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182有患難見真情
182有患難見真情
華秀感受到了她的小動作,不由大笑出聲,老遠的勒瑞兒就聽到了華秀的笑聲,她不由絞緊了手指,蘇若塵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趴在華秀的胸口睡著了,而且居然到了目的地都沒有醒,還是讓他給抱下馬來的,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也不敢再說什么了,只是用提拉著華秀的斗篷,把自己的臉收進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華秀感受到了她的小動作,不由大笑出聲,老遠的勒瑞兒就聽到了華秀的笑聲,她不由絞緊了手指,但還是帶著笑容的迎了出去,一看見華秀一直把蘇若塵抱進了內室,她站在室內,恭敬的行禮說道:“將軍,您回來了。”
華秀抬了抬眼看見她,便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勒瑞兒,你吩咐人收拾一下,讓若塵好好歇一口氣。”
兩人進了室內,蘇若塵才敢把頭抬了起來,一瞧著華秀就擰著他手上的軟皮說道:“你可真是的,也不叫醒我,就這樣進來,讓人看見了,可不是招人笑話嘛。”
華秀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后說道:“你當這里是大唐呢,這里是突厥,疼愛自己的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蘇若塵恍惚間聽到他這句話,居然覺得心里一溫暖,可是立時想到他過去的所做所為,那一點溫暖立時散去,這樣的一個男人,怎么可以相信,又怎么可以托以終生?
就在這種時候只會說些好聽的話罷了。
華秀沒的留意到蘇若塵的神色上的變化,他按排了一下,便對著蘇若塵說道:“你先歇著吧,我還有事要做。”
蘇若塵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看著華秀離開了屋子,這時候已經有女奴們端著食物送了進來,只是她們說的都是突厥的語言,蘇若塵一句也聽不懂,她只好求助的看著在一側的勒瑞兒,知道她是會說漢話的,便望著她說道:“勒瑞兒,你們這一路可是怎么過來的。”
勒瑞兒看著蘇若塵,眼里閃過一絲戾氣,她一向是不喜歡蘇若塵的,不論如何,她只是一個漢家的女子,可是卻要高她一個位階,她是妻,而她,只能算是女奴,就算是現在,她跟著華秀走南去北,華秀在名份上并沒有給她一個別的身分出來,她還只是華秀的女奴。只是因為做了華秀的女人,所以在女奴里的身份略要尊貴一些罷了,但是如果華秀同意的話,她隨時有可能會被賞賜給其他的將令,可是蘇若塵卻不同,就算華秀再不喜歡她,只因為這是他的妻子,他就要維護她,否則一個連自己的妻子都照顧不了的男人,只會是讓人笑話。只是因為出身,只是因為多了一個名份,兩個女人之間的身分,地位就有了天壤之別,若是過去,或許勒瑞兒也不會覺得什么,因為大家都是這樣的過來的,可是因為不論華秀遇著什么困難的時候,她都恰好的能陪著他一起,而且一直沒有讓他拋下,所以只因為這些恰合,讓她的心里生出了幾分想法,覺得自己在華秀的心里是與眾不同的,所以當她看見蘇若塵求助似的眼神時,她特意不動聲色的背過臉去,只是看向別處,一直到蘇若塵拉著她問的時候,她才不得回轉過身子來。
蘇若塵看出了勒瑞兒有些冷漠,不由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要知道在華秀府里的時候,她因為滑胎受了病氣,蘇若塵不但給她遍請名醫,甚至自己也總會去給她把把脈,開些方子,所以蘇若塵捫心自問,就是覺得對她一直算的上是相當不錯的,所以在這時候,她看到了勒瑞兒的冷漠,難免心里會有些不舒服,但因為這里不是她的地頭,說句不好聽的,離開了勒瑞兒,她連找個能交流的人都難,所以她只好當沒有看出來她的漠地然,而是拉著勒瑞兒說道:“勒瑞兒?”
勒瑞兒總算是壓了壓自己心里的不滿,抬起頭來,然后瞧著蘇若塵說道:“回夫人的話,是將軍親自接應我們過來的,所以一路上并沒有多少危險。”
聽到這句話,蘇若塵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示,但心里對華秀的感覺就更復雜了,但又冷眼瞧了瞧勒瑞兒,不知道為什么,她卻對勒瑞兒說的話,不是十分相信,但當下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沫菲兒呢?”
