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祥老唉開玩笑,但在收藏堅定方面,卻是一言九鼎,他說譚越在日本刀鑒賞方面非同尋常,那李建剛和齊建強盡管還存有疑問,但也不在糾結譚越不是古兵器收藏圈里的人了,左右那把刀也不是自己心愛之物,賣了就賣了吧。
像這種圈內的交易,自然不會像在市場里那樣,交易完畢便各奔東西,在結算了價款之后,王石祥老拿出了自己的幾種好茶,給三個年輕人展現起他老的茶藝來了,作為京城的第一玩家,對于茶道,王老爺是十分內行。
品茗清談,這是聯系在一起的,借著這個機會,李建剛和齊建強自然不會放過考校譚越的機會,譚越呢,也不想讓王老丟人,在他倆考校的時候,便借著看刀,裝模作樣的從其中讀取相關的記憶來作答,那可都是制刀的時候,那些刀匠親身操作的場景呀,因此,非但沒有考校到譚越,兩個人倒是借著考校的機會,增加了不少見識,這個譚越,簡直就是日本刀鑒定大師呀!
就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武器一樣,在古代,代表五金工藝巔峰水平的就是武器,因此,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日本武士刀的制造工藝也是極為復雜的,譚越只通過現場的四把刀(唐刀的制造工藝也可以借鑒的)上邊攜帶的記憶,便了解到了四種制刀工藝,加上以前的積累,僅憑理論來說,已經是一個大師級刀匠了,片刻的功夫,便贏得了李建剛和齊建強的尊重。
“譚先生,前些日子,我用特種鋼也打制了一把唐刀,但在最后處理完成之后,卻怎么都做不出人家這把刀的效果,白晃晃的實在難看,你看這四把刀,都是刀身漆黑,而刀刃亮白,黑白之中讓刀體呈現出兵器的猙獰”……所誘惑著說著,齊建強便討教起來,這回可不是考校了,是真的討教。
“雖然我沒見到你那把新打制的唐刀,不過也知道你卡在了拿到工序上了,肯定是擦拭這一工序,這點因研磨流派不同材料的制作方法出不同,一般的是將鐵粉碎成微塵,后加入刀油。然后用濾紙過濾,再將其每隔十厘米左右涂在刀身上,慢慢地用棉花來擦。這樣刀身逐漸變黑,呈現出刀身美的光澤。
然后是取刃,擦拭過后,刀紋也逐步變黑,這時用研磨刀刃的磨石去擦拭刀紋,這樣刀紋逐漸變白,這就是取刃,這時,刀身和黑色和刀紋的白色形成一種協調的美……”
“還有刀鞘,您應該知道刀鞘的制作方法吧”?齊建強已經躍躍欲試了,凡是愛刀之人,自然卻不料自制刀具的經歷,有些刀類收藏玩家,起本身就有相當高明的DIY手藝,雖然取材很普通,但經過各種高明的手段,甚至能做出與正品難辨真假的仿制品出來,當然,他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制假售假,而是純屬興趣,當一把老菜刀在自己的手里慢慢變成華美鋒利的大馬士革鋼短刀的時候,任誰都會很有成就感的。
現在這倆人算是徹底服氣了,從老師變身小學生,但譚越可沒有這么多閑工夫和他們磨牙,交談了一番之后,便向王老辭行了。
回到了實驗室,譚越將賴文峰給叫了過來,這小子在音咒方面實在是沒有天分,與其讓他在這里拖后腿,還不如將事務方面的問題交給他處理,比如這次裝修的監督,以這小子的精明,交給他保準不出錯。
至于裝修公司也很簡單,上次裝修實驗室的那個公司就可以,譚越在聯系妥了這些之后,還要趕回臨海去呢,也想和戴佳瑤和小索菲多多親近,但這總要等到實驗室裝修完畢,設備等安裝調試成功之后才行,這陣子,他就得臨海和京都之間兩頭跑,這不禁讓他十分羨慕在美國的時候,梅隆教授的直升機能隨意的在紐約與新澤西的天空中來回,譚越不是沒有買直升機的錢,但國內的航空管制實在是太嚴厲了,審批手續又繁瑣得厲害,短時間內,譚越的想法是達不成的。
譚越安排好了京都這邊,連讓戴教授和戴佳瑤搬家的事情都沒顧上,開上車便掉頭回臨海,沒辦法,兩頭都有自己的重地,但卻不可能搬到一起來。
回到臨海,家里人已經搬到別墅去了,譚越連市內都沒去,直接沿著沿海公路來到了半山這邊,直到現在,半山這邊才有了家的模樣,不管別人怎么忙,只要母親盧云在這邊,這里就是家了,譚越的心思,那就是媽在哪里,家便在哪里。
雖然有家人在,譚越一些事情會不方便,但即便是費些周折,他也愿意和家人呆在一起,來到別墅門口,啞巴舅舅早就將大門打開了,笑瞇瞇的看著外甥進門,然后仔細的將大門關閉,小心的劃上了。
“老舅,那門不用那么小心,都是鐵鑄的,還能碰壞了是怎的”?譚越下了車,看啞巴舅舅還是一如既往,開關門都不想讓門與門之間發生半點碰撞,不由得頭疼的說道。
啞巴舅舅卻絲毫不管譚越的嘟囔,反正大門我是不讓他給磕碰到半點,沒見都一年多了,那鐵藝大門連漆皮都沒蹭破么?
