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末凡篇(下)
離洛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進謹睿的竹苑,一腳踹出桌下的竹凳,順勢坐下,雙手撐著叉開著的膝蓋生悶氣。
謹睿將手中藥沫倒入一個小瓶里晃了晃,冷冷道:“有事,就被在我這兒撒氣。”
離洛對他的冷言冷語直接無視,“天天盼著那姓末的回來,他回來了,卻是一句管不了。我從他那鬼院子出來,撞上玫果去尋他,便又跟著折了回去,你猜我看到什么?”
謹睿兩眼只看著眼前藥瓶,對他的話不答也不問。
離洛也不介意,自顧道:“玫果當著他的面將他的小廝打得滿地滾,他居然眉毛都不皺一皺,還說什么打死了,大不了打發些錢財,姓末的何時變得如此絕情寡義?”
謹睿蓋好瓶蓋,將藥瓶放高,“你想讓他怎么做?”
離洛愣了愣,沒剛才底氣那么足,過了一會兒才道:“好歹也管一管,攔一攔,難道當真由著玫果當著面將人打死?那小廝服侍了他這些年。”
謹睿轉過身,在他對面坐下,“他越是攔,玫果越會用這招來威脅他,這以后死傷的怕是更多。”
離洛沉了臉,不在出聲。
末凡出了梅苑,前面路邊梨樹下立著一個身穿拽地長裙的美艷婦人,笑看著他。
他停步頓了頓上前行過禮,“末凡見過王妃。”
虞瑤笑了笑,道“你做的很好。”
末凡微垂著頭,面上全無被夸獎的喜色,“這是末凡分內之事。”
“你可是在怪我對果兒不加以約束?”:虞瑤靜看著這年方十一的少年,神色從容,也不知做何想法。
“末凡不敢,也不會。”末凡垂手而立。
虞瑤輕點了點頭,雖然末凡在這院中長大,不過她完全不能猜透他的心思,“你母親可還好?”
“家母甚好,還向我提起過王妃。”
“呵,是嗎?怕是罵我吧。”虞瑤笑笑而言。
末凡微微一笑,也不爭辯,母親提起虞瑤的確是臭罵了一頓。
虞瑤轉了身,“如果不累,陪我走走。”
末凡不言,默默跟在她身后,眼角處見她神色間多了些蒼涼,“冥隊長的事,末凡很難過,如果末凡早些回來,只怕不至于如此。”
虞瑤苦笑了笑,神色凄然,“不怪你,是我愧對于他。”
“王妃無需自責,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末凡聽到管事的說起這事,便已明白,他是自己求死,否則以他那身功夫,就算不能勝過,脫身根本不是問題。
虞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有空的時候,多開導開導冥紅,他這么強忍著,一旦反噬,怕是會走火入魔,”
“我正式想去看看他,冥紅生性堅強,王妃盡管放寬心思。”
虞瑤又嘆了口氣,“你去吧。”
末凡向她行過禮,才走向另一條小路,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喚道:“王妃,郡主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虞瑤身子一震,站定回身看他,只見他雙眸澄清,黑不見底,“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末凡笑了笑,“沒什么。”轉身走了。
虞瑤看著他隨風輕揚的衣擺,心間一陣涼,一陣緊。
這個末凡的心思實在太過敏感。
玫果被換魂之事,除了鎮南王,她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不知他從何處察覺。
被他察覺此事,也不知是福是禍。
末凡行到無人處才停下,望向玫果院落所在的方向,喃喃低語,“你還會回來嗎?”眼眸中流過一絲落寞。
“奕風小子雖然勇猛,但身上傷處,終是太多,傷上加傷,陰雨天難免作痛,總不能一直在戰場上打滾,再過幾年,憂兒能獨攬朝中大事了,我們便尋個安靜的地方,清清靜靜的過上幾年,可好?”
