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風流第一百九十一章慣性的懈怠
PS:今天有點事情,忙著給女兒找個家教去了,這孩子這次月考,英語和數學考的都頗為讓人失望。更新晚了,大家請給予理解,差的稿子我下半夜堅決補上。
小煤窯的事情,牽扯的人肯定不少,上上下下的究竟有多少人,根本就說不清楚。正是因為這一點,楊帆才顯得謹慎,把賀小平推到了前面。說心里話,楊帆覺得自己挺卑鄙的,但這么做符合程序。同時楊帆也非常佩服賀小平的為人,不過是瞬息之間就做了決定,抓住了問題的要害。各鄉的負責人,在這個問題上處理不好就拿下,這個決定是很需要勇氣的。不過換一個角度來說,這些當慣了官老爺的人,這么搞他們才算是搞到了死穴上。
下午緊急召開的常委會上,洪成鋼果然沒出現。揚帆的直覺是這家伙不想得罪下面的干部,讓別人來做惡人。相比與在區長位置上的時候,如今的洪成鋼才過了多久,就有一點官油子的味道了。
根據楊帆提供的材料,賀小平作為主持政府工作的負責人,強調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這個苗頭一旦不能扼殺,小煤窯一旦泛濫,必將遺禍千秋同時也會給國家財產帶來不可彌補的損失。
楊帆在賀小平言之后舉手說:“我有個提議,有必要限定一個期限,我認為是一個星期比較合適。一個星期內,如果哪個鄉還存在私開小煤窯的現象,一二把手記大過一次。半個月內還沒能解決問題,我看可以拿下了。”
蘇妙蛾舉手說:“我記的意見很必要,煤礦是國有資產,在沒有獲得許可地情況下私自開采,這就是犯罪。下面的同志對犯罪行為不聞不問,等同共犯。”
誰也沒想到。蘇妙蛾一番話說的如此殺氣騰騰,平時那個丟在人堆里看不出來的女書記,起威來也很嚇人。一干常委已經習慣了這種會議模式,紛紛舉手表示通過決定。
事情在常委會上顯得很急迫,但是真的操作起來,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相關地會議決定打印成文件下需要時間,召集各鄉領導開會需要時間。不過。賀小平這一次很有一點雷厲風行的味道,在會議上提出,會議通知立刻下,明天一早各鄉一二把手。必須到會,否則后果自負。
會議結束,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看了看,現有陳太忠打來的未接電話。楊帆邊走別撥了回去,交代陳太忠去賓館找曉云。因為常委會,下午原定的會議被推遲,楊帆手頭沒別的要緊事,便回到云嶺賓館見陳太忠。
曉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給兩人談話,見面之后楊帆神色嚴肅。示意陳太忠坐下后低聲說:“最近冒出來很多私開小煤窯,你知道不知道?”
陳太忠點點頭說:“不知道,我一直在礦上呆著,鄉里倒是沒有現私開小煤窯地。”
楊帆說:“你讓幾個戰友去查一查,我這里有地圖。一定弄清楚這些小煤窯的具體位置和規模。我擔心一旦泛濫。會牽扯到我們煤窯的正常運營。”
現在兩個煤窯,每個月能帶來近百萬的收入,楊帆當然看地很重。長期靠這個弄錢,楊帆也沒這個想法,但是賺個兩三年的,然后主動撤銷,這個打算是有的。總之視情況而定就是了。
陳太忠聽的很仔細,那過地圖點點頭,立刻起身告辭了。楊帆也不留他。現在陳太忠和他的戰友加起來一共八個人。每年近百萬的薪水養著,加入這點事情都干不好。陳太忠真的可以去跳樓自殺了。
送走陳太忠,楊帆隨意吃了點曉云送來的面條,然后打算出去。曉云這時候問:“真的不打算見那個女明星?她很漂亮哦,又年輕。”
這番有點酸溜溜帶提心吊膽地話,換來楊帆一個無奈的苦笑說:“你瞎想什么?我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增加了。你們幾個,今后生意上是我的幫手,愿意的話我是不會不要你們地。其他女人,即便是有點啥關系,也不過是露水姻緣,頂多是那種一夜情性質。”
曉云微微嘆息說:“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不過你說的話我相信。生意上的事情,你只管放心,我會維護好我們共同的利益的。”曉云還是很聰明的給自己做了定位,利益上的合作。這個比較現實的定位,讓楊帆也輕松了許多。
曉云地心情,因為楊帆最后地所謂一夜情的說法,搞地有點小郁悶,話都不肯說死,太過分了。楊帆也不是故意那么說的,而是聯想到那個空姐,覺得有時候某些特定的環境下,是會生一些無法預知的事情的,所以話就沒往死里說。
回到辦公室,賀小平一個電話把楊帆叫了過去,原來是商量一下細節問題。隨著接觸時間的推移,楊帆越的覺得賀小平屬于那種踏實肯做的好干部。在賀小平的面前,楊帆往往會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擔任區長有段時間了,楊帆每一次看見賀小平,他都在忙碌。報告上經常說的某些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干部,賀小平也算名副其實了。
談到下班時間,楊帆回到賓館,往房間走的時候,服務臺里的小姑娘朝楊帆努了努嘴巴,楊帆順著看過去,門口秦馨又在那里晃悠。這個女的,還真的有點耐心啊。
楊帆露出笑容走了過去說:“有事怎么不打我電話?”
