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長風真可謂是個玲瓏八面心的人物,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沒有他不懂的事物,更沒有能瞞的他眼的秘密。上至皇親權貴,下至販夫走卒,涉政的,經商的,從軍的,方方面面無有遺漏,真叫我大大吃了一驚。
哈,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人物,勝似千軍萬馬。
突然我靈機一動,道“:長風,本王現今缺少通曉謀略之士代為分憂,常言道三個臭皮匠還等于個諸葛亮呢,而你如今只能在暗,絕不可明助于我,倒叫本王煩心的很呢。”
顧長風略一沉思,道“:殿下,長風當可舉薦一人,他雖年輕識淺,卻是智計百出,若加以磨練,定能為殿下之臂助,只是他是賤內的親弟,又恐殿下,,”
“:哈,,多慮了長風,有這層關糸本王不是更放心嗎?不知他姓氏?現在哪處當差?”
“:哦,臣這小舅子叫羅成也是傲骨天生,自命風liu的家伙,他們的家勢在兩湖一帶也算小有名器了,岳丈羅天恒是江湖上三十六派之一劍湖派的第十七代宗主,這劍湖派勉強擠身三十六派之列,以賣買和造制優質兵器而立足江湖,這一代只有他們姐弟二人,如今都在京城之中。”
他頓了一頓又道“:說來這小子也有些恒心毅力,自小就聰慧過人,年前中進士,如今在國子監任了閑職,一天閑來無事,和京城中的一些豪門子弟混在一起,不是出入秦淮媢樓妓林,就是吟詩閑賦談古說今,但其胸懷大志,苦于無人賞識罷了。”
我接過話頭道“:長風不是耍本王吧?以此時在京城之中的顯赫,雖位列千戶,卻實至名歸,找個地方安排他應不是問題吧。”
顧長風苦笑道“:殿下,實話相說,臣不是妄自菲薄,弄他進六部也是輕而易舉之事,但現今之形勢很不明朗,朝中結黨接派,一但進了官場,將身不由已,必須做出選擇,否則無有立足之地,而大小官員的背景身世,錦衣衛廠衛都有詳細備案,一但朋黨失事,必遭牽連,遺禍無窮,他這方面更無經驗,加上年輕氣盛,極易遭人利用,所以臣寧愿他在風塵中浪蕩,好死還如賴活呢。”
我哈哈大笑,“:好一個顧長風,精明若此,不過本王亦看的出來,最主要的還是無可靠攏之人吧,若不得賞識,遲早當炮灰而已,可對?”
顧長風露出笑容,“:殿下英明,長風還有些話想講。?”
“:但說無妨,你可是官場上的大油條,本王很期待你的發言,哈。”我露出發自內心的欣賞神色。
“:殿下的處境,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勢單力孤。”
“:本王何嘗不知,可礙于身份,出入實是不大方便,長風可有良策。”
“:良策談不上,以殿下的才智和眼力,要擴展一些勢力倒是容易,但以殿下的身份卻又不能去做這些小事,而微臣的身份比較敏感,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在暗中打點,雖也有一個辦法,怕殿下不同意而已。”
“:說說倒也無妨,本王心癢的很呢。”
“:十分的簡單,如果殿下以另種面目出現,做為皇太孫的代表和各勢力接觸完全可以勝任一切,更能臨場決斷,何止是事半功倍呢。”
我眼中現出一片光明,對啊,哈,果真是妙計,這顧長風真是個人才。轉而一想,看來他這個計劃早就成熟了吧。
“:長風你就別賣關子了,全盤道來吧。”
“:現今在京城中最吃香的莫過于錦衣衛了,而殿下若這么個假身份還不是手到擒來嗎?再加上臣的掩護,準保萬無一失,打著殿下的旗號,誰人敢有疑心,無論在哪方面行走,都是絕佳的角色,權貴也好,商甲也罷,誰也得賣這個面子,更何況殿下是儲君,只這一條,就是無往而不利的絕大優勢啊。”
我露出濃濃的笑意,似乎看到了那光明的前景。
就這樣,我和顧長風一直又談了一個多時辰,詳盡的搞定了細節后才散去。
