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了十天,針對太子、魏王遇襲的天字號大案,這偵破工作卻一直沒有進展,人抓了無數,但至今也沒個線索啥的。李大帝的脾氣是一天比一天大,眼看火山噴發在即,到時候倒霉的肯定不止一、兩個人。
老妖精和尉遲老黑已經一連七八天沒傳消息來了,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擔心有啥用,就我一個屁大點兒的啥子、啥將軍的,連個說話資格都沒有不是。
尉遲紅今兒一早按捺不住,帶著玲兒回城里娘家看看。尉遲寶琳和程福之倆人大清早的一通對練之后,牽著笨笨到老楊莊耍去了。老關叔帶了人到地里巡視。偌大的個內院里,就剩了我和雙兒。
跟鐵牛倆鉆了種子田里,除個草,抓個蟲啥的,這鐵牛給地里整的太干凈了,害我一早上就拔了三兩棵才冒頭的草芽子,順帶著俘虜了一個綠螞蚱。
玉米要追肥了,要想種好玉米,這中期的追肥和后期的防蟲是關鍵,直接影響產量。決定了,不告訴鐵牛,咱傍晚的時候自己來追肥,不然待了這府里,一天吃飽了睡,閑的發慌。
站起身,一手拍拍身上的泥土,給綠螞蚱抓了另一只手里,打算回去腿上綁個線,等笨笨回來給它玩兒。
“少爺,魏大人和房大人來了。”剛收拾好,雙兒就過來稟報。
“啊?!”這會兒這倆老頭不去給李大帝消暑降溫、排憂解難的,來我這兒干嘛?
給綠螞蚱塞了雙兒手里,也沒換啥衣服,就直接到了前面客廳去見這倆老頭。
“小子拜見魏大人、房大人。”到了客廳,倆老頭居然在喝茶。被李大帝這么鬧騰,都能鎮定如此,這涵養真不是吹的。
“樂休免禮,這傷可養好了?”老房一臉悠然,笑瞇瞇的看著我問道。
嗯,笑瞇瞇,不是好東西!老魏老實人,要是他說話,我還能猜出個意思,這老房嘛,咱倒真的當心應付。
“這個,傷口剛結巴,不敢用力氣,否則就得迸裂了傷口,大出血啥的!”故意皺皺眉頭,捂捂肩,裝作傷還挺重的樣子。
“哦,那可要好生休養!”老房點點頭。
“是,這次傷了元氣,身子虛的,打算待了莊子里休養個三年五載的。”點點頭應道。
“傷要養,這皇后的病你也不能不照料哦!”老房開始拉扯了。
“這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皇后娘娘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以后只要少煩心,飲食清淡,按時吃藥,保證沒有大問題。”我小心應付道。
點點頭,老房笑呵呵的說道:“要說這皇后娘娘得病,樂休是立了大功的,雖然之后在應對柴駙馬的方式上有點兒小錯,可之后倒春寒預警之事,又添新功。由于諸事繁雜,皇上一直沒來得及賞賜你,如今想起這事,特讓我和鄭公(魏征)一起來給你頒旨。”說完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三陽縣子,定遠將軍李逸接旨!”
這是鬧哪一出啊?!這會兒李大帝自己正上躥下跳呢,給我下的哪門子旨意?
可也不敢不接不是:“是,李逸接旨,還請兩位大人稍后,我立馬準備香案啥的。”
“不必如此,皇上說了,樂休有傷在身,無需多禮,一切從簡即可。”魏征站起身,從袖子里掏出卷明黃色的圣旨。
“如此,李逸逾越了。”點點頭,省得我麻煩了。恭恭敬敬跪下接旨。
李大帝旨意寫的長,老魏搖頭晃腦念得飛快,我居然一大半兒沒聽懂,像是先說我公忠體國,敢于直諫啥的,然后又鼓勵我要再接再礪,報效國家了什么的,直到最后,老魏才緩下來念道:“特復李逸樂休鄱陽縣伯,忠武將軍之職,賜錦500匹,緞300匹,錢十萬。欽此。”
聽明白了,這是恢復了我原來的爵位官職。可這節骨眼兒上,李大帝抓兇手都來不及,給我恢復的哪門子爵位官職?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果然是圣意難測。
“微臣李逸接旨!”想歸想,旨還是要接的。這大不敬的罪名咱還沒膽子擔當。
接了旨,老房和老魏說了兩句鼓勵和祝賀的話,居然施施然走了。送走二人,端了旨意在手里,這一頭莫名其妙的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若老房、老魏說點兒別的什么,我還能猜出點兒意思,但這什么都不說,只是就事論事的來給送了個旨意,這讓我咋猜?
