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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1243 深紅之夜鴉
更新時間:2015-03-13  作者: 全部成為F   本書關鍵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全部成為F | 限制級末日癥候 
正文如下:
情況不怎么妙,我們的感官被幻覺分化了,為團隊行動埋下深深的隱患。[燃文書庫][]我們無法分辨,自己看到聽到的一切,和阮黎醫生看到聽到的,哪一個才是真實。除了阮黎醫生之外,其他人此時看到的景象,應該都和我一樣——再次彌漫開來的灰霧,詭異的寂靜中,有什么東西已經開始活動,就在身旁的便利店里,傳來敵意的味道,一些不詳的,帶著惡意的東西,正以我們無法預知的方式漸漸逼近,之前水塔方向傳來的槍聲,以及所有看似恢復正常的情態,都只是幻覺一樣的陷阱,實際上,我們的處境一直都沒有變化——連系我所知道的一切,最大的箭頭指向末日真理教,假設它們正在這里舉行某種獻祭儀式,就已經沒有必要,去追究它們的目的了。

無論它們做什么,都無法在單純的一個神秘事件中,找出真相,但是,串聯一個個神秘事件,最終也只會指向“末日..”而已。

我知道,如今的末日真理教已經和過去的不同了,從這個末日幻境中的網絡球處得到的說法,它們是打算以自己的方式推動末日,而非是被動迎接必然到來的末日,在這個過程中,見證末日真理,然后,成為新世界的開創者——我倒是覺得,“成為新世界的開創者”這個說法,放在我所知道的末日真理教身上并不怎么恰當,而且,聽起來滿是漫畫中那些經典藝術加工的惡黨,仿佛背負著沉重的命運,而試圖以一個不太好的結果,去取代一個必然很壞的結果,因而,在故事末尾會被洗白。是的。聽起來,就像是這么一回事,但O我全然不覺得,末日真理教真的可以被洗白。也許,這種錯覺,是由控制末日真理教的瑪爾瓊斯家帶來的。雖然瑪爾瓊斯家是末日真理教的三巨頭之一——在過去的末日幻境中。這個家族可沒有這種名頭——但就我了解的瑪爾瓊斯家來說,他們并不具備為宗教信仰獻身的性質,反而,為了私利而組建邪教,利用邪教,才是他們的真面目。任何不報以自私自利的心態,去面對信仰的的人,都是可怕的,假如瑪爾瓊斯家僅僅是將自己偽裝成這樣的人。那么,無論他們現在看起來多像一回事,結局也一定難逃末日的災厄。

總得來說,我不相信,瑪爾瓊斯家可以控制末日真理教的走向,反而,這個三巨頭之一很有可能會被末日真理教一貫以來的信仰所侵蝕,進而。無論是以瑪爾瓊斯家的私利為主,亦或者是以末日真理教的信仰為主。所采取的行動,其結果,仍舊會是末日真理教的信仰所指引的方向。

這意味著,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分辨末日真理教到底有哪三巨頭,其內部結構又如何變化,會不會因為首領的變動。而產生政策上的改變。是的,完全不需要在乎這些,如今的網絡球,將末日真理教內部細化,以圖謀各個擊破的法子。不可能達成目的。反而,有可能會被這些瑣碎的變動,拖延自身的反應。

也許,放在眼前的狀況,可以認為,NOG的行事風格,受到網絡球的嚴重影響,反而變得遲鈍了。據我所知,這次研討會的內部構成是不純潔的,NOG僅僅是贊助者之一。我想,有NOG插手的那部分,對我們這支專家隊伍沒什么惡意,但是,另一部分對這次研討會抱持著某些惡意和陰謀化的想法,也是可能的情況。而如今的情況,或許可以證明,末日真理教同樣插足了研討會,然而,NOG卻無法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讓這次改動的行程,變成了這些惡意肆意妄為的場所。

阮黎醫生的特殊性,我是十分清楚的,具體會表現在什么地方,我也有所猜測。不過,我卻不能肯定,當前的狀況,是因為幕后黑手察覺到的阮黎醫生的特殊性,卻不太確定,因此進行試探。有可能,他們另有目的,而我們僅僅是殃及池魚,但是,無論是主動試探還是殃及池魚,在如此烈度的神秘事件中,阮黎醫生的特殊性遲早會被注意到吧。

