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病突然出擊。對民航系統發難之后,果然引起了相腳小震動。
即便是在高層內部,意見也不一致,很有一部分人認為這樣的行動針對性太強,造成的影響也太大,幾乎將民航系統的中堅力量一網打盡,可以說是影響了整整一個行業。
而且在此時,很多人也對于范無病的這種做法感到頗有微詞,認為他的手伸得太長了,已經進入了官場這個敏感地帶,是典型的衙內作風。
對此范無病是不能夠接受的。因為這一次純粹就是對方惹到了他自己的頭上,而不是自己有意去尋釁,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自己是站到了道義的制高點上的。
不過正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在進入十月份的時候,范無病就感到為了確保老爸范亨的地位穩固,自己很有必要再展開外交攻勢,對于國內各大勢力進行拜訪,以便獲得更加廣泛的支持。
“這怕是比較困難吧?”沈盈對此感覺不是很樂觀。
雖然還沒有到時候,但是從京城暗潮涌動的情形來看,大家對于這一次的選舉都很在意,盡管范亨留任已經成為內定,可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因此范無病覺得,最好還是要多依靠自己來爭取機會。
當然這確實是很困難的,一般人尤其是新晉勢力,很難同在國內政壇軍界享有很高地位的那些元老級人物扯上關系的,作為如今國內存量稀少的一些高層領導人物,尤其是建在的開國元勛們,這些人已經是退居幕后深居簡出,很難同他們扯上關系,因此沈盈認為這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還是有辦法的”范無病沉吟了一下后說道。
范無病之所以如此自信,固然有他的道理,因為他掌握著終極力量,就是天才神醫的名號,這個名號隨著同已經故去的老首長之間的特殊關系,已經在高層內有了很深刻的影響力。
他打算否來一次私人層面的診治,順便同這些元老們拉拉關系,統一下思想。
事實上,每一次換屆之前,常委們基本上就確定下來了,但是為了造成一種懸念,除了重要的幾個人物之外需要統一思想之外,還會有一兩個。待定,以方便各個,勢力進行爭奪,以平衡政治局里面的勢力均衡。
這一次換屆,勢力最為薄弱的,其實就是范亨了,不過范亨的最大優勢就是短短幾年中的政績斐然,無人可以漠視,再加上經濟方面的影響力巨大,又有兒子范無病這個終極大殺器的存在,所以也不容覷。
范無病考慮清楚之后,就將目光放到了已經九十多歲高齡的費元吉費老的身上,這位曾經在抗戰中名聲卓著,并且在建國后長期從事經濟工作的元老級人物,是自老首長去世之后的第一號大人物了。
其實范無病時于費老的感情投資早一眸子就開始了,以前給老首長進行年檢的時候,常常一并給費老進行檢查,因此算是熟門熟路。
費老此人是一個非常踏實清廉的人物,因此一輩子干的都是比較務實的工作,雖然從來沒有走上正國級的領導崗位,但是半個多世紀以來存國內政壇上積蓄下來的政治資源確實是非常豐富的,因此范無病的第一個目標就瞄上了他。
費老的長子正好在家,接到范無病的電話之后,秘書立刻請費老的長子費東學來聽電話,當費東學明白是范無病打算過來看看費老的時候,立刻就答應了下來,并且表示派車去接范無病。
“那倒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來就可以了。”范無病笑著回答道。
費老早年戎馬征程,因此得子比較晚,如今費老的長子也就是五十多歲而已,此時已經官居一省的省長,雖然現在還只是中央委員,但是毫無疑問下一屆的時候絕對能夠進了政治局,其人長得相當排場,確實有乃父之風。
當范無病和沈盈乘車來到費老官邸之后,就有警衛早早地相迎,打開了大門放行。
等開到里面之后,就見到了費東學費省長已經降階相迎,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哈,可有兩年時間沒有碰面費東學握了握范無病的手,笑著說道,然后又看了看沈盈道,“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可是代替家父送過禮的哦。”
范無病也笑著回應道,“費叔叔坐鎮一方,是封疆大吏,確實少有機會接觸了,過一眸子在你們那里投資個項目,就有借口經常跑去蹭飯吃了。”
“一言為定啊,我可是翹首以盼,等著你來投資的。”費東學笑著回答道。
“費老的身體最近怎么樣?”范無病和沈盈跟著費東學進了屋子里,一邊兒問道。
費東學回答道,“還可以吧,如果有什么大問題解決不了的話,早就請你去了。
這話到不是隨便說的,畢竟費東學很清楚范無病的醫術可以說走出神入化了,當時老首長那么厲害的病,在范無病的神針之下都基本痊愈了,如果不是機體已經徹底老化的話,估計真的能夠活過百歲開外的。
作為正在政治上升期的正部級領導,費東學也有上進心的,借著老父親的余蔭,再加上自己這些年的一番努力,想來下一屆沖擊政治局委員是有希望的,因此老父親對于自己一家而言,那就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費老真得能夠再活十年不出毛病的話,自己沒準兒還能期望進入常委行列呢,這個并不是癡心妄想,而是像他們這種紅色貴族家庭確實有無可比擬的政治資本可以利用。
因此費東學對于范無病的來訪的意思,其實已經猜到了一點兒,但是自己也確實有求于范無病,倒也不需要特別點破了,畢竟人家過來是看老爺子,依靠的也是老爺子的政治資源,自己就是趁這個機會和范家好好地建立同盟關系,以方便日后的行事罷了。
