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要這么對他?他是你的導師,他對你不是一向很好么?”
“很好?”畢夏冷哼為我不覺得?”
“當初那么多人申請做他的學生,他偏偏選擇了你,難道不是說明他欣賞你么?這兩年來你們不是一直相處不么?”
“那是因為我一直忍著他”畢夏的鼻孔因為憤怒而擴張陸向東這個自以為是的白癡你以為他選擇我是因為欣賞?傻他選擇我是因為他想要改造我他從來都不信任我,處處防著我,堅實我最可笑的是他還試圖用那些僵化的理論來改造我從他我對你有意思之后,只要看到我接近你,就立刻搞破壞我已經忍他忍的夠久了所以這一次,他不是愛懷疑我么?還幾次三番的警告我那我就好好報答他一回把我的豐功偉績都給他哈哈哈哈”
畢夏恣意的狂笑,嘉逸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眼下的情況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如果說對方是一個初次犯罪的人,找到心中的癥結,或許還能有周旋的余地,可是面對畢夏這種高智商高學歷,有過案底且把一切都計劃的如此周密,還眼到了睚眥必報,一個也不肯放過的程度,他的意志早已經堅定到了一定程度,憑的話,短內絕對不可能撼動他原本的計劃。想到這里,嘉逸忍不住感到內心一片黑暗。
“我覺得,我們已經浪費了太多了接下來,咱們該辦正經事了”
畢夏忽然收緊了環在嘉逸身上的手臂,臉湊向嘉逸,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嘉逸的耳垂。
嘉逸再也忍受不了,猛的做出掙扎的動作,畢夏毫無防備,冷不防被她一掙,險些失去平衡從方桌邊緣摔下去。
此刻的嘉逸,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豁出去之后的勇敢,認清了無法靠周旋和勸慰拖延或者讓畢夏改變心意之后,她反而橫下心來,如果程峰他們趕得及就,那就謝天謝地,但是如果趕不及,她寧可痛痛快快的死在畢夏的刀下,也不想再讓他黏在身邊,從剛才到現在,他頻頻做出親昵的舉動,每一次都讓嘉逸打心眼兒里往外排斥,覺得惡心,為了穩住他,又不得不一直逼忍耐。
如果說要和畢夏發生親密的關系,那么,不如直接讓她死了吧
“你以為你在干?”畢夏穩住身子之后,因為嘉逸的掙扎而勃然大怒,轉到她身前,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方桌上,另一只手開始解開嘉逸的手腕綁回到桌腿上跟我裝貞潔烈女么?你勾引別的男人的時候,不裝貞烈呢?”
嘉逸被扼住脖子,一張臉因為乏氧而漲紅,掙扎了幾下,無奈力氣不如人,無法掙脫畢夏的鉗制,終于還是又被他綁住了手腳。
“畢夏,你理智一些我們好好談談可以么?這樣對你也沒好處”嘉逸懇求道。
“我們已經談過了不是么”畢夏笑的邪惡況且好處又很多,一來我可以得到想要的,二來我可以好好的等著看陸向東和程峰的笑話,你覺得,程峰在的被人糟蹋了,并且所有嫌疑都指向陸向東,他會樣?”
“你是聰明人,如果你今天要殺了我,以我現在的處境,是不可能逃脫的,你也有可能逃避法律的懲罰,可是你因該,如果你對我做了別的,就很容易給警察留下痕跡證據了”畢夏的陰險讓嘉逸吃驚,是的,如果今天她死在畢夏手里,程峰會感到痛苦,可是如果是被糟蹋之后才慘遭殺害的,那么程峰的痛苦和自責恐怕就翻倍都不止了讓主觀認定的“情敵”沉浸在自責的痛苦中,讓怨恨的導師背負所有的嫌疑鋃鐺入獄,畢夏的計劃對于他而言是完美的,對于其他人而言確實災難性的。不管是否徒勞,嘉逸不想放棄最后的游說機會,哪怕最終難逃一死,她也希望能死的干凈痛快一些。
“這一點不需要你來操心,”畢夏拍拍嘉逸表情緊張的臉放松一些你現在可能排斥,呆會兒說不定你就會覺得很享受了呢”
的當口,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來的太突然,別說嘉逸了,就連畢夏都被嚇了一跳。
畢夏起身拉開屋門走出去查看,嘉逸感到心跳急劇加速,有人來了不管外面的可能是誰,哪怕真的只是來敲門的普通人,獲救的希望都又提高了一點點
畢夏悄無聲息的朝房門靠,站在門邊慢慢把眼睛貼向門鏡,通過狹窄的視野,他窺見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站在門外。
咚咚咚——。
敲門聲繼續響起,畢夏在門里靜靜的立著,門外的年輕人鍥而不舍的敲著。
“我有人在家我剛才都聽到屋里的聲音啦拜托,我不是壞人就住在對門的,剛才下樓買,忘了帶鑰匙,麻煩你給我開開門,讓我從陽臺跳行么?”
