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各懷心思[

洪云亮不但沒有找他探聽汗南縣的甲,六也沒有離開這個邊境小鎮，在第二天的上街旅游團當中，赫然涌現了他們夫婦的身影，讓這個小旅游團的人數忽然宏大了好幾分，杜翰夫婦、常振兄妹、柳宜群夫婦、洪云亮夫婦，再加上陳子華和向利平，還有幾個專門辨識賭石的老師傅，一行十幾個人，顯得極為顯眼。

這里的翡翠一條街并非全都是經營石頭的，其他的金銀玉器古玩寶貝也多不勝數，尤其是布滿民族風味的服裝飾品，異國情調，都不乏經營者，到底是邊境小鎮，在這里與內地相鄰的幾個國家和民族的特點服裝、飲食都能見到，倒是讓陳子華大大的漲了一番見識。

不過，眾人的愛好顯然都集中在石頭上，只有幾個女人對服裝和飾品頗為感愛好，但也只是參觀一番，或者買幾樣頗為有些小情趣的飾品，至于民族服裝，眾人倒是紛紛敬謝不敏，便是連最為肆無忌憚的洪云熙，也沒有勇敢到買這些花花綠綠的衣服穿。

常振和杜翰一直伴隨在陳子華身邊，而洪云亮和向利平，卻似乎非常談得來，一直低聲細語，似乎聊得非常開心，不過，陳子華卻知道，這倆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等，這等表面工夫卻是他們最為擅長的，外人卻是誰也不知道其中的真悄假意。

心里還在打算著自己的一些布局，眾人卻已經在一家經營翡翠的店門口停下，光是瞄了一眼店門外面堆著的一大堆籽料，陳子華就曉得，大家要看石頭了，也不管眾人進店里參觀咨詢，他與常振兀自走到這堆籽料跟前，蹲下逐一視察，嘴里卻道：“不知道這些石頭是咋賣的？。

他尚是第一次來這里，自然不大明確其中的關竅，所以才有此問。

常振道：“這些賭石都是店家分類之后的，價格差別也是極大的，能擺到這兒，大多都是皮相較好，賭漲可能性也較大的籽料，當然了，也有一些囫圇拉來的毛石，都是胡亂堆在一起，按重量賣的，運氣好的話。

也能挑到好東西。”

杜翰這時候也跟了過來，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能運到國內來的毛石，都是經過一輪挑揀的，等運回來之后，還會重新挑揀，皮相上乘的石料，都會拿來拍賣，剩下的才會重新分類，你看，擺在這兒的就分成了兩塊。

陳子華和常振都重視到了，門前的石料果然分成兩堆，皮接有著非常明顯的差別，稍微懂點兒賭石的人，都會看到其中的差別。

杜翰道：“我已經問過了，這堆毛料都是暗料，兩邊的價格也有差別，明料則要到里面的倉庫去看。”

暗料與明料的差別在于是否開了窗，或者切過、擦過，露出了里面的成色，暗料則是完完整全的毛石，就和昨晚在賓館里面的賭石一樣，在這里叫做“賭貨。”

真正經營翡翠生意的人，大多都會去采買明料原石，買賭貨的人極少，除非賭性較大，打算一夜暴富的人，比如昨晚柳宜群買的那塊毛石，就是比較明顯的例子了。

若是買明料，陳子華這種非凡能力雖然同樣有用，卻不是多么神奇的了，這里很多供人雇傭的“眼睛”都能憑借經驗看出個幾成來，對于明料就更不用說了，陳子華此行底本就是沖著暗料來的，尤其是價值極低的暗料甚至廢料，只有從這些毛料里面淘出東西，才算是真本事呢，而陳子華目前恰恰就有這樣的能力。

一邊暗中探察這些毛料，陳子華一邊問常振：“你們平時進料的時候，不是在這兒進的吧？”若是在這樣的處所進料，不用說，成本將會高出很多，但是去緬甸當地集進料，卻非常的麻煩，也不安全，這時候的毛料，基礎上都是通過走私渠道過來的，緬甸要到幾年后才放開私人經營翡翠原石，采購原石的商人能力直接到緬甸當地去采購毛料。

常振點了點頭，道：“也不必定，不過我們買明料的時候更多一些，暗料的賭石也有采購，但大多都是按斤論的，有三百多塊一公斤的，也有六七百塊一公斤的，這就要完整憑借經驗和眼頭了，大多都是在庫存倉庫里面，而且還要瞅機會。”

陳子華道：“瞅什么機會？”常振道：“到貨的時間，越是最先進去挑的，越能找到好東西，因為價格都是一樣，自然先到的人占便宜了，而且，買得越多越能得到優惠，被人挑剩下的，才會拿到店面來出售。”

杜翰蹲到陳子華的另一邊道：“我已經探聽過了，這堆毛料是六百塊一公斤，算是皮相比樓燈的了，那邊比較差一點的三百八十塊一公斤，價格算元道的了。”