想到了范無病的范氏投資集因,費東學還是有點兒心動的,畢竟范氏走到哪里,哪里的經濟就會迅速地躍升一個人口二,眾對干地方政府領導是非常重要的,自只也希望借明資集團之力,打造一兩項拿得出手的政僂來,以方便為自己的升遷添磚加瓦。
費老剛剛吃過飯,正在聽新聞,聽到范無病來訪,感到非常高興,生活秘書用輪椅推著要老來到了客廳。
其實范無病對于費老的身體還是比較看好的,雖然說費老人長得比較瘦一些,可是內臟器官比較結實,因為當年常在太行山區抗日所以腿腳不大好,需要坐輪椅之外,別的大毛病基本上沒有什么,尤其是費老的思路非常清晰。
范無病客套了幾句,然后就給費老把脈診治,檢查了一番之后,就發現肺氣有些不宣,很顯然這里面有毛病,于是就問了幾句費老最近有什么身體異常,最后在得到確認之后,就對費東學說道,“這是肺部纖維化的前兆,幸虧發現的比較及時,過一眸子的話就不大好對付了。”
“那要怎么辦,情況嚴重嗎?!”費東學立刻感到非常著急。
“這種問題很難發現的,不過既然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到也不難處理,無非就是針炎加上藥物輔助治療而已,我再替費老調理一下身體,應該就沒有什么大礙了。”范無病回答道。
費老自己到是非常樂觀地說道,“人老了,身體老化了,思想也糊涂了,遲早是要到那邊兒去的,這個是必然的。”
范無病聞言就笑道,“費老,我看您可是思維敏捷得很吶,耳聰目明的,就是腿腳不靈便而已,絕對是輕輕松松活過一百歲!”
之后范無病就替費老用金針過穴調理了一番,真氣運轉了兩遍之后,費老大為稱贊,說每一次小范過來,自己都好像是年輕了十歲一般。
費東學見到這個情景也是非常高興,自己家的鎮宅之寶就是老父親了,因此便主動提出了這個事情,“馬上要換屆了,范亨同志的情況,應該可以穩穩地留任常委吧?”
“這個也很難說了,家父就是一個從基層上去的,純屬運氣而已,又沒有什么人幫襯著,真是很難說”范無病一臉的愕悵。
按說這種話題一般人是不回去討論的,但是此時雙方各有所求,所以索性就敞開了說話了,費老對于這個話題并沒有表態,不過細心地沈盈就發現費老的耳朵一直在動。于是便想起了關于他的一個傳說。
都說費老的耳朵一動,他的敵人就頭痛,每當費老的耳朵動的時候,那就是要考慮重要的問題,此時費老還能考慮什么重要問題呢?顯然那是離不開范無病和費東學之間所談論的話題的。
因此在兩個人告辭離開的時候,范無病沒有得到費老的什么暗示,就覺得有點兒心里面不踏實,沈盈就對他說了方才所見的情況。
“哦,就怕他裝牽作啞,既然認真考慮了,自然會有一個對他最有利的決策,這個我們就不用擔心了。”范無病聽了之后若有所思道。
“你怎么能夠確定費老一定會支持爸爸?”沈盈問道。
范無病回答道,“無非也是一種利益的交換而已,就好像當初老首長一直對我們大力扶持一樣,都不是無緣無故的。那句話不是說得好嘛,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如今不過是換了一個最大的支持對象而已
隨后兩個人一路又拜訪了幾家地位顯赫的老領導,都有或多或少的收獲。
事實上這些人所經營起來的勢力范圍相當龐大,十幾個人就可以影響到幾乎整個國內的政壇,確實不容小覷。
在范無病和沈盈離開費老家不久之后,費老就對費東學說道,“老大啊,你要想順利進步,還是要多跟范家走動走動的,現在時經濟掛帥,沒有經濟成就,不好往上走的。”
“范亨肯定是擔心自己的地位不穩,所以才讓范無病過來聽聽您的意見的,父親您的意思是如何?”費東學問道。
“范亨是個實在人,范無病是個能耐人,這父子兩個湊到了一塊兒,是能干大事的。”費老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這個問題,然后對費東學說道,“你可以跟范無病說一聲,我還是很贊成范亨同志連任的,相信其他老同志們也有這個感覺。”
“是的,父親。”費東學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過了不久,范無病在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費東學的電話,費省長客套了幾句之后,就轉述了費老的意思,“我父親說,他很支持范亨同志,其他老同志們也會支持范亨同志的
范無病聽到了這個答案,頓時就放下一大半兒心來。
雖然這些老領導們都是八十多歲九十多歲的人了,但是要是以為他們對于中央政局沒有一點兒影響力,那就是大錯特錯了,事實上他們的能量很大。
至于其他的老領導們,是否明確表示支持范亨,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因為這些人的里面已經唯費老的馬首是瞻,只要大家不反對,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范無病的巡診,其實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當然了,現在的這一屆常委們的意見也很重要,范無病覺得也需要單獨拜會一下一號首長和朱老板,以及接任一號首長的那位大能,爭取得到他們的一致支持,那么問題就不存在了。”沈盈對于范無病的良苦用心算是有所了解了,不由得非常感慨地說道。
“確實很麻煩,要么你有一個實力很強大的團體支持,要么就是需要自己借勢用勢的手段極其高明,沒有這兩個條件,真的很難上到這個位置上的。”范無病深有感觸地回答道。
不過在范無病打算拜訪一號首長之前,又發生了一點兒意外,讓他感到尷尬不已。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