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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無病的印象當中,日本人控制資源上游最明顯的一就是國內的寶鋼漲價案。
日本最大的綜合商社三井物產早已洞察到中國市場將帶動鐵礦石現貨價格上漲,從而打造了新日鐵、三井物產、商船三井、上海寶鋼、巴西淡水河谷這一個利益共同體。
三井對于寶鋼的滲透可以追溯到寶鋼成立之初,早在寶鋼籌建期間,就是從日本最大的鋼鐵公司新日鐵引進技術設備,而三井物產擁有新日鐵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與此同時,三井財團的骨干企業東芝和石川島播磨重工與新日鐵合作成為寶鋼的設備供應商,從此寶鋼只能選擇從澳大利亞和巴西進口鐵礦石。
據日本人說,日本提供的鋼鐵生產設備太先進了,所以無法消受中國低品位的鐵礦石,因此寶鋼的原材料都是依賴于進口解決。
日本制造的鋼鐵生產設備是否真的無法消化中國低品位鐵礦石已無人知曉,但這卻為中國鋼鐵企業陷入日后的困局埋下了至關重要的伏筆。
可以這么說,寶已經被日本人掐住了脖子,不得不按照他們的路線圖走下去。
這樣的例子在國內層出窮,這也是盲目地引進國外的設備造成的惡果,最后將自己給套牢了,一步步地走進別人早已設計好的圈套之中,無法自拔。
范無病目前要做的,除了在國內跟外國公司搶占市場之外是在海外跟日本公司搶占礦產資源因為他很清楚,日本人的礦產資源戰略一向是眼光獨到的,首先扼住他們的咽喉,就等于是從側面減輕了國內的原料壓力。
至于說自己將來會獲的利益有多大,那是不言而喻的,反正便宜了誰,也不能便宜了那幫孫子貨啊。
實不僅在鐵礦石獲取方面受制于人寶鋼在海運物流環節也有著三井血統,后來上海寶鋼集團公司與日本商船三井公司簽訂采用三十萬噸級大型礦船承運寶鋼巴西進口礦,商船三井為寶鋼每年承運一千萬噸以上的鐵礦石。
是說。寶鋼從出生地那天起三井技術、人才和物流地依賴就已盤根錯節、深入骨髓了。
江地天氣還是那么不好。雨勢并未稍微停歇朱老板依然在次日凌晨就趕到了昌平。
這一次與朱老板隨行地還有十幾位領導同志。基本上都是國家防總地領導和專家們。見了范亨之后。眾人在江南省政府通過電視電話會議了解了一下整個長江中下游各省市地防汛工作。然后又到江南大堤視察了防汛工作。
江南大堤此時也是嚴陣以待。不過在重新修整了之后經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了。畢竟范無病為了老爹地名譽這個工程上是不惜血本地。所使用建筑材料也是實打實地好東西于他很清楚今年地汛情會很嚴重。就針對可能出現地險情做了許多特別地設計因此他有信心江南大堤出問題。
再說了。如果水位超過了警戒線太多地話。他就可以考慮適當地通過白鷺山水庫來泄洪了。那里現在基本上還都空著。可以從很大程度上減輕江南大堤地壓力。
領導們在那邊兒開會。宋晴跟范無病坐在外面閑聊。
“你有沒有聽到小道兒消息?”宋晴向范無病問道。
“什么小道兒消息?”范無病感到有些詫異。
宋晴回答道,“有人說,這一次之所以汛情嚴重,就是因為三峽截流造成的,那里是龍脈,動了龍脈之后,風水變了,所以今年長江汛情格外嚴重。”
范無病撓了撓頭道,“要說是風水問題,倒也有些道理。本來這就是厄爾尼諾現象和上游水土流失問題造成的,關乎風,關乎水,自然就是風水問題了。”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朱老板等人正開完了會出來,聽到了范無病在這里閑扯,便問道,“范總又在發表什么弘論呢?”
“隨便說說而已——”范無病站了起來,跟朱老板握了握手,然后又看了看尾隨過來的眾人,里面倒是有一兩位熟人,打了個招呼之后,才問道,“如今長江中下游的汛情嚴重,我們范氏投資集團作為國內的重要企業,尤其是在江南有很多分支機構的企業,有義務為防汛工作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如果有需要我們出力出錢的地方,一定盡量幫助解決。”
朱老板點了點頭道,“關于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過,如果不是你們發現得早,江南大堤此時的情況,要比荊江大堤還要危險很多。”
朱老板他們如此說話,是有原因的,剛才通過國家氣象臺和國家防總的最新衛星云圖顯示,近兩周來,暴雨的天氣不會有很大的改觀,尤其是雨水正在向長江中上游移動,到時候整個長江的洪水總量將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給中下游的防汛工作帶來更大的壓力。
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因為江南省出現了窩案,倒是書記和省長雙雙落馬的話,也輪不到范亨過來主持大局,更不會發現江南大堤的問題,進而有重修大堤的事情,那么以當時那種用手都可以摳開大堤表面的建筑質量來看,這第一波的洪峰,就可以將江南大堤給徹底摧毀了。
一想到這個情況,高層們就感到比較心驚肉跳的,江南大堤要是毀了的話,江南省的至少上千萬人民的生命財產都會遭受嚴重損失的。
要知道國家在荊江大堤上的投入遠比江南大堤多得多,可是如今荊江大堤已經出現了多次險情,讓人揪心不已,相比之下受的壓力絲毫不亞于荊江大堤的江南大堤卻沒有出現險情說明了什么問題?
高層對于荊江大堤的建設問題,此時已經有些擔憂了,誰知道它是不是也跟原先的江南大堤一樣,外面亮光光,里面的松垮垮呢?