提起奕風,玫果也是憂心忡忡,他上上大大小小傷處不下百十處,表面上恢復得看不出來,但里面反復受損,終是難以完全恢復,特別是前兩年,手臂受了一處重傷,一到陰雨天氣,便常見他抬不起手。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更加嚴厲的督使著子墨學武,只盼子墨能早些練就一身好功夫,挑起戰事這塊大梁。
雖然他總是極力掩飾,但又哪能瞞得住作為妻子的她,和心思細密的末凡。
如果他在征戰時,下上幾天綿綿細雨,便不知會有什么狀況發生,每每想到這點,她便禁不住的恐懼。
“如果再有征戰,你設法攔下他,不要再讓他去了。”
末凡輕嘆了口氣,“如今三國合并,疆土更闊,你兄長們和衛子莫,以及我那幾個舊將均分到不少邊界城池,如果沒什么大戰,倒不必他出征,但如果當真大兵壓來,還真沒能抵得過他的人前往。
先不說手上功夫,光是戰略便無人及他。雖然他手下培養了些小將,也算得上佼佼者,但終是缺乏實戰經驗。比得你兄長他們,實在是差的遠了,只盼再臉上兩年,能出人頭地。
而原來虞瑤國那幾位女將,終是女子,體力上便有所不支,再家伙是那個三國合并,大多嫁了夫君,生了孩子,在戰場上顧慮頗多,難以全力而為。”
末凡說道這兒停了下來,低頭看向懷中玫果,“罷了,今天不該與你說這些。”
燭火搖曳,寢室中暖暖融融,薄薄的單袍,勾出他寬闊的肩膀曲線,衣襟敞開,露出里面結實光滑的胸脯,曲著一條腿,靠著一角窗欄而坐,
一手絞著趴伏在他胸前玫果的耳邊秀發,一手輕撫著她赤著的光滑細膩的后背肌膚,十分愜意。
薄被被蓋在兩人腰間。
玫果面頰貼著他仍汗濕的胸脯,消瘦輕撫著她腰間堅實的腹肌,臉上還飛著縱欲后的紅潮,他已年過三十,可對她的欲望卻是有增無減。
抬臉迎向他凝看著她的柔和深情的深眸,喉間頓時有些發干,胸中怦然一跳,與他夫妻已是多年,每次看到他者眼神,仍是無法自控,伸手輕撫他眼角的笑紋,“在想什么?”
“在想那個賭注。”末凡低頭,請吻她的額角,那是對然只是逢場作戲,為了約束于那個惡魔,才定那么一個賭注,但如果沒有當初那個賭注,如今與她只怕又是另一番光景。
玫果臉上的慵懶瞬間消退不少,微坐直身,“你到現在還不肯告訴我,賭的是什么么?”
末凡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她知道那賭注,不知會怎么鬧他。
如果不是那賭注,他設法輸于她,他們能否有今天這光景不得而知,“過了的事,提他做什么。”
“既然不提,你又何必再想?”玫果噘了嘴,不滿的伸了漸漸蔥指戳他的胸脯。
末凡垂手被中,將她攬緊,“你可知我等你你回來,等了整整十年。”
玫果一怔之后,回想到剛到這世界時,他對她的審視眼光,原來那時,他便已經猜到她靈魂換體之事,“你怎么發現的?”
末凡捏了捏她的面頰,“你還是嬰孩的時候,我抱你的時間多過你的奶娘。”
玫果啞然一笑,揚了唇角,“感情我是尋了爹爹。”
末凡舒眉輕笑,抬手捏了他的下巴,“可惜我只想做你的夫君,并不想做你的父親。”
伏低頭,吻了她的唇。
她不會知道,從她出生,他便迷戀著她。
噙著她的唇,一點點加深著這個吻,凝視著她的眼,越來越熱。
玫果咬了他一口,在他吃痛后退之際,笑道:“你想當我父親,只怕我爹還不肯認你這個弟弟。”
末凡揚面輕笑,笑聲突然在喉間卡住,深深吸進一口氣,屏住呼吸,垂眸看玫果的唇滑向他的胸脯,伸出小舌,輕輕舔弄著他胸前的豆粒,電流瞬間從那處傳向全身。
慢慢呼出那口氣,繃緊了身體,感受著她在他身上制造出來的快感,心與身結合。
她雙手輕揉著他身側的肌膚,紅唇帶著濕一路舔下。
她細滑的腿緊纏著他結實的大腿,慢慢下挪,身下的毛發掃過他腿間肌膚,她身下敏感的快意瞬間膨脹,二人呼吸同時一窒。
他胸口起伏,垂眼看著她的頭慢慢沒入薄被中,吸允著他的小腹,下巴不是輕觸著他依然硬挺的滾燙。
她小手滑下,抓住他那處,上下一陣,張了小口,含了下去。
他的身體瞬間繃緊,仰頭抵住身后床柱,微張了嘴,深深一喘。
伸手探進薄被,輕揉住她胸前紅蕾,揉捏一陣,實在抵不過她對他身下的刺激,扣住她的雙臂,將她拉起。
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抵入她的體內。
她的緊致令他舒服得半瞇了眼
真不枉哄她出來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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