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五零五節真正的敵手.江山美色五零五節真正的敵手
蕭布衣在聽到思楠要走的時候。心弦震顫。思楠在他身邊的時候。有如空氣。可真的要離開的時候。他卻感覺到空氣的重要。
他習慣有個人傾聽他的寂寞。喜歡和思楠分享點點滴滴。
破解謎團的時候。他固然有些快樂。可更快樂的卻是聽思楠輕聲細語。推翻他的假設。
他的權位越高。但是當他是朋友的越少。無論他如何想要說明。他和兄弟們還是手足。但是地位、威嚴、聲望和權力讓兄弟們不自覺的劃分和他的界限。他或許直到現在才明白。楊廣的寂寞、孤單和猜疑。他已經很久沒有聽人叫他蕭老大。更不要說有人直呼他蕭布衣。
可思楠一直叫他蕭布衣。
思楠一直把她和蕭布衣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蕭布衣非但沒有惱怒。反倒有種淡淡的喜悅。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但是他很需要。
可是思楠要走了?蕭布衣問出的時候。望見思楠明亮的雙眸。不起波瀾。已明白了什么。他無法阻攔。
“你應該知道我去哪里。”思楠輕聲道。平平淡淡。
蕭布衣豁然站起道:“我……和你一起去!”他說的急切。說完后。竟然手心冒汗。思楠望了他良久。這才道:“不用了。你……就不是一類人。”
蕭布衣慢慢坐下來。有些無力。思楠已大踏步的走出房間。可不聞蕭布衣的動靜。忍不住的回頭望去。見到蕭布衣沒有望過來。只是雙手抱著腦袋。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思楠心中有了那么一刻柔軟。輕聲道:“蕭布衣……”
“什么事?”蕭布衣并不抬頭。
思楠這才能肆無忌憚地望著這個她一直跟隨的男子。“對昆侖和李玄霸的所為。我只是猜測。不敢說準確。”
“那又如何?難道你想推翻嗎?”蕭布衣直起腰來。望的卻是房間地角落。他似乎有意地不想再望思楠。或者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有挽留之意。
知道思楠要走。蕭布衣已明白她要去哪里。思楠本是無雙劍客。可不經磨練。雖是少有七情六欲。但是一經世事的激發。反倒比任何人都要強烈。可她這些日子。掙扎雖多。但亦是一種磨練。方才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他已明白了很多。思楠眼下已破繭重生。擊碎心魔。已到了另外地境界。
思楠緩緩搖頭。“我從未見到你這種武學天才。你似乎天生就是練武的體質。你現在武功很高。比我要高。我其實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意義已蕭布衣恢復了冷靜。落寞道:“因為我是天機。因為我是死人。易筋經可以脫胎換骨。卻從未可以像我這樣的改造。我本來就死過一次。當然可以事半功倍。思楠。遼東我有探子。你若是喜歡……”
思楠搖搖頭。“我自己找就好。”
蕭布衣點點頭。不再多言。思楠輕咬紅唇。“可你武功雖高。但要對地對手也不弱。你手下兵多將廣。糧秣充足。若真的對陣。穩扎穩打。他們遲早要被你推平。”
“謝謝你的鼓勵。”蕭布衣笑笑。
思楠又道:“可無論裴矩還是李玄霸。都是極有機心之人。你也說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武功均是和你……”
“他們或許比我還要高些吧。”蕭布衣接道。
思楠猶豫片刻。“就算高些。想必差距也是越來越小。再想猝然殺你。也是不太可能。如今圖窮匕見。狗急跳墻。他們要施展辣手地話。你……要小心。”
蕭布衣抿著嘴唇。望著前方地墻。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遼東雖沒什么高手。可那里氣候不好。你多多保重。如果……能見到我爹的話。代我問候。”
二人說到這里。已是無話可說。思楠幽幽一嘆。轉過身。向外緩步走去。她走地慢。似乎身后有無法看到的線牽扯。
蕭布衣只是望著那面墻。似乎那里有著什么秘密。直到思楠消失不見。蕭布衣還是沒有扭過頭來。他在房間中。呆呆地坐到了天黑。
華燈初上。四周由暗到明。蕭布衣這才活動了下筋骨。站起來走出去。見到蒙陳雪、裴蓓和袁巧兮都在不遠處等候。
蕭布衣有些內疚。緩步走過去。輕聲道:“晚了。去休息吧。”
“思楠走了?”袁巧兮忍不住問。女人的心思的最是細膩。蕭布衣雖不說。可三女都看出蕭布衣對思楠的感覺。
蕭布衣點點頭。“她要去遼東。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或者不應該說是答案。而是一個人總有尋根的本性。”
“或許……你應該稍作挽留。”蒙陳雪道。她實在清楚蕭布衣的為人。他任何時候。都不喜歡做讓心愛之人為難的事情。他這種性格。從未改變。
蕭布衣舒了口氣。攤開雙手道:“是我的。終究還是我的。不是我的。強留也不會有結果。既然如此。何必讓彼此為難?”