秦馨等的有點時候了,看見楊帆回來這么說,連上露出可愛的笑容,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說:“沒事就不能來找你玩玩么?”楊帆愣了一下時。秦馨有點失落地低聲說:“其實我沒你的手機號碼,老板沒告訴我,我也沒敢去問。”
秦馨的表情這時候顯得有點不自然,楊帆能感覺的到,她是在鼓起勇氣說這個話。楊帆的心里升起一種很難說明的情緒,一種介乎于同情和漠然之間地感覺。楊帆從包里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說:“有事情打我的電話。”
說著楊帆開門。秦馨拿著名片仔細的看了看,抬頭朝楊帆笑著說:“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楊帆笑了笑說:“門已經開了,請進。”
秦馨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一閃身子靈巧的從楊帆的身邊擠了進去。楊帆從她的表情看見了一點猶豫,心里淡淡地生出一絲的苦澀。秦馨來接近自己,未必是不情愿的,但肯定有陳昌科在其中的因素在起作用。
秦馨在房間里四處張望。沒看見什么特別地東西,桌子上的一紙箱書,一個裝衣服的箱子,是屬于楊帆的私人財產。服務員小葉溜了進來。拎著一瓶開水,楊帆感覺這小姑娘很有特務的潛質,嘴角不由微微的掛起了一絲微笑。
“是不是有點失望了?”楊帆坐在沙上,習慣性的給自己點上一顆煙。秦馨搖搖頭,顯得有點羞澀的樣子說:“不會,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怎么住在賓館里,沒分房子?”
楊帆說:“我怕麻煩,光棍一條住賓館也方便一點。”說著楊帆打開電腦。秦馨露出好奇的過來看看,現電腦桌面是張思齊地照片時,多少有點失落的說:“你女朋友真漂亮,看來你和在乎她。”
這個桌面是張思齊弄的,不是楊帆的意思。不過楊帆也沒解釋,淡淡的笑了笑,就算是回答了秦馨地問題。這種有點默認的表現,使得秦馨目光中的失落更明顯了。女人都是這樣,表面上似乎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都喜歡男人只愛自己一個。秦馨也一樣,她最希望看見的接過,自然是楊帆愛上自己,然后大家長久的好下去。看見張思齊照片的瞬間。這個希望如同那陽光下面絢爛的肥皂泡。飄的很高,落下破碎地也很快。
秦馨努力地去尋找了一下“恨不相逢未嫁時”的反義句子。意外地現沒有找到,最終只能是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容,有點認命的味道。
其實這些心里變化,都是生在很短的時間內的,要不怎么說人心難測呢?