陳子華愣了一下，印象中毛料的價格是極高的，不過那都是前世的一些傳聞，他并未曾涉足其中，或許這個時候本來就是這個價格也說不準，據說八十年代初期，一公斤的毛料才幾毛錢，相比現在的幾百塊，已經算是天價了。

指了指墻角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毛料，陳子華道：“那些石頭呢？”杜翰瞥了一眼，笑道：“那些都是廢料，切割之后扔掉的部分，不要錢。”

陳子華聞言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到另外一堆便宜的毛料跟前蹲下，逐一翻檢，偶然也會看看正在挑揀毛料的幾個，老師傅，他們幾個。

都是杜翰和常振帶來的，跟洪云亮來的兩個老頭兒卻走進了店里，想必走到里面看什么去了。

不大工夫，陳子華便從堆積如山的毛料當中挑揀了一塊臉盆大皮相很一般的毛料，還有一塊籃球大小的毛料，都算是比較小的塊頭了，然后又跑到那堆廢料跟前，翻翻撿撿的，從里面挑出兩塊拳頭大的廢料來，一個成不規矩的菱形，一個則是斜三角形，一看就是從整塊的毛料上切割下來的，露出的茬口白生生的，沒棄絲毫的跡象看得出是有用的料子。

常振和杜翰早就等在一邊了，倆人底本就是因為心中有點困惑才拉著陳子華出來賭石的，看到陳子華挑出來的兩塊毛料，忍不住都皺了一下眉頭，憑他們三腳貓的程度，也看得出，這兩塊毛料不咋地，但既然陳子華挑出來了，而且塊頭也不大，便想買下來，權當是積累經驗了，因此，很快就把眼力轉到陳子華身上，常振道：“陳少，這兩塊毛料轉讓給兄弟如何？”雖然兩人關系近了不少，但在這個稱呼上，卻還是有些距離。

陳子華心里明得跟鏡兒似的，笑道：“我可是隨便亂挑的，常兄不怕賠錢的話，隨便了。”

杜翰聞言，眉毛微微一挑，道：“既然如此，不如咱倆一人一塊吧，陳兄弟不如受個麻煩，給自己另選一塊好了。”

他也是心思轉動極快的人物，既然常振搶先開口了，他到不愿意等到成果出來之后再動手，干脆與常振把兩塊毛料分了得了。

陳子華選了兩塊毛料，底本就有這方面的心思，自然對兩人的提議沒有異議，笑嘻嘻的說道：“我選兩塊廢料就成了，等會兒跟老板說一聲，看看多少錢。

旁邊早就有店里的人員在侍候著了，看到他們選好了毛料，便過來招呼，幫著過磅算賬，店里也有現成的切割機，免費為顧客切割，當然了，自己動手切割也未嘗不可，只是大多數人都會讓有經驗的老手解石，免得涌現錯漏，要么開不出來，要么把翡翠截成兩瓣。

杜翰選了那塊大點兒的，常振只好要了那塊籃球大小的，至于陳子華手里的兩塊廢料，店主一再聲稱不要錢，算是買兩塊毛料給搭贈的了，若是愛好的話，可以再挑些廢料，雖然店主不明確這幾個人干嘛要揀幾塊廢料，還打算掏錢給他。

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兩塊毛料解開之后，都切出了東西，幾乎沒挪處所，兩塊毛料又被店家給買了回去，雖然杜翰和常振都是做這今生意的，但今天出來底本就沒打算買毛料回去，而且經此一事之后，兩人心中都有了別的念頭，所以毫不遲疑的把完整解開的兩塊毛料又賣給店家，一來一去，杜翰獲利六十余萬，常振獲利四十多萬，但兩人的心里，卻遠比這個更要激動，都在揣摩了各自的小算盤。

陳子華手里的兩塊廢料并沒有拿去切割，而是隨享用過袋子裝了起來，兩塊廢料里面，都有拇指大小的一塊上品翡翠，一塊翠綠一塊明黃，陳子華打算拿回去之后再開出來，不想在這里太過引人注視。

從這家店里出來之后，洪云亮接了一個電話，隨即便提議返回賓館，而這個時候，杜翰和常振也都沒心思持續游逛了，眾人遂一起返回賓館，各懷心思，不約而同的各自回房，便走向利平，都似乎藏了什么心事兒一般。

陳子華心里暗暗希奇，不知道洪云亮接了個什么電話，他從一早就開端暗中重視洪云亮，自然察覺到洪云亮接電話前后的臉色變更，心里不禁暗自揣測，難道是省內的事情，有了新的變更？沉吟了一會兒，從手包里面摸出電話，翻了一個號碼，隨手撥了出去。小小書屋手機瀏覽請訪問wap.xxsw.cc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