他滿是笑意的望著蒙陳雪。蒙陳雪想起當年之事。一時嬌羞。一時感慨。
裴蓓微笑道:“夫君就是這樣的人。他或許會愛你愛的動。珍惜是福。不珍惜的倒說不上是禍。只能說是有緣無分吧。”她說到這里。臉上露出沉湎之意。卻是伸手摸著小腹。
蕭布衣走過去。輕輕的握著裴蓓的手。拉著她坐下來。
裴蓓已懷胎近十月。他看起來很快又會多個兒女。思楠離去的惆悵。很快被兒女要誕生的喜悅所充斥。蕭布衣道:“蓓兒。太醫把脈了
“說一切均好。”裴蓓滿足道:“蕭大哥。我有地時候。真的好怕……”
她沒有說怕什么。蕭布衣卻明白過來。裴蓓一直是殺手。甚至可說是得了絕癥。可她卻終于熬了過來。在裴蓓的心中。眼下恐怕沒有誰比寶寶重要。理解裴蓓的心情。蕭布衣笑道:“命中有時終須有。蓓兒。你殺氣盡去。我想……老天也會眷顧你。”
“夫君。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裴蓓問道。
蕭布衣含笑道:“男孩女孩在我心目中都是一樣。最重要地是你和孩子都平安。蓓兒。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不過……我想單獨地靜靜。”
三女互望一眼。悄悄的退了下去。
等不見蕭布衣的時候。袁巧兮擔憂道:“夫君沒事吧?”她從未見到蕭布衣這么心中惴惴。蒙陳雪道:“放心吧。夫君遠比旁人要堅強很多。他……只是想考慮怎么對待昆侖吧?蓓妹妹。你說對不對?”
裴蓓抿著嘴唇。良久才道:“如果裴小姐在這就好
蕭布衣見三女離去。坐在庭院的石椅上。呆呆的望著前方的大樹。晚風吹拂。他神色木然。可思維那一刻。卻是無比地活躍。
從他到草原。遇可敦、回東都。見楊廣。扶搖直上。官拜大將軍。平步青云。卻突遭追殺。再次起落。幾經磨難。到如今的西梁王。他自己回想。都是恍然若夢。
夢境如此撲朔迷離。艱辛險惡。迷失在千年前的空間。有時候他從夢中醒來。甚至覺得這不過是另外地一場夢。
突然記得當初見到裴茗翠所言。莊周夢蝶。非夢非蝶。人生似幻。光陰若飛。當初聽到裴茗翠所言地蕭布衣。絕對想不到日后的發展。當初地那個蕭布衣。也從未像如今這樣。深切的感受這十六個字。
他突然想到。或許當初裴茗翠說出這些地時候。就在點醒著他。只可惜。很多時候。說來容易。做起來困難。
蕭布衣怔怔的坐了良久。已經幾乎捋順了所有的脈絡。
而這一切。和他是天機。或者說。自從來到這個世上。他就不可避免的卷入這個紛爭的洪流。遇到安伽陀的那一刻。他就和太平道不可分割。
他由伊始的混混沌沌。到現在的掌控大局。對太平道的深惡痛絕。到如今的逐漸接納。
猜到孫思邈是昆侖的那一刻。蕭布衣非但沒有被隱瞞的憤怒。反倒有種豁然開朗的釋然。他甚至已明白了虬髯客的苦心。
或許張角的用意是好的。可經過數百年的演變。當初的用意。早被后人曲解的似是而非。就算蕭布衣。都不能肯定張角的用意。更何況是那些后人。
太過超前的意識。都會被視為妖孽禍害。被世人抵觸或者鏟除。這方面的例子。中外數不勝數。太平道超前的意識。雖讓他們有蠱惑的力量。掀起驚天駭浪。卻終于在世俗的強大壓力下。逐漸被同化或者被消弭。
因為眼下沒有任何一個朝廷。能容忍這種觀念存在。蕭布衣捫心自問。若是自己掌控江山。也不會容忍!就算他認同。可世上的舊閥、新貴、商賈、華族如何會認同?這些人。掌握著天下的勢力!