楊帆的臉上露出一絲疲倦,伸手搓了搓臉,這個動作在秦馨看來,就是在送客了。秦馨多少有點意外,但是女人的矜持還是讓她微笑著說:“我該走了,明天要去拍外景。”
楊帆站起身說:“我送你。”沒有挽留,秦馨的心里又失落了一下,不過在這個圈子里鍛煉的神經多少有點堅強了,秦馨的臉上還是非常正常的笑著說:“莊導演現在很不安,我擔心他不能安心工作。”
楊帆想了想說:“你給他帶個話,讓他好好的拍,把你拍的漂亮一點,到時候我要看你主演的電視劇的。”
楊帆覺得,這個話的意思呢,秦馨應該能明白。這就是在暗示,這個女人我罩了,別難為她。楊帆這么做,無非是出于同情和承諾,實際上這個圈子里的很多女孩子,過的說是水深火熱都不過分,當然也有那種很享受這種感覺的另類,那就另當別論了。
秦馨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真切的笑了笑說:“謝謝。”
楊帆打開門,擺擺手,秦馨有點艱難的邁步出去,走了幾步,正準備回頭時,聽見身后關門的聲音,秦馨的身子僵住了一會。離開的步履有點艱難,一點都不像一個20歲的女孩子,也許應有的輕快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吧。人一旦單獨存在的時候,內心世界的真實面目才會暴露出來。
楊帆在網上和張思齊聊了一會,感覺到累的時候,很早就下線睡覺。
次日一早,天空陰沉沉的,烏云壓在山頭上,風吹的也很急。似乎在預示著山雨欲來。楊帆匆匆感到會場外地時候,一聲悶雷在身后炸響,下意識的回頭看看時,遠處的山頭上幾道閃電交織成一道網。
會議的時間定在9點,楊帆提前五分鐘來到會場。進去一看,現有一半的座位都是空著的。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地冷笑。轉身出來,站在走廊上點上一只煙,冷冷的看著樓下。幾乎沒一個看見楊帆的官員,都會仰頭笑了笑,加快步伐,進會場之前,無疑例外的過來。恭敬的喊一聲:“楊書記早。”
其實所有官員對楊帆的感覺都不壞,但凡去楊帆哪里匯報工作的,一般情況下楊帆都是笑臉相迎笑臉送出門。這一點和區委書記洪成鋼形成了鮮明地對比。熟悉洪成鋼的人都知道他的習慣,凡是下屬進他的辦公室。他都是坐在椅子上不動地,一般的常委去見洪成鋼,也也就是站起笑笑點頭,只有平級才有送出門口的待遇。
會議時間前一分多鐘遠遠的看見蘇妙蛾的車子開時,楊帆轉身進去,坐在了主席臺上。蘇妙蛾很快就進了會場,不多不少提前30秒到會。賀小平是踩著點進來的,坐下的時候正好九點整。最后一個走進會場的,自然是洪成鋼。背著的手里拿著一個茶杯,目光平視步履穩健,顯得一副紅光滿面地樣子。
其實昨天晚上洪成鋼失眠了,昨天在李樹堂那里匯報工作,李樹堂暗示了一下。省委對于市委提出調整緯縣班子的事情,似乎頗有微詞。誠然市委調整下面的班子的權利是有的,但是緯縣目前是全省關注地焦點,李樹堂為前程計,自然是要謹慎一些。
“緯縣的班子干的不錯嘛,同志之間有點分歧,很正常嘛。”這是李樹堂的原話,洪成鋼立刻意識到,自己在緯縣還得繼續煎熬下去。除非他放棄對決定權的掌控。再次和楊帆構成統一戰線。并且隱隱的要聽命于人。這對于一個區委書記而言,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昨天夜里。洪成鋼失眠了,結果是把滿腔的郁悶,泄在了江心荷的身體上,四十過半地年齡了,居然狠似地做到半夜,實在是驚人的表現。
一早起來,洪成鋼洗了個熱水澡,洗出了一臉地紅潤,不過這樣干的后果,就是會議一旦開長了,精神頭過去的時候,臉色會顯得非常的難看。
會議開始,意外的是洪書記今天沒有講三句話,而是簡單的說了兩句小煤窯的危害,拿著材料有點照本宣科的意思。十分鐘不到,洪成鋼的講話結束了。這個結果,讓下面的干部多少有點意外。
賀小平說話之前,先是掃了一圈下面還有三分之一空著的位置,然后臉色陰沉的拿出小本子來,舉起在手說:“講話之前,我想先點名,到會的同志麻煩站起來應到。”
這句話立刻讓人感覺到一種撲面而來的殺氣,昨天和楊帆商量細節的時候,賀小平就預見到有可能有的鄉干部,會找這樣那樣的借口,或派別人來參加會議,所以把名單都準備好了,今天先點名再說話。
