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它是不會傷害你的。”顏羽一手托著下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一人一蛇的組合,“翡翠是早就定下要給你的,還記得當初,我要了你一滴血嗎?”
水楓舞頓時臉兒紅紅,那么曖昧的景象她怎么可能會忘,顏羽當時擠了她一滴血浸在帕子上,后來還用嘴巴給她止血來著。
那條帕子跟這條蛇有什么關系嗎?
“翡翠對血特別的敏感,雖然只是一滴,只要把那條帕子放進它的籠子里,讓它時時刻刻熟悉著你的味道,時間久了,它就會認你為主。”顏羽圍著她轉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
水楓舞僵硬的看著那條碧綠的近乎透明的小蛇:“它,有什么用嗎?”
連靜痛苦的蹲在墻角撕扯自己的頭發,聞聲崩潰道:“天哪,簡直就是明珠投暗哪,一個對蛇一竅不通的家伙竟然得到了我的寶貝翡翠,嗚嗚嗚,人家不活了啦!”
水楓舞歉然的看他,說實話,她真的不想搶他的寶貝的,一點都不想!
顏羽根本不甩這個下屬的痛苦:“有什么用你日后就會發現,現在告訴你,我怕日后你會太過依賴它。你要知道,我把翡翠給你,是給你護身的。”
水楓舞點點頭,只是纏著蛇的那條手臂依舊僵硬。
“你摸摸它,它很乖的。”顏羽眼睛里又開始閃爍那種邪惡的光芒,“你不跟它好好的溝通,日后它怎么會明白你的意思?”
摸,摸它!
水楓舞怯怯的瞄一眼臂上那貌似很是溫馴的小家伙,滿臉的痛苦。
顏羽這混賬,明明知道她怕蛇,偏要挑戰她的心理極限!
不過,考慮到顏羽這廝的變態程度,水楓舞思慮再三之后,還是放棄了暴起的想法,戰戰兢兢的伸出手,仿佛要上刑場一般,將手探向了那條碧綠的小蛇。
看著她緊閉雙眼咬牙切齒的樣子,顏羽很愉快的笑了起來。不過,你不能對一個怕蛇的人能夠一下子克服恐懼抱有太大的幻想,水楓舞眼是閉了,手是伸了,可是好半天手指頭都沒接觸到翡翠身上。
顏羽嘴角抽搐了一下,無言的一手拍上額頭,連靜蹲在墻角幸災樂禍的笑,哈哈哈,翡翠那么乖巧,竟然還有人不敢碰它。但是,這個不敢碰它的人卻是它的主人,悲哀啊悲哀。想到這里,連靜頓時又撲倒捶墻,痛心疾首啊!
顏羽實在看不下去了,得力下屬兼青梅竹馬這副德行,實在是讓他很丟臉。所以他直接就一把捉住了水楓舞伸在空中抖個不停的手,捉著她的手就按向翡翠身上。
涼涼的,滑溜溜的,水楓舞的手劇烈的哆嗦起來,這可怕的東西就在她的指尖處蠕動著身體,真的是,太太太……太可怕了!
所以,當翡翠纏上她的手腕想跟主人親熱一下的時候,它這美女主人很沒出息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胖狐貍嚇得趕忙從她懷里跳了出來,轉而又好奇的跳回去,蹲在她的肩膀上,毛絨絨的大尾巴不停的掃過她的臉。
顏羽握起水楓舞的手,一把就將作怪的胖狐貍給推了出去,滿臉的嫌棄。
連靜竄過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顏羽一巴掌拍開他:“一邊兒去,暈了就暈了吧,正好,她不暈我還要費點事呢。”
連靜訕訕的退到一邊去,顏羽將水楓舞橫抱起來,跟在連靜身后走進一處比較隱蔽的洞穴。
里面似乎是女兒閨房,布置的極為精致典雅。顏羽把她放在一看就很舒服的床上,揮退了連靜,自己親自動手,將她的衣服鞋襪除了下來,并且放下了床帳子。
緊接著,他自己也鉆進了帳子里。
連靜守在外頭碎碎念,御主就是個急色鬼啊,趁著人家大美人昏迷欲行不軌啊,可憐他這么正義的人竟然屈服于御主的淫威助紂為虐啊!
水楓舞的胸口處,那朵血紅的花蕾已經微微的松開了緊閉的花瓣,好像已經要綻放了。顏羽的手指順著這花蕾的形狀慢慢的描摹一圈,感受到指尖傳過來的溫暖細膩,心下不由一蕩,瞧著面前玉體橫陳的美人,綺念頓生。
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清醒,顏羽克制著心頭的欲念,咬破指尖將一滴血滴上那含苞欲放的花蕾。
殷紅的血滴上水楓舞的皮膚,顏羽的額頭上已經有緊張的汗珠冒了出來。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一滴血珠,直到那點血珠慢慢的化進她的皮膚里面。
顏羽松了口氣,執起水楓舞的手在自己額上抹了一把汗,仔細的觀察著那朵花蕾的動靜。
血色的花蕾吸收了那一滴血后,變得更加嬌艷瑰麗。那已經隱隱像要綻放的花瓣卻又合了回去,重新聚成一個小小的花苞。
顏羽將額頭抵上水楓舞的,低聲輕笑:“寶貝,你又欠我一次,作為報答,可不可以叫你以后離軒離遠一點呢?”
