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別說,人家的經營理念就是新奇,別的酒店恨不得個個客人都是酒簍子,將他們翻了倍賣的酒水一氣兒喝干,但人家就偏不,限量供酒,反其道而行之,這樣偏偏還就成了一大特色……誒,怎么了小越”?王錚正嘖嘖贊嘆,卻看到譚越臉色有些不對,再一歪身子,一眼就看到那東西了,不禁敲了敲屏風,對那邊人說道:“嗨嗨嗨!你們那邊弄啥呢?怎么將東西捅到隔壁來了,碰了人你們知道不”?
譚越回轉身,看著手里攥著的這東西,是一個古意盎然的劍鞘,從上邊的裝飾和整體色澤來看,這個劍鞘應該很有些年頭了,而且始終都給妥善保存著的,難道是古劍?譚越不禁習慣性的將思感探入進去……
紅彤彤的烈火……滿臉汗水的工匠……滿是古人的長街……
這把劍已經確認是古劍無疑了,譚越剛要收回思感,腦海中卻闖入了一個畫面,緊跟著,一個聲音也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魏先生,我對您可是久聞大名呀!在上次,要不是您的計劃周詳,那件青銅器也不會拍出那樣的天價呀!”
“我已經說過了,這種事情僅此一次,怎么你們還又找上門來了”?
“不不不,這次我來,并不是讓魏先生再為我們出手的,而是來通知您一下,我們即將進行另一次操作了,我來的意思,就是請魏先生不要說話,只當不知就是了”!
“你們,真是太貪婪了”!
“魏先生,這是人之……”
就在這時,那邊聞聽王錚的呵斥之后,慌不迭的解釋道:“呀,對不起,對不起,剛才碰了一下,倒是將這東西給碰得穿到你們那邊去了,沒碰壞哪里吧”?
“那倒沒”!王錚一把手將整把寶劍給抽了出來,端詳了一下對譚越問道,“這玩意兒……看著好像是古玩呢”!
譚越也剛取到不多的一點記憶,但這點記憶之中,卻有他十分感興趣的一件事,但取過程卻被王錚無意之中給打斷,此時呢,那邊人已經走出隔斷過來了,遂迅的思忖著,對王錚說道:“唔,是一把古劍,應該是宋代的”!
“啊,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一時不慎,將這把寶劍給碰得穿過了屏風了,沒碰壞您吧”?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很是歉意的對譚越問道。
“沒有,就是碰了一下罷了,您這把古劍是宋代的”?
“啊?您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這把古劍是傳自宋代的了,的確不錯,這把寶劍,是先祖留下來的,迄今為止,已經傳延了九百八十余年”!這人很是驚詫,他沒想到譚越一眼竟然能看出這把古劍是傳自宋代,雖然沒有他這本主知道的詳盡,但這才多么一會兒啊,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十分高明了。
“請坐請坐,還是第一次能親手碰觸傳自宋代的古劍呢,要是您不介意,我還想再仔細看看,感受一下,不知您能不能允許呀”?譚越一邊說話,一邊將古劍持在手中,思感不斷的探入進去,盡可能的快的取著其中的記憶。
“相見即是有緣,您是行家,正想聽您對我這把祖傳的寶劍做以評論呢”!這人倒是不小氣,當即不在意的答應了,譚越點了點頭,仔細的將這把寶劍上上下下的鑒看許久,還抽出來看了看,最后,猶如被這把古劍的精美給陶醉了一般,閉上眼睛仔細的摩挲好幾遍,這才依依不舍的還給了這人。
“沒想到你這么年輕,對這些古董不但精通鑒定,還有著如此深厚兒真摯的愛意,我斷定,你肯定是一個收藏大家”!此人見譚越對自家的這把祖傳古劍如此厚愛,對譚越的觀感便又好了幾分。
“這把古劍,應該是北宋時期鑄造而成的,折鋼打造,質量極為上乘,只看劍不看劍鞘的話,應該是戰陣廝殺所用,但加上劍鞘,卻和文士劍并無兩樣,那當年這柄劍的主人,應該是一位頗為知兵,甚至是投筆從戎的古人呀”!譚越早就取了這把劍的大部分記憶了,對于這把劍的來歷自然已經十分清楚,稍微的透1u一些就已經能震住這位古劍的原主了,那人極為佩服的沖譚越豎起了大拇哥贊道:“您真是太精了,即便是那些專家教授也沒有您這種水平呀,我的先祖還真的是一個十分喜好兵事的文人,后來更統領過大軍呢!”
譚越點點頭,其實他對這把古劍是源自何人,能傳延至今也可謂是難能可貴等等并不看重,他縮看重的倒是這柄古劍中帶有的一段現代的記憶,那段記憶中可是隱藏著一個極為驚人的大秘密!