由于房內一片死寂,嘉逸都能夠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而這個聲音更是讓她忍不住一陣激動。
是安長埔絕對不會有那個聲音嘉逸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重案組里的陽光大男孩,安長埔啊
一定是程峰他們了被綁架的事情,所以才找到這里了安長埔是來探路的
想清楚了眼下的情形,嘉逸必須冒險了,如果畢夏一直這么一聲不吭,門外的人就沒有借口繼續敲下去,更別說下一步行動了
“救命啊誰能救救我救命啊”憑借著沒有被堵住嘴的便利,嘉逸用盡全力大聲喊叫起來。
畢夏被她突如其來的呼救嚇了一跳,幾個大步竄回房間里,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嘉逸臉上,把她的臉都扇得歪到一側,牙齦和嘴唇流了血,從嘴角滲出來。畢夏隨手從一旁抓過一團布掰開嘉逸的嘴巴塞了進去,又幾步竄回門旁去查看外面的動靜。
門外的年輕人聽到里面突然發出的聲音,似乎也愣住了,但畢夏隨即看到他作出一臉鄙夷,聳聳肩轉身下樓去了,便走還邊嚷嚷人嘛明明就在家里,電視機聲音開那么大,敲門還不給開算了,我還是去別處想辦法吧這人可真差勁”
畢夏略微松了一口氣,重新折回小房間里,嘉逸剛剛被猛力的抂了一記耳光,又被塞住嘴,現在正狼狽的躺在那里,一側臉頰紅腫,嘴角帶著血漬。
畢夏伸手掐著嘉逸的雙頰,大力的捏著,不理會她吃痛的表情想求救?哼哼,別做夢了我既不會讓你活,也不會讓你隨隨便便的死原本我還念著對你之前的感情,想要給你個痛快,不過你現在惹毛了我了,你會犯了多大誤的”
正如嘉逸所猜測的一樣,剛剛在門外敲門的正是安長埔。他聽到嘉逸的呼救聲,也聽到門里急促慌亂的腳步,之后很快又重歸寂靜,門鏡里面微弱的光線再次暗了下去。他,畢夏又返回到門邊了,以他折返的速度,估計只是暫時控制了嘉逸,不讓她發出聲音,不會對她下毒手,于是他立刻裝作一副惱火的樣子,迅速離開,一走出單元門就用別在衣領下面的對講機話筒向程峰報告了的。
程峰聽到安長埔的匯報之后,心中萬分焦急。他和陸向東離開公安局之后聯絡了陸伶以及卞局長,他們都沒有嘉逸的消息,再詢問幾個J學院平日里與嘉逸關系不的老師,以及到幾個她平日里經常去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線索,而畢夏也同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于是他們幾乎可以確定,畢夏就是綁架嘉逸的人。
趕來畢夏住處的路上,陸向東也對程峰細細說起他對畢夏一直以來的疑慮和觀察,以及畢夏的身世和性格特征。雖說兵法上面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可是程峰聽完陸向東的剖析,心里反而更加沉重,因為他面對的已經不是一個天才型的人,而是一個經年累月形成了扭曲人格的魔鬼
“現在辦?”一旁的田陽和馬春雷聽完安長埔的匯報也急得摩拳擦掌,不過他們也,就算再救人心切,也不能莽撞行事,保證嘉逸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程峰壓抑著心中的擔憂和不安,逼冷靜下來。他當警察這些年,不是沒面對過解救人質的緊張局面,只是都沒有這一次這么慌亂,處理別人的問題,人總是可以做到冷靜客觀,一旦關系到的親人、愛人,立刻就一團亂了。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在卞局長面前拍著胸脯,只差沒立軍令狀,保證一定救出嘉逸,這才說服心急如焚的局長沒有一起跟。
