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家的家族企業在遼城可謂數一數二,但擴大到全省范圍,尤其是到省城之后,就未免有些不夠看,不過也并不是一點門路都沒有,這不,來到省城之后,白川打了個電話,就已經安排好地方了。
“咱們去禹都,我已經找朋友安排好了”白川高興的說道,“咱們還真是來得巧了,禹都就剩下一個大包了,還是別人剛退掉的”
所謂禹都,可不是“嵩山之陽,箕山之陰”的那個禹王之都,而是近些年在北方竄起的一家連鎖性的大型歌城,在整個北方,只要禹都落腳之地,那么在當地的歌城之中,肯定是以禹都為王,不管是從規模還是設備以及其他附屬,保管是當地最頂級的一家,因此每每建成,便引領一座城市的娛樂先鋒。
“嘿還是白老大有辦法,禹都呢夠高檔也夠專業,我聽說禹都的服務可是頂級的”也不只是誰,在對講里怪叫了一聲,只聽聲音就能感到,這家伙的表情一定是猥瑣的不行。
是的,禹都提供陪唱服務,而且陪唱的小姐也是精挑細選,不光模樣出色,歌舞方面,也都經過精心的訓練,一般情況下,一座城市中大部分人都會因為高昂的消費而去不了禹都,但這不妨礙人們的傳言啊,傳說中,禹都的陪唱小姐……反正是誘惑的一塌糊涂的。
“哼你們男人啊,一聯系到小姐就個個忘乎所以,今天可是女多男少哈,你們幾個,誰也不許點陪唱”報應很快就來臨了,一位暴怒的女士大聲的說道,與此同時,剛才那個猥瑣的聲音已經變成慘叫了,譚越仔細聽聽,唔?怎么那么像老四呢家伙呢?
“小越……”隨即,韓梅的聲音非常婉轉的從背后響了起來,譚越通過后視鏡看到,老五正呲牙咧嘴的忍受折磨卻不敢出聲呢,譚越不由得一激靈,他看得分明得很呢,老五哥們兒的胳膊內側,一只小手正捏著一點皮肉,旋轉了足有720°之多……
“切,嫂子,你這不是白擔心么?我五哥有你這位大美女相伴,我呢,有安琪,就你倆的姿色,啥樣的小姐能比得上呢,待會就是他們全找了,我和我五哥也不會找的,嘿嘿,此間樂,不思蜀,除卻巫山不是云呀”譚越趕緊義正詞嚴的表示道。
一個多小時的行程而已,說說笑笑的很快就過去了,從高架橋上下來的時候,整個省城已經籠罩在閃爍的霓虹之中了,畢竟比遼城大了近三分之一還多呢,人口更是翻倍,繁華之處,更勝幾分,于是乎,車中的飲食男女已經提前興奮起來了。
“后邊的跟好”帶路的白川在對講里吼道,“兵發禹都去者”
“喏”轟然回應聲中,一行四輛車直奔省城的禹都娛樂會館而去。
“寶哥我白川我們已經到禹都門口啦您能不能百忙之際接我們一下啊?”到了禹都門口,白川拿著手機大聲的說道。
從外觀上看去,禹都也只是平常,甚至就大廈本身的霓虹都不如對面的銀行來的花哨,但整個大廈的門面卻是用漢白玉整個鑲嵌包起來的,又采用的是西方古典復興主義風格的樣式,簡約之中,卻并不失華美和高貴,僅此一點,就可見禹都的經營理念乃是悶騷在骨子里那種了。
白川打過電話不久,從里邊就走出來一個留著短寸的男人,白川見了此人,趕緊推門下來,老遠就打招呼道:“寶哥這邊”
“川子怎么想到跑省城來玩兒,真是有錢了呀,遼城都放不下你白大公子了嗎?”看得出來,寶哥和白川的關系相當不錯,兩人也許有段時間沒見了吧,見了面,就是一個深情的擁抱,白川松開寶哥,揮手對寶哥說道:“這些都是我的老同學,今天在遼城聚會來著,關系遠一些的也都走了,剩下我們這些鐵哥們要另外樂和一場,這不,就跑省城來了?”
