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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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林遭遇戰過后第三天,這里再次發生了戰斗,不同的是,前一次的戰斗發生在地面上,這一次卻是發生在空中。
空戰發生在上午十點半鐘左右,學兵軍這邊是駕駛一架伊15的空軍第一師第二飛行大隊的副大隊長耿長空。日軍那邊是駕駛一架Ki43隼式戰斗機的華南方面軍航空兵團第三飛行師團第一戰斗機大隊二中隊的中隊長佐佐木大艦。
Ki43隼式戰斗機為中島公司所制的,乃是那個時空二戰早期日本陸軍的主力戰機。而伊15則是二戰之前的知名戰機,這種主要結構件還是木質的戰機,一度曾經代表了蘇聯在航空工業上的成就,但是放在現在,卻已經遠遠落伍了。
單單從性能上講,有著優越結構和高度靈活性的隼式戰斗機占有明顯優勢。不過,因為耿長空是先敵發現、以逸待勞,掌握了主動,所以綜合比較,雙方等于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佐佐木大艦參加過筧橋空戰,并在這次戰斗中擊毀了兩架中國戰機,是第三飛行師團僅次于兩個王牌飛行員的飛行好手。算上這一次,佐佐木連續出任務已經三天了,而他之所以表現得如此踴躍,正是想趁學兵軍空軍頻繁出動偵察的機會,一舉突破五架次的成績,以榮升王牌飛行員。
自學兵軍大張旗鼓的展開兵力調動,雙方便頻繁的出動偵察機互相偵察。毫無例外的,單純偵察機偵察屢屢遭遇敵方攔截且各有損傷。偵察機火力有限,防護也不行。鐵林飛考慮到戰斗機寶貴,飛行員更是寶貝,干脆一反常規,轉而派戰斗機執行偵察任務。日本人吃了兩次虧,后來也學乖了,轉而也派戰斗機執行偵察任務,于是便有了這一次空中遭遇戰。
學兵軍在武夷山有一座小型的雷達站,覆蓋距離在一百五十公里左右,因為這個雷達站的存在,往往能夠先敵發現,這一次也不例外,佐佐木大艦才駕機升空,武夷山雷達站便偵測到了,隨即通知了同一方向正在執行偵察任務的耿長空。
“老狼呼叫老鷹,老狼呼叫老鷹!”
“老鷹收到。”
“在你前方三十公里處出現一架敵機,在你前方三十公里處出現一架敵機,需不需要增援?需不需要增援?”
隼式戰斗機是最近剛剛服役的,學兵軍方面還沒有掌握相關的信息,因此,耿長空對于擊落這架敵機充滿信心,他高聲回答:“無需!老鷹保證將其擊落。”
“好的,老狼祝你旗開得勝!”
一方有無線電,一方沒有無線電,這種差別是巨大的。本來,伊15的最大升空高度是9000米,隼式是11700多米,隼式是占絕對優勢的。不過耿長空以有心算無心,他將戰機拉到8500米的高空藏入云團中守株待兔,保持5000米飛行高度的佐佐木反而沒有意識到。
戰斗是瞬時打響的,當這架隼式距離耿長空的座機還有3000多米的時候,耿長空一推拉桿俯撲下去,短短三分鐘就迎頭駛進了機載機槍的射程,隨即猛烈開火。
佐佐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機身上被打了一排十幾個窟窿,驚出了一聲冷汗。伊15機載武器是兩挺7.62毫米口徑的機槍,這種口徑的子彈,如果不能擊中油箱、發動機或者是密集擊中某邊機翼的話,是很難一擊奏效的。
耿長空伏擊沒能奏效,立刻調整位置,想要再次捕捉開火的機會。然而,這架新近才服役的新式日軍戰機的爬升性能太優越了,他將將將機頭拉起,佐佐木大艦已經將飛機拉升了千米左右的距離,然后果斷的射擊。
那個時空,隼式戰斗機在服役初裝載的武器是7.7毫米和12.7毫米的機槍各一挺,而在這個時空,該機裝備的兩挺機槍悉數為12.7毫米口徑。耿長空駕駛的這架伊15還是陳濟棠主宰廣州的時候從蘇聯購買的,其機翼還是木頭結構。于是,悲劇的一幕出現了,佐佐木大艦這一次射擊不過碰運氣有一枚子彈擊中了伊15的左翼,其左翼居然就折斷了。
左翼一斷,耿長空便失去了對戰機的控制。這架伊15開始打著旋兒朝地面上一頭扎下去。使得耿長空連跳傘的機會都沒能得到。
