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遠遠的奔到前面一陣子后。一回頭看到東苠和曾為兩人還落在后頭慢悠悠的走著,這兩人還一路小聲音的說笑著。慎行趕緊又奔回來一手牽一個,口里對東苠和曾為兩人說:“舅舅,為叔叔快點啊。”年少不識愁,慎行現在過著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慎行每天早晨醒來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妹妹,每天早一點去學府也是想與同伴們吹吹自個妹妹的可愛。
夏風輕輕的吹著,東桐還是立在慎思的床邊,靜靜的注視著熟睡中慎思,慎思就是睡著后,五官細瞧下去,慎思同慎行幾乎長得一樣。東桐不得不對著慎思皺起眉頭。慎行和慎思兄妹倆個,現在只要一打量,就可以清楚的瞧明白,慎行的五官只是稍稍棱角分明,而慎思的五官細致溫柔些。眼前這兄妹倆個的長相,不用多精明的人,多少都會往慎行和慎思是出自同一個父親的那方面猜。兄妹倆個的長相完全和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只是一個模子的油用得多點,另一個模子的油放得少點,所以五官的輕淺度有些微差別。這種事情。才三歲多點的慎行在慎思一個多月后,望著慎思便知驚喜的去照井水,然后興匆匆的跑過來對東桐說:“娘親,我去照了井水,妹妹同我長得一樣。”
東苠自然是明白事情來由的,在一旁的曾為聽慎行的話,又仔細的打量著慎思后,有些吃驚的望著東桐。東桐當時只是略微皺眉頭后,對慎行說:“慎行,慎思當然長得和你一樣,慎思在娘親肚子里,娘親每天每時都念叨著肚子里的弟妹要和慎行長得一樣才會美的。”慎行給東桐哄得笑嘻嘻的望著東桐說:“娘親,以后你再幫我生個弟弟,長得也和我一樣行不行?”東桐面對小小的慎行只有點頭說好的份,這答案也只能哄騙小小年紀的慎行。
曾為那時望著東苠,嘴動了一動,就在東苠的利眼下,閉上開口要問的嘴巴。好在不久后,林立和曾明悅接到東桐生下慎思的消息后,林立和曾明悅兩人處理完西京城的事情,前幾天兩人興致勃勃趕到花城來看東桐一家人和曾為。東桐和剛巧學府放假的慎行在家,東桐和慎行兩人自然是高興不已,畢竟在花城這么久,還沒有見到西京城來的朋友,曾為的爹娘也就是送行那一回來過,這么久只是進不時托人帶東西過來,人就沒有親自來。
年紀小小的慎行見到林立和曾明悅兩人。竟然還能記起來這兩人對自已的好,沒一會便興奮的扯著林立和曾明悅兩人,要他們來看自已的妹妹。林立和曾明悅兩人自然也想著瞧新生的孩子有沒有慎行這么俊美?當慎行把自已的笑臉湊到慎思臉的旁邊,慎思這時五官已開始長得分明些,慎思與慎行兄妹倆個這么一對照下,曾明悅的眼睛當場就紅起來,不顧林立和慎行的側目而視,曾明悅把東桐拉到一旁,恨鐵不成鋼般的對東桐說:“桐,你說過慎行的爹爹對你不好,可是你找的倌倌都要按慎行爹爹的樣子找,你這樣如何能接受下一個男人。桐,你一定要忘記慎行的爹,林立和我這次來,就是想著冷若白認識的人多,一定要讓他給你介紹個好男人。”
東桐本來有些擔心,不知該如何同曾明悅解釋慎思長相的事情。這下子不用了,曾明悅自個找了個非常好的答案,這答案真是想不到的好,雖說是有些對不起慎思,但為了以后的日子。東桐從心里接受了這個答案。以后有人問起慎思的爹爹的事,東桐不用多說,只要低頭裝出害羞的神情,想來別人自動有解釋的。好在西朝的人開放,曾明悅說這話時,也只是擔心著東桐還惦記著舊人,沒有想過東桐這樣做如何傷風化的事情,東桐暗喜著,西朝對女子是多好的一個地方。
東桐從聽到曾明悅兩個人會過來瞧慎思那天起,東桐一直就擔心著。曾明悅可是見過傅冬大人,當年慎行的五官就曾讓曾明悅幻想過自已同傅大人的關系,只是東桐本身的容貌差,讓曾明悅才沒有多的懷疑,而且當時東桐借著這事情,順帶扯些傷心事講。可是這回可沒啥事讓東桐好扯的。聽曾明悅如此說,東桐的心里一下子放松許多。
