公子喬仲達捎來的。”
晏博文愣了,喬仲達的為人是他所信任的,只是母親為何要帶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給他?
迎著他疑惑的目光,章清亭略帶抱歉的搖了搖頭,很是坦然的道,“我們也不大明白,只見過你家那位祝嬤嬤一面。我們這回上京,原本是住在孟府里頭,你們兩家似乎有些過節吧,來往也不大方便。這戒指還是臨走的時候,令尊才匆匆忙忙托喬二爺送來的。”
晏博文的眉間的疑惑更深了,那這是什么意思?心中徒然一緊,“難道我家……出了什么事不成?”
“對不起,京城里的事情我們不大好打聽,不過阿禮,你若是想回去看看,現在倒是方便的。喬二公子在京郊有所農莊,很是僻靜,現在方老爺子就帶著我家姑他們住在那兒。他曾說過,你若是有什么事情,盡管去找他。”
晏博文手里緊緊攥著那枚戒指,臉色變了幾變,到底還是黯然了下來,“我……我哪還有臉回京城?趙夫人,謝謝您和趙大哥了”
他深深鞠了一躬,落寞的退了出去。章清亭暗自嘆息,若是他自己無法轉過這個彎來,誰也幫不了他。
“大姐,你方才和阿禮說什么呢?他怎么瞧著失魂落魄的樣子?”方明珠等晏博文走了一時,才進屋來好奇的打聽。
章清亭瞟了她一眼,“給他帶了封家信,怎么,不行啊?”
“這有什么不行的?”方明珠臉微紅了,低頭嘟囔著,“我又不是孩子了……”
她這近來,確實對晏博文面上的感覺淡了許多,但是姑娘家,又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難得喜歡上一個人,怎么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只不過是更加含蓄的擺在心里,不再流于表面了。
章清亭一聽倒是笑了,不忍心把她逼得太狠,“行啊,方大姑娘,過來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了吧”
方明珠松了口氣,咬著唇也笑了,瞧瞧四下無人,忽地上前問了一句,“大姐……”
“有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瞧著就著急上火”章清亭早就看出來了,家里好象還有事情瞞著她,張發財好幾次欲言又止的表情很明顯。
方明珠想了想才道,“張大叔,那個,他有跟你說嗎?”
“說什么?”章清亭轉過身來,“明珠,家里到底還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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