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韻緊緊盯著宋氏,不過她沒有說話——她要看宋氏會怎么做。陳氏早已經站了起來,走了過去伸手要扶宋氏進屋。宋氏卻揚手給了陳氏一個耳光,然后惡狠狠的瞪了陳氏一眼,就向屋里走去。陳氏撫著被打得臉還沒有反應過來,丫兒已經走了過來,嫌陳氏擋了自己的路,伸手就推了一把陳氏。
陳氏又一次被丫兒推倒在地上,鳳韻和雪語等人急忙過去扶起了陳氏——還好,這次并沒有摔傷。
鳳韻回身喝丫兒道:“你個該死的奴才,給姑娘我滾過來!你膽敢把姨娘推倒了?!還不過來給姨娘認錯兒賠不是?”
丫兒聽到鳳韻的話后,心里更加認定五姑娘還是怕宋姨奶奶的:聽,這話兒已經說得較昨日軟了多少?只是讓她過去賠不是,卻沒有再使人過來打她!丫兒有恃無恐的撇了撇嘴,理都不理鳳韻。
宋氏卻開了口,她斜眼看著鳳韻:“喲,五姑娘一大早兒的好大火氣!”
鳳韻看向宋氏:“宋姨娘,好大火氣兒的人是你吧?一大早上來了,二話不說先給了陳姨娘一個大耳括子,我還想問問姨娘這是個什么道理呢?我的是火氣兒大嘛,剛剛那個丫頭推倒了陳姨娘,本原就是她不該,難道我一個主子喝斥她兩句也不成嗎?”
宋氏冷冷一笑:“五姑娘長大了,不需要人教就知道奴才什么做錯了、什么做對了。還天天喊打喊殺的,想教訓奴才了!我哪有五姑娘那么大的本事兒,我可是沒有看到丫兒做錯了什么?”
宋氏的火氣直往上撞:“老大耳刮子打她,是我看得起她!五姑娘,你問問陳氏。我打得不打得她?!沒有錯兒我會教訓她?當我吃飽了撐的嘛。”
鳳韻剛要說話,陳氏已經在一旁說道:“五姑娘,宋姨娘——”
鳳韻瞪向陳姨娘:“姨娘,您摔疼了,還是一旁休息去吧。我和宋姨娘說我們的話兒,你不要操心。”鳳韻知道陳氏想說宋姨娘打得對,是她有錯兒在先。
陳氏被鳳韻一瞪不敢再開口。可是她也不敢在宋氏面前坐下。
宋氏聽了以后惱急而笑:“真是姑娘主子啊。這話兒說話,真是讓人心里涼了三分兒!那可是你的姨娘,連句話兒也不讓說啊。”
鳳韻看向宋氏,雖然年幼但身子挺得筆直:“宋姨娘,我姨娘有什么錯兒?你總不能無緣無故就來打我姨娘一個耳刮子,怎么也要有個說法才對。”
宋氏咯咯笑起來:“聽聽,聽聽。還得要個說法才成!”笑完,宋氏的臉子一放:“沒有說法又怎的?”
鳳韻看著宋氏也不惱也不怒:“沒有說法?那我們一會兒再說此事。姨娘把那個丫兒交給我吧,這個刁奴欺主,總不能如此放過。”
陳氏看到宋氏陰沉沉的臉子,已經怕得全身都抖了:“五姑娘,不關丫——”
鳳韻轉頭喝道:“姨娘!你是不是要害死了我,你才安心?!你不要再多說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我的姨娘。”
陳氏被鳳韻一喝愣了愣,后面的話就沒有說話出來。
宋氏冷冷的看向陳氏:“說啊,你怎么不說了?五姑娘也說了。你也是個主子呢,說下去!”
陳氏看看宋氏,又看看鳳韻,一時間有些為難了,不過她想了想,還是不要惹惱了宋氏的好,便要開口說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了。
鳳韻卻已經搶先開口道:“是那個丫兒推倒陳姨娘的。宋姨娘、還有丫兒,你們沒有膽子認嗎?你們也怕了是不是?既然知道陳姨娘也是個主子,不是一個小丫頭可以欺辱的,現在怕了,剛剛你還敢伸手?”
鳳韻的話一下子讓宋氏氣白了臉,丫兒氣得臉漲得通紅——怕她?怕哪個,也不會怕那么一個窩囊廢!
宋氏一拍桌子:“你們算得上哪一門的什么主子,居然要在我面前充主子嗎?”鳳韻這個小丫頭居然在她面前擺出了主子款兒來,一口一個主子的,意指宋氏是奴才,讓宋氏氣得頭一陣一陣的發暈。
鳳韻緊盯著宋氏道:“我不是主子?在這個屋子里,還有哪個比我更是主子?這屋里正經的主子也只有我一個吧?”
宋氏氣得指著鳳韻哆嗦著道:“我、我不是主子嗎?”
鳳韻依然平靜的很:“如果宋姨娘是主子,那陳姨娘也是主子嘍,她同宋姨娘有什么不同?”然后鳳韻回頭道:“雪語,扶陳姨娘坐下!宋姨娘都有座位,憑什么陳姨娘立著呢?”