“同學聚會呀……呵呵,都是大學生吧?真可謂是社會精英了”寶哥略一沉吟,便笑著說道,但譚越卻從中聽出了幾分不以為然,這年月……大學生已經不再是天之驕子了,說不定這座禹都之中,就不知道有多少大學生在里邊充當服務小弟呢
“在您面前我們可不敢說是精英,哈,寶哥,你如今可是隔著門縫吹喇叭,名聲在外了呢,遼城那邊兒的人提起你的時候,可都是佩服的不行不行的”花花轎子人抬人,白川也不是不諳此道,拍著寶哥的肩膀,送出了廉價的吹捧。
“我算啥呀,不過就是在人家禹都里當個跑堂兒的罷了,比伙計強一些有限,就說今天吧,要不是正好有一撥客人因事來不了,嘿我連個包房都安排不了啊,行了,我還是趕緊帶你們進去吧”寶哥倒也不是不知道深淺,拉著白川的手自謙了一句,隨即對大伙兒說道:“大家跟我進去吧,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跟著寶哥進入了禹都,果然,外邊的簡約典雅已經被奢華和璀璨給代替了,整個色調,已經變成以金色為主,到處都是銅飾金飾,就連樓梯的扶手,都是明晃晃的銅制而成。
進入了電梯,寶哥帶著他們直上四層,出來樓梯拐了一個彎兒,就來到了一間包房的門口了,寶哥推開包間的隔音門,對這幫人說道:“就這里了,比中包大一些,比大包呢,就要小一些了,不過,也盡夠你們玩兒啦,進去吧,我還有事,待會才能來陪眾位喝幾杯”
“寶哥,你有事就忙你的就是了,我們自己玩也挺好的。”白川趕忙說道。
“唉,我也是身不由己,要不然你來了我怎么都要陪陪你的,只是……得,喪氣的事情待會和你再說吧,我真得出去了,川子,祝你們玩兒的愉快”寶哥說完揮揮手,快步的朝電梯走去。
“走了,咱們開始飆歌兒了”白川看著寶哥離開之后,對大家一揮手,怪叫聲中,人們一窩蜂的躥到了房間里,譚越不由得苦笑著,這幫家伙都是麥霸一層次的,待會兒,話筒再多都搶不過來
“寶哥叫吳春寶,嗯……怎么說呢,過去的時候,和家里有些關系,后來寶哥也走了些彎路,不過現在可能已經不干那些灰色甚至黑色的行當了,在禹都老老實實的當了個大堂經理,聽說待遇還不錯的樣子?“白川在譚越經過的時候,隨手關上了隔音門,卻是小聲的對譚越解釋了一下。
“嗯,我看寶哥倒是不錯的,悍氣還在,但也有其穩重的一面”譚越對這個寶哥的觀感真不錯,便隨著白川說了一句。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這幫人都是在歌城里混慣了的,進去之后早就把歌放起來了,此時間,一哥們兒已經開始陶醉了。
“靠這么老的歌兒你也好意思唱?”旁邊沒有搶到話筒的老四則在旁邊表示了極大的鄙視。
看到這里,譚越和白川相視一笑,這樣的情景才是他倆希望看到的。
“越?沒想到在中國,還有這樣很不錯的娛樂場所呢”夏洛特挽著譚越的胳膊根本就不松手,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對譚越小聲的說道。
譚越呵呵一笑,心中想到,這個世界上,其實任何國家都一個德性,中國對西方那些國家會扭曲報道,但西方國家對中國的詆毀還少了么?夏洛特這應該是第一次來到中國吧?可能在她的心目中,中國還是十幾年以前,那種灰白兩色的世界吧?
“安琪?在你心目中,怕還是以為我們還處身穿綠色軍便服的年代吧?你錯啦,自開放以來,中國的發展日新月異,像這樣的娛樂場所已經一點都不新鮮了”譚越笑道。
“越……對不起,雖然我很想了解您的祖國,只是時間太短了,我一時之間……”
“沒關系的,夏洛特,了解是需要時間的,我相信你在逐漸讀懂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民眾之后,你會真的喜歡上這個民族的”盡管在扮憤青的時候,譚越也為這個古老的漢民族的種種劣根性而苦惱和憤懣,但面對外國人的時候,哪怕是夏洛特,譚越也會極力的維護自己的民族的,這也不是什么大義,而是作為一個人的根本。
今天還真是女多男少,加上譚越,房間里的男生一共是七個,但女生卻有九個之多,身處花叢中,男人的荷爾蒙沸騰了,沸騰的結果就是……男的都變成了麥霸,在女生還沒有起意唱歌之前,全都擁到麥克風跟前去了。
按照點單,一瓶瓶的啤酒和一些小吃食很快就上來了,明霞和韓梅兩個來到夏洛特的跟前,對夏洛特笑道:“安琪,像這樣的聚會,美國那邊會更多吧?唔,你是喝啤酒呢還是喝點袖酒?”
