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即使把美人送她床上,也消受不起啊,遺憾。
更何況,潘紫嫣那女人,不過是吐了一口血,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不然弄丟了嫂子,怕不得找楊喜拼命啊,雖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她楊喜還有大把的青春,更加沒法跟人家牡丹花風流,
死也是冤枉死的。
龐太師估計也是被氣得不輕,臉色難看,心事重重,又好生安慰了羅先生楊喜幾句,就帶著人起身走了。
他這里前腳剛離開,龐煜后腳就?進來了,看著楊喜笑得滿臉:“嘿嘿,師父啊,我剛剛看見他們把美人關在我們院子旁邊的一個小院子了,您老是不是今晚要洞房啊?”
這小子居然滿臉艷羨,讓楊喜看著很是不爽,臉一沉:“閉嘴,師父的事兒是你能妄加評論的么?站沒站相滿臉嬉皮笑臉,還不去做午飯!不務正業!”
“你嘟囔什么,別小看了做飯,我跟你說,治大國如烹小鮮,從做飯中,你要領悟治國安邦的大道理,比如說你炒菜吧,青菜什么火候肉類什么火候,都要用什么他調料什么時候下鍋起鍋,都是有竅
門的,你用燉肉的方法燉青菜試試?治理國家也是一樣,各種法令的實施都是要因地制宜的,不能一概而論,黃河發大水,你給難民每人一吊錢,還不如給他們弄碗粥搭個窩棚來的實惠,所以......還
不去干活!”
“啊?哦,師父你真有學問......”楊喜洋洋得意搖頭晃腦:“那是,對了,別告訴為師我,你小子沒進過洞房,我可聽說了,你小子以前調戲良家婦女搶男霸女......搶過男?”
龐煜搖得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搶過男人,老天爺明鑒,徒弟對男人不感興趣。”
“哦,那就好,還有啊,你小子好歹也是有個丫頭伺候吧,難道沒進過洞房?”楊喜得八卦之火已經開始熊熊燃燒了,千載難逢的機會,打聽一下紈绔惡少的私生活,將來她的豪門秘史除了羅大官人
卷,又可以多了龐小惡少卷,一卷接著一卷地出版,還不發的噗嗤噗嗤地。
饒是龐煜臉皮還算厚實,也被楊喜這偽先生問的有些臉紅脖子粗大舌頭加口齒不清:“我我我去去做飯
嗖地一下,龐煜逃了。
氣的楊喜在哪里直拍桌子,直恨這個徒弟不爭氣:“嘿,男子漢大丈夫,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這點兒破事兒就害羞了,太丟臉了,將來我還怎么指望你給師父我養老,沒出息的東西!”
估計是今天太亂套,楊喜的御用午飯也沒有送來,所以跟著龐煜并兩個書童一起吃的,味道還很是不賴,估計龐煜真是把做飯當做治國了,十分用心。
兩個書童,因為原來的名字太過“文氣”,為楊喜所不喜,遂賜名曰:龐書、龐童,合稱,龐書童,還是書童 ̄_ ̄‖
最近因為兩個書童也算跟著龐煜一起出生入死地被楊喜操練責罰過,三人的階級感情飆升,儼然一副難兄難弟的架勢,還真是體現了那句,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全院子的被壓迫者,終于團結起
來了,在一個飯桌上吃飯,這只是小意思罷了。
想到養老和以后的生活,楊喜想起前幾天晚上偷偷去看牛三郎他們的事兒來。別說,楊喜感覺自己還真沒有看錯人,牛三郎真是個有些能力的,別看年紀小,楊喜臨走給扔下的一些銀錢,不但保證了
一大幫子人的基本溫飽,而且還有富余,帶著矮冬瓜幾個做了一些沿街叫零食的小生意,倒也小賺了一些,這讓楊喜很是刮目相看。
至于大鼻子牛大頭和小眼睛牛小乙,這倆家伙沒斗過三郎,有兩次不守規矩,被牛三郎教訓了一頓,有楊喜教的一些功夫做保證加上三郎做事確實是個心存公道也有聽他號令的,一時之間這么些日子
,牛三郎儼然貧民區居委會主任了。
所以楊喜看見貧民區房子也沒有那么漏風,棉被明顯厚實了一些,二三十口人也能安頓吃上飯了,心里還是很激動的,當即又教了牛三郎一些功夫,臨走讓牛三郎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什么鋪子往出
賣的,過幾日她再來的時候匯報。
楊喜也是知道,這些人目前能吃飽,不過是一時的,時間長了有個什么變化,恐怕處境還是一樣,若想徹底溫飽甚至小康還得真正的謀劃一條生路。
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既不識字又沒有什么特殊技能,倒是會種地,可她哪來的地給他們??,看來得另尋生路了。
楊喜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再說,別的她也沒有,除了有些本錢可以做做生意,還真不知道該做什么了。讓牛三郎去打聽鋪子,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生意給他們,算是幫著社會解決一些閑散勞
動力吧。
這天晚上龐煜正在練習跳桌子,有人敲院門,龐夫人來了。
楊喜還納悶,這位龐夫人又來作甚?