我覺得,這個幕后黑手哪怕有多個,末日真理教也一定是其中之一,而不管他們有什么目標,阮黎醫生的特殊性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進而做出一些猜想,緊接著,用實際行動驗證。現在,阮黎醫生和我們之間的幻覺分化,正是這種特殊性的表現,一旦阮黎醫生和其他人交流,就不可避免要暴露出來。從現在開始,無論她愿意不愿意,大概都無法過上平靜的生活了。哪怕成功從這次神秘事件中逃脫,在研討會開始前后的這段時間里,所發生的任何神秘事件,都一定會將她變成一個重要而關鍵的參與者。

像是現在這般,她和我們仿佛身處在不同世界中的情況,也會屢屢出現。

對阮黎醫生來說,僅僅是幻覺的神秘,對我們來說,卻是一種真實的危機。她所感受不到,無法接觸,對她本人也沒有影響的神秘,我們卻不能同樣視之為空氣。對阮黎醫生來說,是完全安全的場所,對我們而言,卻有可能危機四伏。可是,即便我們如何強調自己所面臨的危險,在阮黎醫生眼中,大概只是我們“陷入幻覺”的情況吧,哪怕有人因此死掉,在她的眼中,也不會是“神秘”造成的死亡,而變成另一種樣子。

我想,這種情況,對于深陷“神秘”的人來說,是完全無法接受的。他們寧愿相信,自己所親身經歷的,并且正在影響自身的神秘狀況,才是真正的現實,而阮黎醫生才是陷入幻覺,扯了后腿的一方。這樣的認知深化之后,和阮黎醫生分開,甚至于,對阮黎醫生進行粗暴的治療,幾乎是必然的結果。

如此發展下去,如今的隊友和朋友。也會在某個時刻,變成阮黎醫生的敵人。進而,任何深陷“神秘”之中的人,都將成為阮黎醫生的敵人。

我不認為,這是阮黎醫生的錯,但是。我也同樣不認為,她是無辜而正確的。即便如此,我仍舊想要保護她。

“我們分開吧。”我對其他人說。

“什么?”三井冢夫一臉愕然的表情。

“我們分開行動。”我說:“現在,我們可以感受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而且,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誰才是正確的。如果大家都只相信自己,那么,遲早會發生分歧。還不如就在這里分開,以各自的想法行動。”

“你的意思是,要將阮女士,你的母親,踢出隊伍嗎?”。健身教練的口氣不怎么好,雖然是她誤會了,但這種誤會,本就證明了她對阮黎醫生的善意。哪怕是這樣的質問。我也不怎么在意。

“不,我和母親一組。”我說:“我可以完全信任她。可你們不行。”

三井冢夫想爭辯,卻被我打斷了:“聽著,當你們察覺危險,但這種危險在我的母親眼中,卻是不存在的,這種時候。你是相信她,還相信自己呢?”

“你呢?”占卜師反問。

“我會按照阮黎醫生的想法行動。”我十分肯定地回答。

但是,其他人并不怎么相信,他們根本就無法切身體會到,其實“高川”和阮黎醫生的互動。就是這么發展過來的。我們之間,有足夠的醫生和病人的默契。

“如果你錯了,其實陷入幻覺的是阮女士——你們會變得非常危險。”占卜師如此說到。

“我有信心,在那樣的情況下保護我們兩人。”我平靜地回答,“只有我和母親的情況下,我有自己的方法,但是,加上你們反而會壞事。”

“我無法認同。”健身教練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她對阮黎醫生說:“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不應該分開,阮女士,你是怎么想的?”

“我贊同你的說法。”阮黎醫生點點頭,說:“雖然,你們不相信自己陷入幻覺之中,但是,我覺得,仍舊可以再搶救一下。之前我們已經脫離了幻覺,這證明服用的藥物還是有一定效果的。我需要對你們的狀況進行觀察,才能做進一步的診斷。”

“你有什么想說的?高川同學。”健身教練用一種強勢的口吻說到。

“我仍舊堅持自己的看法。我們應該分開行動。”我這么說著,看向阮黎醫生,卻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我不覺得失望,阮黎醫生的思想和個性十分獨立,再加上,此時的情況,在她的眼中,完全是她的心理學專業范疇,而并非神秘事件。身為我的主治醫生,我沒太多期待,她會按照我這個“病人”的想法行動。之前的提議,僅僅是一個提議而已。不過,我也堅信,隊伍因為某些狀況而產生分裂,是遲早的事情。