“叫開鎖的工作人員做好準備,另外,讓增援人員按照之前的計劃就位”程峰經過思考,果斷迅速的做出安排,之前他為了避免浪費,一直做著兩手準備,所有可能需要的人員都停在畢夏房子的視野之外原地待命,這樣一來,如果推測被確認,就可以在最短的內完成部署,準備營救行動雷子,你帶幾個人,跟著鎖匠上樓,如果能夠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開門更好,一旦驚動了畢夏,就等我通知,隨時準備破門”
“是”馬春雷干脆的答應一聲,立刻出去做準備。
“峰哥,是不是還要有人出面去和畢夏談判?”田陽平日里與嘉逸關系很好,她被綁架了,也非常焦急,想盡全力幫忙營救讓我去吧”
“不行,”程峰否決了他的要求你對畢夏不了解,和整個案子的牽扯也不深,派你去只會增減你的危險,沒有任何意義,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去”
“還是讓我去吧”一直一言不發,臉色鐵青的陸向東忽然開口了畢夏是我的學生,我對他最了解,而且他對我的怨恨也很深,我覺得由我出面會比較好程峰,你是重案組里槍法最好的,我想,凡是咱們都要做最好的努力,以及最壞的打算,你說對吧?無不少字”
程峰沉默了幾秒鐘,嘆了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轉頭交代田陽呆會兒向東負責去和畢夏談,你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是”田陽鄭重答應。
“還有,”程峰拉住要走的田陽和陸向東給向東帶上攝像裝備”
“明白”田陽點點頭,帶著陸向東出去做準備了。
“那我做?”安長埔焦急的問,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忙都幫不上。
“一會兒你負責在車里看監控器留意屋內的一舉一動,如果有征兆,及時報告”
“是”安長埔也離開了。
程峰深深吸一口氣,緩解胸口里劇烈的心跳。
嘉逸,別怕,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
首先宣告失敗的是原本試圖悄悄開鎖進門的馬春雷那一組,安長埔之前的舉動還是驚動了畢夏,所以鎖匠把工具插進鎖眼里的第一,畢夏就發覺了,為了不暴露警察的身份,讓畢夏有狗急跳墻傷害嘉逸的機會,機靈的鎖匠面對畢夏門內的質問時匆忙的反問不是你剛剛打說出門忘了帶鑰匙,讓我來給開鎖的么?進去了也不打告訴我們一聲”
畢夏沒好氣的嚷了一句找門了,就再沒有了聲音。不過馬春雷他們也不敢再有舉動,只能原地等候,寄希望于其他人。
確認程峰已經到對面樓的住戶家里做好準備,陸向東和田陽一起敲開畢夏家隔壁單元對應樓層的門,說明情況之后,從這一家的陽臺翼翼的跨過半米寬的間隙,躡手躡腳翻進畢夏的陽臺。
多虧這棟樓年頭比較老,保留著開放式陽臺的模式,并且畢夏租住的是六樓,差一層到頂,所以這一層的住戶基本都沒有把陽臺人為封起來。與陽臺相連的是這間房子的廚房,陸向東他們兩個人翼翼的走進去,聽見畢夏在隔壁房間憤怒的咆哮著,聽聲音,他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并且顯出了些慌張的跡象,顯然剛剛連續兩次被打擾,讓他起了疑心。
畢夏的咆哮謾罵對于陸向東和田陽來說,是很好的掩護,兩個人悄悄走出廚房,來到不大的小客廳里。