這個時候,也說不上電燈泡不電燈泡的了,韓梅和明霞過來,不過是想陪一陪夏洛特罷了,這何嘗不是一種關心。
“越?”夏洛特很熱情的迎兩位嫂子坐下,隨即用探詢的目光看向了譚越。
“袖酒吧,不要喝太多”,譚越很自然的說道。
這時候,服務生再次進來,端進來一個放滿了冰塊的醒酒器,畢竟屋里十幾個人呢,還是用這種像壇子比像醒酒器要多的酒具盛放來的方便,且有一種別樣的豪情在里邊。
服務生掏出了一個明光晃晃的酒刀,利落的割掉酒瓶口上的密封鋁箔,麻利的用酒刀上的開瓶器旋入軟木塞,只輕輕一撬,啵的一聲輕響,葡萄酒打開,一縷清香中,酒液已經倒入了醒酒器了,猩袖的酒液在醒酒器中旋轉而下,沖蕩得晶瑩的冰塊翻轉起來,又碰在醒酒器的玻璃壁上,發出悅耳的脆響。
僅僅從這一個小小的細節中就可以看出,禹都對于服務的要求還是相當高的,眼前這樣一個普通服務生,竟然將一套動作做的熟練而又不失浪漫優雅,這一刻,就連夏洛特都微微點頭。
“安琪兒,嘗嘗吧,這是我們中國生產的張裕葡萄酒,很不錯的樣子。”譚越為夏洛特介紹道。
“嗯,我試試?”夏洛特乖巧的遞過了酒杯,譚越用水晶救勺為她注滿酒杯,夏洛特按照品嘗袖酒的步驟嘗了嘗,點頭贊道:“真的很不錯呢,明霞,梅姐,你們也嘗嘗啊?”
“嗯,小越?給我們倒上”明霞有些調皮的把酒杯遞了過來,只可惜,譚越的手機適時響起,這家伙得意的一笑,示意她們自己動手,他則掏出了手機,唔,是唐安打來的。
“小越?計算時間你們應該到省城了吧?”
“到是到了,可我們在禹都歌城呢,你方便過來?”譚越故意說道,唐家的家教很嚴的,即便是唐安現在已經貴為將軍,諸如練歌城或是酒吧這種地方,也是唐家子弟嚴禁進入的。
“那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對了,你就在那兒等我就是了,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我們這就過去”唐安毫不在意的說道。
“行啊,帶一個大老板來,我們正怕帶的錢不夠呢”
“呵呵,連你老哥也要敲詐么?放心吧,我這次還真是給你帶去一個有錢人”唐安哈哈大笑,他深知譚越,不過是個笑話罷了,以譚越的身家,真玩不起禹都么?
這次聚會,白川作為召集人,其實所有的費用都是他自己掏的,并沒有實行aa制,所以就是唐安帶人過來,譚越也并不在意,話說要是白老2因此結識了唐安的話,那應該是白川家的福氣才是
“老2”譚越把白川招呼過來,小聲對他說道:“待會兒我有幾個朋友會過來和我說一些事情……”
“來就來唄,我舉雙手歡迎,男的女的?”
“日,你想到哪里去了?是京都那邊的,你聽說過我們臨海唐書記吧?是他二哥,軍隊的,中將”,譚越詭笑著,對白川說明了情況。
“日哦小越這樣的人物可是想請都請不到的呢趕緊咱們是不是再只準備些東西啊,京都唐老?我勒個去小越,咱就在這兒招待人家么?好像也太不恭敬了吧?”白川怎會不知唐寧和唐家的大名呀,更何況唐安本身就是一位中將,譚越說完,白川頓時就凌亂了,搓著手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妥當。
“瞧你這點出息,沒事兒的,老大哥十分和煦,沒有半點大官的架子的,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說你啊,最好還是挺直了腰桿兒的好,就你現在這種奴顏婢膝的丑態,倒到時候可是不討人喜歡呀”譚越鄙夷的說道。
“這樣?”白川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畢竟雙方的地位和身份天差地別,想要緩過這陣子震撼,還需要一點時間的。
“對,就這樣,當他們是普通人就是了,他們呢,也喜歡這樣的……”
“成你小子這兩天已經給我造成了太多的震撼了,也不多這一次,哼,我連摩納哥小公主都對付了,還對付不了一位將軍么?唔放心吧,我會平常待之的”白川攥了攥拳頭,很有決心的說道。
“死開,我們家安琪啥時候給你對付了?”譚越氣到。
“好,我滾滾滾,得找一下寶哥了,讓他安排一下,看有沒有更高檔點兒的服務項目”?