他認同太平道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等待江山再次被推倒!他現在得到東都的擁護。因為他保障了這些人的利益。他要是損害了這些人的利會擁護他?
蕭布衣早已清楚。這個時代。就算是皇帝。也絕非一言堂、隨心所欲。楊堅、楊廣前車之鑒。他又如何會重蹈覆轍?
孫思邈、虬髯客均是絕頂聰明之人。他們聰明。并非是說他們有著極高的武功。置人生死于談笑的本領。而是本身就有果敢的英明。
他們看清楚形勢。不想這種禍亂繼續下去。就開始順其自然。可四道中人的觀念早就根深蒂固。想要改變真的談何容易。
可孫思邈的確有大神通、大智慧。不但制止了樓觀道天涯地為亂。還殺了李家道的李八百。或者也控制了王遠知。因為茅山道一直并沒有大的動作。這些人均是杰出之士。若是為亂。當起滔天波瀾。可這些人在孫思邈的壓力下。只能暗中行事。孫思邈剩下地時間。當然不是傲嘯天下。做著不切實際地幻想。他只是將剩下的事情交給虬髯客處理。然后改攻醫術。普濟天下。整理千金方。造福后世。
他這種方法。或許離太平道的大道有些遙遠。但無疑是最切合實際地做法。
太平道遺患無窮。孫思邈憑借一己之力。約束太平道為禍。力挽狂瀾。聯手佛祖僧粲、隋帝楊堅。終于讓天下回歸太平數十年。怎么能讓蕭布衣恨的起來?
若說孫思邈做過的一件錯事。那當然是救了李玄霸。收他作為徒弟。蕭布衣相信思楠地分析。而且自己也是堅信。所有的一起均是李玄霸在作亂。可孫思邈救了李玄霸的時候。當然從未想到過。會留下個禍根。
孫思邈不會見死不救。李玄霸也地確聰明絕頂。他不但成功地欺騙了蕭布衣。而且讓裴茗翠堅信。他只有一年的壽命。除此之外。他最大地成績當然就是。成功的騙過了孫思邈!
孫思邈雖是昆侖。可畢竟也不可能事事知曉。他低估了李玄霸地野心。終究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李玄霸是個極為狡猾的人。他一直暗中運作。最擅長的就是借力打力。
武功中。借力打力是門高深的技藝。勢力爭奪中。借力打力卻是極為巧妙的法門。裴矩見天下大亂。終于忍不住搶先發動。想要奪取東都兵。掌控東都。一統天下。李玄霸卻是借裴矩發動之時。借力打力。借假死騙取楊廣的同情。為李淵謀取了太原根基。
這種巧取幾乎是不動聲色。神不知鬼不覺。自然讓人難以警惕。可這種方法。非有絕頂的聰明。難以運用。非有狠辣的心腸。無法做到。
李玄霸成功的將虬髯客、翠的視線。都轉移到天涯的身上。這才為他以后的行事取得時機。
而剩下的時間內。李玄霸并非隱而不發。而是極力的想要推波助瀾的攪亂天下。甚至要徑直的殺死楊廣!蕭布衣一直有個疑惑。那就是洛水襲駕時。裴矩本來沒有殺楊廣的必要。因為那時裴矩殺楊廣易。但是要取天下江山。東都勢力絕非殺個楊廣就能夠做到。所以想殺楊廣的當然是李玄霸!