果然,點到古溪鎮黨委書記劉達全的名字時,下面沒人應到,而是站起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羞澀的說:“劉書記有事情來不了,讓我來開會。”
賀小平冷冷的笑了笑說:“凡是受領導指派來開會的同志,請自覺走出會場。大會工作人員,記錄一下今天沒有到會的同志名單。”
稀稀疏疏的站起十幾個人來,灰溜溜的走出了會場。這時候再看會場里,只有一半的人慘叫。賀小平陰沉的說:“同志們,不知道大家面對這種局面,有沒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反正我是有的。會議通知上已經寫的很清楚,請問這說明什么?”說著賀小平環視一圈,下面靜悄悄的沒有人敢說話。
“懈怠,這是一種慣性的懈怠。這是對黨和人民賦予的職責的懈怠,今天沒到會的同志,我講建議常委會,給予至少一個行政警告的處分。”
這話一說完,下面就更安靜了。這個時候的洪成鋼,微微的露出一絲的驚訝后,隨即低下頭去,繼續看面前的材料,沒有說話的意思。
會議繼續,賀小平針對小煤窯的事情,做了一系列的講話。官面上的報告就是這樣,很多完全可以的省略的形式必須走。
賀小平講完之后,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蘇妙蛾上去之后說:“賀區長該說的大致都說了,我補充一點。……。”這一點補充就是十分鐘,蘇妙蛾還是很有分寸感的。
第四個上去說話的才是楊帆,空著手沒有講話稿,楊帆剛要說話,就見幾個官員匆匆的走了進來,遠遠的點頭哈腰的笑著。楊帆很有耐心的等他們走落座了,這才笑著說。
“我只說一點,領導干部問責制度不是形式。對于那些失職的干部,如果要問我該怎么處理,我就兩個字回答,下崗。至于什么是失職,在座的同志們,心里都應該清楚。我的話講完了。”
楊帆說完后,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好一會才演變成了全場的掌聲,很多人都是面色如土的在鼓掌,也有很多人在低著頭鼓掌。
明明這個年輕的副書記在微笑,但是這個微笑的表情,卻讓很多人不寒而栗。與會的各位,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這一次恐怕是要動真格的了。
會議結束,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一干官員沒有人像以往那樣,聚在一起說話,而是各自冒雨趕回了鄉里,連中午飯都沒敢留下來吃。
會議結束后,總結出來的結果是有三名應該來的干部沒到,其中就有古溪鄉黨委書記。對于那些后來趕到的干部,下午的常委會上這個問題被拿出來討論了。
洪成鋼還是一句:“現在開會了,同志們暢所欲言吧。”然后就閉嘴了。
楊帆第一個舉手說:“賀區長在大會上說的很有道理,這是一種慣性了。本著我黨保護干部治病救人的原則,我建議對于那些后面趕來的同志,又相關領導口頭警告一下就可以了。那些沒能到會的同志,如果不能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按照紀律來處理。”
楊帆這個意見,讓很多人都感覺到了意外,尤其是洪成鋼。他最希望看見的,就是楊帆和賀小平的聯盟,舉起刀來砍倒一批人,得罪一批人。可是結果有點事與愿違的意思。
臨時的常委會結束后,針對小煤窯的討論繼續,最終決定由公安機關配合下面的干部,在半個月內必須全部關掉。否則,追究坐在鄉領導的責任,視情節而定處分,輕黨內記大過,重直接拿下。
會議接過再次形成文件下,這一次有了洪成鋼的參加,算是大家都達成統一意見了,這是代表整個區委的意思了。
一天的忙碌下來,下班之前楊帆接到江心荷的通知,讓他到市委去參加一個會議。會議將有省組織部的領導出席,務必于明日上午9時前到會。會議的內容是關于在全省范圍內,推廣大學生村官招聘一事。
省委終于在這個事情上有大動作了,既然有省委組織部出面,很多細節上的工作,就不用下面操心了,這一次是全省統一考試的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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