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日的前一日,東桐拉著東苠和慎行三人,提早去西京城最有名的正街逛逛,順帶就著節日前,店家稍稍便宜,選些合適的東西,回來用用。東桐的身上略有錢后,對東苠和慎行的穿著也就細致許多,盡管東桐的針線活,還是一般,不過總比最初時,進步許多.
東苠瞧著東桐身上的粗布暗藍色衣服,見東桐正在布料店里面,仔細的又在打量著粉白和灰白的細布,還把布料遠遠的往自已和慎行身比量著的東桐,東苠抱著慎行,走近東桐身邊,輕聲對東桐說:“姐姐,那塊粉色細布料子好看,姐姐,你給自已做一件吧。”東桐抬頭打量下后,轉頭對東苠說:“小苠,我的個子又沒長高過,去年做的節日新衣,就穿過那回,今年繼續穿就是。你和慎行才要做衣。”東苠最氣的就是東桐這點,東苠知東桐決定下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氣極又心疼東桐的東苠,抱著慎行直接走到店外去等東桐。
東桐拿起選好的兩塊粉白和灰白的布料,數好錢給店家后,一眼就瞧見東苠抱著慎行,兩人在店外笑笑的說著話,東桐的心里有著淡淡的甜。東桐走出店外,正要向東苠走去時,望見匆匆忙忙奔過來的草藥,草藥見到東桐,一時驚訝后,從東桐身邊慢慢經過時,小小聲音的跟東桐說:“東姑娘,棉姑娘正想找你,你和家人說說,我在前面等你。”草藥頭也沒回往前走,東桐一時以為聽錯,后來見草藥走幾步遠后,望自已幾眼后,背對著自已點頭,東桐就知是有事情發生。
東桐瞧著草藥轉過的街口后,趕緊沖向站在一旁的東苠和慎行,把他們兩人拉去人少的地方,東桐把東西塞到慎行懷里,對東苠小聲音說:“小苠,剛剛那穿灰衣的大哥,是棉姑娘那的守門人,他和我說,棉姑娘找我,我去去就來。”東苠一只手抱緊慎行,慎行懷里抱著布料,東苠另一只手,扯住東桐,對東桐說:“姐姐,你一定要去嗎?”東桐點點頭,把身上的銀子,悄悄的塞進東苠的手里,對東苠說:“小苠,我的身上只帶幾十文,夠用了,你和慎行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我去去就來,要是太晚,你們就先回去,我要是早回來,我就去吃東西那處找你們。”東苠慢慢松開手,對東桐點點頭。
東桐跟著草藥的方向轉過彎,果然草藥在前面慢慢走著,他微微轉頭,仿佛中沒看到東桐樣,到轉彎處,再轉進去,東桐跟著一樣轉進去,兩人這一路轉過很多個彎后,草藥才在一處人稀少的地方停下來,等著東桐,見東桐快跟上時,悄悄對東桐說:“黑姑娘,我等會閃進那個院子后,你在我后面一會,再進去,你別回頭。”草藥說完后,東桐自覺的彎下腰,草藥慢慢的在東桐的眼光視線內,進了一家院子。東桐這一路跟著草藥,才知西京城的路,原來是有這么多的岔路,草藥的神神秘秘很讓東桐心里忐忑不安,但轉而又想,草藥這樣的人是不會害自已的。
東桐不敢回頭,等到走到草藥進去的院子那里時,那院子門微微開著,東桐很是害怕的拍拍門,草藥趕緊把門拉開,拍著自已的胸脯對東桐說:“黑姑娘,你進來就是,別拍門嚇人啊。”東桐不好意思的望著草藥。草藥往里面院子里房屋處走多幾步后,轉身輕輕對東桐小聲音說:“黑姑娘,我給你提個醒,等會你看到的那些,你別太驚訝,讓棉姑娘瞧到會不喜的。”東桐一臉不解的望著草藥,草藥摸摸頭,對東桐說:“黑姑娘,我是粗人,我只是瞧著黑姑娘愿意相信我,肯跟我一路過來的份上,多口幾句,對不對我就不知。”東桐沖著草藥點頭笑笑。
草藥帶東桐繞過前面的房子,轉到后面的房子,走到最側面的房間門前,草藥輕輕連拍三下,停下后再連拍三下,門從里面打開后,探出紅塵的一張俏臉,望著草藥身后東桐,紅塵伸出手,把東桐扯進房內,對草藥說:“藥哥,你還是去前面瞧瞧動靜。”草藥點點頭。