既然我無法主導阮黎醫生的行動,也從主觀感情上,無法用暴力去限制她的行動,那么,等待就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私底下,我既想看看,阮黎醫生見識并認知到神秘,會是怎樣的情況,另一方面,我又隱隱對這種情況有所抗拒,因為,直覺告訴我,那會導致十分糟糕的局面。我有很強的實力,但卻被這種搖擺不定的心情限制了,這讓我雖然可以設想到一些更好的行動,卻一直感到束手束腳而無法施展出來。但另一方面,我并不抗拒這種拘束感,因為,很快就做下的決定,也并不一定是最好的決定。而且,我覺得,一定會出現某種情況,讓我不得不做出選擇。

我選擇了,沉默地等待事件一點點被推動,直到它自然結束,亦或者,被我找出解決的關鍵。

“那么,進去看看吧。”隊伍的氣氛沒有原來那般融洽,不過,健身教練還是開口打破了沉默。

阮黎醫生看了一眼身后,仿佛那里有人在打招呼。而在我們的眼中,阮黎醫生只是對空無一人的遠處點了點頭,指著便利店,就帶頭走了過去

“是那個負責人?”健身教練隨意地問到,她的表情,一點都不相信那個禿頂中年人就站在那里。

“是的。這個晚上真是不安寧。”阮黎醫生皺了皺眉頭,低聲對我們說:“他們受傷了。”

“不問問敵人是什么人嗎?”。占卜師一邊問著,一邊又轉頭看向阮黎醫生所說的那個方向,露出苦笑,我想,她同樣沒看到那些人。

當然。我也一樣。在阮黎醫生所指的地方,只有一片濃濃的灰霧。曾經發出聲音的地方,也只有便利店中,而這個時候,連便利店中的動靜也消失了。這個世界,又再次安靜下來。我不由得想,我們和阮黎醫生之間的認知鴻溝,真的有那么深嗎?我相信,自己身處臨時數據對沖空間這一情況。不是幻覺,但假設阮黎醫生不會被“神秘”影響,那么,她看到的,也應該不是幻覺,我們所能看到的東西,不應該是“對一方來說,完全存在。而對另一方來說,完全不存在”的狀況。

例如。阮黎醫生既然看到了那位禿頂中年的負責人,而她沒有被“神秘”影響,那么,對我們來說,這個負責人也應該是存在的,只是以“被神秘影響”的樣子。出現在我們面前。就像是,變成怪物,亦或者,展現出神秘力量。

如今的情況,更像是。我們之間,有一方真的是出于幻覺之中。

就在我絞盡腦汁去思考的時候,便利店的卷簾門被搖晃了幾下,發出咔嚓的聲音。在這個深夜的時間段,店門當然是被鎖著的,不過,健身教練等人也沒有立刻闖進入的意思。就像是投石問路,打草驚蛇一樣,弄出響聲,然后又聆聽了一下。

在寂靜中,只聽到我們自己的呼吸聲。好一會,讓人只覺得,便利店里似乎真的沒人。

健身教練皺起眉頭,大聲喊道:“誰在里面!”又朝四周喊道:“誰在這里?”看起來就像是瘋子。

阮黎醫生似乎感應到什么,突然轉頭,對什么人說話,那聲音在我的耳中,突然變得刺耳又嘈雜,完全聽不懂到底在說些什么。我突然有些頭疼,不自禁按了按太陽穴,眼前的便利店,就像是老舊的黑白電視一樣,不時閃動,充滿雜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識抓住阮黎醫生的手,一種強烈的直覺襲上心頭,有什么情況已經開始了。

天空陡然響起一聲悶雷,空氣也好似變成了凝膠,粘稠得難以呼吸。大地好似震動的毛毯,隨即裂開,健身教練、占卜師和三井冢夫搖搖晃晃,不得不雙手撐地才能穩住身形。而在這么強烈的劇變中,阮黎醫生卻好似一無所覺,明明在我們的眼中,她的身體已經隨著地面的震動而搖擺。她看起來就像是扎根在裂縫邊緣的一根釘子。

地面在呼吸間,就撕裂出一處峽谷,遠處的公路,也已經完全斷裂,下一刻,阮黎醫生的落腳處就徹底崩塌,即便如此,她仍舊踩在虛空上,完全沒有跌落的跡象。可是,我卻能感受到,重力正試圖將自己拖望裂縫深處,健身教練、占卜師和三井冢夫也是一臉蒼白,同樣受到了影響,也因此,看向阮黎醫生的時候,才露出如此驚駭的神色。

