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五)哪來的臟東西
“知道啦知道啦我這不已經拜托給你姐夫了嗎?就這兩天,一定來人行不?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別再催了”章清亭也自頭痛,這一年之計在于春,農田播種,修屋筑墻,家家戶戶的事都多。章清亭的招人信息已經發布許久,可就是招不到人。沒奈何,她只得甩給趙成材了,正等著聽信。
讓他不管是去找趙族長幫忙,還是找學生家長,無論如何得幫她招幾個得力的漢子,先把這燃眉之急解了才好。
有了她這個話,趙成材就好辦事了,“那我能有什么法子?找學生家長多不好意思只能回去找族長大伯了,到時你可把現錢準備好,既是做短工,那便一日一結,可別拖欠人家的否則,可有閑話聽了”
事到如今,章清亭也無法可想,只得應了,把事情交待給他了。
這邊張小蝶得了準信,才回去接著忙。順便又問了一句,“成棟明天要請假,那萬一有馬兒要生,沒獸醫可怎么辦?”
“不會這么巧吧?那明兒也不可能不讓他休啊?”章清亭頭更痛了
好不容易上回給趙成棟說的那門親事,趙王氏打聽之后,也同意了。托媒人上門一說合,人家女方家里就提出明日要上門相親。北地豪爽,成親之前,男女雙方可以就這機會見上一面,若是彼此都中了意,就可以正式開始議親了。
所以趙家早早的就準備了,不光是趙成棟,就連趙成材也得回去主持大局。這種事情斷不能耽誤,章清亭想想,“讓福慶暫時頂上那小子不是平常也讓他跟著成棟學著的么?能應付一時就行,若是不行,再去賀家馬場請人”
張小蝶點頭,倒又給了大姐個建議,“咱們馬場就一個獸醫確實少了點,忙了白天,也顧不了晚上。倒不如得著哪天閑了,讓家里這幾個小廝都輪流學著這門手藝,日后若是誰有個什么事情,咱們也不至于抓瞎”
“小蝶你很可以喲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意思了”方明珠促狹的贊了起來,“是為了什么在準備呀?”
張小蝶可不是個臉皮薄的,“還能為什么?難道你心里就不清楚?明珠你可要加把勁,別日后讓我超過你了本姑娘現在忙得很,沒工夫跟你磨嘴皮子,回見”
她大大咧咧的走了,章清亭瞧得是又好氣又好笑。
晚上剛回家,張發財就遞個信來,“閨女,你瞧瞧,這是有人托來給你的好象聽說是高,你啥時還認得這么個人?”
高逸?難道是他回來了?章清亭趕緊拆了信,原來高逸他們前日已經回到了永和鎮,便托人給她帶了信。說是一路平安,現在正趕往京城,估計布匹一到,喬仲達那邊就可以立即行動了,讓她也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章清亭大喜,估算了一下,照這進程,那差不多這鋪子最快得在四五月份開張,正好跟小馬駒的生產打了個擦邊球,可以讓張小蝶把馬場的事情忙完了再過去。真是天助我也
當晚,趙成材從族長家回來,也給她帶回一個好消息。
“族長大伯說咱們馬場要的人全都包在他身上了每天保證五個壯勞力,不過你得管飯,管錢,管接送”
這很好啊本來就是她該做的,章清亭很滿意,“就這么容易?”
“做夢吧你你這回的人情可欠大發了家家戶戶都忙著春種,哪里抽得出人來?要不是大伯硬壓著大伙兒來,誰稀罕你那兩個錢?”這個世上,欠什么都行,就是人情債最不好欠趙成材嘆了口氣,“我倒是私下跟大伯說了一聲,若是今年家里光景好,趕年下就捐兩畝田出來作為公產。你那馬場今年也難出多大的利息,若是不行就把家里的兩塊地捐了反正我也不想讓爹娘種了,爹現在在馬場里幫忙,娘在家還得照應著老老小小,那地不種也罷”
章清亭給他遞上茶水,“那這事你可得回去跟你母親好好商量商量,免得她想著心里不舒服,還說我們打她的主意噯,你不如這么跟她說,現在讓她捐了兩畝田,日后我雙倍還她”
“這可是你答應的”趙成材接了茶水一口飲盡,“你今兒怎么樣?辛苦不?”
章清亭本要說不辛苦的,可話到嘴邊又改成,“能不辛苦么?要不你天天在肚子上綁個枕頭試試?”
