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有些晚鳥,抱歉,大家就當夜宵吧,明天一定趕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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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春說著就伸過一只小手撥弄面盆里的細沙,李永連忙擋住:“別亂動,這里面埋著王八蛋。”
“王八蛋?哈哈哈哈!”宋春春夸張地發出一陣大笑:“帥哥你可真逗,到底是啥玩意?”
“王八蛋啊,就是烏龜蛋,可以孵出王八,”李永呵呵笑道。
前兩天調解蝦蟹紛爭的時候,他才想到當初店主曾經送了他一枚烏龜蛋,就上網查了查孵蛋的方法。
網上說龜卵要埋在沙子里孵化,李永就從“伶仃洋”水底淘了些細沙,晾干以后,鋪在水盆里,將烏龜蛋埋了進去。
水空間里產生的細沙顆粒均勻細小,用手摸著就很舒服,柔而不硬、細而不糙,在陽光下流動著瑩白色的光澤,摸上去暖暖的、松松的。
寧小雪第一次看到這些沙子的時候,兩彎月牙狂冒星星,瞬間淪陷,從此,小姑娘心中就有了個新的夢想,那就是找這樣一片沙灘,脫了鞋子,光著腳在上面踩一踩。
李永覺得這個想法挺好的,要是穿了比基尼,在沙灘上漫步,或者打一場沙灘排球,一定更不錯。
當然了,如果更進一步,脫了比基尼趴沙灘上日光浴,那就……有些過了。
算起來,這只“王八蛋”已經埋了一個星期,天氣好的時候,會拿到陽臺上曬太陽,天氣不好或者是夜晚,李永就會將盛了沙的盆子放到衛生間,開了浴霸保持室內的溫度。
按照網上的說法,一只龜蛋要孵化出小龜,需要五十到六十天左右的時間,因此這個孵化工作,還得堅持很長的時間。
同樣的細沙,在宋春春看來,就毫無吸引力,這悍妞只會想到“鐵砂掌”。
“烏龜嗎?就是背了殼子,動作賊慢,*一伸一縮的那玩意?”宋春春對李永說的“王八蛋”也不感興趣。
“跟個老頭似的,有什么意思?”宋春春又跑到養著海龍蝦的魚缸那邊,興奮地說道:“這些龍蝦才好,李子,給兩只我回去養養好不好?我要讓它們打架,天天訓練它們,讓他們成為斗戰圣蝦。”
暈了,還斗戰圣蝦,死蝦子還差不多,李永現在很佩服蔡遙,居然能忍受這么個悍妞,不知道他們發生沖突的時候,是不是也通過“打架”解決。
“你想要,當然沒有問題,不過這些是海龍蝦,要用海水養的,”海龍蝦總共也有百多只,送幾只給她折騰也沒有關系,就是可憐了那些蝦子。
“啊,這么麻煩?那你這個水哪里來的?”這妞也真彪悍,伸了手指在魚缸里沾了點水,放到嘴里嘗了嘗。
“哎呀,真是咸的,”宋春春咂了咂嘴,突然咦了一聲:“味道挺好的啊!”
當然好了,那可是百分百的空間水,不像淡水魚的魚缸里,有的時候還要摻些自來水。
宋春春舔著嘴唇,眼睛一閃一閃的,最終還是忍著沒有舀點喝喝,卻一迭聲地追問:“帥哥,你這個水哪里來的,很好喝啊?怎么賣的?”
“呃,是熟人帶給我的,好像挺特殊,”這個話李永已經對不同的人說過很多次,已經很嫻熟。
不過宋春春這話還是將他雷著了:這妞不會是想把這個水當飲料喝吧?
淡水空間的水,李永喝過,也用來做菜做飯,事實證明,這些水很好,不但沒有問題,而且味道好,似乎還有些特別的效果。
李永已經想著找機會去檢測一下,看看這水里到底有些什么東西,又擔心泄漏了秘密,引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直沒有動作。
在李永的印象中,海水是不能喝的,因而海水空間里的水,他并沒有嘗試過,看了宋春春的表現,也很想嘗一嘗。
海水之所以不能喝,是因為鹽分的含量太高,飲用以后,會造成人體泌尿系統的紊亂,全力排出鹽分的同時,也排走了大量的水分,結果造成人體脫水。
魚蝦之類的海中生物能夠在海水中生存,除了體質上的差異,他們腮也有過濾的能力,李永突然就覺得,伶仃洋里的水,未必就跟海水一樣,說不定也有啥奇效。
宋春春在魚缸上拍了幾下,驚得里面的蝦子都繃直了身子,昂起頭,張開大鉗子,警惕地盯著面前的這個“大姐頭”。
看到這些蝦子終于顯露出斗志,宋春春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李子,說好了,幫我搞點水吧,你這些蝦這么養著實在沒有意思,野性都沒有了。”
“行,回去你拎一桶,養個七八只的話,能夠用一星期,周末再來拿好了,”李永心想,以宋春春這惟恐天下不亂的勁頭,這些蝦子也不知道能夠堅持幾天。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宋春春拍了拍玻璃缸,哈哈笑道:“兄弟們,以后老大我會好好調教你們的。”
搞定了蝦子的事情,宋春春就不再理會這些喪失“野性”,顯得呆頭呆腦的家伙,注意力很快就放到第三只魚缸身上,這個魚缸里養了十幾條待吃的各類成魚。
宋春春很歡實地拍著魚缸,興奮地對李永道:“暈啊,你家是養魚的么?怎么這里跟水族館似的,哎呀,這個是鯰魚哎,我就喜歡吃它,哈哈!”
