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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1429 沉靜的詭異
更新時間:2015-11-24  作者: 全部成為F   本書關鍵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全部成為F | 限制級末日癥候 
正文如下:
地下河向前方的黑暗蔓延,空氣濕度極大,源頭瀑布的發出巨大的回響,讓人感到暈眩煩悶。我帶著阮黎醫生速掠到較為干燥的地方,但這里的巖土也被水泡得松軟,踩上去就會留下半個腳印,連鎖判定很快就觀測到,曾經有人來過這里,并留下痕跡。阮黎醫生瑟瑟發抖,臉色極為難看,就像是快要死掉一樣,讓我覺得必須盡快把火生起來。

我在她的身邊打開行李箱。行李箱的防水性做得極好,我們在水中浸泡了這么久,箱里的東西竟然沒有一點濕跡。阮黎醫生用顫抖的手想要解開滲透的衣服,卻試了好幾次都無法成功,情狀之慘淡讓人不忍目睹。我已經取出毛毯,連忙上前幫她解開扣子,連一起脫掉,再將毛毯將她裹起來。

這里的濕氣依舊很重,肉眼就可以看到水霧在燈光下裊娜起伏。地下河中生長有水草和一些小型的灌木,但找不到任何干燥的自然燃燒物。我割了一大把草皮和木制,又將行李箱里所有可以安全燃燒的東西都倒出來,再拾來幾個大石塊堆成火塘,砸碎好幾個火機,取了油來點燃。忙碌了一通,篝火總算升起來,煙霧挺大,味道也十分難聞,但總算有了點暖意。

地下河里也有些許風,但分不清空氣的流動是從何處開始的,肌膚也很難感受到,只能從煙霧的傾斜判斷出來。我將阮黎醫生安置在上風處,將潮濕的草木枝堆在篝火邊,又將潮濕的衣物攤開鋪在石塊上。

篝火的熱力在空氣中傳遞,霧氣混合煙霧。變得更加濃郁了。阮黎醫生的顫抖漸漸停息,臉色也逐漸有了血色,我用被子將巧克力融化,用衣物裹住了遞給她,這才處理自己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接下來具體該怎么辦。但大體是沿著地下河向前走,越過半島和內地的交界后,找到另一個出口。但是,地下河的走向可能四通八達,什么地方安全,什么地方危險。如何確認自己相對于地面上的位置,都需要更多的資料。

總而言之,抵達這處地下河是一次關鍵的勝利,卻還遠遠沒有到可以安心的地步。阮黎醫生或許知道關于地下河的一些情況,但是。更具體的東西,仍舊在她的朋友“格斯”身上。找不到“格斯”,我們就必須碰運氣。

況且,抵達這條地下河之前所遭遇到的紅衣女郎,以及那一系列只有我看得分明的詭異情況,都在暗示著,五十一區對這條路線并非一無所知,也許有著某種的深刻用意。研討會方面暫且不提。但是,我們的行動絕非是隱秘的。

這些擔憂,我并沒有向阮黎醫生述說。畢竟,就算說出來,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哪怕這條路是危險的,盡頭可能也是功虧一簣,但其他的路線也談不上更好。

“你也休息一下,阿川。”阮黎醫生的聲音總算是平穩下來。

我應了一聲。換上干燥的衣物,取了篝火邊已經融化的巧克力。坐在她身邊靜靜地喝著。

“如果格斯在的話,我們就可以把更多的東西帶下來了。”阮黎醫生說:“按照原先的計劃。我們應該乘坐氣墊床,沿著這條河漂流,時間可以節省許多,但現在,我們只能先走一陣,再看看有沒有做木筏的機會。”

“格斯來過這里,有向前探索過嗎?”我問:“他怎么知道,這條地下河通往內地?”