回到家中的顧長風才感到肚子在鳴叫。
不想家中竟來了小舅子羅成,和他姐姐羅秀正聊著呢。
“:姐丈,這么晚才回來啊。”羅成對這姐丈可是敬若天人的。一看到顧長風,忙不迭站起來打招呼。
弄的羅秀暗笑不已,小弟的武功雖差了些,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在自已夫婿面前不啻見了貓的老鼠,白了一眼回的晚了的丈夫才道“:看你的樣子就知你沒吃飯呢,你先歇一歇,小成來找你有事,妾身吩咐他們給你弄吃的去。”
顧長風對愛妻的嫵媚白眼是十分享受的,這兩湖第一美女可是自已費了好老大勁才搞定的,七八年來,二人相敬如賓,恩愛異常。
別看顧長風一付風liu樣兒,實則用情至專,只是少不了逢場作戲而已。
羅成心頭惴惴,怪姐姐多嘴,臉部肌肉抽了兩下才干笑道“:哪,哪有什么事呀,,姐丈,別聽我姐瞎說,呵,,呵,沒事。”
顧長風看了他一眼,坐下,這下夫人羅秀已吩咐了下人,回轉廳堂在丈夫身側坐下,玉手伸過去在顧長風大腿面上不客氣的擰了一把,嘴上卻笑道“:你呀,就那點鬼心思你想瞞你姐夫嗎?這事你休想我幫你,要是你姐夫同意,姐我也不答應。”
顧長風忙捏住嬌妻做惡的小手,羅秀亦反握愛郎的大手,再不松開。
“:哦,又是什么事,連你姐都不同意,我看你還是別說了,小心我抽你個小兔崽子。”
看著丈夫惡形惡狀的樣子,羅秀忍不住失笑。
羅成卻搔了搔頭,鼓足了勇氣道“:抽就抽吧,誰還不知錦衣衛的橫行無忌,呵呵,小成實是有負姐夫期望,,還是不說好了,唉。”最后他還是沒說,眼底卻掠過一絲深深的痛。
這神情并沒有逃過顧長風的銳目,他不由起了疑心,把目光轉往愛妻的臉上。
羅秀也是神色一暗,轉而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夫君你也別操那么心,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成天和那些二世祖貴分子們泡在秦淮樓里,還為了什么頭牌爭風吃醋,大丈夫還患無妻,人家財大勢大,你若硬要撕破臉的話,得罪了人家,連你姐夫的日子好過不了啦,怎么就不多想想呢?”
“:姐,,我,,我,,唉,,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小弟也只是來發發牢騷而已,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大腿,咱們這小手當然不是對手了,不過說真的,,小弟真的動了真情,可惜老天不幫我啊。”
顧長風松開愛妻的手,猿臂一伸將愛妻的纖腰攬住,朝懷里帶了帶,笑道“:大丈夫敢愛敢恨才是真男兒,就象你老姐,當年你姐夫我是怎么追你姐的,你不是沒看見吧?你小子要是不想等老了后悔,趁早打消這種傻念頭。”
姐弟倆聞言都楞住了,還是羅秀先反應過來,白了愛郎一眼,卻沒從他懷中抽身,“:夫君,妾身不同意,你可知他和誰人爭嗎?”
羅成神色再暗,他知道自已連姐姐這一關也過不了,更別談姐夫了,尤其姐夫是官場的中混了多年的人精,當然知道利害關糸,自已又怎能給他惹麻煩呢。
不過姐夫的話卻令羅成更為心痛了,想起和伊人的種種,心頭頓刀割一般。
“:說說無妨,小成,姐夫想聽聽,是哪位紅牌,竟惹的我家情種如此情根深種。”
羅秀又想插嘴,卻給顧長風狠狠親了一口,羞的她俏臉飛紅,頭也抬不起來。
顧長風卻道“:男人說話,婦道人家休要多嘴,惹惱了為夫,家法侍候。”
羅秀偷瞄了弟弟一眼,嬌軀輕顫,想起愛郎所謂的家法,一張臉更紅得似驕陽一般,再不敢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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