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最后是用莫明其妙的眼神瞅一眼東桐,甩手走前想想還是對東桐說:“東桐,我和你這輩子不管怎樣都會是牽扯在一起的人,那種沒牽扯的話,你以后不用向外說。”傅冬說完后轉身就走。東桐恨恨的用力拍上房門,背靠在門上握緊拳頭,緊咬嘴唇暗恨著這傅冬明明人模人樣,為啥就不放自已和孩子一條生路,當做從來沒有碰見過自已母子三人。
傅冬才走開兩步,便聽到東桐房門大力的合上的聲音,傅冬轉過頭后還瞧著那門晃動一兩下才平靜下來。傅冬自然明白自已這回是又得罪了東桐,可是傅冬想了又想,就是不明白自已明明是想著拖東桐出去散心,自已一番好心怎會到最后又讓東桐冷臉相向。
傅冬輕輕搖頭進到自已的房間,想著自已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沒一會傅冬便將這茬丟在一邊去。而東桐在房間里拿出畫本后,突然想起自已還要找傅冬借書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明白當年自家姐姐為啥說自已成不了大事。要是這事情放在女中豪杰來處理,只會當傅冬的話是好意面上笑笑帶過,然后借機去接近傅冬,再利用適當時間借書。
東桐現在明白這回自已又搞砸了,不過東桐心里是沒有一點后悔。想著大不了以后在能見到明靜大人時,向他多多尋問那些事情。東桐想通后,同樣把那茬丟一邊畫自已的畫去。
東桐在房間畫得興起亂哼歌謠,等到房門讓人輕輕拍響時,東桐驚醒知自個一直在哼的是“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這一句。東桐不由得覺得自已還真是執念深重的人,這么多年過去了,對這一句還是情有獨鐘。東桐苦笑著收起桌面上的東西,輕輕的放入柜子里面后,才去打開房門。
東桐的房門外站著一個青衣細布衣裳的中年婦人,她笑著伸頭望一眼東桐的房間后,笑著同東桐說:“大少夫人,夫人讓我來請你過去嘗嘗點心。”東桐望一眼自已身上的粗布衣,笑著點點頭后,輕輕拉上房門,跟在那婦人身后往中間院子走。
那婦人放慢腳步在前面,想想后轉過頭對東桐說:“大少夫人,我剛剛在門外聽到你哼的調調挺好聽的。”東桐聽著她一聲聲大少夫人,稍稍有些皺眉頭,不過還是答她說:“哦,我亂哼的,我現在都不記得哼了些啥。”那婦人望一眼臉色平靜的東桐,轉過頭先進到中間院子里。
東桐進到中間院子時,快快的掃了一眼院子里的花和樹,覺得傅冬這人雖說冷冰冰的,不過院子里的樹木花草倒給他照顧的不錯。那婦人輕拍傅心月的房間門,夏衣過來打開房門,見到婦人身后穿粗布衣的東桐,眼神稍稍閃爍后,笑著同東桐說:“東桐,你母親親和我在街上買了些點心,叫人請你過來嘗嘗。”東桐笑著點頭說:“多謝傅夫人和傅爺惦記著我。”
東桐進到房間后,傅心月坐房中桌邊對東桐招手說:“東桐,你上次送我們那點心好吃,我們一直記在心上,今天去西京城走走,才發現這里的點心不錯,就買了一些點心回來,你坐過來一起嘗嘗這些點心。慎行和慎思我另外幫他們準備的有。”東桐走到桌邊,望著桌面上精致的點心,就這么一眼便明白,傅心月買的點心同自已以前送她嘗的,還真不是一個級別,傅心月這點心要貴上許多,一般的小店是不會花那功夫去點綴點心。
東桐笑著坐到傅心月的對面后,說:“傅夫人,你太客氣了。我那點心只是讓你們嘗嘗鮮,那用得著傅夫人惦記上心。夫人,準備的點心精致動人,讓我瞧著都舍不得下口,我就這般瞧著它心里就美滋滋。”夏衣挨著傅心月坐下。傅心月和夏衣兩人聽東桐這話后,兩人有些不敢相信的互相望望后,還是傅心月開口說:“原來東桐是如此會說話的一個妙人。”
東桐內心深處是不想這么應酬人,不過上世不管是為家人還是別的都不得不出入一些正式場合,見人說人話這點東桐自然是懂得。東桐笑著望一眼傅心月說:“夫人這么能干的女子,愿意夸我妙人,是我的福氣。”傅心月聽東桐這話是驚喜交集的望著東桐,連聲說:“好,好,東桐你這樣子伴在冬的身邊,我能夠放下心了。”
東桐沒想到傅心月會把自已扯到傅冬身邊,東桐這樣做只是明白一個道理,自已也許可以完全從傅家脫身,但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怕是沒有那么好脫身。傅心月是傅家當權的人,只要傅心月愿意多少瞧在傅冬的血脈,伸出手護著慎行和慎思一下,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又不威脅到傅家的家業,想來傅家的人便不會有這么多的心眼對付兩個孩子。