“老狼,老狼,我被擊中了——這是一架新式戰機,請注意,這是一架新式戰機——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終止了耿長空的呼叫——伊15被打折了左翼以后,佐佐木大艦壓下機頭追上去,又打了一串子彈,直接將戰機打爆了。
這聲爆炸在武夷山雷達站的值班員耳中非常的短暫,這意味著無線電通訊系統因為爆炸被損壞了。聯系之前耿長空的呼叫,值班員知道他并沒能完成跳傘——又一名空中雄鷹折翼了,這讓值班員心中非常的難過。他看著雷達屏幕上的兩個黑點變成了一個,雖然明知道消失的是自家的那架,心中卻猶不肯承認,他大聲呼叫著:“老狼呼叫老鷹,老狼呼叫老鷹……”
耿長空遇難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歐陽云耳中,一同送到的還有耿長空最后的發現。[]歐陽云聯想到空襲聯合艦隊的時候就曾遇到過所謂的“新式戰機”,立刻意識到正是該種戰機的陸地型號。
早在決定主動進攻華南方面軍的時候,空襲日軍位于浙江的軍用機場就已經被列入了戰斗計劃,歐陽云打電話給鐵林飛詢問了學1型戰機的裝備情況以后,果斷下令:“林飛,準備行動吧!”
耿長空的犧牲對鐵林飛等空軍軍官觸動很大,因為“沉沒吧”和空襲高雄機場行動的成功,空軍官兵這段時間是連走路都昂著頭的,而這一次失利就像一盤冷水一樣,及時的將他們刺激得清醒了。歐陽云打電話來的時候,鐵林飛正和空軍一幫子人聚在一起研究日軍的新戰機,接到這個命令,他很興奮,大聲應是。擱下電話,他難掩興奮之情,環視眾人一眼,使勁揮舞一下拳頭說道:“總司令下命令了!兄弟們,準備為長空報仇吧!”
眾軍官此時心中都憋著一團火呢,聞言轟然應諾:“太好了!”
鐵林飛再次掃視眾人一眼,很滿意大家的態度,他說:“都坐下吧,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具體的行動方案!”
晚上十點鐘左右,臺灣琉球嶼東南方向三海里的海面上,謝家父子開著小船不著聲不著氣的停下了。
蔣川俊和張正勇他們匯合陳龍在甘蔗園安頓下來以后,獲悉了謝家父子的情況,張正勇做主,認為值得發展。在第二天晚上,他們在謝洛陽的帶領下登門拜訪了謝漢民。
謝家兩父子正擔心突然失蹤的小兒子和陳龍呢,見到他們,不禁驚喜交加。
“老先生,給您添麻煩啦!”張正勇首先為陳龍的事向他致謝,“如果不是賢父子,我們這位兄弟可就喂了鯊魚了。”
狼牙派出的四個人,因為職業軍人的緣故,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明顯的殺戳氣息。謝洛陽剛見到他們的時候,就曾經有過雙腿發軟的經歷。與自己的小兒子相比,謝漢民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微笑著說道:“不存在,不存在,應該的!”
“老先生,賢父子的名字起得好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們起這樣的名字,應該是表示自己心向故國吧?”蔣川俊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謝長安一眼。
謝家三父子的為人,他們都聽陳龍說過,陳龍根據三人的表現,本來覺得謝洛陽是最有可能成為抗日分子的,當然了,事實證明他看錯人了——謝洛陽并不如他之前表現的那樣激進。蔣川俊跟著蔣光鼐閱人無數,眼睛很毒;張正勇作為狼牙的一個中隊長,識人更有一套,他們僅僅根據陳龍的口述便認為謝家老爹和長子值得結交。蔣川俊當時更斷言:僅僅從三父子的名字上,便可以肯定,這一家子是不可能當漢奸的。
謝長安的表現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雖然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什么表示,但是蔣川俊能夠感覺得出來,這是一個一諾千金的實誠人,比他那個嘴上可以跑火車的老弟要沉穩多了。
自蔣川俊他們進了門,謝漢民就一直在觀察這幾個人,越看越覺得這幾位像是做大事的。他答非所問的說道:“學兵軍的長官,你們此來是營救阿龍的嗎?”