當然,啥事兒也沒有把束修從龐太師手里摳出來來得大。
看著端莊的坐在對面的龐夫人,楊喜心里直打鼓,難道是女人的直覺,她看出來自己是個假冒偽劣了?
但是楊喜顯然高估龐夫人了,論起對男人的認識深度,天下間有幾個女人比得過花蝴蝶的,連花蝴蝶都沒看破楊喜的畫皮,何況大家閨秀出身的龐夫人了。
龐夫人打量了打量這位羅先生,心道這位先生到也確實是一表的人才,難怪連自己的惡霸兒子都服氣了。可惜啊,這次本來挺好點兒事兒,給這先生納一房妾,這也能讓他安心在太師府里教書,可誰
曾想那丫鬟居然是潘龍的妾呢,這事兒弄的,真讓人沒法開口。
楊喜已經被龐夫人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了,趕緊的給龐夫人倒了一杯茶,請了清嗓子:“夫人有什么事情么?”
“嗯,啊,是這樣,但不知羅先生家里可是定親了沒有啊?”龐夫人被楊喜問的恍然回神兒,先顧左右而言他道。
這是嘛意思啊,難道這要讓那蛇蝎女人當自己的大老婆?那哪兒行,當小老婆都覺得委屈自己了,那可是潘龍那家伙用過的,自己冰清玉潔的翩翩濁世佳公子,豈能拾那鳥人的牙慧!
楊喜當即表明立場:“夫人,;羅某家里雖然未成定親,可我羅家在幽燕之地,自隋唐以來也算有些名望,高堂并族人,斷不會容許在下娶個丫鬟當妻子的,還望夫人見諒。”
可惜,她想的倒是挺美,事實根本不是那回事兒,也就是說,蛇蝎美人根本沒給她回絕的機會,本來已經夠丟人了,豈能真的坐以待斃。
龐夫人聽了楊喜的話,知道不說誤會就越大了,只得道:“是這樣的先生,那位潘府的丫鬟身份有些.......特殊,我們龐府實在沒法給她做主,個中緣故實在不好跟先生啟齒,可我家老爺既然話已經
說了,實在有些對不住先生。我看這樣,現在在我們府里挑兩名伶俐美貌的丫頭伺候起居吧,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楊喜心里暗笑,是啊,人家的兒媳婦,你們是沒法做主,真要是硬是給做主,那事情可就是大條了。
不過樣子還是要裝裝的,畢竟自己可是個飽讀圣賢書的小儒,遂有些為難的道:“哎呀夫人,不是我不愿意啊,在下畢竟是個男人,倒也沒什么。可那丫鬟......唉,這事兒說出去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在下是擔心她以后嫁不出去,惡名傳出去,恐怕這輩子就毀了,我納她為妾,也是為她著想啊,想我羅某人游歷天下,倒也不在乎多個妾少個丫鬟的,說白了其實都差不多吧,您看這......”
龐夫人聽了真是感動到不行,活了一把年紀,別說別人,就是他們家里,也算是妻妾成群了,龐太師對她還算是相敬如賓了這么多年,連個臉兒都沒紅過的。至于別人家里,妻妾爭風吃醋明爭暗斗的
,不堪的事情更加不可勝數,哪有見過羅先生這等仁人君子,處處為女子設身處地的著想啊。
誰嫁了這樣兒的男人誰有福氣啊。
可這羅先生再好,那丫鬟也不能送給他了,其實此時龐夫人倒是覺得,那潘府的少夫人,還真是配不上這位羅先生,一個外族女子,野蠻人罷了。而這位羅先生,憑他的學識,將來必會金榜題名的,
將來高官顯爵自然不在話下,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只不過此時還沒有發跡罷了。
楊喜一看龐夫人又習慣性的跑神兒,忙清清嗓子提醒她,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啊。
龐夫人這一刻忽然改變了主意,不由得仔細打量起楊喜來,平時真沒注意看過,此時在燈光下一看,發現這位羅先生真是很年輕,而且十分的......俊秀啊,越看越覺得順眼,遂溫和的道:“我們別
說那丫鬟了,她不愿意是她沒福氣,憑先生的人品才情,豈是她一個粗鄙的下人配得上的,不知先生看我家玉潤如何啊?”
楊喜目瞪口呆,這是......蝦米意思?