“只是取樣進行測量,再通過數據和經驗計算出來的,他在大學畢業前,學的是地質學,之后才改行的。”阮黎醫生笑了笑,似乎想起了當年結識的事情,也許對阮黎醫生來說,這位格斯的確是一位好朋友吧,但現在我卻無法對這個已經失蹤的人保持信任。不,應該說,除了阮黎醫生之外,我對半島上的任何人都保有戒心。哪怕格斯真的是一個真心實意的好朋友,但倘若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就有無數種辦法讓他做出違心的事情來。不過,我當然不可能在阮黎醫生面前表達這種懷疑和戒備。

“我們沒有地下河的地圖,倘若遇到岔道,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我只是平靜地提出新的問題。

“看運氣吧。這里至少比地面上更加安全。”阮黎醫生也露出苦惱的表情,但很快就放開了,她說:“我的運氣一直很好。”

她的說法對我這樣的神秘專家來說,可謂是熟悉無比。最講究直覺和運氣的,不正是我們這些人嗎?神秘事件本來就是無法預料會發生什么,無法提前制針對可能出現的問題制定計劃。實際上,倘若這條地下河也被卷入了“神秘”之中,那么,任何科學性的探測所得到的資料,也十有已經作廢。

對于這條地下河是否被卷入“神秘”之中,我的答案其實很明確。這里肯定存在某種“神秘”,而且,是人為的“神秘”。否則,紅衣女郎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但要問我,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為什么之前多起詭異現象都沒有表現出攻擊性,我是無法回答的。

這種情況下,除了看運氣和隨機應變,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可以在這里碰到其他的神秘專家,能夠交談的話,總有辦法可想,再不濟也能套出一些情報。紅衣女郎就像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幽靈,我覺得,她在回避我和阮黎醫生,之前她所發動的襲擊,和她所可能擁有的力量相比,根本連試探的程度都談不上,我更寧愿認為那是在作秀。

倘若對方認真起來,完全以格殺勿論的想法面對我們,我所要承受的壓力起碼要翻上十倍。

我靜靜地盤算著,將稍微干燥一些的草木枝扔進篝火中,十分鐘后,一口氣將最后的熱巧克力喝光。身旁的阮黎醫生站起來。脫掉身上的毯子,拿起干燥的內外衣物就換起來,我知道,她已經不想在停留原地了。

“我們帶來的食物省吃儉用的話,可以堅持一個星期。”阮黎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將水瓶灌滿地下河的水,“格斯檢測過,這里的水質還在飲用標準內。不過,越往前走,水質會有怎樣的變化,誰都無法預料。”

我幫忙重新收拾行李。原本滿滿兩個箱子的行李,如今有一箱的三分之二被徹底燒掉了。我琢磨著,處理掉剩下的三分之一后,這個空箱子還有什么用處。其實,倘若這條地下河發生臨時數據對沖的話。就可以用四級魔紋進行構造體轉化來制造船只。我的預想對手是紅衣女郎,但前幾次碰撞,她的神秘所產生的臨時數據對沖,都無法達到可以利用的程度。

阮黎醫生換上了便于活動的緊身運動裝,又用繩子將頭發扎成馬尾,看起來比之前那副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模樣年輕了不少。一手提起較輕的行李箱,一手拿起手電筒,向我招呼了一聲。就沿著河畔向前走。我連忙將探照燈戴上額頭,提起行李箱趕上去。

在地下河活動的生物并非只有我和阮黎醫生,植物和菌類并不稀缺。而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也不斷出現在視野中。它們大都是安靜的,警惕的,而且多是爬行動物。這些生物有的一看就知道是地面上某些動物的變種,但有一些則完全沒有見過。阮黎醫生似乎也對此感到新奇,不時發出感嘆自然奇妙的嘖嘖聲。

這些動植物都表現出強烈的厭光性,當探照的光柱掠過時。總會看到大大小小的輪廓一窩蜂散開,不少植物的葉子也會蜷起來。我們走在這里。就好似外人闖入一個封閉的村子里,被圍觀著。被試探著,也被恐懼著。阮黎醫生表面看起來十分放松,但眼神和動作都有點兒一驚一乍的味道。