東桐笑著望著傅心月說:“傅夫人,傅大人那般的出色的俊杰,那是我這等粗俗的女人能站他身邊的。傅大人是要匹配同樣完美的女子。他不過是好心收留我們一陣子,我們怎么能恩將仇報,害了自已恩人一生的幸福。傅夫人,以后那話還是不要提了,讓有心人聽后,誤會我們母子三人不要臉,硬要貼上傅大人不放手,有心人這么說我們是不要緊,可是傳出去對傅大人名聲不好。”
東桐這話是想把自已和孩子全冼清白,不過傅心月這么多年歷練,自然對東桐是有招數的,她笑著同夏衣說:“夏衣,你還說東桐不會生氣,以前是我們傅家對不起她,你瞧現在她不是記得清清楚楚,正和我們算著帳。”夏衣笑嘻嘻的轉頭瞧著東桐說:“東桐,我們當年不該由著他們兄弟胡鬧,可是現在這事情也算是兩全其美。東桐你就瞧在孩子的份上原諒冬當年年輕不經事。”
東桐笑著瞧著這對夫妻在自已面前一唱一合,好半天后裝成迷惑不解的樣子說:“傅夫人,傅爺,我有些不明白你們話里的意思,你們說是我同傅大人當年怎樣?可是我聽說是東大小姐同傅大人如何的事情。我不過是同東大小姐同姓,其實是完全沒有關系的兩個人。最恰合的是慎行的爹爹長得同傅大人太過相似,我后面想多生一個孩子,偏偏又找了一個同慎行爹爹長得相似的小倌倌,才又生下了慎思。”
傅心月聽東桐這話后,忍不住站起來低頭生氣的瞧著東桐說:“東桐,你弟弟東苠都承認你是東大小姐,你到現在為什么不認帳,還要編出這些話來氣我們?”東桐只是略微抬起頭望望生氣的傅心月,笑著說:“傅夫人,我弟弟說也許我是東大小姐,當時他只是有些不放心我們母子三人,找個借口讓傅大人能夠保護我們。現在聽說他正在外面幫著尋找真正的東大小姐,我只是想著夫人人好,我還是實話實說,而且東大小姐又聾又啞,我可是說話流利。”
夏衣輕扯傅心月,傅心月重重的坐下來后,對東桐說:“東桐,我們不是沒有法子讓你說實話,你要是執意不承認,就不要說我們做得太過,我會讓冬找人來查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東桐望著傅心月靜靜的搖頭:“傅夫人,我與你家的傅大人真的是無緣,你查與不查都一樣,我也是做母親的人,我明白你的心意。”
東桐想想后笑起來說:“傅夫人,幾年前我同東二小姐面對面見過,我站在她的面前,如果我們真的是姐妹,我是失憶,可是那東二小姐記性應是很好,為啥她會不認識我。而我在這里這么久了,母子連心如果我是東家大小姐,那東夫人應是早早會奔跑過來認女,反而是你們先來,那只能說明一點,我不是東大小姐,所以東家的人才對我沒啥反應。”
東桐說完這些話后,自個也覺得累,畢竟已是多年未曾動腦筋去想該如何說話的事。應酬人真是最讓人心累的事情。東桐輕輕站起來,望著怔然的傅心月夫妻,淡淡的笑著說:“對不起,沒想到我還是讓你們添堵了。”東桐正想走時,傅心月一把握住東桐的手,對東桐說:“東桐,你再坐一會。”
東桐不得不坐下來,這傅心月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反正東桐覺得自已的手腕痛得到骨頭里面,東桐坐下后打量自已紅腫的手腕,傅心月同樣瞧到后,不好意思的對東桐道歉說:“東桐,我不是有心的,我用力過度了點。”東桐能說啥,說得不好聽她至少還可以用年紀壓著自已,東桐只能淡淡的笑著點頭,心里明白一件事情,這傅心月不想讓自已走,自已還真走不了,畢竟這是傅家的人的院子。
傅心月細細望一眼東桐說:“東桐,我知道你是個極其聰穎的女子,你應當知道該如何選擇對慎行和慎思最好。冬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是一個人,他是用了心找你的下落,好不容易等到你們回來,我們做爹娘的不過是想著孩子生活得幸福美滿,東桐,我們也知你心里有恨,那你對著我們發就是,當年是我點下頭允許他們那樣做的。東桐,有時寬恕對你和別人都好,冬是孩子的爹爹這點是涂抹不了的。不管你認不認都是改不了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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