陳龍搶著答道:“不,他們是來打根據地的。謝伯父,我沒有騙你吧,我們學兵軍真的能解放臺灣!”
“打根據地,你們學兵軍真要在臺灣打日本人?”謝漢民和大兒子對視一眼,說話的語氣不再波瀾不起,而是帶了幾許期待和興奮。
張正勇瞪了陳龍一眼,恭敬的回答:“是的。老先生,我們來了就不走了。老先生,我們出來乍到,需要你們的幫助呢。”
謝漢民搖搖手:“別叫我老先生,不敢當哦,看得起我的話,就叫老謝吧!”
“那怎么成,您最少是我們的父輩,”蔣川俊說著,看見墻上掛了根煙桿,心中一動朝張正勇說:“老張,撒煙啥!”
張正勇一愣,隨即笑了,說道:“你不提醒我我還真忘了,呵呵,”他從身上掏出一包白殼煙來,抽出一支遞給謝漢民,說道:“我不叫您老先生,就跟著阿龍叫您伯父吧,伯父,請抽煙。這煙是我們學兵軍自己生產的,名牌哦!”
謝漢民也不客氣,接過來一看說道:“還是帶煙嘴的啊,是高級貨。”
煙這玩意是男人之間打交道最好的溝通工具之一(另一工具是酒),謝漢民一煙在手,這眼神都軟和了許多。張正勇掏出一次性打火機為他點上,見他盯著自己的打火機看,笑了笑將火機松了給他,說道:“這也是我們學兵軍自己生產的,可惜帶得不多,伯父,您可要節約點用哪。”
謝漢民抽了兩口煙,搖搖頭:“煙是高級貨,可惜味道淡了些。小伙子,既然你們看得起我,那么我就直說了,日本人在臺灣的統治根基已經打得很牢了,你們想要在此生根很難哪。你們想好具體的措施了嗎?”
張正勇和蔣川俊對視一眼,笑了。謝漢民能問出這樣的話,已經說明他已經站到了他們的立場上,而且,這話問得很有水平,至少說明老人家對于臺灣目前的局勢很清楚。如果不是從陳龍口中獲悉,對方確實就是個老漁民,他們幾要懷疑這是在和一個政治家交談了。
蔣川俊說道:“伯父,按說此事是我們的機密不該告訴您的,不過您是我們的長輩,也是真心想幫我們,我就告訴你吧。我們學兵軍這次在臺灣的行動,絕對不是頭腦發熱一時的沖動,我們有一整套嚴謹的方案。不瞞您說,對于這次起事,我們是志在必得!”
謝漢民聽得眼神一亮,問道:“照你們這個意思,你們還要來人了?”
“是,不瞞您說,我們只是打前站的,大部隊還在后面呢。我們先來,是想找一個穩妥的登陸地點。伯父,這事看來得拜托您了,您弄慣了海,肯定知道從哪里登陸能避開日本鬼子的偵察,還能保證安全。”
謝漢民閉起眼睛想了想,稍后說道:“那只有琉球嶼了,那里日本人只設了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而已。”
正因為謝漢民的建議,才有了上面的一幕,蔣川俊他們乘謝家的船,前往琉球嶼考察地形了。
“從琉球嶼登陸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避開日本鬼子的耳目。琉球嶼和臺灣的溝通都需要通過船只來完成,上面的派出所才一個日本人負責,憑你們的本事,控制他不成問題。只要控制了他,島上的陳洪兩姓人則完全沒有問題,呵呵,我有個建議啊,我幫你們出面的話,能夠說服陳洪兩姓人搬去福建,轉而由你們的人暫代他們遮掩日本人的耳目。這樣的話,只要選擇好運兵的時間,你們就可以連續的運兵過來……”謝漢民指著琉球嶼侃侃而談,此時的他,完全不像個老漁民,而像一個熟悉地形,正在指揮作戰的一線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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