曾明悅想不到傅大人的身上也是正常的。畢竟傅大人和東桐在西京城完全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兩人是永遠不會相撞的。而且以傅大人的身份多少美女眼前過,東桐這樣的黑女子怕傅大人就是見后眼都不會抬下的。曾明悅自然是不會想到東桐和傅冬大人會有啥糾葛的。只有東桐自個心里對這事情有些擔心,只因東桐做賊心虛想得太多。東苠聽過東桐的擔心后,當時就笑著對東桐說:“姐姐,明悅姐姐那人不會想得太多,是姐姐自個太擔心。慎思爹爹的事情,姐姐,你想怎樣說都行,只是到時把想好的說法同我說說就行。”
現在聽到曾明悅直接說慎思的生父是倌倌時,東桐頓時沖著曾明悅笑起來,這種最好的答案多虧曾明悅提點啊。慎思爹爹這事情本來很讓東桐為難的,因為真話是絕對不能對曾明悅說,那樣牽出來的前塵往事太多。假話東桐又不想對曾明悅說。曾明悅真是高人。輕描淡寫一句就把東桐近兩月的擔心涂抹去,也幫著東桐把慎思的身世定下來。
東桐暗喜著不用和曾明悅多解釋啥,自然的把曾明悅后來說的話忽略過去。曾明悅見到東桐臉上的笑容,還以為東桐這次總算想通了,準備好好開始新的人生,立馬高興的笑起來對東桐說:“桐,你能這樣想就對了,我和林立等會就去找冷若白,把要給你找男人的事情同他說說,他認識的男人多,讓他先去打聽清楚品性,一定幫你找個性子好的男人回來。”東桐聽到曾明悅說要冷若白介紹男人給自已時,東桐大熱天里,冷汗都要冒出來,冷若白這種人,總讓東桐想起物以類聚這四個字,冷若白朋友中大約除去林立這人不錯外,就是那個張燦然公子瞧上去也只是對人面上客氣而已。
東桐接著又想起張默然那姑娘后來到過自個院子幾次,偏偏每次東苠和曾為,慎行三人要不是出外去玩,要不就是剛好有事出去。那張姑娘的臉色可是一次比一次笑得勉強,好在她最后不知是不在花城回了家,還是心冷了不再來借著東桐搭橋。
東桐想著讓冷若白介紹男人。身子忍不住抖動起來,很想對曾明悅說“侍候不起冷若白介紹的男子。”可是東桐想想曾明悅的一番好意,只能另想法子打消她的想法。東桐知曾明悅是那種行動力超強的人,東桐趕緊明白的對曾明悅說:“明悅,你瞧現在慎行和慎思兄妹倆還小,小苠還要一年才從學府出來,以后可不可以有機會再進修,也難說清楚。這男人的事情,就再等一年吧,那時我會自動去和你說,要找個男人回來的。明悅。你再瞧瞧我現在的臉,是不能出去見人的,男人見到后只有給我嚇到的份。”
東桐現在的臉,黑草藥力減退后,白色的皮膚大塊的露出來,初初見到東桐的人,沒有一個不被嚇倒。就是曾明悅和林立兩人進院時,見到東桐時眼神里面都晃過一陣驚詫。曾明悅現在倒平靜下來,笑著細瞧一眼東桐的臉,再望一眼東桐的手后,曾明悅很是高興的說:“桐,曾為說過你用銀幕角花以后,皮膚好了許多,我本來不信,我這次瞧你皮膚白了這么多,我回西京城時也從小苠和曾為的藥材店拿銀角花回去,也叫曾為和小苠好好教我用銀角花的方法。我要好好保養皮膚。行,你的事情我會讓冷若白等到你的皮膚全白后,再去瞧瞧有沒有合適的男子。不過,桐,你這次瞧到有喜歡的,到時可要抓住不放。”
東桐早領教過曾明悅的說服功力,知道自已要是不點這個頭,怕曾明悅在花城這陣子,只要有機會便會對自已進行冼腦般的教肓。東桐自然趕緊對著曾明悅點頭。曾明悅笑著仔細望一眼東桐,又打量遠遠陪著東苠和曾為說話的林立后,悄悄的對東桐說:“桐,你的五官長得極好,只要你皮膚白起來,冷若白那個瞧多美女的人,都不得不夸贊你的。”東桐想到冷若白不說話還好,可是只要一說話不氣死人不罷休,只有暗自搖頭。不過東桐很好奇林立如此會說話的人,怎會和冷若白做朋友的。
東桐用手扯扯曾明悅,瞧著曾明悅這一說起冷若白,嘴角笑意叢生,明明是很看重冷若白的樣子。看來那冷若白對人也是曲別對待的。東桐低聲音向曾明悅打聽:“明悅,那冷公子是不是每次見到你總是夸你?”曾明悅笑起來,搖頭對東桐說:“桐,冷若白不敢不夸我,林立早同他說過,他要是說話讓我生氣,林立是不會放過他的。”東桐聽曾明悅這話,才明白難怪曾明悅提起冷若白總是有笑意,原來是因為林立早明白冷若白的為人,事先和冷若白打過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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