因為那時候。李淵已經有了太原之地。已有了爭奪天下的本錢。而他蕭布衣。不過還是個右驍衛大將軍。尚無立錐安身之地。
這個時候楊廣若死。李淵當能坐擁天時。而蕭布衣卻極為的不利。
孫思邈是昆侖。手上當然有三書。而人書根據推測。就是太平道徒的名單。這些太平道徒。絕非隱居不出。而是混入天下的各個階層。有將軍、有兵士、有磨刀的、有大夫。如果李玄霸是孫思邈的弟子。他就可能知道人書。而且悄悄借孫思邈的名義。安排思楠進行刺殺。那時的思楠真的和一張白紙般。竟然確信不疑。可多半李玄霸也沒有想到過。思楠終究還是沒有得手。而這次刺殺雖沒有成功。卻造就了大隋的轉折。也讓大隋混亂終于一發不可收拾。
而思楠的二次行刺。竟然是裴矩一手安排。蕭布衣始終想不明白這中的關系。可到如今。他豁然省悟。這當然又是李玄霸的障眼法。李玄霸知道思楠和蕭布衣一起。只怕這二人會懷疑到自己身上。所以又借昆侖之令。安排了第二次刺殺。以期冀混淆視線。結果當然是。他成功了。
這次刺殺楊廣。對裴矩當然意義重大。可對李淵來說。亦是有些意義。最少楊廣一死。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挾天子以令天下。
裴矩不像和李玄霸聯手。二人看起來更像是暗中勾結。彼此利用。各取所需。可如此看來。裴矩甚至都被李玄霸算計。做了李玄霸的棋子。
本來所有的一切。李玄霸安排的井井有條。可蕭布衣異軍突起。擊敗李密。取得了東都地掌控權。這打亂了李玄霸和裴矩的計劃。裴矩按捺不住。策劃了第一次刺殺。想要掃除回轉東都的障礙。李玄霸再次借力打力。借符平居之名。又進行了第二次刺殺。卻是抱著一統江山的目地。
李玄霸和裴矩都是絕頂之才。均是清醒地意識到。蕭布衣是他們一統天下的絕大阻礙。蕭布衣由伊始讓他們輕視。到如今的不可忽視。只用了短短地時間。李玄霸刺殺時又是混亂視線。將蕭布衣、裴茗翠的視線轉到裴矩的兩次刺殺均告失敗。卻是驚動了太平第一高手虬髯客!
或許思楠刺殺就已讓虬髯客疑惑。兩次刺殺更讓虬髯客心中警惕。在鵲山。虬髯客或許抓住了李玄霸。可李玄霸是孫思邈的弟子。他不見得可殺。
虬髯客對這些心知肚明。可一直堅持讓蕭布衣走自己地路。他希望自己能解決太平道之時。到時候天下一統。世人幸事。太平道徒的幸事。虬髯客的良苦用心很明顯。他知道太平道惡名昭彰。但他希望蕭布衣能夠改變看法。他知道這樣對蕭布衣不見得公平。可他無可奈何。為了給蕭布衣公正。他這才去了巴蜀。以無上地毅力和功夫過天梯。為蕭布衣換取巴蜀和談一事。這樣地話。他最少可對結拜的兄弟有個交代。
蕭布衣想到這里。心中輕嘆。思緒萬千。
他一直想不通其中地關鍵。只因為不知道為何李玄霸有如此的神通。也想不明白虬髯客地態度。可到如今。他知道昆侖是誰。又知道李玄霸和昆侖的關系后。一切都已昭然若揭!
李玄霸被虬髯客控制。不再想著謀害蕭布衣。卻轉以為李淵圖謀天下為主。
所以李玄霸開始暗算薛舉、害死始畢可汗。這些在常人眼中。均是極難的事情。控有余。
“好一個昆侖。好一個李玄霸。”蕭布衣望向遠方的夜空。握緊了拳頭。有釋然。也有凝重。或許這樣的對手。才是他真正的對手!
他看似處于爭霸的上風。但每次想到有這種陰險、不動聲色的對手。還是不寒而栗。
現在蕭布衣已想通了太平道絕大多數的事情。可他還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第一當然就是。孫思邈到底如何想法。他是對李玄霸一直聽之任之。還是已抓不住李玄霸的把柄?蕭布衣當然清楚。李玄霸絕非虬髯客、孫思邈的對手。但是這二人顯然還有束縛。李玄霸卻已不擇手段。第二個疑問是。所謂的無上王、梁艷娘等人。是否就是王遠知等人興風作浪的結果?自己殺了梁艷娘。青龍等人。王遠知不知是何感想?他早知道王遠知。也請此人前來東都。但王遠知卻不在茅山。弟子說他遠游未歸。蕭布衣不清楚王遠知是躲避還是真的遠游。第三個疑問卻是。父親蕭大鵬武功亦是不差。他好像也有很多秘密。他和孫思邈他們有沒有關系?草原的瘟疫是否出自李玄霸之手。他目的何在?太平道、五斗米是否有糾葛?還有一個重要的疑問是。當初搶走陳宣蓉女兒的人。和高麗王有關嗎?
