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你并非為我
風一臉漠然,手持弓箭,穩坐于馬上。
“我同意放了平安郡主,不過,我有條件。”
風語氣中不帶任何溫度,哪怕是在艷陽天,也能讓人打個寒戰。
“我們退開,你一個人過來領人,你領了人,讓我們安全離開!”雖然計劃中的人有變,但計劃總得照做。
想也沒想,雙腿輕夾馬腹,向小橋緩緩行來。
玫果在被李成推下馬的一瞬間,只覺腰間一緊,一個嚀叮,知道他拉動了腰間開啟鱗毒的繩索,極快的反手抱住李成,厲聲大喝,“快放箭!”
突來的變化,讓弈風一凌,手中箭脫弦飛出,在玫果身側后一個敵兵的兵器上一彈,極快的直刺李成背心。李成沒來得及反應就一命嗚呼了。
就在這時,弈風的鐵甲親兵百箭齊,李成的親兵們一時間手慌腳亂,頓時被射殺了個干凈,卻沒有一支箭落在玫果身上。
玫果見弈風縱馬向她奔來,急喝一聲,“不要過來。”說罷從李成手中抽出繩索,將他的尸身推下馬背,調轉馬頭,向前狂奔。她必須在鱗毒噴出來前遠離這兒。
“平安,你別跑。”弈風在這一瞬間已看到她腰間的毒囊,焦急得大叫,拍馬急追。“你站住!”
玫果越加的冷汗夾背,向后急喊,“我身上鱗毒已經開啟,不要過來。”
“你停下。”
“你別過來。”
“平安,你給我停下!”
玫果咬緊唇瓣,不再說話,伏低身體,只是一味催馬急奔。
但她的馬卻哪里是弈風座下良駒可比,他陰魂不散的越追越近。
就在她就要絕望時,后領一緊,已被人提離了馬背,回頭見弈風從馬背上躍起,帶著她滾落在路邊草叢中。
玫果掙扎著要推開他,“你快走開。”
弈風大手一伸,毫不客氣的將她仰面按倒在地上,眼里帶著怒氣,“你能不能安分點?”視線落在她腰間的毒囊上。
“我就是不能安分,你給我滾開。”她必須離開他五步之外,她揚著手,踢著腳,就是沒辦法從脫出他的手掌。
在感到他伸手去觸碰她腰間緊緊纏住的導索時,小臉瞬間白如宣紙,慘叫著,“不要!”
只聽極輕的一聲崩斷聲,心頓時沉到了冰海最深處,雙目一閉,完了……自己得和這個變態男一起同赴黃泉了。
過了好一會兒,沒聞到任何異味,反而聽到她最不愿聽到的戲謔的聲音,“你也會怕?”
她猛的睜大雙眼,惡狠狠的瞪著眼前帶著嘲弄的黑眸,“費話,我為什么就不能害怕?”
“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他眼里的笑意加深。
她一聲,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懶得再與他爭辯。這時才現,他黑甲上滿是鮮血,就是頭盔面罩露出來的那點臉孔上也濺滿了血滴,可以想像他是如何經過一場殺伐來救自己,怒氣也就消了不少,內心某個地方,突然踏了下去。
反正就快死了,以前的事也就揭過了不提了。
按住她的大手松開了,落在了她腰間。
“你做什么?”玫果隨著他的手,視線落在了腰間,驀然現,那些紅色導線,并沒有一條拉斷,眼里升起了詫異。
“你想一直戴著這個回去?”他睨視了她一眼,雖然她面色難看,但那雙眼,真的很亮,很美,而且很眼熟。
“回哪兒?”好象去閻王那兒,腰間有沒有這個東西,都沒什么關系。
“當然是鎮南府。”他仍小心的忙著手中的活,一條條的解著那些繩索。
“你以為還回得去?”玫果撇著嘴角,這個久經殺場的太子爺不會不知道中鱗毒的后果。
“為什么回不去?”他也不抬頭,打開她防礙著他的小手。
“你以為中了鱗毒,還能回去?”玫果吹著被他打痛的手背,上面紅了一片,這人真夠黑心的。
他抬起頭,盯住她,憋了許久,終于沒忍住,揚起眉,笑出了聲,“你以為我們中了鱗毒?”
“難道沒有?”玫果將視線從他臉上落在自己腰間,“可是明明啟動了的。”
他將解下的毒囊丟給她,站起身,招喚著自己的馬匹。
玫果翻過毒囊,那一堆的導索線,唯獨只有綠線斷開了,而別的完好無損,這么說來,鱗毒已被再次關閉,迷惑的抬頭看向眼前鐵甲人背影,高大的讓她感到壓迫,“你怎么做到的?”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獨斷了藏在里面的綠繩。
他牽過自己的馬,翻身上馬,“有種內力,可以讓表面上看上去完好完損,而只損壞里面。”
“你的意思是說你用內力震斷了綠繩?”她睜大了眼,再次打量他,這人的功夫好了不得,用力如此恰到好處,剛好震斷綠繩,而不傷及其他,包括自己的身體。這身好看的皮囊下果然并非草包。
來。”他絲毫不覺得這是什么新鮮事物,微伏低身,向她伸出手掌。
“不用了,我騎另一匹馬。”她走向跟著弈風的馬一同回來的李成的馬匹,經過剛才的一戰,雖然二人間象是沒有以前那樣瞪鼻子上眼,但終難解心里的結。知道自己死里逃生,對他的抵觸再次升起。
在路過他身邊時,后領一緊,已被他提上了馬背,耳后傳來冷冷的聲音,“你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別扭?”
他身為將領,在軍中說話,向來說一不二,從沒有人敢違拗于他,偏偏這個女人與他百般不自在。
這話聽在玫果耳中卻是不受用,“我自然不會象別人一樣,對你百般取寵,自然是這么別扭。”他是太子,別人會對他百般討好,但她不會,為了他的一個晚宴就差點害冥紅送了性命,這樣霸道的一個人,她消受不起。
她側過臉看著他濃眉慢慢擰緊,“雖然太子救了我,我非常感謝,但是你這么做也是為了和虞國間的關系。所以我該感謝的是我這個身份,而不是太子你。如果太子覺得難以忍受,也不必忍著,我們大可各走各的。”說完就要翻身下馬。
他按住她的肩膀,緊盯著她漠然的黑眸,眉頭越擰越緊,剛才他居然以為他們之間或許能有點什么,或許可以有所改變,但現在看來,他錯了。過了好一會兒,眉頭一松,淡然道:“你說的對,我來是為了兩國關系,而非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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