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花城讓人感覺如此怪異的城門,東桐只能同時用上百花齊放和百孔千瘡這兩個意思完全不同的成語,才能表達出自已給花城的城墻裝飾華麗麗的震蕩一把的驚訝。林立和東苠想來是早已震憾過,兩人的神色平靜。只有小小的慎行對見到這樣的城墻是無比喜悅的,只因那城墻上貼著許許多多他認識的東西,只見慎行用小手興奮的指點給東桐看:“娘親,城墻那貼得有小刀呢,啊,還有花,嘻嘻,那樹枝也掛著。”
東桐再望多一眼花城那連爛布條都掛著的城墻,實在不能細看忙移開目光。暗想著原來花城當權者是如此的親民,百姓家所有的東西,都拿來貼在城墻上,弄得整個城墻如同收破爛的展示臺一樣。好在這時牛車已慢慢的進城,來查看的官爺和官姐們倒是一個個衣冠整潔,讓東桐松了一口氣,那些官爺中明顯有認識林立的,瞧到林立駕著牛車,再一次哄笑開來,林立這一路讓人笑多后,現在反而能心平氣和的笑著說:“官爺好。”
牛車駕駛進花城門口沒多遠,東桐東張西望中見到原本在西京城的明靜大人,現在正站在花城的門口一臉嚴肅的對人說話。東桐吃驚的望多一眼正要閃開目光時,恰巧說完話的明靜往車輛來往不斷的街心瞧來,一眼就瞧到打開的車廂門簾里面坐著的東桐,明靜大人的眼光詫異一亮,再望向車前的東苠后,接著表情淡然的移開目光看向他處。只是一剎那間發生的事,東桐以為是自已眼花,才會誤以為看到明靜大人望向自已這方。
進城門口沒多久,東苠便從車前爬進車廂,抱起正四處張望的慎行。東桐正納悶著東苠會回到車廂的行為時,就聽到林立喜悅的叫聲:“若白,我到花城了,你轉過來瞧啊。”東桐順著林立望的方向瞧過去,只見不遠的街邊背對自已這方站著一個穿咖啡色綿衣袍子的男子,那男子的身邊圍著幾個錦衣女子,林立的叫聲讓他緩緩的轉過身子,男子身材修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望見駕著牛車的林立時,臉上的笑容一瞬間變得燦爛如花,那男子身邊的女子全是癡迷的望著男子,只見那男子對著眾女子說一句話后,便輕快如鹿般的跳躍跑過來。
林立等到那男子到車旁時,對那男子伸手一拉,那男子坐上牛車前面后,林立笑著對那男子說:“若白,你不是說只要我一進花城,你便會來等我嗎?你這叫等我嗎?怕是專門在城門口來惹花惹草的。”叫若白的男子笑起來,從林立手上接過繩索說:“林兄,你這話就太見外,我幾天前就每天這個時間來城門口等你,結果你是駕著牛車慢慢來。林兄,我都沒說你這牛車走得慢,你反倒說上我來了,嘻嘻,你駕這牛車怕是嫂子大人的意思吧。”
林立笑起來,輕輕拍打若白的肩說:“若白,你這次就誤會你嫂子了,這是我和你嫂子兩人的意思。我送你嫂子的妹子一家來花城,我這回要是沒在城門口等著你,我也會去找你出來的。”若白聽后大笑起來,對林立說:“林兄,你別這樣解釋,你對嫂子的那顆心,是無人不知曉。哈哈哈。我要是沒來城門口等你,平時你早會不理我,那還會去找我。這次難得你如此有心,怕也是為了嫂子的妹子吧。”若白一邊取笑著林立,一邊把手上搶過來的繩索遞回給林立,若白這時才有空望向后面的車內。
“喲,嫂子的妹子長得可真黑。”若白的眼光第一就望向東苠和慎行,對著東苠和慎行點微笑著。隨后再望向東桐,東桐膚色的暗黑,讓他一下子驚愕后張口就對林立大聲音說。林立的臉一下子紅起來,不好意思的回頭望著東桐說:“桐,這是我的好朋友冷若白。他一向說話都是如此放肆,我和你說聲對不起。”東桐輕輕笑起來,望著因聽到冷若白如此說話,馬上小嘴扃起來的慎行,和眼里明顯不悅的東苠,東桐對林立說:“林立,我本來就黑,冷爺說的是大實話。”
冷若白聽到東桐這話,回過頭來瞧著東桐,不好意思的多看一眼東桐后說:“姑娘,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嘴快。你皮膚黑也不是你愿意的,是我失禮,我向你賠不是。”林立小心的駕車,在前面笑著對冷若白說:“若白,還好這是你嫂子的妹子,要是一般的姑娘,看會不會輕饒你。”林立說完順手又把繩索遞給冷若白,對他說地方后,兩人在前面寒喧起來。