“滾”就在這時,一個更為尖銳高亢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把白川給嚇了一跳,還當時譚越搞怪呢,“靠小越,你敢……”轉身一看,臉上的笑意便唰的散去了。
屋里的人都看向了門口,此時,隔音門已經被人大力的推開了,四五個青年冷冷的看著里邊,而當先的一個正怒氣沖沖的把手收回,就在他的對面,寶哥正強忍著怒火捂著臉,雖然外邊的光線暗了些,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寶哥的兩邊臉蛋兒都有些浮腫了。
“左少,您也看到了吧,真的是有客人占上了”,寶哥隱忍著怒火,他實在是不想給老板惹禍,同時也不想失去這份工作,指著譚越他們,低聲的說道。
“客人?早知道您們禹都連這樣兒的客人都招待,我項左都不稀罕到你們這兒來,什么玩意兒?你看看這幫人……嘖嘖嘖嘖,全部的酒水消費還沒過百吧?你讓他們趕緊滾蛋,阿寶我告訴你,今天算是本公子最后一次來你們禹都,不過呢,要是你小子識相,今天本公子讓你知道知道啥叫提成”
項左點指屋中的眾人,鄙夷之情顯露無疑,譚越和白川相互看了一眼,心道,從哪兒鉆出這樣一活寶出來?項左?姓項的?好像省城市的政法委書記就姓項,難道這孩子是他家的?
“誒?你們還坐著干什么?今天你們的消費免單了,不過免單的條件就是你們趕緊收拾走人這間包房是左少定下的現在左少來了,也不追究你們耽誤左少娛樂的罪責了,還不乖乖的滾出來?”項左旁邊的一個青年,帶著居高臨下的輕蔑笑容說道,在掃視屋中人的過程中卻猛的一愣,隨即捅了捅項左,用下巴示意他,原來,坐在沙發上的夏洛特給他看到了。
“喲?禹都的洋妞兒里邊啥時候有這樣成色的了?常寶坤趕緊讓這幫人滾蛋,對了,洋妞兒留下,哈哈看來本公子今天能一馬雙套”項左得意的大笑道。
“對對對,左少今天加上這洋妞,那可就是土洋結合了哈真沒想到,禹都竟然能搜羅來這樣的極品貨色,你看你看,這洋妞看上去是不是比莉莎和瑪麗更純,更有味兒?嘿嘿,那對mimi肯定更細嫩”
這簡直就是高衙內帶了一幫狗使奴才呀,譚越聽他們把話題引到了夏洛特身上,言語竟是如此不堪,用手拍了拍夏洛特的小手示意她別生氣,右手一抬,嗖嗖兩下,緊跟著啪啪兩聲,汁液飛濺中就是兩聲慘叫,再看門口,所謂的左少和那只惡奴已經捂著腦袋傻在那兒了,他們怎么都想不到,在省城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有人敢用啤酒瓶砸他們的腦袋
“找死血嗚……小山,我被出血了你們還呆著干什么這屋里的,男的先打斷腿,女的都給我扒光了衣服扔出去,那個用酒瓶砸我的……弄回去,我讓他嘗嘗什么叫后悔生在這世上”譚越的兩個酒瓶都是寸進兒,不過是略施薄懲而已,所以這位左少在挨了一酒瓶之后還有這樣的精氣神兒,此時間,從來都沒有吃過這種虧的項左已經狂躁了,指揮者他的奴才,就像對屋里人動手
“日這么狂?當省城是你家的?哥幾個,多年沒練過了,今天咱們就過過癮”屠莫成呵呵一笑,首先站了出來,這家伙別看胖嘟嘟的,但當年在學校里的時候,跟人干仗卻從來沒輸過陣,用他的話說就是讓你打死也不能讓你嚇死再加上這幫人已經是在針對譚越和夏洛特了,他心里有底的很
“揍他的,遼北還有這么狂的人?”旁邊的幾個也站了出來,還別說,屋里這些男同學氣勢還真不錯,一下子就把外邊人給震住了,也不怪,他們才四五個人,實力跟譚越他們比還是要差幾分的,比量了一下,親自動手是不敢了,項左一手捂著腦袋,一手卻把手機掏了出來,惡狠狠的按下了按鍵,接通后沖那邊吼道:“是高建軍么?是我你媽/的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么?我在禹都呢給人用就憑把腦袋給砸炸了你他/媽趕緊過來給我逮人”
譚越聽到他在電話中這么說,不用問就知道這貨想干什么了,心頭念轉卻不禁喟然一嘆,諸如惡少指使警中敗類為自己撐腰找場子的戲碼就不要在今天上演了吧,一旦真的成為現實……自己身邊坐著的可是夏洛特難道讓中國人的臉皮都給這王八蛋都丟掉么?譚越想到這里,怎么都不想允許鬧劇再持續下去了,更不用說發展,恨恨的掏出了手機,給唐安打了過去:“二哥,我們這兒出了點狀況,一位叫項左的大少爺非要逼著我們讓位子,這還不算,竟然還沖我的女朋友污言穢語給我砸了一啤酒瓶后正鬧騰呢可能是要召集人手為他撐腰吧?”
“還有這種事兒?你別急,我就要到了,我看他們能召集什么樣的人手來”唐安正和朋友在來禹都的半路上,突然接到譚越的電話之后,一邊吩咐司機快一點,一邊恨聲說道,他倒是要看看,遼北的天空還是不是應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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