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抱著爺爺的尸身,皮鞭,腳后跟重重的落在我的后背,身體痛得已經麻木,身體的力氣象是要被抽干。
在我感覺自己也將隨爺爺而去的時候,被一個叫虞瑤的女人救下,在她那兒,我得到了父親的劍,與她簽下了協議,如果我能走出那步步驚心,充滿殺機的塔樓,便有資格與她談條件,救出族人。
在塔中,我見到了父親的尸體和他用血寫下的遺書,拯救納蘭氏。
我將所有的痛和恨,灌入劍尖,只想發泄,我殺光了塔中所有野獸。
狼的利爪撕裂了我的肩膀,猛虎的尖牙刺進了我的大腿,最終活下來的是我。
在我重傷之余,虞瑤會派人進來給我療傷。
時間長了,我知道只要我不是被塔里的猛獸和殺手殺死,她便不會要我的命,而且食物也十分豐盛,足夠應付我大量消耗的體能。
我在這暗無天日的塔樓里生活了五年,這五年,我沒安安穩穩的睡過一個時辰,隨時都會有新的猛獸和殺手進來。
到后來,我殺人已成了本能,不需思考,也不需要用眼晴。
哪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只要有聲音,有氣流拂過,有氣味飄過,都難逃我的劍。不管在做什么,哪怕是在睡覺,只要我感覺到危險便能出手。
殺人變得越來越簡單,在我離開塔樓前的一年,我再也沒受過傷。
終于虞瑤認可,離開了塔樓,與她談成條件。
我為她殺人,尋找龍珠,她幫我搭救族人。
協議歸協議但我無法消磨我對虞氏皇族的恨。
不是她們,怎么能血洗納蘭氏,母親如何會我好屈辱的慘死,爺爺如果不是被虐待得那般虛弱,如何又會慘死,還有數千的納蘭氏又
怎么會尸骨成山?我的父親又如何會死在那塔樓之中?
偏偏剛出塔樓便被骯臟的虞氏的長公主玫果看中,被送往弈園。
被她下了血咒。
虞氏的骯臟和邪惡在玫果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日,我將拾回來一手養大的小狗,抱在膝蓋上玩耍,玫果來了。
我蹙了蹙眉,放下膝蓋上的小狗,正要起身進屋,她卻突然抱住我,要爬上我的膝蓋。
雖然那時她只有六歲,但我一想到爹娘,爹爹和族人的慘死,對她就止不住的恨和反感。
將她毫不留情的推下膝蓋,轉身進了屋,小狗也跳躍著跟在了我身后。
第二天,我發現狗不見了,打了個寒戰,沖到狼圈外,正好看見玫果正抱著小手,笑吟吟的看著狼群生生撕裂我的小拘。
我忍下一劍殺了她的念頭,冷冷問她,“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你對它比對我好。”她仰起小臉,全無懼色的看著我。
從此以后,只要我什么稍有和氣些的臉色的東西,全會被她毀去,包括一個為我織補了衣裳,我說了一聲謝謝的侍女。
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和顏以色,對任何事好奇感興趣,時間長了,我發現自己竟對任何事無法產生興趣,再也沒有任何事能讓我感到高興與傷痛。
對玫果自然更加不會有好臉色。
那些年,她象是永遠知道煩的不斷的來騷擾我。
每來一次,免不了生一肚子的悶氣走,離開后,院子里總有人遭殃,被她打得半死。
不過我全然不關心,她愛打誰打誰,愛殺誰殺誰,與我何干。
她消了氣,便又會來尋我,然后再帶著一肚子的氣離開,如此循環,直到她中邪在床上一躺四年。
等她醒來,整個人象變了一個人隨著虞瑤離開弈園,一走又是四年。
這八年可以說是我們院子里的人過得最舒服的日子。
她終于十六歲了,重新回到弈園,不過她是她,我是我,她再也不來招惹我,這讓我很安心。
可能是時間太長,對她的恨竟淡了些。
然而這種太平的生活終于被打破,我在一次任務中受傷,僥幸逃脫,為了躲避追兵撞進一家醫坊,不料救下我的竟是她。
我對她實在難有好臉色,果然激怒了她,看著她在為我療傷時,如剔牛骨,不禁莞爾。
再想起她在我身上寫的字,說我的吻太涼,更禁不住想笑,我哪里是想吻她,不過是堵住她的唇,不讓她叫喊而已。
剛想笑,自己也愣住了,麻木的我,居然因為她想笑,而且她一句話,又能將我胸中的怒火點燃,她居然能左右我的情緒。
我想證明這一切只是我的幻覺,可以否認這一切,不料,我在將她壓下身下時,身下竟然有了反應,居然想要這個女人。
這個發現讓我憤怒,與憎恨,恨的是自己。
自己怎么能對仇人產生這樣的情愫。
不管我怎么壓抑,對她越來越渴望,我不懂這叫什么,只知道看不見她,我心里如同被抽空了一樣。
后她被擄,居然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救下了我納蘭氏殘存的族人。
我得到這一消息,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對她再也沒了恨,只有渴望和想念。
我這一輩子,除了責任要救族人,第一次有了屬于自己的渴望,想要她,想要這個女人。
實在壓不下對她的想念,偷偷離開弈園,潛進鎮南王府。
我不知道她的院子在什么地方只有在黑夜中自行尋找。
不料竟撞上偷偷從虞國回來與鎮南王相聚的虞瑤。
在窗外聽到一個天大的秘密,除了一個不知道下落的男人,她跟任何人歡好,對方都會被她吸干精髓而死。
我聽到這個秘密,并沒覺得死有什么,不過卻明白,她為何不讓我們碰她。
兒時的她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生死而她現在為何會完全象變了一個人?現在的她到底還是不是以前的她?