趙成材趕緊扶她坐下,“真是委屈你了都有雙身子的人了,還成天這么忙里忙外的”
章清亭聽得心中高興,小臉卻繃著,橫他一眼,“你心里知道我是為了誰受的這份罪才好”
“那是當然”趙成材半蹲下身,把手搭她腹上,“乖娃兒,你日后可要好好孝敬你母親親才是瞧你母親,懷著你,還干這么多事她辛苦掙錢,可都是為了你這個小東西呢告訴爹,你是小子是閨女好不好?爹也該給你起個名兒了叫什么好呢?”
章清亭吃吃直笑,“你慌什么?還有五六個月呢夠你想的”不過算算日子,她的眉頭也蹙了起來,“這小東西怎么跟你秋考撞一塊兒了到時要是我生產的時候你不在身邊,那我一個人多害怕”
趙成材一本正經的對她肚子交待,“聽見沒?乖娃兒,你可得一直在你母親肚子里呆著,好歹等你爹考完了再出來要是提前跑出來,爹非打你屁股不可”
“想得美我的孩子才不給人打呢”
說笑著,章清亭便把高逸來信和胡同出租之事跟他說了,趙成材覺得尚可,“那你就去做吧,只低調些,別弄得敲鑼打鼓的咱們家在扎蘭堡已經夠出名的了,可別再出名了”
章清亭笑指著桌子上擺的一件新衣裳,“這是給你明天做客的,那一包是給成棟和你爹你母親的,裁縫鋪子里剛趕了出來。明兒可是大日子,你一早帶去,給大家都換上,有個新氣象,人家瞧著也象樣”
趙成材心中很是感動,這個春天,因年剛過完,家里用錢的地方又多,章清亭自己都沒舍得置一件新裝,倒是給他們全家都準備了,一個媳婦,一個大嫂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娘子”秀才攬著章清亭的肩,把臉頰在她頸窩里磨蹭著。
“你可別說那些肉麻的話”章清亭佯怒著把他推開,卻還是嬌羞的低下了頭,小聲嘀咕了句,“只要你記得我的好就夠了”
“當然記得”趙成材湊上去,正嘟著嘴想親親娘子日益圓潤的面頰,卻聽門外有人敲門,“姐夫大姐夫”
銀寶?小夫妻立即收斂了神色,弟弟這大晚上的跑來干嘛?
張銀寶捧了盤炒花生,“小玉姐剛炒的娘讓給你送來”
章清亭收下,可這弟弟卻不離開,似乎有話,想講不敢講的模樣。偷眼覷著大姐,拽著趙成材的衣袖勾著手指頭,找了個借口,“姐夫你有事么?我有句功課問你”
什么功課不能當著我的面問,要這么鬼鬼祟祟的?章清亭當然瞧出有事了,卻不點破,有時男孩子還是有些小秘密的,可能跟姐夫說要更好一些,“那相公你跟銀寶去吧”
趙成材會意,跟他去了他的房間。
張銀寶跟做賊似的,關了門窗,揪開被子,從里頭掏出一張紙來,面紅耳赤的問,“這是……是不好的東西吧?”
趙成材定睛一看,當即勃然色變,厲聲質問,“這下流東西從哪里來的?”
紙上繪著赤身裸體的一男一女正在行那風流之事,細微之處,無不逼真。而下面的文字顯示這分明是從某本春宮艷情書上撕下來的一頁
張銀寶沒料到趙成材如此之大的反應,當即就慌了神,“這可不是我的是我……我揀來的”
“那你是從哪兒揀來的?”
張銀寶囁嚅著不敢吭聲,趙成材就從他身邊開始猜,“是元寶的對不對?銀寶你快說,要不你可就是害了元寶了”
張銀寶臉都嚇白了,他可真不想出賣兄弟啊“姐夫這,這是我從他書包里翻出來的。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糊涂”趙成材重重跺一跺腳,“你這事又沒做錯,本來就該說的快把元寶給我叫來”他想了一想,“我去你在屋里呆著,哪兒也不許去”
張銀寶嚇傻了,站在屋子里當真動也不敢動。
不多時,趙成材滿臉慍色的請了張發財,拎著張元寶進來了。把門一拴,將那張紙往桌上重重一拍,“元寶你自己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發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待拿起那張紙看個仔細之后,他雖不認得字,卻認得畫的。立即氣得臉都紫了,額上青筋爆起,當即就一拐子把張元寶踢得跪下,“說這是怎么回事?”
張元寶一見事情敗露,嚇得白了小臉,嚎啕大哭,“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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