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已經是十一了,礦上的所有單位都已經正式開工。
不過從這天開始一直到十四,大家的唯一任務就是扎燈籠。
按照慣例,每年的正月十四開始,到正月二十,都是礦區一年一度的“元宵節燈展”,每個單位都要根據各單位的特色制作花燈。
比如,有一年,醫院就用用過的大大小小的輸液瓶,和青霉素瓶之類的東西,裝上五顏六色的水,做成了一個兩米多高的亭子,連一座小橋,無論是晚上,還是白天看起來,都是流光溢彩,五光十色地,非常絢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并且,燈展的這天晚上,還會有煙花表演。
因為礦區畢竟是財大氣粗,所以兩樣都搞的規模非常大,不只是礦上的人回來看,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也都會拖兒帶女過來看。
這天上午,按照姐夫提供給自己的地址,阿杰來到了礦區的最東邊,這里被當地人稱為“東山”,屬于最早的一處家屬院。
在家屬院門口,坐著一位老太太,曬著冬日的暖陽,阿杰走了上去,有禮貌的問道:“老奶奶,請問您知道馬云生家住在哪兒嗎?”
老太太疑惑的看了看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阿杰猜到老太太大概耳背,于是湊近老太太的耳朵,更大聲的問了一遍:“老奶奶,請問您知道馬云生家住在哪兒嗎?”
“你這孩子,怎么喊那么大聲,當我聽不見啊?”老太太揉了揉耳朵,責怪道,“馬云生?你說的是小馬兒?直著往里走,從里面數第四個門就是。”老太太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阿杰,才想了想,指著里面說道。
“謝謝您”阿杰又湊到老太太的耳朵邊,大聲的喊道。
“這還差不多。”說完老太太就又瞇著眼睛,靠在墻上假寐了。
阿杰順著老太太指著的方向,進了院子,這里因為是老家屬院了,所以顯得有些陳舊,而且,里面非常安靜。只有個別的房間里傳出來電視的聲音。
走到最里面,然后往外數到第四個門,阿杰湊近了正準備敲門,卻聽到里面傳出來“唔唔”的聲音。
這是什么聲音啊?
阿杰好奇心起,他發現旁邊的窗簾是掛在窗戶里面的,但是卻有一角沒有遮嚴實。
阿杰把眼睛湊了過去,想要看清楚里面是怎么回事兒,結果一看之下,立刻氣炸了肺。
他站直了,用力的一腳踹了過去,本來就不太結實的木門,一下子就被阿杰踹的四分五裂了。
屋子里面的人也驚得跳了起來。
洞開的大門將里面的情形照的個亮亮堂堂,阿杰也看清楚了自己剛才并沒有看錯。
屋里只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個板寸男,二十來歲的樣子,這么冷的天,上半身光著,衣服扔在一邊的凳子上,褲腰帶已經解開了;女的雙手被牢牢的捆在床上,嘴里也塞滿了一團布,上衣同樣被拉開了,露出了紅色胸衣,褲子已經被拔到了膝蓋部分,此時正使勁兒地搖著頭,急切的看著阿杰。
剛才阿杰就是看到了這個女人胡亂蹬踏的雙腳,才明白屋子里正在進行的,恐怕不是什么小情調,而是一起犯罪。
“不好意思,請問這里是馬連云馬大哥家嗎?我找他有事兒。”進來之后,阿杰站在當地,非常有禮貌的問道。
阿杰的話,讓兩人都是一愣,但是板寸男馬上反應過來了,這是對他的輕視,是對自己赤露o裸的挑釁,再加上他看到闖進來的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立刻囂張地沖著阿杰罵道:“nitmd是從哪兒鉆出來的?趕緊給我滾”
“請問你是馬大哥嗎?”阿杰仍是面帶微笑,站在當地問道。
床上的女人立刻使勁兒搖著頭,像一個撥浪鼓。
“你找馬連云那個倒霉催的,去陰曹地府找去——”話還沒有說完,板寸男就迅速的從衣服下面抽出了一把尖刀,沖著阿杰就捅了過去。
床上的女人已經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嚇。
而阿杰呢?
他的眼中,板寸男陰狠的臉在自己面前逐漸的放大,就在兩人接觸的一霎那,阿杰的身子往旁邊錯了一步,閃開了致命的一擊,隨之反身就是一記手刀,用力敲在了板寸男的手腕上,尖刀“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啊——”板寸男扶著自己的手腕哀嚎著。
他一眼瞥見掉在自己腳邊的尖刀,馬上就操在了另一只手里,又沖著阿杰扎了過去,臉上陰笑著。
剛才阿杰沒有防備,都不會讓他得逞,現在有備之下,更不可能讓他扎住了。
只見阿杰一個錯身上前,兩下就奪去了他手里的尖刀,順便將他另一只手也廢了。
“啊——”板寸男兩只手都半掛著,疼得他只能在地上打滾。
“真是沒有創意”阿杰想起了當初自己解決死光頭——袁大頭的事情。
他不理會地上哀嚎的板寸男,笑著走到床邊,非常有禮貌的問道:“請問你是馬大嫂嗎?”
“唔——”女人使勁兒地點頭,臉上浮起一層紅暈。
湊得近了,阿杰這才看清楚床上的這個女人長得真是漂亮,更特別的是,她的美不是那種清純的,反而是狐媚的,一雙勾魂的丹鳳眼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阿杰,眼角還掛著淚水,再加上,她還長著一頭大浪,此時正零散的披在枕頭上,搭配上現在的模樣,形成了一副旖旎地風光。
阿杰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風景,也有些受不了,呼吸一下子變得有些急促。
察覺到眼前這個小伙子呼吸的變化,床上的女人臉上頓時又褪去了紅潤,變得更加蒼白。
發現她臉色的變化,阿杰頓時清醒了,心里苦笑了一聲,暗叫慚愧,自己三十歲的人,可是定力還是不夠啊
“嫂子,我真是來找馬大哥的,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就為你解開繩子。”阿杰說著,手上也非常利落的幫女人解繩子,女人的臉色變得好了一些,可仍是存著戒備。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再次被人踹開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