可是這旨意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來,你說能讓人接的放心?別人接了這種升官發財的旨意,那都是歡天喜地的,可我接了這旨意,感覺就跟接了個定時炸彈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既然李大帝敢賞,那我就敢接!不管你耍啥幺蛾子,咱見招拆招,總能有個應對的方法。
向前兩次一樣,給這圣旨也供起來。咱睡個午覺先!
這剛進屋,還沒躺下呢,雙兒又來稟報:“少爺,趙公(長孫無忌)和岑文本大人來了!”
這兩位來干啥?
既然來了,總不能給人家晾了外頭不是,整理一下,去見見再說。
“許久未見樂休,樂休傷勢近來可好?”長孫無忌沒等我行禮就給我拉起來,笑呵呵的一臉親切。
““這個,傷口剛結巴,不敢用力氣,否則就得迸裂了傷口,大出血啥的!”還是皺皺眉頭,捂捂肩,裝作傷挺重的樣子。管你誰來,咱都這一套。
“如此是要安心靜養,這身子要緊。”岑文本笑瞇瞇的悄悄和長孫無忌換個眼色。
“說道安心靜養,皇后娘娘不知如何了,唉——我這妹妹身體從小就不好,如今挺過這一難,還多虧了樂休。樂休最近可曾去看過皇后娘娘?”長孫無忌顯得很是關心的樣子問我。
“這個……”我一時答不上來,這是有日子沒去上河苑了,而且考慮到早上老房的話,難不成長孫皇后因為太子和魏王的事,病有了啥變化?這倒是不能瞎講了。
“趙公言重了,樂休自己傷勢才剛恢復,這一段時間沒去,倒也是有情可原。”岑文本見我一時語塞,笑呵呵替我辯解。
“聽說皇后娘娘不能多操心,可是近來事多,我這是擔心她的身體啊,還請樂休莫要忘了自己的司職,一定要照顧好皇后娘娘哦,否則,就是我等,亦是要責難于你的。”長孫無忌一臉認真。
司職,我啥司職?哦!忘了,我還掛了個上河苑的司職呢!想到這茬,冷汗就下來了,這真要說道起來,我算不算玩忽職守啊?
“趙公說的是,我等下就去看看皇后娘娘。”趕緊補救,別的事兒跟我沒關系,這長孫娘娘可是由我專司照顧的,若她有個丁點兒閃失,我的下場那是顯而易見的。
“如此甚好!”長孫無忌這才點點頭。
長孫無忌也點點頭,也站起來。
給這兩位送走,腦子更糊涂了,今兒這到底算咋回事啊?這些大佬一茬一茬的來,玩兒走馬燈呢?老房老魏也提了長孫皇后,長孫無忌和岑文本更是拿長孫皇后套我,這長孫皇后那兒說不定真有玄虛啊。有心不去,可又不敢,否則被這幾位抓了把柄一本參上去,咱還真抗不住。
咬咬牙,進屋換身衣服,通知門房上套車,今兒咱就看看,這些人到底是要演個什么戲!
來了上河苑,發現這里的護衛力量又加強不少。果然,李大帝對長孫皇后還是很上心的。
門口報名,沒一會兒,就有宮女領了來到正廳等候娘娘召見。
左等右等,茶都喝了三四杯,長孫皇后就是沒出來。這有點兒奇怪了,以前可從來沒讓我等這么長時間的。
想問問,但又忍住了,看看天色,再過一個時辰就傍晚了,咱忍著,現在娘娘不見我反而好,省的我擔心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兒了。到了時候咱就立馬走人,誰還能說我有什么錯處?
打定了主意,人就放松了。坐了位子上閉目養神,都說春困秋乏,這坐坐就瞌睡了,努力睜睜眼,見還是沒啥人,嗯,反正等會兒有人叫,咱就瞇騰一會兒,算是補個午覺了。
昏昏沉沉中,感覺旁邊有人。迷迷糊糊看一眼,一個激靈,醒了!
“樂休到是清閑!”長孫皇后坐了主位上看著我說道。
“這個……春困秋乏,加上受傷后體力大不如前,所以一時失禮,還望皇后娘娘恕罪。”趕緊行禮賠罪,這事兒說大可大,說小可小,誰知道長孫皇后這會兒心情咋樣呢。
長孫皇后揮揮手,沒再提這個,只是看看淡淡我說道:“樂休一句以不變應萬變說的有理。但這背后議論皇家的事總是不好!”
啊!這話我只跟程福之、尉遲寶琳說過,長孫皇后咋知道的。這冷汗一下就從額頭上冒出來了,吭哧半天不知道說啥。
長孫皇后揉揉太陽穴,一臉疲憊:“如今皇上在氣頭上,誰的勸都聽不進,眼看他定的十五日期限就快到了,三省兩衛諸位官員均是束手無策,可是君無戲言,否則皇家威嚴何在?這個你可懂?”
