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越的應允讓崔煥義驚喜非常,約定了明天見面的時間,交換了聯系方式之后,譚越和王錚就告辭離開了,王石祥和崔煥義都住在這邊,他和王錚還得回賓館呢。
“仨兒,那個鳳格格不是正為拍賣行的事情張羅么?你怎么不把爐子交給她們“?到了賓館之后,王錚終于憋不住問了出來。
“突然之間不想賣了,我想留著“,譚越回答道,以前是因為缺錢,現在呢,手里已經有了一百六十萬不算,明天買崔煥義一尊的話,也會進賬最少十幾萬,更何況自己擁有賺錢的手段,宣德爐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寶貝,有可能的話,自己還是留著的好。將自己的心思和王錚說了,王錚也深表贊成。
因為喝了酒,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第二天早早起來,譚越和王錚兩個便早早的趕到了琉璃廠這邊,一個是與崔煥義交易宣德爐,另一個,還想著要淘換一件合適的東西去拜訪王仕山。
到崔煥義的門店的時候,買賣還沒有開門,打了崔煥義的電話之后,崔煥義才開門將兩人讓了進去,看樣子,對他們兩個來得這么早很是好奇。
“今天想去拜訪一位長輩,尋思著從這邊淘換件禮品,所以來的早了些”,譚越解釋道。
“這樣啊,你看我店里有沒有合適的物件,看上了,拿去就是”,崔煥義聞言,趕忙說道。
“不用的,我那位長輩是位風水先生,我想給他淘換一件羅盤”。
“去探望風水先生也不一定就非要送羅盤嘛,再說那東西人家自己就有的,你送的,人家不一定就稀罕,要去探望人家的都打著你這種主意,那位風水先生家里豈不是羅盤成災”?崔煥義聞聽不由得哈哈大笑,一番話倒是將譚越說的換了念頭,在崔煥義的指點下,從他的店里選了一副現代國學大師啟功老的一副字,決定,就拿這幅字當禮品了。
04年,啟功老還健在,因而作品價格還不及后世,但盡管如此,買這幅字也花了八萬元,這還是崔煥義給了優惠之后的價格,當付清錢款之后,譚越不由的咋舌想到,若非是自己有了異能,接觸古玩和名家字畫這種事兒,怕是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
既然是上午去拜訪,當然要趕早去才好,不然到了中午的話,人家還要留飯。得知譚越還要趕時間,崔煥義連連打電話要他女婿帶他老板盡快趕過來。
不一會兒,外邊剎車聲響起,崔煥義的女婿羅飛就帶他老板趕到了。
羅飛個子很高,他老板高強卻很胖,進門之后先感謝崔煥義替自己留心,隨即提出先看看爐子,譚越便從提包里拿出了香爐,放到了柜臺上。
高強搓了搓手,拿起了香爐掂了掂,隨即仔細的查看起來,等到將爐子翻轉之后,驚咦一聲,開口問道:“不都是鑄著‘大明宣德年制’字樣?這個怎么是‘玉竹齋’”?
“高老板是圈外人士,自然是不了解內情的,實話說,真正的宣德爐現在幾乎是找不到的,而且即便是找到了,任何人也不敢斷言真假,這與當年宣德爐出世之后,多方仿鑄有關,別說其他了,就是當時的官家匠做,在完成貢品之后,就私下開爐重鑄過,所以呢,宣德爐收藏倒有了一個怪現象,難就是凡宣德款的,倒是要比私款爐子價格低”!崔煥義連忙解釋道。
“還有這種事兒”?高強倒是弄不明白了,索性選擇相信崔煥義,對譚越問道:“這香爐你準備多少錢出手”?
“原本我是不想賣的,要不是崔伯伯,我也不會拿出來,崔伯伯,還是你在中間說個價吧”,人情既然送了,那就送全份兒,譚越將定價格的事兒,推到了崔煥義的手上。
“私款中,玉竹齋款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但無論是色蘊還是器型,這尊宣德爐都是上上精品,加上罕見的玉竹齋私款,要拿到拍賣行,怎么都會拍出高價,你們雙方都與我有關系,這樣吧,我折中一下,六十萬”,崔煥義也不推辭,直接給出了他心中的估價。
“好,六十萬就六十萬,我這就開支票”!高強倒是痛快,當時就掏出了支票簿。
“我聽崔伯伯的”,譚越也沒有話說,其實在有了不再出手的念頭之后,譚越的心境就有了變化,這次拿出來的這款香爐,對比來說,是那十七個香爐中最差的一個,比前天賣出的那一尊還不如,沒想到卻賣出了更高的價格,從這兒可以看出,專業收購哪里比得上這些大款出手豪闊呀!