尋到她的閨房,撩開紗幔,坐在床邊,借著月光,看著她熟睡的模樣,甜美而純凈,如同一朵雪蓮。
就這么看著她,我的心里便無比的歡悅。
從此以后,我時常半夜造訪她的閨房,看著她睡覺。
在這段時間,我發現她是個生活非常檢點的女子,從不與別的男人在外夜宿,也從不帶男人回府,這個發現,竟讓我竊喜了好一陣。
她睡覺會發惡夢,夢中小手會亂抓,有一次,無意中碰到我撐在床緣上的手,便死死拽住,不再放開。
那一刻,我的心竟然跳得十分厲害,慌亂無比,更多的卻是歡喜。
她整夜都沒放開過我的手。
看著她蹙緊的額頭,我的心也隨之收緊,不知她夢見了什么,在害怕什么,又要為什么傷心難過。
真的很想知道。
慢慢伏低頭,吻了她的唇。
我的動作驚動了她。
她放開了我的手,去搔被我的長發撩癢的面頰,象是要醒。
我忙閃身帳后。
果見她睡眼蒙蒙的醒來,翻身坐起,撩幔查看。
我緊張的不敢呼吸,怕被她發現。
幸好她張望了一回,不見有人,便又再倒頭睡下。
我隔著床幔,看了她好一會兒,眼見要天亮,才從窗戶躍出離開。
這以后,我仍然常去,雖然每次都盡量不被她發現,但又盼著她發現我的存在。
她怒也好,罵也罷,我也正好借此機會,把這關系給挑明。
然而我盼著的沒等來,等來的卻是她送了個女人給我。
在那個女人爬上我的床的瞬間,比以前看著娘和爺爺死去時更甚的絕望占據了我的心房。
對這個世界再也沒了期盼。
怒火在胸膛內燃燒,恨不得將那個女人刺死在劍下。
但我忍了,只將她丟出屋外。
那一刻我想到虞瑤說的話。
得不得她的心,這個世界再也沒什么可以讓我留戀。
既然要死,便死在她手中,不能得到她的心,也讓她能記住我這個人。
再便是,我真的渴望得到她,為自己放縱一次,這一輩子也為自己活一次,這么死了,這輩子也值了。
我強行占有了她,看著她在我身下哭泣,胸口劇烈抽痛,緊窒的不能呼吸。
要恨就恨吧,最好恨之入骨,記上一輩子。
當她發出一聲曼妙的呻吟,我全身一震,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悅愉占據了我的心和身。
看著她在痛苦中歡悅著。
我瘋了一般在她體內縱橫,想想她得到更多的歡愉,從中我也得到無法用感情表達的快丶感。
當一切結束了,我趴伏在她身上,心飄上了九宵云外。
原來這就是幸福,因為愛她而幸福,因為她的歡愉而幸福。
可惜這一切很快結束,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去。
依依不舍的撫遍身下美麗身體,吮吻著她胸前綻開的粉紅花蕾,真的不舍得……
她醒來,眼里的痛深深地刺著我的心臟,握住她指向我的劍,刺進胸口。
這樣甚好,她恨我,她記下了我,而我死在自己的劍下,一切算是圓滿了,我此生無悔無憾……
她的身影在眼前慢慢模糊,好想告訴她,我愛她,好想與她好好活一回,不過我就要走了,這話還是埋在心,隨著我一起深埋。
果兒……有了你,此生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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