吩咐完了雪語,鳳韻回頭看向宋氏道:“還有,請宋姨娘移移座兒,你現在坐的那兒應該是我這個正經主子坐的,你要同陳姨娘坐一處兒才是正理兒。”
宋氏氣得白了臉,她終于再也忍耐不住指著鳳韻罵道:“你這個沒有人教的東西!你是什么主子,你——”
宋氏的話還沒有說話,鳳韻已經幾步搶到她面前,揚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喝道:“你說哪個是東西?你說哪個是沒有人教的?!”宋氏如果不是坐著,鳳韻要打她的臉還真是打不到。
宋氏被鳳韻打了以后,氣得幾欲瘋狂:陳氏母女真是要捉死啊,居然敢打我,敢打我?!宋氏揚手就打還了過去:鳳韻打宋氏,因為年幼力弱宋氏臉上也就有個紅印兒;可是宋氏打鳳韻,卻把鳳韻一下子就打倒在了地上,她嘴角兒立時就破了,流出一絲艷紅的鮮血。
陳氏看到鳳韻打宋氏時,已經一驚暈了過去,兩個小丫頭扶她靠在了椅子上。
雪語看到宋氏把自己家的姑娘打倒在地上,姑娘還受了傷,想起夫人的話,她沒有忍一下,趕上前正反給了宋氏兩個耳光。
鳳韻已經在小丫頭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在眼角兒余光中看到鳳舞進來了:可能是因為正看到雪語打宋氏,所以一時間驚怒交加,她立在門兒那里張著口,還沒有反應過來。
鳳韻想也不想,立時揚手又打了過去,她這一掌又打在了宋氏的臉上。宋氏被雪語打得有些懵了,挨了鳳韻一下后,她才反應過,她怒得已經不知道思索了,揚手又對著鳳韻打了過去,這次她更是用了力——她真得氣瘋了。
鳳韻一手拉住雪語,一面上前半步兒迎上了宋氏的手掌,這一次鳳韻被打得更重,她倒在地上疼得她眼淚立時涌了上來,她卻用袖子把淚水和嘴角的血水都擦拭干凈了——今日就是要大鬧,要鬧到老太爺、老太太跟前兒去,讓老太太看她寵愛的孫女兒、姨娘做了什么事兒出來!要讓老太爺為她做主,要讓趙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趙府的五姑娘不是一個任人欺辱的軟骨頭!
鳳韻是豁出了自己去:今兒自己就是要受一身的傷,今兒自己就是要被這些人欺辱個夠,今兒就是要把大姐和宋氏治得再不敢找自己、還有姨娘一絲麻煩。
鳳韻知道夫人不是這個的意思——夫人就算是想到了,她也不會讓自己這么做的,夫人的主意是讓她和陳姨娘先不要說話,任宋氏她們發作一番,然后自己發作兩句后去找老太爺和老太太哭訴;但是她卻更明白老太爺和老太太,更知道宋氏和大姑娘,所以只有自己真被人打得半死了,才能讓老太爺和老太太真得震怒——不然,宋氏和大姐只得兩句教訓,是不會真得收斂。
屋里的丫頭婆子早已經驚呆了,一時間沒有一個人有反應——她們還真沒有見識過姨娘打姑娘的,聽都沒有聽過啊!只有丫兒在高興:打得好,打得好,狠狠的打,打死五姑娘才好!
雪語看宋氏又打了鳳韻更是驚怒非常,她沒有去扶鳳韻——兩個小丫頭早已經搶上前去照料鳳韻了,她回頭揚手就又對著宋氏打了過去,她也如瘋了一般,宋氏想躲可是在椅子上也無處可躲——雪語這次卻不是打兩下就罷手了,她是一徑兒打了下去。
宋氏的人終于反應過來,過來想扭住雪語,卻又被鳳韻的人攔下了:兩方的人都惡狠狠的瞪著對方,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鳳舞終于有了反應,她尖聲兒叫著:“住手,住手!該死的奴才,主子是你們能打的,你們是想死了!還不給我住手!”
雪語聽到也似沒有聽到一樣:她今日是豁出去了,打一下也是打,不如就徹底打個痛快。
鳳舞看到了鳳韻主仆打宋氏真讓她無法接受,她并不是心痛宋氏挨打,她是氣怒攻心:陳氏母女真得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不然怎么敢打宋氏?那是在打宋氏嗎,那是在打她!
鳳舞看雪語不理自己,她氣得一面急行,一面指著雪語道:“給我打,給我把這個眼里沒有主子的奴子往死里打!”
鳳韻帶來的婆子,早已經自門外奔到了鳳韻身邊兒護住了她;鳳舞的帶來的人聽到鳳舞的話后,便上來幾個人要打雪語;這一下子便亂了:宋氏的人、鳳舞的人、鳳韻的人便打到了一處。
鳳舞看到后更是氣得發抖喝道:“反了,反了,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有我頂著!”
揪心啊,親們,用你們手中的票票支持鳳韻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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