譚越借著說話的機會,將這把古劍的所有記憶都取完畢,尤其是那段來自現代的記憶過濾了幾次確認沒有疏漏之后,這才將古劍還給了本主,又寒暄了幾句,這才送這人離開。
這里的屏風都是實木打造,上邊用精美的畫卷覆以裝飾,此時卻給那邊人不小心下,用帶鞘的古劍刺出來一個窟窿,被店小二得知后,還咕噥了幾句,但這已經不是譚越感興趣的了,根據剛才自己所得的這段記憶,他準備回去之后,好好計議一番,總不能知道了卻啥也不做吧?
現在是人家劉國光請客,更何況古劍記憶中的那件事情還要等一段時間才會生呢,因此譚越倒也不著急,還是和眾人說說笑笑的表現的十分自然,王錚他們也只當是一個有點趣味的小b;等酒菜上來,譚越品嘗了一下,唔,這座酒樓的廚師手藝相當不錯,很普通的菜式,但在人家的整治下,卻與眾不同,臨海這里高級飯店、餐廳比比皆是,但譚越還是覺得這里的飯菜味道最是正宗,看起來,人家想不紅火都不成呀!
“你看這個腰果蝦仁吧,很簡單的一個菜,但在人家這里就是不一樣,腰果香酥,嚇人鮮嫩,同樣是這種原料,人家卻能做出這等滋味,看來以后,這里我是要常來的了,對了,價格也不貴呀,我記得在海源那邊,腰果蝦仁要五十多,可人家這里卻只有他們一半的價格,菜量也不小呀,真是經濟實惠外帶好滋味”!
王錚也深有同感,一邊品嘗著精美的菜肴,贊嘆卻是不住口的往外噴。
“譚先生!相見即是有緣,本人對譚先生鑒定古玩的本領實在是佩服得很呀,能不能和譚先生共飲一杯?”正在興濃之時,剛才離去的古劍主人卻端了一杯酒走了過來。
“好的,也為您這把千難萬難。難能可貴的祖傳古劍痛飲一杯”!譚越是不好拒絕的,索性站起來說道,其實,即使是他不過來,譚越還要過去一趟呢,古劍記憶中雖然已經有了很多的線索了,但線索誰還怕多么?
酒樓采用的酒杯也很有特色,是那種淺淺的酒海,樣子和現代的持碟差不多,也就是深了一些罷了,這就是古人用的所謂酒碗了,這樣的一碗酒,其實也就能裝一兩左右吧,因此痛飲一杯并不是難事。
“譚先生,因為祖上的原因吧,我也十分喜愛收藏,只可惜呀,我這輩人整個給那場時長達十年之久的動亂給毀掉了,別說收藏了,我連中師(中級師范,現在裁撤了吧)都是恢復高考之后的第三年,勉勉強強的考上的,當時為了謀生,所學跟收藏也是離了有十八竿子遠,所以呢,即便是喜歡,也不敢伸手呀,家里的幾件東西,還都是我父親在破四舊等運動中,拼了命保存下來的,因為這個,我呢,對您這樣精通鑒定的收藏界人士都很尊敬……唉,我真是無能呀,有負祖輩……”
看得出,這位的酒量實在不咋地,這里限量也只是半斤酒罷了,而他呢,卻已經有些言語混亂,不過倒是能夠看出,他這幾句話還是十分誠摯的。
“高先生,那十年給國家帶來的傷害是不言自明的,但那是大氣候,在大氣候的影響下,您不得不順應潮流,耽誤了家學傳延,這也不是您的錯誤,就不用為此糾結不散了”,譚越趕緊勸道。
“怎能不糾結呀,本來祖傳下來的東西,尤其又是被我老父親舍命留存下來的,可我這個不肖子孫卻因為……不得不將祖傳的東西拿出來售賣給別人……要是我死后,都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列祖列宗……”這人真的有點喝翻了,也不管自己身處何地了,感嘆之余,不一會兒竟然嗚嗚的哭泣起來,譚越也有些揪心,看這家伙的樣子,應該是在社會上混的不如意吧,看上去文氣,那和他當過教師有關,在聯系如今教師們的待遇,事情也給譚越猜得差不多了。
聽著他一邊哭一邊絮叨,王錚便有些不耐煩,看了看譚越,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站起來過去那邊,不一會兒,那邊的人就趕過來了,一邊道歉,一邊將這人給攙扶回去了,王錚不禁一笑說道:“聽這人的口音,好像是康山人呀”!
“嗯,就是康山的,別看他極力說普通話,但康山味那么濃,掩飾也是掩飾不過去的,都不用去調查,這家伙一看就是條鼻涕蟲,可惜了他家那幾件祖傳的玩意兒啊,指不定給誰糊弄了去”!劉國光搖頭嘆息著,這種人如今是越來越多了,巨大的變革下,很多人因為不能迅適應,步入困局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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