“你在外面,不要讓他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的人進來了”陸向東拉過田陽的耳朵,輕聲交代。
“陸博士,”田陽深深的看了陸向東一眼,鄭重的叮囑。之前他雖然經常聽嘉逸和程峰提到,前一段陸向東也總是出入重案組,可是在他眼里,也只不過是一個學識廣博的文人罷了,而現在他表現出的鎮定勇敢,讓田陽沒有辦法不刮目相看。
陸向東點了下頭,檢查了一下藏在襯衫領口出的小攝像頭,雙手握緊又松開,邁步上前推開小屋的門。
門碰到墻壁的時候,發出呯的一聲,畢夏轉過頭來,看到了陸向東,一瞬間,房內寂靜下來。
陸向東飛快的瞥一眼被綁著手腳、傷痕累累的嘉逸,他認識這個姑娘這么久,還沒見過她比現在更狼狽的時候呢,他看了都覺得很不好過,程峰如果在監控器那邊,一定心疼的要命。
也因為他敏銳的觀察力,匆匆一瞥之間,他看到嘉逸的臉上有紅腫,有血跡,但是卻沒有淚痕。
看來他要重新認識她了,這女孩的勇氣讓他心里升起一絲欣賞。
“你會在這里?”畢夏晃過神來,一把將嘉逸拉到身前,向房間內側退了兩步,一只手掐住嘉逸的脖子,另一只手抓過長方小木桌上頭的刀,抵在嘉逸的頸動脈位置上想演英雄救美么?程峰死到哪里去了?時候輪到你來扮演英雄?看來你和這果然有一腿”
陸向東也向前踱了幾步,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我原來以為你喜歡扮演王子,現在才,你喜歡當歹徒”
“你要是想看她鮮血狂噴的樣子,就繼續走啊”畢夏更緊的扣住嘉逸,一臉戒備的瞪著陸向東。
嘉逸被他掐著脖子,呼吸困難。剛剛畢夏因為之前的呼救而狠狠的打了她一頓,并且覺得這里不能繼續呆下去,打算盡快完成的計劃,好殺了她抓緊轉移。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陸向東卻突然出現了。雖然她被畢夏鉗制住,但是也因為這樣緊密的貼在他身前,嘉逸明顯的感覺到畢夏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看來,陸向東的出現,讓他緊張和害怕了
那么,程峰呢?他也在附近么?
畢夏顯然和她想到了同樣的事情程峰呢?他不上一向最喜歡逞英雄么?現在躲去了哪里?”
“呵呵,你還真瞧得起他的智商他估計現在還在為找不到給我定罪的證據頭疼呢”陸向東一臉譏誚的嗤笑,對畢夏擺擺手我可不上來英雄救美的,劉嘉逸的死活與我無關,我也不在乎,只不過,你一直在努力的栽贓我,事關我的名譽問題,我不能不出面解決,你說,對吧?無不少字”
“哈哈哈哈,”畢夏忽然大笑起來陸向東啊陸向東你不是一向在我面前裝的好像圣人一樣么原來你也有這么狹隘自私的時候”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傻子都。”陸向東懶洋洋的伸手把垂落到腮邊的頭發拂一拂,眼睛瞟過畢夏背后的遮光窗簾,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你就不怕我連你一起殺了,然后做出一副畏罪自殺的假象么?”
“怕的話,我就不來了”
“?想在她面前裝勇士么?”畢夏扣在嘉逸脖子上的手猛的收緊一下,嘉逸冷不防被掐住,發出窒息的聲音。
“我是不是勇士,不需要在她面前裝,我只是來向你證明,我比你更聰明,也更有勇氣。”陸向東緩緩的說,眼睛定定的看著畢夏。
他的話立刻激起了畢夏的情緒,他把刀子從嘉逸脖子上移開,指向陸向東你說?你比我聰明,為眼看著我殺了一個又一個,卻沒有辦法阻止我?你比我聰明又會被我陷害到好像過街老鼠一樣?你比我聰明,現在又會跑來這里送死”
“至少我敢于面對的,你敢么?”