這個陌生的環境,足以讓普通人感受到,平時所難以體會的未知和莫測的威脅感。不過,正是這樣的環境,似乎也讓阮黎醫生無暇去想多余的事情。她把之前所看到的所有異常,都歸為自身精神狀態的異常,而這種精神狀態的異常,正是白色克勞迪婭侵蝕的結果。我覺得,她也許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很快就會和其他的病人一樣變成“瘋子”。我想安慰她,開解她,但她作為一個研究白色克勞迪婭的專家,身為病人的我所給出的勸慰都不會有太多的份量。

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后,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我可以使用速掠加快進程,但是,有一種直覺阻止我那么做。我很難說清楚這種直覺,它就像是突然出現在腦海的,一種沒來由的想法,也許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它的正確,甚至只出現了一瞬就消失,但它的確在腦海中留下了存在過的痕跡。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地下河的源頭瀑布已經徹底被我們拋在身后,哪怕回頭也無法再看到了。瀑布撞擊水面的聲音,已經無法蓋過地下河的涓涓流淌聲。阮黎醫生也許真的沒有感受到異常,但是,在我的連鎖判定中,這條地下河中不斷有人形逆流而上,它們就像是被拋棄在水中的尸體,安靜地令人心中發毛。

地下河就如同給一條巨大的運輸管帶,將這些人形從下游輸送過來。我嘗試過將手伸進水里,去打撈它們,但它們就如同幻象一般,從我的指掌中穿過。除了流水之外,沒有半點觸感。

正如當初所預想的那樣,第一條岔路很快就出現在我們面前,河道一分為二,但選擇起來并沒有那么困難,因為兩條河道的深度和寬度都不一樣,水質也是一處渾濁,一處干凈。阮黎醫生領著我走向更寬敞的河道,但是,我在拐過去之前,看了較淺的河道深處一眼,黑暗可以欺瞞我的肉眼,卻無法干涉連鎖判定——在這條河道的深處,人形就好似垃圾一樣堆積,讓人覺得河水在那里就被阻斷了。

這些人形到底是什么來頭?我的疑惑更深。不知道為什么,它們雖然看起來像是尸體,但我卻覺得它們隨時會活過來。

不,應該說,哪怕是活過來,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我們沿著河道一路上尋,雖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但漸漸的,風景變得單調,哪怕開口說話,也覺得話題開始干枯。比起上的疲倦,精神上的疲憊更加明顯。我覺得有些異常,因為我并非是普通人,神秘專家的精神狀態要比普通人堅韌許多,然而,我自身的特異性卻沒有讓我的表現比阮黎醫生更好。仿佛有某種“神秘”,有針對性地強行吸食我的精力。

這一天,我們總共只休息了三個小時,可是,當阮黎醫生再次踏入一條新的岔道時,她發出驚叫聲:“怎,怎么可能!”她向前急走幾步,湊到一處巖石圈,仔細瞧著上面的痕跡,我也注意到了,那明顯是由人刻畫出來的。

“這是什么?”我問。那個痕跡就像是某種符號,卻只剩下一半。

“格斯留下的記號。”阮黎醫生似乎對此十分震驚。但我卻不明白她為什么震驚,格斯失蹤了,也許這個記號證明,他自己跑到了這個地方來。雖然我們進來的時候有點狼狽,但是,早已經來過這里一次的格斯,當然可以更加輕易一些。

“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就在這里。”阮黎醫生的表情嚴肅起來,一副確鑿的語氣說。

“我不明白。”我不太理解阮黎醫生為什么如此驚訝,又如此斷定。

“我和格斯約定過,如果沒有看到我們,就絕對不會進入這條地下河。”阮黎醫生回過頭,盯著我說:“比起任何突發性的可能,我更相信他會遵守這個約定。”

“也許他無法控制自己。”我說。

“違背約定就會死。”阮黎醫生突然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到,“無論是什么原因,一旦他在沒有遇到我們的情況下進入地下河,就一定會死亡。”

她的說法簡直就像是在說一種詛咒,可是,談論詛咒什么的,完全不符合她平時表現出的科學主義戰士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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