勒瑞兒笑了笑,然后說道:“按照王庭的規距,名門的閨秀們,是不可以入駐進這行軍的驛館里的,只有像我們這樣的女奴才可以,所以沫菲兒留在了王庭的大帳里。”
這樣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向蘇若塵解釋沫菲兒的去向,可是那一句:“按照王庭的規距,名門的閨秀們,是不可以入駐進這行軍的驛館里的,只有像我們這樣的女奴才可以.......”就已經把蘇若塵的身份說的很尷尬了,蘇若塵臉上立時有些掛不住了,但她還是沒有發作,只是瞧著勒瑞兒說道:“那這里的食物,都是這么大一塊的嘛?”
勒瑞兒乖巧的應著,接著又用盤子端上來一把小匕首,然后說道:“是這樣的,請夫人用餐。”
蘇若塵看著面前幾乎是一只完整的烤羊腿,她有些艱難的說道:“沒有素菜嘛,我喜歡吃素。”
勒瑞兒把盤子放在了一側的另一個女奴的手里,然后望著蘇若塵解釋著說道:“夫人現在大雪封門,又在行軍之中,青菜可比這些牲口難保存,所以沒有菜,便是這個,也是因為將軍疼惜夫人,才從自己的份例里均出來的,要不是如此,我們不能上戰場的女子,也是不能吃這么好的肉的。”
蘇若塵聽著她說這話的意思,便是自己不吃完全就是不識抬舉,雖然暗火已經燒到了她的喉頭,但她還是沒有噴發出來,只是望著勒瑞兒,然后淡如清風的笑了笑,然后示意勒瑞兒把盤子里的小匕首遞了過來,便打發了勒瑞兒下去了,她一個人坐在桌前,拿著小匕首,一邊看著那把首上的雕花,一邊發呆,好半天,她的腦子里都只回想著一句話:“按照王庭的規距,名門的閨秀們,是不可以入駐進這行軍的驛館里的,只有像我們這樣的女奴才可以.......”
在華秀的心里,自己究竟算什么呢?
如果是妻子,他怎么會拋下自己不管,在他心里勒瑞兒與自己有區別嘛?都是他在順手的時候,可以照顧一二的,他一定會做到,但要是讓他犧牲一點自己的什么來去保護她們,他能做到嘛?不論是爭對勒瑞兒還是自己,他能嘛?
答案在蘇若塵的心里幾乎已經是肯定的不能,可是就算不能,她卻也不能在這時候說一句離開,她不敢,她真的不敢,對華秀,她從來都沒有看透過,因為看不透,所以她不敢觸及期的逆磷,蘇若塵害怕自己一句不妥的話說出來以后,華秀就要將她推出去......至于做什么,一個大唐的女子,而且又在突厥與大唐大戰在際的時候,他殺了自己只怕日后兩國交好了,唐皇也不會為了她一個小丫頭去向他應師問罪。所以蘇若塵現在對華秀當真是想著要小意伺候,可是已經不是她初來時想的那么簡單,更多的是悔意,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后悔過自己的決定,她自己都解釋不了當初她怎么會一時沖動跑到邊境來,思來想去,最后蘇若塵得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她當時腦子讓門擠了,只是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她潛意識里,她從來都不是真心想要離開華秀,甚至在她的潛意識里,她一直在努力的向著華秀所在的方向靠近,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呢?
其實時間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如果用時間做一個刻尺,那么你按著這個固定的刻點,再向橫向去縱觀一下全局,你會發現,在同一時間里有很多地方會有很多事情發生,如果其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又正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就更奇妙了,例如這時候蘇若塵正在拿著小匕首有一下,沒一下的切著羊腿的時候,蘇諾悠才剛剛收到了從長安那里慢慢悠悠的送到的一封“加急”信報。
其實真的是想加急發到他這里的,只是因為這時候因為戰亂,一路流民太多,所以送信的驛官趕路不便,造成比平時晚些的情況,所以蘇諾悠也不覺得怎么樣,只是當他看完里面的內容,知道蘇若塵要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就精彩多了,而這時候的劉隱也已經找到了青兒,只是他的奔走的過程中還是一不留意中了流箭,結果找到青兒以后,不是他照顧青兒,反是讓青兒照顧他,而這時候得了蘇若塵的請求以后,華秀也正在吩咐著他的副官去尋一尋青兒與劉隱,所以隨軍的畫工正要去蘇若塵那里取得兩人的畫像好全城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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