想到這里。蕭布衣大為頭痛。當初下手的是李八百。家道的人。眼下李玄霸如果是李家道的道主。容妃又在高麗。那依李玄霸的本事。不會輕易放棄結合遼東打擊他的主意。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高麗、突厥在加上個關中。蕭布衣當有極大的壓力。
蕭布衣心緒如潮。竟然在樹下一直坐到了天明。曉露起。給樹上花頭蒙上薄薄的霧氣。蕭布衣這才站起。伸了下懶腰。
既然很多事情已經清晰明了。剩下如何來做。反倒簡單了很多。
無論李玄霸如何算計。可要取天下。現在一定要到兩軍對壘的時候。
蕭布衣自嘲的笑笑。才要回去小憩片刻。盧老三趕到。其實盧老三早在遠處等了很久。見蕭布衣沉思。不敢打擾。見到他起身后。這才趕來相見。
“西梁王。我按照你的吩咐。已送走了徐老頭。跟蹤季秋的人已經回來了。不知道他對杜伏威說了什么。竟讓杜伏威對他頗為信任。又帶他到杜府去喝酒。”
蕭布衣皺眉。杜伏威的事情已定。他不想節外生枝。
“季秋現在何處?”
“他出了杜府。我就命人把他抓了過來。”盧老三道。
盧老三此舉倒正合蕭布衣的心意。蕭布衣點頭道:“問出他為何要找杜伏威了嗎?”老三搖頭道:“我們還沒有逼問。”
“讓他進來。”蕭布衣伸個懶腰。“我來問問。”
季秋膽顫心驚的走進王府。見到蕭布衣的時候。慌忙跪倒道:“小人參見西梁王。”
蕭布衣佯怒道:“盧老三。這種人反復無常。帶上來做什么?推出去斬了!”
盧老三和他配合的倒是絲絲入扣。惶恐道:“屬下該死。還請西梁王責罰。來人……”盧老三吩咐一聲。早有兵士奔來。就要拎季秋出去。
季秋嚇的魂飛魄散。大叫道:“西梁王饒命。我……有個驚天的大秘密稟告!”
蕭布衣聽到驚天大秘密的時候。突然有些想笑。擺擺手。兵衛暫時退到一邊。蕭布衣冷冷道:“說吧。若是不能驚天的話。你就等著被我斬個十段八段吧。”這是他逼問慣用的手法。對季秋所言的秘密。他并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
季秋苦著臉。解釋道:“啟稟西梁王。當初絕非我想要背叛你。誰知道周奉祖吃了什么藥。竟然看出當初西梁王給的鞋子不對……”
“這么說。你是埋怨我了?”蕭布衣陰沉道。
季秋慌忙搖頭。“不是。不是。可當初事態緊急。小人只能靈機一動。改變策略。想要他們出谷去攻擊……”里。見到蕭布衣臉色若冰。無法續下去。
蕭布衣冷冷道:“季秋。本王寬宏大量。你做的事情。倒也沒有損傷到我的利益。不過你既然沒有成功。當然就沒有銀青光祿大夫的官做色發苦。他來到東都。也是逼不得已。因為他現在已無處容身。不甘心就這么流于平庸。還想著大夫一職。這才來到東都。眼下的秘密。實在是他謀取榮華富貴的最后一招。可到底有沒有效果。他心中沒底。
“啟稟西梁王。當初我離
“說正題。”蕭布衣打個哈欠。“你三句話說不到驚天的大秘密。你也就不用再說
季秋臉色蒼白。“西梁王……”
“一句了。”
“王世充有個銅鏡屏道。
季秋額頭汗水滾下。一口氣道:“都說這個銅鏡屏風能夠照出真命天子!”
盧老三看死人一樣的看著季秋。覺得這家伙不死真的屈才了。他竟然想要用這種無稽之談騙個官做?只可惜。命都怕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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