搖了搖頭,譚越也管不了他,如今整個大院,啞巴舅舅倒成了管家,在他的視線內,不允許有任何損壞別墅器物的行為,上一次廚師老曹順手將猜到剁到菜墩上,都給啞巴舅舅指著鼻子罵了老久,真成了過去地主家的管家了,譚越知道勸不了他,只好挨個給別墅中的雇員們說好話,讓他們別跟一殘疾人一般見識,礙于譚越給的工資太吸引人,雖然有這么一個鎮物,大家也捏著鼻子受著了。
“哥”!譚興從屋子中跑了出來,小家伙現在十分享受現在的感覺,這真是家的感覺呀,幼年失怙的哥倆,現在終于扎下了根。
“慢點,魯魯,對了,你去沒去工藝廠那邊”?譚越摸了摸譚興的小腦袋問道,多年的疾病折磨,譚興雖然都十六歲了,但身高才和小亮差不多,但譚越尊重他的自尊,從來不會將他抱起來說話。
“去過了,二叔也交給我一些配方,我都背下來了呢,哥,我跟你說個事兒……”看樣子小家伙是思忖良久了,見了面便想和譚越說,但話到嘴邊卻有些遲疑。
“說吧,只要合理,哥就不攔你”,譚越將拖油瓶往起一楊,讓它到天空中飛著玩兒去,蹲下來看著譚興,他也很清楚譚興的性格,因為身體的疾病,讓他有著常人沒有的敏感。
“我不想去上學,行么?二叔也識字,就讓他教我一些就是了,數學什么的,我可以問玉茹呀”?譚興諾諾的說道。
“行,不想去咱就不去,自學也能成材不是”?出乎預料的,譚越并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不想上學就不去,譚興這是怕自己的樣子給人嘲笑戲謔,譚越在這件事上不想逼他。
沒想到大哥這么痛快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譚興高興的攥了攥拳頭,這才跟著譚越來到了房間里邊,譚越和母親打過招呼之后,將譚震叫了出來,用鑰匙打開那間儲藏室,隨手將防盜門關上之后,對譚震說道:“卡卡,現在大哥要向你表lou一個大秘密,今后,你就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了,你來”。
譚越打開了那個大保險柜的門,讓卡卡看著自己怎么將偽裝的后壁給卸下來,lou出了那個黑黝黝的洞口,對譚震說道:“你看,這就是你大哥我最大的秘密”!
卡卡看到這個黝黑的洞口,即便是冷硬如他這種性格,也不禁有些動容,看著譚越,靜待下文。
譚越將門口的開關打開,山洞里頓時被燈光照耀的雪亮,譚越對譚震一擺手示意他關上保險柜大門跟著自己,徑自來到了山洞里邊,當卡卡隨后跟入里邊,看到那一堆堆金燦燦的金錠的時候,這回是真的吃驚了,張著嘴巴老半天才說道:“怪不得大哥讓我守在家里呢,原來,這里竟然是個金庫,真正的金庫”!
“讓你留在家也不光是為的這個,將來你還要跟我到處去尋寶探險呢,這次只是給你交個底而已,我可不想把你這樣一個破襲之王捆在這么一點金玉之上,其實,你看到那些石頭了沒?那些都是翡翠原石,說不定那些原石的價值,遠遠超過這些黃金呢”!
“是寶石”?卡卡生在非洲,對寶石倒是不陌生,其實很多部族戰爭的原因,也無非是爭奪一些寶石礦而已。
“算是寶石吧,翡翠在咱中國,屬于一種特殊的文化,這些你以后會慢慢弄明白的,我現在跟你說的就是,這兩天,你幫我解石吧,看咱哥倆能從里邊掏出什么寶貝來”,譚越將此次回來的目的和譚震說了出來。
“解石”?譚震有些不明白。
“就是把這些石頭破開,看里邊有沒有翡翠的,對了,我包里有一些鑒看翡翠原石的書籍,你以后可以看看,我也要看,說不定通過大量的解石,咱哥倆也能成賭石行家呢”!譚越將一塊拳頭大的原石拿了起來,之后放到了一個鐵架上,從一邊的石壁凹穴中拿出打磨機,吱的一聲打開,往石蛋蛋上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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