龐夫人很滿意楊喜的表現,畢竟憑他們龐府的權勢,此時可算是低就了,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道:“我是想問問先生,你覺得我家三姑娘玉潤如何啊?我這個女兒啊,不是我這當娘的自己
夸耀,雖然她有些任性有些小孩子脾氣,其實還是很懂事的,心地也不壞,陣線女紅琴棋書畫,也都來得,年紀和先生也算合適,先生不妨先考慮考慮,如何啊?”
事情弄大發了,簡直是天上掉下個大鉛球,砸死人不償命啊!
楊喜幾乎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從龐夫人起身走后一直處于呆滯狀態,抓破了頭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男性魅力,居然如此的無遠弗屆,是不是可以考慮做個變性手術涅?
哦,這事兒還是算了,貌似目前時代技術還不夠過關,不過......納妾是一回事兒,娶妻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并且是一件大大的不妙的事情!
娶別人也就算了,可這是龐府的千金,一個弄不好,憑那龐玉潤的野蠻和龐太師的權勢,知道自己是個假冒偽劣,還不天涯海角的追殺自己啊!
更要命的是,那龐玉潤,該不會是看上自家了吧。
哎喲媽呀,這艷福真是深吶,要命啊!
楊喜真想學那人猿泰山,捶胸頓足長嚎幾嗓子發泄發泄。
難道說,自己在龐府騙吃騙喝的日子,就要到頭兒了么?嗚
當天半夜,瞪著眼睛一直沒睡的楊喜換上衣服,跑去了貧民區找牛三郎,楊喜只記得自己今天應該過來看看,至于具體什么事情,貌似有些忘記了,滿腦子都是自己如何脫離龐府之前又如何拿到銀子
的鬧心事兒。
結果坐到牛三郎撿來的破舊桌子前,粗茶水都喝了兩杯了,楊喜也沒說話,把一邊站著伺候的牛三郎和大鼻子小眼睛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事情惹了這位一臉的陰晴不定,不由得有些
戰戰兢兢。
楊喜對他們可是從來沒客氣過,都是挨過不止一次的收拾,心里對楊喜忌憚得很,他們可不知道楊喜其實是個面惡心善的。
忽然角落里傳出一聲貓叫,這才讓楊喜回神兒,一口吐掉嘴里的茶葉末子,這什么破茶,味道真不怎么樣,自己怎么沒發現呢?
放下茶杯,楊喜沖牛三郎招手兒:“小三兒你過來說話,說說最近怎么樣了吧。”
牛三郎自從稱霸貧民窟,難得從小沒少吃苦的他,倒也沒有一點兒驕傲之氣,反而更加知道自己的斤兩,一改從前那種膽大包天偷雞摸狗的行徑,做事沉穩了許多,遠遠超過了比他大了幾歲的大鼻子
小眼睛。
其實牛三郎也算是個聰明人,接觸這么長時間,明里暗里的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楊喜的底細,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個人的本事,那都是須他仰視的存在,不趁此良機改變自己的處境和命運,那真就是個傻
子了,尤其楊喜明顯有些欣賞他。
于是牛三郎把這些日子打聽到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番,也是真夠詳細的,哪條街有什么鋪子出賣或者出租,面積、價錢、用途和主人一家子的情況,為什么會出兌,大概會有多少壓價的空間等等,事
無巨細都一一道來,講事實擺道理,說的頭頭是道表現出了極高的聰明才智和洞察力,讓楊喜越發的對他刮目相看。
這小子真行啊,真是天生的干情報工作的材料!
聽完了牛三郎的近期工作匯報,楊喜想了想,仔細把牛三郎說的情況匯總過濾了一番,再根據自己原本的打算綜合分析,當即指出三個極小的鋪子讓牛三郎去砍價。
本來楊喜還有些疑慮,憑這小子的形象,能讓相信辦成事情么?
結果牛三果然有些本事,看出楊喜有些不放心,當即從角落里的一口破箱子里拿出一套還算過得去的衣裳,三兩下穿戴起來,別說,還真像那么回事兒了,最起碼不像個要飯的或者小偷小摸了。
楊喜摸摸下巴,看來這牛三郎卻是個人才,不能讓他埋沒了,得好好培養培養,弄好了也是一把能劃拉銀子的耙子,斂財的一把好手兒。
經過一番考慮,楊喜決定先不忙做生意,先把班子整出來,遂道:“這樣兒吧,鋪子的事情先放幾天,反正也跑不了,明天你去找一處三進的宅子,大一些沒關系,就照著今天這樣做,明天我再過來。”
楊喜回到龐府還在合計著,該怎么把這些人聚攏到一起,賣身還是雇傭,這是個問題。
至于將來做什么能發財,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憑她的本事,去哪里弄個秘方,比如公主府皇宮大內之類的,做點兒什么也都不至于賠錢,現在的問題是企業所有制的問題。
還沒發財,先想到如何分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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