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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有飛劍嗎?”
萌萌伸手一指,飛劍驀然而出,藍色劍光和金色劍光如同兩條靈蛇,瞬間糾纏在一起,發出急若驟雨般的聲響。
“竟然是下品靈器,你到底是什么人?”盧姓修士驚疑不定,像他們這種門派,金丹修真者是修為最高的,一柄靈器甚至可以當作門派的鎮門之寶了。
萌萌閉口不言,將一口飛劍馭使得滴水不露,不時射出一道冰錐或冰刃,逼得那盧姓修真者不得不閃避。
盧姓修真者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原本以為對方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小輩,沒想到對方竟然仗著一柄靈器,和自己戰了個旗鼓相當,這如果被那些后輩看到,豈不是笑掉大牙。
想到這里,盧姓修真者大喝一聲,真元催運,劍光驀然暴漲,萌萌一時不慎,飛劍竟然被蕩開,空門大露,金色劍光轟然斬向萌萌。
金色劍光斬在萌萌身外離垢鐘所化的寶光上,發出鐘鼓之音……萌萌嚇了一跳,旋見寶光雖然震蕩,卻絲毫不見散亂,這才放心,指揮著飛劍向對方斬去。
看到萌萌的護身法寶如此玄妙,盧姓修真者又驚又妒,他可沒有萌萌那種護身法寶,既知她的飛劍是一柄靈器,便也不敢以護身靈氣罩硬抗,只好收回飛劍再次與萌萌戰在了一起。
盧姓修真者剛開始的時候,還期望著自己憑借深厚的功力取勝,但在看到萌萌取出一粒金液丹放入口中的時候,心里那叫一個心痛……真是敗家子啊!
不過。他原本的打算必須放棄了,只要地方有補充真元的靈丹,消耗下去,說不定還是自己先支持不住了,想到這里,他的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里面飛出一面手掌大下的造型古樸的銅鏡,懸浮在他的面前,他口一張,噴了一口精純無比的真元在鏡子上面。那面鏡子發出嗡的一聲輕響,體積驀然暴漲,如同一扇門板大下,鏡面驀然射出一道朦朦的青光,罩向萌萌。
就在盧姓修真者取出那面鏡子的時候。萌萌也做好了雷鵬針的發射準備,就在鏡子上的那片青光射出來的同時,雷鵬針也倏然發出。一道電弧纏繞的紅光射向那盧姓修真者。
盧姓修真者的這面銅鏡法寶,也是一件下品的靈器,而且是少見的靈魂攻擊法寶,叫做‘迷離寶鏡’……也是他自恃過甚。平時只要一祭出這件法寶,敵人基本上都可以搞定。萌萌久久未動用其它法寶,便給他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她已經黔驢技窮,待到發現一絲紅光從青光中射出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躲避,只發出了一聲驚叫,那絲紅光便穿透了他的護體靈氣罩,在胸口炸出一個大洞。
在盧姓修真者中招的同時,萌萌的感覺也極為糟糕,那片青光一罩下來。她只覺得腦海中忽然混沌一片,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吸扯力似乎將她的靈魂都拉扯出去,正渾渾噩噩的時候。那種感覺驀然消失,那片將她的身形罩住的青光也同時消失。飄浮在上方的銅鏡倏地縮成巴掌大小的一塊,掉落地面。
“僥幸!”
萌萌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幸好雷鵬針一擊斃命,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她迅速將那塊‘迷離寶鏡’和地上那柄金色飛劍收起,然后又將盧姓修真者的諸物袋取下來。
這時,遠處已經傳來人語聲,萌萌辨認了一下方向后,迅速奔向最后一處藏寶的地點。
“糟糕!盧師叔也遭毒手了!”
發出聲音的正是白水宗的弟子,當他們看清楚地下躺的那個人時,頓時都驚荒起來……毫無疑問,能夠殺死一名筑基期修真者的人,不管是誰,殺死他們也是非常輕松的,天曉得那個人先在躲在什么地方。
“大家不要過于害怕!”
一名頗有心計的修真者突然高聲喊道:“如果那個人有把握將我們一舉殺死,他就不必躲起來或逃跑了,只要我們大家不分開,不給敵人可乘之機就行了!”
“左師兄,那接下來該怎么辦?”一名白水宗弟子問道。
“盧師叔的尸體先放在這里,我們立即向本門弟子報警,然后去向掌門稟報此事!”左師兄沉著地說道。
“對!就這么辦!”
