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章是個男人
“轟轟……”
遠遠的傳來爆炸的聲音,這是反擊的盟國空軍,在越過英吉利海峽,向法國的德國占領區發動攻擊。暫時來說,還比較理智的雙方,還沒有去攻擊對方的城市。
雖然兵營、機場、防空陣地、交通樞紐這時都受到了攻擊,但同樣在地下隱蔽良好的德軍,并不把這些事情當一回事。
巨響在這月朗星稀的夜里并影響不了誰,探照燈形成的光芒在防空雷達的指引下追逐著天空里的每一架飛行器,突破了空中攔截的盟軍戰機與飛艇,這時正受著地面防空炮火的攻擊。
只除了防空導彈之外,德國的防空裝備與盟軍何奇相似。以致于雙方對于攻、防的手段也全都大略相似。不同的是,盟軍使用了防空導彈,德軍使用了防空飛艇。
這些帶有裝備與目視隱形的大家伙,在這黑夜的天空里給盟軍的飛行器造成了不少的影響。那些速射炮與防空火箭,外加使盟軍戰機機師目光幾乎要失明的強光探照燈,使它們就像激流中的磐石那樣,穩穩當當的停留在夜空之中。
它們遮蓋了目標的上空,所有的盟軍戰機除非使用制導武器,否則根本無法入侵到目標附近。在這些防空飛艇的外延處,是一處處防空炮陣地。
88毫米機動式防空炮,25毫米、12.7毫米多聯、多管速射形武器,配備了彈炮合一系統。這就使機炮在射擊的同時,會發射連串的火箭彈。
固然這些小家伙的準頭不大好,但極快的飛行速度以及爆炸后在夜空里形成的看不到的碎片網,卻使些向目標迫近的盟軍戰機吃夠了苦頭。
整個夜空,讓這些閃光裝扮的如同圣誕夜一樣。尤其是在中華聯邦生產的煙花傾銷到全世界的時候,圣誕夜就會被這些昂貴的煙火,裝扮的絢麗繽紛。
這時如果這時行走在法國城市的街道上,就會發現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防空警報響起時躲進了防空洞。
一些因為過多的腎上腺素而激情四射的男女,躲在一個個幽暗的角落里,從打開的窗簾里看著這本來該使他們恐懼的一切。在看著這些的同時,身體蠕動著,緊緊纏在一起就像兩條蛇那樣。
當每一枚炸彈落地時,糊著“米字”窗貼的窗戶會發出“嗡嗡”聲,這使男人發出更加沉重的呼吸聲,而女人的聲音則如同在唱詠嘆調那樣高亢。
在白天戰斗了一天的機師們,這時一個個在長官的默許下,悄悄溜出營房去找些女人釋放一下他的疲憊與恐懼。
當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尤其當有戰友受傷或者陣亡時,這些年輕人們往往就喪失了尋歡作樂的熱情。尤其是一個剛剛下了戰場,手中夾著香煙另外一只手抓著瓶啤酒的年輕機師。盡管剛剛傳來他已經被晉升為中尉的消息,盡管剛剛傳來他的戰績突破了100架大關。
可這都影響不了他,他只是低垂著頭。朋友們圍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盡管幾乎多到無數的勸慰、盡管多到無數的承諾,可這并不能使他真正高興起來。
“她不會有事的,或者我們應該去醫院,不管怎么樣都比坐在這兒好!”
勛章的獲得不能使他高興,小撒旦這個綽號也終于因為敵手的稱呼而實至名歸,可這依然無法觸動唐嘯安,因為此刻他的內心已經產生了某種恐懼。
海茵茨.巴爾和霍夫曼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邊,他們的手或者搭在他的肩頭,時不時的輕輕拍著他的后腦。面對勸慰也無法從現在模樣里拉出來的唐嘯安,他們不再說話。只是不時遞給他香煙,又或者在他喝完一瓶啤酒時為他換去空瓶子。
“這個小混蛋還是個孩子……別去管他,他現在的模樣不過是在乞討更多的關心。可是如果我們付出的話,我擔心他會就些沉淪下去,變得需要更多關心,我多希望他是一個堅強的小撒旦,就像當年的那個撒旦之鷹一樣……”
常常讀書的霍夫曼說起話來的時候,隱隱透露著一股哲學的味道,更重的味道是在他們的眼中,眼前這個還不滿20歲的家伙,將會是德國新時代的撒旦之鷹。
“是啊,別對這個家伙太好,我想如果我們可以把他一起帶出去的話……”
“別了吧,或者他在期待什么人的到來。如果不是我聽錯了,那個人應該就要到了!”