沒敢吱聲,我這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懂那個有啥用。
“如今能清醒看出這形勢的人不少,可能短時間內解決問題的人卻沒有,急病亂投醫,想我幫你瞞了這背后議論的事兒不難,但作為交換你得為我解了這個局。否則……”長孫皇后看看我,后面的話沒說。
“……有別的贖罪方法沒有?”我苦了個臉問道。
“有,我也是講理的人,給你兩條路選如何?”長孫皇后笑笑。
“這感情好。”我急忙點點頭,就是嘛,我就說長孫皇后不會把我往死路上逼不是。
“第一條路,我稟明皇上,三省兩衛在明,你在暗,給這局解了。若是解不了,等限定的日子到了,你也跟三省兩衛的官員一樣,自己掛了旗桿子上去。”長孫皇后豎起一根指頭。
“那第二條呢?”這第一條路沒法兒選。
“第二條嘛,我把你背后議論皇家的事兒和剛才睡覺失禮的事兒,都告訴了皇上,讓皇上來決定如何處理你,如何?”長孫皇后淡淡笑笑,又豎起一根指頭。
還如何啥,有您吹邪風,再加上李大帝這兩天心情惡劣,要是選了第二條,不用等限定的日子,李大帝立馬就能給我砍了掛旗桿子上。
無語的看看長孫皇后,無論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這真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樂休考慮如何?”長孫皇后看看我:“我還等著你回答呢!”
“這個……恕小子斗膽……還有第三個選擇沒有?”我哭喪個臉問道。
“要不我現在就給你拖出去砍了?”長孫皇后眉毛挑挑。
“那我還是選第一條路吧!”徹底沒戲了,怎么看也就第一條路還有一絲活路,還能咋選。
“這是宮內所有的調查記錄,還有三省兩衛的調查記錄,你先拿去看看,切忌不可流失。今兒就到這兒,明天自有人會去你府上聽你安排。你還有傷,身子還是需要靜養的。”長孫皇后拍拍手,立刻有宮女送上兩沓厚厚的文卷。
“是!謝謝皇后關心!”咬咬牙接過這兩沓文卷,臉都氣抽抽了。
“如此,我今夜到可以睡個安穩覺了。”長孫皇后笑笑:“趕緊回去吧,我就不留你用飯了。”說完揮揮手趕蒼蠅似的就給我趕跑了。
看著我離開的身影,李大帝從長孫皇后座位后面的屏風后走出來了。
郁悶啊!我這兒一肚子委屈跟誰說去。
夾了兩沓文卷回了宅子,恨不得直接砸了程福之和尉遲寶琳臉上。剛好一人砸一本,誰都不落下。
“夫人回來了沒?”一個人坐了書房生悶氣,看見雙兒端茶上來,問道。
“回來了!”雙兒點點頭:“少爺這是心里有啥不順心的事兒?”
“不順心大發了,就差沒綁根繩子給自己掛了房梁上呢。”一口給雙兒端來的茶灌了嘴里,嗯,還是雙兒好,這茶不燙不涼,溫溫的剛好:“雙兒,去給夫人說,讓她來一趟。”
“是!”雙兒有點兒擔心的看看我,點點頭出去了。
沒一會兒,“夫君叫我何事?”尉遲紅來到書房,坐了我對面問道。
看看尉遲紅,這一肚子委屈總算有了發泄的地方,從頭到尾給今天的經過講清楚,然后問:“你說咋辦?這才活過來沒幾天,又要歇菜了。”
尉遲紅聽的秀眉緊皺,說道:“夫君切稍后,妾身這就去問清楚!”說完走了。
呼——一通嘮叨,這心里到好受了些。
咋辦呢,看看兩沓文卷,恨不得給燒了才好。這是我這種要啥沒啥的人能看的?一旦看了,就再沒了抽身的理由!可是不看也抽不了身不是。
蒼天啊,大地啊,咋就不給條活路走呢!
尉遲紅很快回來了,看著我盯著兩沓文卷發呆,一臉歉意的說道:“夫君,這事兒怪我哥哥,他擔心爹爹的糙脾氣,所以寫了信回府。想來是爹爹說漏了嘴,才給夫君惹下這麻煩來。我在這里給夫君賠罪了。”說完尉遲紅竟然要給我行禮。
趕緊一把給尉遲紅拉住:“夫人這是干什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我既然已是夫妻,你爹就是我爹,你哥就是我哥,這家里的事自然有我擔當,我也就發發牢騷,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在我眼里,這事兒還真不算事兒,你就放心吧。”都說當男人遇見自己喜歡的女人,智商為零,事后想想,我這會兒估計智商連零都沒有,負數!