東桐打量著一路穿行街道,花城的街上來往的人非常多,最多是穿得花枝招展的年輕人,不象西京城年輕人多愛素色。街道兩邊房子的院墻也是涂抹著各種各樣的色彩。冷若白駕著牛車稍稍往偏街處行駛,沒一會停在一處稍稍偏離大街的院子門外。車剛剛停穩,院子門就打開,曾為從院子門那里把頭探出來,剛好瞧到抱著慎行下車的東苠,曾為忙笑著跑著過來,跑近東苠的身邊,順手就往東苠身上就是一拳頭。慎行瞧到后,握緊拳頭很是不高興的對著曾為就打過去一拳,嘴里還叫道:“為叔叔,我讓你打我舅舅。”
曾為笑著從東苠懷里抱過慎行,用手捏捏慎行的小鼻子說:“慎行,我白疼你了。我可是輕輕打你舅舅的,這還是我對你舅舅打招呼的動作。慎行你這一拳頭可打痛為叔叔了。來幫為叔叔吹吹。”東苠笑著瞧和慎行玩鬧的曾為,返內把行李搬下來,林立站在車下,把東桐遞下來的東西全塞給冷若白,對他說:“若白,這是給你贖罪的機會。”東桐聽后微笑起來,跳下車望著好好的一個翩翩公子,給林立放在懷里的被子這些東西,堆積的瞧不出一絲好形象。東桐見車內的東西全都搬盡后,便想從冷若白的懷里取些東西,冷若白忙閃開東桐的手后對東桐說:“姑娘,你就饒了我吧,我自愿抱這些東西的。”
院子里曾為爹娘聽到動靜,忙走出來瞧,曾為的爹爹望到東桐時,笑著對東桐點頭,曾為的爹爹瞧上去對冷若白也是認識的。他笑著對冷若白招呼說:“冷公子好,手上的東西就給我一些吧。”冷若白忙閃開去,對曾為的爹爹說:“曾叔,這事情你別搶,是我說錯話,林立罰的。”曾為的爹爹笑笑后,從東苠的手里接過一些東西。
曾為的娘親出來后,忙過來牽住東桐的手問:“桐姑娘,這一路有沒有累著你?”東桐笑著搖頭,曾為的娘親扯著東桐進到院子,不大的院子里面,還是如同西京城樣,在院子的側面有個煮食間,東桐望一眼煮食間,見煮食間如同翻新過一次的樣子,曾為的娘親瞧到東桐的目光,房子都不先帶東桐進去,直拉東桐往煮食間去,煮食間里放著許多的食物,鍋上還煮著東西,。
“桐姑娘,你瞧可還有不妥處,我叫曾為的爹爹置辦回來。”曾為的娘親對東桐說。東桐望著煮食間明顯有許多新添的用具,忙對曾為的娘親說:“嬸子,你們這樣已經太周到了。”曾為的娘親拉著東桐的手說:“桐姑娘,我把曾為交給你和小苠,他性子沖動,有空時你幫我多說說他。”
東桐自個是做了娘親的人,自然是明白做娘的心。東桐忙安撫曾為的娘親說:“嬸子,這樣客氣的話就不要說,我和小苠都會當曾為是家人的。”曾為娘親抹一把臉后,抬頭對東桐說:“桐姑娘,我和曾為的爹爹明天一大早就返回西京城。本來這事情,要曾為和小苠兩個同你說的。曾為和小苠的店里面,少一個記數的人,曾為的爹爹怕你顧忌太多,讓我和你說,店里的人還是要自家人好,畢竟小苠和曾為要讀書,打理的時間少,有你這個做姐姐的時不時去顧著,曾為和小苠兩人在去學府時也放心。曾為也是這個意思,他說小苠本來還擔心你閑不住,會去外面找事。桐姑娘,你的性子我和曾為的爹爹都放心,店里的事情,也不用你天天去,現在我們讓跟著過來幫忙的掌柜,也是能放心的人,你只要在方便時間去就行。”
東桐心里是感謝曾為的爹娘。東苠早早就說過,在花城的住處也是曾為的爹娘讓人找好的,訂金和租金,東苠那時想著自已是一家人過來住,便要出一大半的錢,誰知曾為的爹娘當時就說一人一半,還怕東苠擔心,對東苠說:“小苠,要是這次你和曾為的運氣不好,實在過不來花城學府讀書,到時這院子我們轉手出去,錢到時一定退回給你。”
東桐難得的伸出手拉拉曾為娘親的手,對曾為的娘親安撫說:“嬸子,我如何對小苠,就會如何對曾為,你放心的回去吧。”曾為的娘親點點頭,對東桐說:“桐姑娘,我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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