“我們要去荊江大堤看看,你要不要一塊兒過去?”朱老板向范無病問道。
“人太多了的
就不去湊熱鬧了。”范無病瞟了一眼那些隨員們地對朱老板說道。
“三架直升機呢,坐得下你,聽說你在防汛這方面也有些經驗,正好給大家參考參考們現在是集思廣益嘛。
”朱老板說道。
“哦,那我就占個位子好了。”范無病點頭答應了下來。
三架直升飛機很快就飛到了荊江大堤上當朱老板和范亨等人下來的時候,立刻引起了守堤群眾和戰士們的歡呼,在這個抗洪防汛的重要關頭,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出現,當然可以提高士氣,鼓舞干勁兒。
朱老板站在大上到了遠處的那頭大鐵牛,于是便指著它說道“你們一定要把鐵牛守住,不要讓它給洪水沖走了。”
那只大鐵牛是鎮水的神說當初一共有十只的,其中的九只已經被歷次的洪水給沖跑了是僅存的一只了,也算得上是荊江大堤上的一個標志。
范無病以前是沒有見過這只鐵牛,于是便走過去看了看,摸了摸,只見那大鐵牛前立后蹲,身體前趨,成雄獅奮起之狀,昂首長嘶、怒目圓睜,成猛虎俯視之態,似乎時刻都準備一躍而起,躍進波濤洶涌的長江,同洪水中的妖魔水怪決戰,大有威鎮長江之勢。
朱老板一邊兒在大堤走著,一邊兒對范無病說道,“荊江大堤的保護范圍包括荊江以北,漢江以南,東抵新灘鎮,西至沮漳河的廣大荊北平原地區,保護著一千一百余萬畝耕地、一千多萬人口,還有荊州等一批重要城鎮和江漢油田。一旦大堤決口,不僅荊北平原頓成澤國,而且還會威脅武漢市和附近交通干線的安全,有可能打亂整個國民經濟的部署。”
無病有些好奇地問道,“以前聽說汛情最厲害的一次,是五十年代發生的洪災,那次也很嚴重嗎?”
著朱老板旁邊兒的一個國家防總的官員見朱老板跟范無病關系很密切地樣子,于是就插話道,“那是一九五四年的時候,荊江大堤發生險情兩千四百余處,其中脫坡一百二十五處,裂縫五十一處,渾水漏洞三百多處,清水漏洞一千四百多處,浪坎三十三處,管涌六十八處。其中惡性重大險情有五十余處,當年三次運用荊江分洪區,累計分蓄洪水一百多億立方米,把沙市的水位降了將近一米,才算讓荊江大堤得以安全度過汛期。”
“這次的汛情,不會比五四年的時候差多少,或者猶有過之啊!”朱老板非常擔心地說道。
“請首長放心,我們全體軍民齊心協力,一定要保證荊江大堤固若金湯!”荊江大堤上的一位負責人信誓旦旦地向朱老板表示了自己的信心。
“希望如此。”朱老板點了點頭道。
范無病站在大堤上張望了一下,發現到處都是標語什么的,諸如嚴防死守、人在堤在、決戰長江、誓與大堤共存亡這樣的口號刷得到處都是,看上去很有氣氛。
其中一些險要的地方,還有立起來的責任狀,上書負責人是誰誰誰,還有決心書之類的東西,基本上每一段兒大堤都有專人為之負責。
看了一會兒之后,朱老板就問道,“聽說你那里有不少防汛物資,能不能先勻一點兒出來用用?目前荊州附近的內澇也比較嚴重,急需大量的防汛物質支援。”
范無病點頭同意道,“我那就是為了防汛準備的,自然沒有什么問題,不過這些東西現在都算是支援江南省的,如果要動用的話,這筆賬你得算在我老爹他們頭上。”
朱老板明白范無病的意思,點頭說道,“嗯,就算是從江南省借用的好了。”
其實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高層內部已經形成了共識,范亨父子在今年的防汛工作上作出的貢獻極大,江南大堤的安全性,是直接影響到上千萬人的生命財產安全的,如今江南大堤固若金湯,就相當于是為荊江大堤分擔了很多壓力,萬一到時候荊江大堤壓力過大的話,這邊兒還可以通過向白鷺山水庫泄洪來替他們分擔一部分洪水的。
有鑒于此,一些老同志和常委們都認為,范亨同志大局感極強,而且貢獻也大,完全具備更進一步的能力,但是考慮到現在國內的形勢嚴峻,不宜做什么重要調整,一切等到今年的防汛工作結束之后再行討論。
因此,盡管朱老板明知道范無病是在為自己老爹張羅政績,也沒有說什么不贊同的話出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長江大堤沿岸這幾千萬父老鄉親們,至于其他的都是小事兒了。
范無病倒是看了一下荊江大堤的環境,然后主動表示道,“最近我搞了一些大型工程設備,用來守堤也是有些作用的,不過這些人該怎么使用,最好有中央方面調配。”
“就是你跟人打賭贏來的那些設備吧?”朱老板聞言頓時笑道。
范無病笑了笑道,“嘿嘿,人家要跟我打賭,我也是沒有什么辦法,送上門兒來的錢財,總不能推出去吧?不過在江南省的經驗表明,大型機械化作業,要比人工的效率高多了。”
“那幾多謝你們了。”朱老板點點頭道。
范無病覺得朱老板的情緒不是很高,順著他的目光向江面上看過去,就發現煙波浩渺水汽蒙蒙,長江的水位一直在往上漲,而天空中的降水也一直沒有停歇過,不但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也讓大家感到水位的持續上漲已經是無可辯駁的事實了。
“很有可能一個月內都是雨天。”朱老板憂心忡忡地說道。
“那也沒有什么辦法,正所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這一次就是舉國上下共同抗洪了。”范無病看著水面,有些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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