尉遲紅看著我沒說什么,我也不知道該說啥,倆人就這么站著互相看。
“這個……夫君想來晚飯還沒吃,我去給你張羅些吃的。”尉遲紅突然臉一紅,小聲說道。
“哦……好。”我點點頭。一低頭,猛然發覺自己居然還抓著尉遲紅兩只小手。嚇的趕緊給手撒開,我啥時候這么大膽子了。
尉遲紅低著頭走到門邊兒,忽然又轉頭看看我,嫣然一笑跑了。
呆半天,才傻笑兩聲,看看自己的手,今兒不洗了。
再看看案子上兩沓文卷,心里一時豪氣上涌:啥屁大點兒的事兒,咱還就不信了,連穿越都挺過來了,還能有啥過不去的難關?
發揮自己一目十行的本事,抄起一本案卷開始看,一邊看一邊發狠:不管你是誰,為了咱未來的好日子,你就是躲了老鼠洞里,我也要給你挖出來!
下定決心了,就一門心思撲了案卷里,連晚飯也是胡亂扒拉了兩口,啥味道都沒吃出來。
尉遲紅中間親自給我端了兩次茶,看我看的用心,沒說什么,靜靜地坐了我邊上陪著我。
一口氣給兩沓案卷看了兩遍,然后閉了眼睛開始從頭細想。
宮內的調查案卷記的詳細,分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我、福之、尉遲寶琳身邊的人的調查資料。從誰知道我們要去打獵的行程安排,到這些人事發時的動向都有詳細調查。同樣的,魏王和太子也各有一份。第二部分是關于三次刺殺時間地點的分析,從刺客出現的路線、逃跑的路線、官兵圍捕的路線一路分析到相關路線上涉及的所有人、事、物,連失去刺客蹤跡后的搜查路線都有詳細標注。第三部分是所有在遇襲中喪生人的名單和分析,包括陣亡的護衛,死的人是誰的黨羽,跟哪個有關系等等分析的透徹,平日為人如何等等分析的透徹。
而三省兩衛的案卷就有些亂糟糟的,各自為政,各說各話,東拼西湊的,沒個重點。兩衛的還好些,基本上能站了中立的立場發表看法,三省的文卷到后面干脆就成了下面官員相互猜忌的東西,沒啥實用性可言。
結合宮中和三省兩衛的案卷總體分析,這三次刺殺案的相同點多,但矛盾點也有,尤其是太子遇襲一案,疑點尤為明顯。這里面果然有蹊蹺啊!
如今這案子既然交了我手里,我一個拿捏不穩,就是一場彌天大禍,所以如何處理到是要仔細思量了。
站起身,看見尉遲紅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我,歉意的笑笑:“我這一想事情就容易忘了時間,如今夜也深了,夫人早點兒去休息吧,我心里有了盤算,這也就去休息了。”
“夫君這樣說,妾身也就放心了。”尉遲紅笑笑:“幫不上夫君的忙,只能在旁邊陪陪你。”
“有你陪著,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說出這么一句經典的話。
尉遲紅聽了我的話,看看我,笑的格外嫵媚。
第二天一早。
尚書、門下、中書三省首腦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征及兩衛的首腦李世績、程咬金一同來了我府上。
直接給幾位迎了書房,然后行禮道:“有勞各位伯伯了。”
“樂休不必多禮。”李世績搖搖頭,看著我說道:“我等已接皇上密旨,自當全力配合你。此是公事,不論私交,所以你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等自然幫你辦的妥妥當當。”
其他幾位也一同點頭,認同了李世績的話。
“那小子我就逾越了。”事關自己身家性命,也沒啥客氣的了:“請各位幫我做五件事。”
幾個人點點頭:“你講。”
“一、我要那個已死刺客的詳細檢查記錄,事無巨細,都要。”
幾人沒猶豫就答應了。
“二、立刻幫我將此次遇襲后活著的護衛單獨分開,暫時不可讓他們見面,然后讓他們各自將整個事情前后講明白,并單獨記錄畫押,一連三天,天天三遍,絕不可少。”
幾人皺皺眉頭也答應了。
“三、我要這個所在的所有人資料。”我抖出一張紙,紙上寫了一個地方:“同時要這地方三個月來的出入人數情況記錄。”
幾人看看我寫的地方,臉上一驚,互相換換眼神,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四、我要太子、魏王將遇襲前后情況寫清楚,然后畫押!”
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事無論如何,還請各位大人必須辦到。”我咬咬牙說道。
“這事,我答應了。”考慮了一下,長孫無忌沖我點點頭。
“五、請各位許我單獨跟盧公交代一些事。”我看看幾人:“在事情結束之前,請各位大人不要問,也不要報告出去,事后,我自然會給各位大人一個交代。”
幾人看看我,點點頭,除了老妖精留下了,其余都出去了。
我低頭在老妖精耳邊耳語一陣,老妖精聽完我說的話,嘿嘿一笑,沖我豎個拇指!
每天6000,只多不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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