他的提議立即得到附各,十數道用來示警的紅光向黑暗中射去……
消息很快在礦洞中傳開,白水宗的弟子們立即如臨大敵,警訊以最快的速度傳到外面,白水宗駐在此處的負責人就是那位盧姓修真者,留守弟子一面派人回宗門報訊,一面命令滯留在洞內的弟子立即出洞……筑基期的修真者都被擊殺,那些煉氣期的弟子就算是抱成團,那也是靶子聚堆,不堪一擊。
且不說白水宗的弟子如何驚慌,萌萌一路上又避開了幾撥修真者,找到了第三處藏寶地點,將最后一批靈石收起,這才小心翼翼地順著原路返回觀瀾派所在的那塊區域。
為了避免被白水宗的人發現,一路上她加了十二倍的小心……意外的是,一直到返回觀瀾派的勢力范圍,她也沒發現白水宗有什么異動。
沒有危險自然最好,萌萌在快到洞口的時候,取出十塊下品靈石放在布袋里,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出洞口……不知不覺中,已經在這洞里待了三、四天,門口的依然是一名先天武者,卻不是她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個,在驗收了萌萌口袋里的靈石后,他遞給萌萌一只瓷瓶,道:“里面是十顆黃芽丹,每次煉功服下一粒,不可多服!”
“謝謝師兄!”萌萌臉上露出千恩萬謝的神色,然后向遠處走去……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她倏地閃進一片樹林之中,然后立即進入神秘空間。
“嘿!等到了晚間再走不遲。”
萌萌看了看總數接近十萬的靈石,不禁大為歡喜,尤其是其中還有二十塊極品靈石,那是連元嬰期修真者都為之瘋狂的寶物,這一次耀州之行,真的是賺大了。
斬殺的那幾名觀瀾派弟子和一名白水宗煉氣期弟子,收獲也不過是幾百塊下品靈石,但在盧姓修真者那里,還是有些東西的,一共是三千塊下品靈石和五百多塊中品靈石,還有一柄下品寶器的飛劍,但最寶貴的還是那件迷離寶鏡,一件下品的靈器,但屬性比較特殊,竟然是直接攻擊靈魂的,萌萌在反復查看之后,毫不猶豫地開始祭煉――這東西簡直是專為她準備的,神識越強,馭使起來威力就越大。
外面,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在觀瀾派礦區邊緣的一片樹林里,一個人影悄然出現,這條人影在夜色的掩護下,迅速地向遠處而去,兩個時辰之后,一道湛藍色的劍光在遠處騰空而起,轉瞬間便消失在夜色中……
從官道進入平原,青翠的田野一望無涯,在山腳下的一個涼亭里,坐了兩個人,隔得太遠,看得不太清楚。萌萌女扮男裝,騎在馬上,任由它邁著小碎步前行。
在離開耀州后,她便換了男裝,騎馬一路向慶州走來,古人去: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萌萌經常思索金德奎所說的‘紅塵煉道心’,感覺上,跟儒家所說的‘人情練達皆文章’有些相似,這一路行來,也是頗多的感悟。
聽人說,這一段山區有強盜出沒,但她已經通過這百余里長的山區,連小蟊賊都沒發現半個。已經是日上三竿,在走一百多里,腳程放快一些,今天晚上就可以到慶州落店。
六月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丘陵地帶草木蔥籠,鳥語花香令人心曠神怡,萌萌手搭涼棚看了看空中毒辣辣的太陽,策馬向那座涼亭行去。
涼亭里已經有了兩個人,一個是身穿青袍的老道,一雙三角眼陰森森的,手中的長尾佛塵不住輕拂,似乎正在趕蒼蠅,但附近根本沒有蒼蠅飛動;
另外一個倒像是游學的書生,年輕、英俊、劍眉虎目,留了小八字胡,佩的劍寶光耀目,云頭上的紅寶石足有指頭大,劍穗也是織金絲穗,很搶眼。
“你是個武者?”老道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一股寒氣。
“是,小的練過幾年武技。”萌萌似乎打了個哆嗦,驚怯怯地看著二人。
“老道,不要把無辜的人拖下水,我們的真正目標已經來了。”
那個年輕的書生將手邊的書囊形包裹挪開,“這位小老弟又不是修真者,胸氫他拖上,未免有失風度,還是對付正主兒要緊。”
那個老道的目光頓時被書生的話轉移到亭外,只是六、七騎戰馬,正從前面馳來,馬上的乘客有男有女,其中有先天武者,也有煉氣期的修真者,他們也已經看到了亭中有人,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策馬前行,想從亭邊繞過去。
“呵呵,程夢山,留下迎仙令,你們愿上哪兒上哪兒,我朱某人決不耽擱,如果不把升仙令留下,那你們就留下好了!”那名年輕的朱姓修真者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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