“行,那我們中午就吃鯰魚好了,”李永給盆里的細沙灑了點魚缸里的空間水,還是將沙盆放在陽光下面,不知道能夠孵出什么樣的玩意出來。
“春春,過來吃些早點吧,”寧小雪在廳里招呼。
宋春春見魚缸里的魚也沒有打架的趨勢,覺得很沒勁,“嗖”地一下竄進廳里,老實不客氣地說道:“哎呀,可耐的小雪妹妹,都有什么好吃的?”
早飯是用空間水熬煮的白米粥,還有李永早上從街邊攤買的一些早點,用來就粥的幾道小菜是兩包榨菜,一小盤子糖醋腌藕,還有昨天留下來的魚凍。
包子、油條,還有涪陵榨菜都很平常,哪地方都有得買。
比較特殊的是這一小盤子糖醋腌藕,用的是精選的、用來做種的藕段,讓李永藏在水空間里泡過一夜,早上拿出來一看,賣相好了不少,外皮光滑白嫩幾近于透明,像少女的小臂一般。
看了這個賣相,李永就沒有切皮,直接是用水洗了以后,切成薄片。
李永是看著菜譜做菜的,菜譜上說切片以后,要放到加了醋的水里浸泡,以去除異味,李永覺得不需要,加了醋的水,又怎么能和空間水相比?這段藕在空間水里泡過,要有異味,那也是好吃的味道。
話說,李永當時拿了一只藕片嘗了嘗,又脆又甜,還有淡淡的清香,差點忍不住就生吃掉。
好不容易忍住沒吃,李永就稍微加了點鹽和醋腌了一下,辣椒還有糖什么的佐料都沒有加,容易破壞荷藕天然的清香味道。
魚凍是前一天做的紅燒河鯽魚刻意留下的,在冰箱里放了一夜,湯汁都凝結成厚厚的魚凍,醬黑透亮。
白米粥是用上好的東北大米,加了空間水熬煮半個多小時,米粒都煮得花開,剛剛出鍋,熱氣騰騰。
李永早上吃了些點心,這會兒就盛了一碗稀溜溜的白粥,撈一筷子魚凍放進嘴里,入口即化,滿嘴都是魚味的鮮香。
就著這個味道,李永“呼哧”一聲,就將一碗稀粥喝去了大半。
剛出鍋的稀粥,溫度還很高,一燙到底,渾身都覺得熨帖。
李永就喜歡這樣吃粥,粥要稀不能太厚,但粥湯需要黏稠,就得多熬一陣子;吃粥就得趁熱吃,一口喝下去,連胃到肚腸,一路燙到底,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爽”。
“都很長時間不吃白粥了,”蔡遙呵呵笑著吹了吹粥碗上面升騰的熱汽:“李子,吃粥不要太燙,會破壞口腔還有食道表面的粘膜,對身體不好。”
“呵呵,以后注意,”李永也知道菜頭說得有道理,不過他就是忍不住,反正不算啥大事,也就任由自己放縱了。
所以孔子才將“色”和“食”放到一起,都是銷魂享樂,讓人難以割舍。
李永夾了兩片糖醋腌藕,其實根本沒有放糖,嚼在嘴里,絲絲清涼,透著微甜的味道,同剛才一路燙到底的感覺又完全不同。
這讓他想到一個詞:冰火兩重天。
“不過,小雪做的這個白粥可是真的不錯,”李永看到菜頭和宋春春都是先拿了點心吃,好心提醒他們。
“這個藕片賣相不錯,跟水晶藕似的,”菜頭伸筷子夾了一片藕放進嘴里,咯崩咯崩嚼了兩口,越嚼越快,含糊不清地呢喃了句:“這個藕好吃。”
說著,又伸了第二筷子。
宋春春三口兩口咬掉一只肉包子,給噎著了,端起粥碗吹了吹,喝了一大口,叫了聲“真香”,就用比李永還猛的動作,將一碗稀粥喝得干干凈凈。
“春春,你又吃這么急,”菜頭連忙咽下嘴里的藕片,不滿地埋怨:“你快吃點藕片,這個蠻清涼的。”
“行啦,哪來這么多講究,我看你吃得也不慢,都吃掉半盤子藕片了,”宋春春大咧咧地回應道,伸出筷子夾了幾片藕,往嘴里一放,再次叫了聲“好吃”。
“喜歡吃就多吃點吧,”寧小雪笑呵呵地招呼著,她也盛了一小碗白粥,和李永喜歡吃稀的、熱的不同,寧小雪更喜歡吃厚粥,專門撈下面的米粒。
小姑娘還是一直以來的風格,吃東西的時候看著很斯文,挺優雅的,其實吃起來不比任何人慢。
一盤子藕片,很快給掃蕩得干干凈凈,接著是魚凍,再接著是白粥,都吃得干干凈凈。
每個人差不多都喝了三四碗白粥,吃得肚子圓溜溜的,李永把手一揮:“好了,剛吃了荷藕,現在輪到種藕了。”
“走!種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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