“你意思?”陸向東的話讓畢夏的身體明顯一僵,語氣里也出現了意思怯意。
“我意思你是的。如果你敢于面對的,又會因為你母親的行為造成那么大的影響,還因此去殺人”
“你調查我”畢夏如果不是因為因為拉嘉逸當擋箭牌,恐怕會因為陸向東剛剛那一句冷冰冰的話而沖。
“是啊,我不僅查了,還查的很清楚,”陸向東表情嚴肅,可是他看向畢夏的時候,眼睛里卻帶著一絲憐憫和惋惜為我覺得比你更聰明,也更勇敢?那是因為我不畏懼的,更不會讓它成為一種魔咒,影響的人格可是你呢?我從同意做你的導師那一天開始,就一直在試圖讓你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顯然,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我不需要你來扮圣人你和我不一樣你永遠也不會我的痛苦”畢夏手里的刀重新放回嘉逸的脖子上,他的手開始顫抖,刀刃摩擦著皮膚,讓嘉逸的脖子上出現了微量的血痕。
陸向東不動聲色的看著畢夏不,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既然你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那你又為要把其他都當做你母親一樣,然后去仇恨她們呢她們或許私生活不夠嚴謹,但是她們和你母親不一樣。哦,除了喬紅,她倒是你母親的同行”
“你閉嘴我不許你提起她我警告你”畢夏兩眼血紅,臉頰的肌肉激烈的抽搐著,他手里的刀再次離開了嘉逸的脖子,朝陸向東揮舞著。
嘉逸也瞬時明白了畢夏之前諱莫如深的那個“她”到底是人,原來竟然是他的母親,而且,畢夏竟然有一個做暗娼的母親這就難怪他為會選擇對那些濫情的女生下手了。
“你都查到了是不是?啊?”畢夏渾身都在顫抖,但他依然緊緊的束縛住嘉逸,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陸向東那你有沒有調查到,我媽她現在人在哪里?”
“他們說,你母親遺棄了你,到南方給有錢人當小去了。”陸向東如實回答。
畢夏聽后,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我告訴你吧她沒有去南方,也沒有遺棄我她是去了陰曹地府,給閻王爺當小去了而且,是我親自送她去的哈哈哈哈,你沒有想到吧”
“不難想象”陸向東乍聽畢夏的話,也是一愣,但是他立刻變成一臉的不以為然,身子朝靠墻的一側悄悄側開兩步,把原本正對著畢夏的位置,變成了斜對著俗話都說,子無情,戲子無義。你母親是傳統意義上的子,你冷血無情也就不難理解了”
“陸向東我今天絕對不會讓你活著走出房門的”畢夏用刀指向陸向東,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他已經完全被盛怒沖破了理智,整個人幾乎瘋狂。
另一邊,程峰根據安長埔從監控器里看到的情況,判斷出了嘉逸和畢夏所在的房間后,卻窗上被畢夏掛上了厚重的遮光窗簾,這樣一來,別說屋里的情形了,就連朦朧的人影也看不到,這讓程峰瞬間急出了一身大汗。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
幸虧他之前為了確保及時掌握屋內情況,讓陸向東帶了微型監控設備,現在,這也成了唯一的方案。
程峰從外界無法判斷畢夏和嘉逸的位置,但是陸向東身上的攝像頭可以讓安長埔看到里面的情況,根據剛剛安長埔的報告,畢夏現在人就在窗前,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程峰計算了畢夏和嘉逸的身高差距,決定要把目標對準畢夏的頭部,只有那樣,才有可能在必要時刻直接擊斃畢夏,又能不傷害到嘉逸的安全。
這個計劃可以說是風險極高,因為程峰無從判斷里面的位置,想要一擊致命,不給畢夏下手傷人的機會,就需要一個盡量精確的定位,而這個定位,就要依靠安長埔的描述來確定了。
另外,安長埔還了一個問題,原本在發覺畢夏已經不可說服之后,程峰已經做好了直接擊斃的打算,但安長埔卻說,畢夏手上的刀子一直死死的抵在嘉逸頸動脈上,他們已經不敢想萬一失手會怎樣,就算安長埔的定位夠精確,程峰槍法也神準,一槍正中畢夏頭部,他也還是有可能在中槍的一瞬間,用刀子割破嘉逸的脖子。
于是,爭取讓畢夏手里的刀子離開嘉逸,這就成了陸向東的重點任務。
整個計劃一環扣一環,任何一個人的失誤,都會導致整個營救的徹底失敗,所以除了在室內與畢夏周旋的陸向東看起來似乎氣定神閑之外,其他人都捏著一把汗,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兒上了。
“峰哥,位置還是剛剛我說的那樣,畢夏的身體沒有移動,現在他正那刀指著陸博士呢看起來情緒非常的激動”
程峰的心跳開始加速,手心里滲出汗來,他寶貴,不能夠失良機,連忙把手在衣襟上抹了一把,深吸一口氣,眼睛貼在槍的瞄準器上,再確定一下位置,手指勾向扳機——。