在附近的銀行專款之后,譚越就和崔煥義提出告辭了,用一個精致的盒子將那幅字裝了起來,之后和王錚開車直奔王仕山家。
“仨兒,等回去青丘,我讓舅舅把錢還你”,這次來京,王錚隨身也就帶了三萬塊錢,因此剛才買字的錢是譚越出的,當時王錚沒有說話,直到車里就剩下哥倆,這才對譚越說道。
“還什么還,就當你跟我從青丘跑來京都的辛苦費了”!
“說什么哪,別看你弄了一堆宣德爐還淘到了一枚天價銀元,這點錢可沒放在本少爺眼中呢,人情是我很舅舅欠下的,總不能讓你掏錢還吧?別說了,就是舅舅知道了,也不會按你說的辦的”!王錚氣道。
“行,哪怕我一股腦把所有的宣德爐賣掉,在你們爺倆眼里也只是小財一把,你要給,我還怕錢燙手么”?以譚越和王錚的情誼,多說無益,譚越索性隨他。
王錚呵呵一笑,專心開車,其實這次鎮物事件,崔名堂和王錚,最感激的還是譚越,要不是譚越面子夠,人家王仕山是不會想起給自家看風水的,那鎮物發現,也就無從說起,在崔守拙的高壓下,崔名堂燒一妥協,給那幫家族敗類得過去的就會是很大一筆了,那可是真正的損失!
畢竟跟隨老師去過王家一次,時間雖然長了些,但譚越還是記得道路的,沒用多久就來到了王仕山居住的地方,一處維護的相當好的四合院。
按響了門鈴,很快就有人把門打開了,由于事先已經聯系過,王仕山正等候在家中呢,此時,老頭就站在屋門前沖二人微笑。
“來來來,到屋里坐,我剛好泡了一壺好茶”!王仕山沖二人招手笑道。
“有幸能品嘗您老泡的好茶,看來小子我的運氣不錯”!譚云趕緊說道。
“你的運氣豈止是不錯啊,我觀你的氣象,竟然是財星高照,越小子,近日是不是有什么奇遇”?王仕山鄭容說道。
“這您都能看出來”?譚越倒是給驚到了,難道這位所謂的大師真有那種鬼神本事?
“老朽即便是沒學過相面,但一個人的氣象,還是能看出幾分的,剛才你一進門,我就覺得你的氣魄與在青丘之時迥然不同”!王仕山肯定的說道。
“還是您老看的準,嗯,淘了塊古幣,賣了些錢”,宣德爐和銀幣的事情沒必要和王仕山細說,譚越隱約的透露了一下,就把話題岔開了,王仕山也沒有細究的意思,便不再提,只在看到譚越拿來的禮物之后才戲謔的調侃了一句:“看來,你這次賺到的應該不少”。
“您老可猜錯了,這幅字畫是崔名堂先生為感謝您老特意準備的”,譚越趕忙解釋。
“些許小事,沒必要記在心上,越小子,其實你便不來,老朽也要找你呢”,王仕山先是擺手,隨即卻突然說道。
“找我?您老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盡管吩咐就是了”,人家幫了那么大的忙,譚越可不是一個不知感恩的人,立即痛快的說道。
“找你是跟你的老師馮教授有關”,王仕山也不羅嗦,徑直說明自己要找譚越幫忙的事情。
還是在一年之前,某一次考古發掘的時候,因為要斷定墓穴的一些情況,就請了當時正在附近做事的王仕山去從風水堪輿的角度做一些印證,在這個過程中,王仕山察覺這座宋代古墓在營造上,尤其是在風水設置方面,有著絕高的水平,因為這,頗為墓中人身份好奇的王仕山就留了下來,隨即在逐漸挖掘的過程中發現,這座古墓的主人,竟然是南宋時期,遼國一名國師的墓葬,而那位國師,正是以風水、符咒聞名于世的,與賴布衣素有南北之稱,于是王仕山就更好奇了。
就在那次發掘中,考古人員除了從墓葬中出土了大量的珍貴文物之外,還出土了一部用幾十片金葉鐫刻而成的書冊,只是呢,上邊鐫刻的文字卻是極為罕見的一種古文字。
為破解這種古文字,考古單位最終找到了馮教授,只是讓馮教授破解出一部分之后,一個出人意料卻又哭笑不得的結果出現了,卻原來,這本黃金書里的記述與歷史毫無關聯。竟然是這位國師的風水專著。
“得知這一消息之后,我就找到了馮教授,讓她將此書翻譯之后,復制一份給我,這也不是違反規定的事情,當時馮教授就答應了”,王仕山一邊嘆息,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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