“怎么可能!”三井冢夫驚呼出聲。我將阮黎醫生從懸崖外的虛空拉回來,站在可能只有我們才能看到的實地上,然而,阮黎醫生雖然沒有抗拒,卻帶著一副驚愕的神情,盯著大裂縫的另一邊。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但下一刻,她就扯著我跑起來,似乎想要繞到便利店后方。

“快走!快走!”她對其他人喊著。

健身教練、占卜師和三井冢夫不明所以,但眼前的劇變和阮黎醫生的情急,仍舊讓他們跟了上來。然而,因為反應稍微遲了一些而落在后方的三井冢夫突然跌倒,隨即發出一聲慘叫。他抱著腳,十分痛苦,他的大腿受傷了,很快就滲出一片血跡。阮黎醫生將我推到角落,就回身試圖幫助三井冢夫,可是,在她跑向那邊的途中,周遭的地面和墻壁,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狠狠擊中了,留下一個個洞眼。

是槍!

可為什么我們看不到攻擊?

“你瘋了?”阮黎醫生對空氣大喊。

危險!危險的味道,已經達到了這個休息點異變以來的最濃度。神秘又詭異的狀況,雖然仍舊讓人無法看透其中的真相,但是,危機已經迫在眉睫。我們被攻擊了,而且,是阮黎醫生和我們都感受得到的攻擊,至少證明,它雖然看不見,但應該不是幻覺。

連鎖判定無法使用,只用眼睛,無法確定攻擊方位。不過,比起速度的話,我也不差。

速掠的高速通道,在泥石飛濺中,向阮黎醫生和三井冢夫所在的地方蔓延。我躍入其中,反而看到了,因為物體高速飛行,而激起的空氣波動,將一條條彈道展現在肉眼中。我用力睜大了眼睛,看向彈道射來的方向,幾次眨眼后,左眼傳來抽搐般的痛苦,然后,我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人。

盡管,從阮黎醫生的呼喊中,可以推測,是那些她所看到的槍戰歸來的人們發動了襲擊,然而,在我此時的視野中,只有一個人形站在對面。

它的身影被濃濃的灰霧遮擋,只剩下一個大體的輪廓,但是,其背上長著一對羽翼的樣子,光是身影,就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那絕對不是人。

在絕對的速度差距下,奔跑中的阮黎醫生和痛苦哀嚎的三井冢夫,都宛如被空氣粘接了一般擺著姿勢,可是,那東西陡然動了。它的動靜,相比起阮黎醫生和三井冢夫,就如同隼鳥和蝸牛。強烈的感官對比,證明著它的速度。

它就像是撕裂了速掠的高速通道,躋身其中,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和我的相對速度差,在眨眼間就扯平了。在同樣遲緩的世界中,我們以正常的速度接近,不,應該說,它比我還要快上一些。撕裂的灰霧,如同揭開的幕布,露出它的全貌,那是一個極度熟悉的樣子——

火焰的頭發,烏鴉頭形狀的面罩生硬而冰冷,沒有被遮擋的面龐部分也看不到五官,纖細的身體和手腳。它漂浮在空中,顯得十分輕盈,而仿佛被鮮血染紅的深紅色戰衣則充滿了殺戮的不詳,身后是一雙深紅近黑的羽翼。

“夜鴉夸克?”我驚訝地叫起來。

怎么可能?這樣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旋轉,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已經被真江摧毀的電子惡魔“夜鴉夸克”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再度出現于我的面前。它是敵人,這一點,我絕對不會感受錯,它攜帶的惡意,冰冷又殘酷,讓我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恐懼感。

來自于“病毒”或“江”的那種恐懼,雖然,并沒有直面“江”時那般強烈,但那個滋味的本質,卻是一樣的。

最終兵器?這樣的想法,如同電流一樣,在身體的神經中竄動。雖然還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夜鴉夸克本身就是證據。這種讓人精神緊繃的感覺,絕對不是錯覺,一定還有什么東西,和“江”十分接近的東西,就在這里!

我抱著阮黎醫生和三井冢夫急退,一道厲光如同月牙般,斬開了我身前的灰霧,下一刻,我就感受到胸前的痛楚,鮮血已經滲了出來。

夜鴉庫克攤開雙手,懸浮在半空,臂刃在朦朧的暗夜中隱隱可見。

我不住后躍了好幾步,這才停下腳步,將阮黎醫生和三井冢夫放在一旁。夜鴉夸克沒有追擊,只是針鋒相對地凝視著我——雖然它沒有五官,但我仍舊可以感受到這種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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