對面樓的玻璃窗發出一聲被洞穿的脆響,此刻的程峰,兩耳中都是心跳的聲音。
“峰哥成功啦成功啦”安長埔興奮的吶喊聲從對講機耳機里傳來畢夏被擊斃了嘉逸得救了”
從之前就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狀態的程峰,一瞬間有一種渾身脫力的酥軟感,幾乎讓他癱倒在窗邊,他連忙拿上,以最快的速度沖下樓,顧不上喘息,直接奔上六樓,鎖匠已經打開了房門,馬春雷他們一見程峰,立刻給他讓出路來。
程峰已經顧不得道謝,直接沖進門,正好看到田陽和陸向東一起把嘉逸從畢夏的尸體下面拉出來,解開手腳上的捆綁。
“程峰”嘉逸一抬頭看到了他,抑制了很久的恐懼感終于有了發泄的機會,眼淚迅速決堤,順著臉頰恣意的流淌。
“好嘛我才程峰是個催淚彈剛剛這妮子一副江姐一樣的堅強樣,一看到程峰立刻就變成淚包了”陸向東不用繼續偽裝鎮定,松了一口氣之后渾身上下也幾乎被汗水濕透了,不過他看到程峰慌慌張張沖,嘉逸又哭的梨花帶淚,還是忍不住調侃上一句。
“陸博士,你剛剛可真厲害表現的那么鎮定,激怒畢夏促使他移開刀子的辦法也是直擊要害,恰到好處啊”田陽現在對陸向東可以說是五體投地,加上嘉逸順利獲救,情緒自然高昂起來有空,傳授傳授唄”
陸向東噙著笑不回答,走拍了拍忙著安撫嘉逸的程峰你小子的槍法還真準,多虧我聰明,移開了一點,不然非得跟畢夏一起死不可”
嘉逸哭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窩在程峰的懷里,一顆一直處于驚嚇中的心終于慢慢安穩下來,她靠在程峰胸前,聽著他胸膛里如擂鼓一樣的心跳聲,劫后余生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剛才以為,我們倆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就要永別了呢……”她后怕的摟著程峰的脖子,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不會的不會的”程峰撫著嘉逸的頭發,把她摟的緊緊的,感覺著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和冰涼的雙手,他的心好像被兩只手擠捏一樣難受,雖然剛剛他也被深深的恐懼充斥著,完全不敢想萬一解救失敗該面對,但是他,親自經歷了這些的嘉逸才是最害怕的人我決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一定會保護你一輩子都保護你”
“雷哥,陸博士呢?”田陽忙完了才猛然,陸向東不時候已經不知所蹤了。
“剛才確認嘉逸安然無恙,畢夏也已經死了,他就走了。”馬春雷也忙完了手頭的工作,納悶的問田陽干嘛?你找他還有事么?他今天也是大功臣啦,經歷了那么多,夠受的就算是做筆錄,也得等吧”
“不是,我就算太敬佩他了,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爺們兒”田陽說著朝廚房里望了一眼現場已經處理完了,是不是得叫峰哥帶上嘉逸一起離開了呀?”
馬春雷想了想,搖搖頭,推著田陽走出房門人家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倆這可不是小別那么簡單,那是生死一線吶咱反正也不差這幾分鐘,讓他們倆呆會兒吧”
“行啊”田陽朝馬春雷擠擠眼睛你說,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咱們是不是就快要收到峰哥的紅色炸彈了?”
“哎呀有可能,這樣的話,我也得抓緊,回頭和伶伶得把禮金賺”
“哇,不公平我和長埔還是光棍兒兩條呢我倆時候才能炸到你們啊”
“這就是你們倆的問題啦哈哈哈”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一切重歸寂靜。
屋里的兩個人,彼此擁抱著,誰也不再,經過了這一次的驚險,能夠重新擁抱愛著的人,這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經過了今夜的黑暗,或許他們會更珍惜明日的朝陽吧。
偶是多嘴滴分割線
大家有沒有對畢夏的身世表示好奇?很慚愧的說一句,因為情節的節奏安排和篇幅的問題,關于畢夏的身世和他扭曲性格的形成,包括他是如何殺死親生母親這些,小莫實在沒有辦法在結尾的這一章里完成了,所以我會在之后的番外里交代清楚,不會留下缺憾滴另外,在之后的番外里,還會有程峰和嘉逸滴婚禮哦嘻嘻,還請大家熱情不減,多多期待哦那我們就番外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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