漢斯.特勞夫特說起話來的時候,與大家一樣語調低沉,聲音小的幾乎讓大家聽不見。在這樣沉悶的時候,他的話并沒有得到回應。因為大家都支起了耳朵,似乎都在期待什么人的到來一樣。
片刻之后,其余的人都拿眼睛看著他,仿佛在責怪他給了大家虛假的希望。正當漢斯.特勞夫特動了動嘴唇想要分辨的時候,他們宿舍的門突然之間被推開了。
沉悶的宿舍里,就如同被沉靜的水潭被投入了一枚石子一樣。
“怎么樣……”
“維維安她……”
“你還好吧……”
在連串的問候聲里,進來的人對所有的人幾乎全都視而不見,她直直的走到唐嘯安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那個在天空里他的作為常常會使鷹眼上姑娘們歡呼的,德國空中艦隊里戰績增長最快的,自己心中喜歡卻什么也沒有說的年輕機師,麗莎什么都沒有說。
她的臉上依然有著黑色的硝煙形成的黑色痕跡,雖然這遮不住她碧藍的眼睛與淡金色的頭發。面前的海因里希.馮.李斯特僅僅只是看著自己,目光里充滿了詢問。
“他在傷心嗎?……難道李斯特僅僅只關心她嗎……”
在戰場上受到的驚懼與心底里悲哀,這些都使麗莎渴望能夠受到眼前他的關心。不知不覺中,眼前海因里希.馮.李斯特的反應,使她有了一絲微妙的妒意。
細白的牙齒咬著自己的紅唇,她盡力忍著想要訓斥眼前這個男人的舉動。按說他的悲哀說明他是一個真誠的人,可現在他的表現被在讓麗莎接受不了。
伸手斷然從他的手中奪去香煙,接著啤酒瓶子也從唐嘯安的手中飛走。落在地下的瓶子發出清脆的聲音,接著滾到床下去。
“換好你的軍裝,把頭發梳整齊,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
麗莎的如同軍官一樣的話語,使撒旦小隊的其他人不禁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平時美麗而又誘人的麗莎為何會變成了這個模樣。
依照麗莎的吩咐,唐嘯安換了軍裝,梳整齊的頭發上打了發蠟,就像現在他們要出去約會一樣。甚至麗莎也如同約會時那樣,伸手攬住了他的胳膊。
“你呀……你應該是個男人,而不是男孩。相信無論我或者維維安,我們都不會喜歡一個男孩的!”
當離開了諸人的目光后,麗莎與唐嘯安說起話來的時候,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只是不再有如同平時約會時的甜蜜,反而像一個姐姐在關心弟弟那樣。
當離開了沉悶的宿舍后,麗莎的心中回味了一下。她明白自己胳膊挽著的男人并不是一個懦夫,他只是不習慣面對這種情況。或者他自己受到傷害的時候,他可以淡然視之,但在他心中占有相當地位的人受到傷害時,他的反應就會如現在一樣。
唐嘯安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懦夫。可是今天受到傷害的維維安以及對麗莎的擔心,使他再度體驗到了當時擔心唐妍梅的感覺。
那種在心里用小刀不停在割的煎熬,并不是他關于應付的事情。雖然冷酷起來他可以作得如同羅塞尼克叔叔一樣好,可他不能接受自己關心的人受到那樣傷害。
“你……你不要緊吧!剛剛可以那樣訓斥我,這表明你沒有受傷!”
出來之后,脫離了多少有些頹廢的香煙與啤酒,唐嘯安漸漸脫離了那種擔心。最少麗莎的反應使他認為,維維安應該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聽到唐嘯安的關心,麗莎緊了緊挽住他胳膊的手。說起話來的時候,卻沒有談到自己,相反告訴唐嘯安他一直在期待的消息。
“維維安腹部受傷,但不要緊,相信不久之后她就會回到我們中間。我還聽說由于你們小隊的戰線,可能幾天之后就會被調離空中艦隊……另外……”
調離這兒,對唐嘯安并不意外。原本如果不是進攻英國的空中戰役,他應該已經去學習噴氣式戰斗機的駕駛。對他來說,從某種角度不過是一次美好的假期。
只是,麗莎沒有再繼續后面的“另外”,卻使他不由猜度起來。
“另外什么呢?難道……”
難道什么呢?咱們下章再說!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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