東桐給紅塵扯進房后,才發現粉棉姑娘雙眼紅紅的坐在桌邊,附近的床邊半垂下來的布遮蓋著,東桐心里暗自驚心著,東桐面上大方的對粉棉行禮說:“棉姑娘好。”粉棉姑娘抬頭望一眼東桐,對東桐點頭說:“黑姑娘,我讓草哥在街上等你幾天,好在總算等到你。”粉棉姑娘對紅塵點點頭,紅塵拿來一包東西,放在桌上。
粉棉姑娘指指桌邊的凳子,對東桐說:“黑姑娘,你坐吧。”東桐靜靜的坐下后,粉棉姑娘把桌上的那包東西,推給東桐說:“黑姑娘,我怕是有一陣子不能派你的活,這包銀子是給你的補償費。”東桐看看桌面的這包銀子,輕輕搖頭說:“棉姑娘,銀子我不收,你不能派我的活,那你一定是有難處,正是要用銀子時間,你的心意,我收下就是,銀子就不用給我。”粉棉姑娘把銀子往東桐面前再一推,對東桐說:“黑姑娘,這銀子對你是有用,你就好好收著,算是我們相識一場。”
東桐輕搖頭時,粉棉姑娘望著東桐,突然開口對東桐說:“黑姑娘,過節你有啥打算?”東桐望望粉棉姑娘,想想還是對她直言說:“棉姑娘,花公子介紹我認識你,對我就是大恩,節日時我想去瞧瞧花公子,謝謝他一番。”粉棉仔細瞧著東桐臉上的神情,見東桐一臉的大方自然,便對紅塵點點頭,紅塵走近床邊,掀起床邊垂下的布簾,床上半躺著的一個人,臉色蒼白的沖著東桐笑笑。
東桐忍不住直接站起來,沖到床邊,對床上那個傷痕累累的人說:“花公子,你是花公子,誰做的?”東桐問后,眼淚在眼中轉動,想起草藥的話,東桐忍下去。花燦抬起臉,聲音低低的對東桐說:“桐姑娘,我多謝你惦記我的心意。我也擔心著,怕你會去看我,到時連累你。”東桐對別人給予的恩惠時時記得,雖說因粉棉的原故,東桐自個不去瞧花燦,但從知道木信時不時會去棉院,東桐總會做些易收放的點心,讓草藥和弱水見到木信時,帶給花燦嘗嘗不同的風味。
紅塵扯扯東桐,對東桐說:“黑姑娘,這是東二小姐下的手,東二小姐家的大郎君早早就威脅過花公子,說東二小姐過節時再來瞧花公子,就對花公子不客氣。花公子早就拒絕過東二小姐,誰知今年東二小姐又來了,還對花公子,說早知她大郎君的作為,她要花公子點頭進她的門,她便護著花公子,要是花公子不點頭,哼,就是現在這樣。”東桐望一眼睡在床上的花燦,就是如此傷殘,花燦都另有一番風情,東桐轉眼望見粉棉癡癡的眼神,心里暗嘆息。
紅塵把那包銀子,從桌上拿起塞進東桐的懷里,按著東桐的手說:“黑姑娘,你收著吧,這是姑娘和花公子的心意。”東桐聽這話,也不再推辭,把銀子放好到懷里后,問花燦說:“花公子,你有啥打算?”花燦冷冷一笑,說:“東二小姐現在讓人四處找我,就是想逼我不得不從她,她的大郎君同樣在找我,怕也是難以善了。我就是這張臉壞事情。”花燦的神情讓東桐暗自擔心。
東桐走到桌邊,望著粉棉說:“棉姑娘,你們難道就躲在這兒?”粉棉苦笑的望一眼東桐,花燦聽后說:“我不能在這兒躲藏著,我要出去,我劃花這張臉,就沒人惦記著。”東桐望一眼粉棉,說:“棉姑娘,你會陪著花公子嗎?那怕他會丑得不能見人,都一直陪著。”粉棉望望花燦,眼中含情脈脈的點頭說:“我眼中的花燦,不是只有一張臉的。”
東桐聽棉姑娘這話后,又走到床邊,一把握住有些狂亂的花燦手,花燦衣服下的手,瘦弱的讓東桐傷心,東桐盯住花燦的眼說:“花公子,你怕不怕自已變得黑丑?”花燦聽到東桐的話,又望向東桐的黑膚,眼中神情興奮起來,反手扯著東桐說:“桐姑娘,我一直不想做這行,只是無法脫身,你有法子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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