水楓舞翻個身,嘴里咕噥一聲,繼續睡。
顏羽側躺在她身后,輕輕地攬著她的腰:“好啊,我就當你是答應了,那么,以后你要是再跟他有所接觸,可別怪我收拾你啊?”
水楓舞睡得香甜,纏在手腕上的小蛇翡翠探出頭來,小小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顏羽。
“去,自己一邊兒呆著。”顏羽睨了它一眼,“以后好好保護主人知道嗎?要讓我發現她跟軒離有接觸,我就剝了你的皮燉蛇羹,知道嗎?”
翡翠縮回水楓舞腕上,戰戰兢兢的不敢再冒頭了。
死蛇崽子,還學會看人臉色了。顏羽撇撇嘴,摟著美人閉上了眼睛。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抱著美女過日子,舒服啊!
等醒過來,早就安排好的那步棋,也就該派上用場了。
顏羽拍了什么棋呢,這就要從傾歌身上說起了。
卻說老太太帶著眾人去燒香,傾歌作為大小姐自然是要跟著,何況她還代表了張氏呢,更是不能被那些姨娘給看輕了。
千佛寺里香火確實鼎盛,絡繹不絕的香客伴著繚繞的煙霧,倒是極為熱鬧。兩房姨娘大多都跑去拜送子觀音了,幾個年輕人忙著去求簽問卦算姻緣,忙得不亦樂乎。
隨歌跟紹明,白劍飛,于夢然排著隊等著老和尚解簽,隨歌是個閑不住的性子,等得不怎么耐煩,東張西望的希望找點熱鬧看。
還別說,真就讓她給找著了。
人群中走來一位貴公子,一身紫色華服,頭上戴著一頂明晃晃的珠冠,收拾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那副俊秀斯文的樣子,大老遠的就引得一群上香的大姑娘小媳婦臉紅紅的偷看。
這還是個熟人,隨歌下意識的偷偷瞧了傾歌一眼,還好,她那姐姐看樣子還沒發現。
“哎,我說你東張西望的干什么呢?”紹明拿手里的簽子戳戳她,“瞧見什么好玩的了?跟我說說唄!”
奇怪了,這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隨歌偷偷指給紹明看:“那個公子,看見了沒?穿紫衣服,很騷包的那個。”
紹明順著方向看過去:“看見了,怎么,你看上他了?”
“去死!”隨歌狠狠的一腳跺在紹明腳面上,“我說真的,那個你知道是誰嗎?”她再偷偷地看傾歌一眼,“我告訴你,你可得鎮靜,不許出聲!”
紹明趕緊點點頭。
“告訴你吧,那是傾歌的未婚夫。”隨歌得意洋洋的把這震撼性消息公布出來,滿臉期待的等著紹明的驚訝。
紹明驚訝是驚訝,眼瞪得跟核桃似的,嘴巴張得可以塞下個大鴨蛋。
“唉,你真是沒勁,我跟你說這么大個事兒,你都不知道表現一下驚訝的。”隨歌很不滿意的再次踩在紹明可憐的腳上。
紹明委屈的轉過腦袋:“不是你叫我別出聲的嗎?我照做了你又踩我。”
隨歌一噎,翻了個白眼。
“我可告訴你啊,傾歌自己還不知道定親的事兒,大家都瞞著她呢,你可別說漏嘴了。”隨歌警告他一句,隨后興致勃勃的猜測:“你說,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呢?”
“這還不簡單,”白劍飛忽然湊過來,把兩個人嚇了一跳:“為了天下書院唄!”
“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都聽到什么了?”隨歌雙手掐腰,兇悍的道。
“都聽到了。”白劍飛遺憾的搖搖頭,“那就是傾歌的未婚夫啊,也沒什么出彩的地方啊,比我們倆可是差遠了。”
紹明深以為然的點頭同意。
隨歌對這兩個極為自戀的家伙很是無語,人家哪點不如他們了,論模樣論教養哪點都不輸啊,也就是家世上比他們稍微差了點兒罷了。
那紫衣公子可能早就看見莫府一群人了,畢竟這些個衣衫亮麗的貴婦人很是顯眼,隨歌看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向著這邊直走過來了。
傾歌也看見了他,臉上倒是帶了幾分驚喜,就是不知道她如果知道那是自己的未婚夫時,會是個什么表情。
傾歌附在老太太耳朵邊上輕輕說了幾句,老太太抬起頭,看見這年輕人不禁笑了起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