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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營養師-第158章
更新時間:2010-12-08  作者: 愛打瞌睡的蟲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愛打瞌睡的蟲 | 宮廷營養師 
正文如下:
第158章

到了約定的日子,何大妮打扮得煥然一新,坐馬車提前來到酒樓,跟掌柜交待安排。

不久之后,街坊們成群結隊地過來,各自與熟識的朋友鄰居找桌子坐下,何大妮帶著小二親自給每張桌子上茶。

眾街坊看著何大妮這一身金貴的裝束打扮,議論什么的都有,大多數是嘲笑何家短視,逼得女兒分家單過,現在想必是天天在家里悔斷腸。

眾街坊們吃茶聊天正快活著,有眼尖的看到保長帶著何大偉一家三口來了,立馬大家就哄堂大笑,把正站在mén口的何家三口臊得臉紅脖子粗,說什么都不肯再進來,要回家去。

保長拽住何大偉不讓他們走,何大妮款款走去,端端正正地行晚輩禮,招呼店小二請他們三人上樓上雅間單吃。

何大偉以袖掩面,帶著家人匆匆上樓,何大妮捧了一壺新茶,上樓給何大偉送去。

何大偉見到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大女兒,老淚縱橫,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個字,這幾日他明顯蒼老了很多。何小杰看著陌生卻漂亮的大姐姐不知道說什么好。何梁氏一直低著頭,不敢正眼瞧何大妮。

何大妮上完茶,客氣地請爹爹一家自便,她轉身就要退下,卻被何大偉一口叫住。

“妮兒啊,等一下。”

“爹爹還有何吩咐?”何大妮轉回身,客氣道。

何大偉哆嗦著一雙手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展開來放在桌上。

何梁氏突然將何小杰抱在懷里失聲痛哭。

何大妮走上前去,拿起那張紙一看,是賣身契,寫明只賣給何大妮,活契十年,作價五兩,簽名上有何大偉的親筆與手印,還有本地生口牙行的中人印信。

“行啊,我收下了,這幾天就讓小杰暫時跟你們過著,等我要出發了,再派人通知你們,接走小杰。爹爹已經付過中人費了吧?照規矩這錢本該由買家來出。”何大妮把賣身契折好揣進自己懷里,接著又拿出荷包掏出一個五兩的銀錁子和一些碎銀擺在何大偉桌前,“這是小杰的賣身錢,爹爹收好,看有沒有少。”

何大偉頹喪地草草點過銀兩,點頭道,“還有多,爹爹找給你。”

“不必麻煩了,多的就當請爹爹吃茶。爹爹請自便,女兒先去外面招呼別的客人。”

何大妮禮數周到地行過一禮,不管何大偉他們三人的神sè表情,自顧自到外面招呼眾街坊,大家一起談笑寒暄好不熱鬧。

稍頃,時辰到,酒席開始,店伙計流水般地從后廚端來一道道菜肴擺在桌上,何大妮一手執壺一手端杯,挨桌敬酒,她并不吃東西,只招呼大家痛快吃。

這家酒樓今日完全是包場,樓上樓下還有雅間都坐滿了人,何大妮光是敬一圈酒下來,就累得她夠嗆,幸好酒壺里灌的是開水,要不然她非喝趴下不可。

街坊鄰居們大塊朵頤,也沒人關注請客的東家喝的是開水還是美酒,他們只顧盡情享受這些從來沒吃過的美食。何大偉一家吃的那間雅間何大妮也進去了,杯子一舉意思意思就出來了。

何大妮敬了一圈“酒”下來,她就躲到掌柜的柜臺后面,那里有預先給她準備好的點心,何大妮就靠這些點心墊一墊,休息一下,然后端起酒壺又來敬二圈,跟著再休息一下再敬三圈酒。

三圈酒敬下來、酒席進入了尾聲,何大妮站在樓梯臺階上放眼望去,來吃酒的人多數都已是酒足飯飽,最后店小二抬著煮米飯的大木桶,把捅里一包包包裝好的點心送給所有人,一人一包,人人有份。

領完了點心,這頓酒席就徹底結束,何大妮站在酒樓mén口恭送街坊,何大偉一家混在人群中匆匆走過,而何大妮也只當沒看到,忽略過去。

送完了客人,何大妮跟掌柜結完賬,道別走人,剛才一道留下吃酒席的車夫此時已經把馬車駛到了酒樓mén口等著何大妮。

何大妮腳踩著凳子,剛要往車上爬,忽聽身后有人叫自己,轉身一看,是胡家大嫂,只有她一人,身邊無胡家其他人。

“胡大嫂,你有事找我?”何大妮站在車旁問道。

胡家大嫂走上前去,神秘兮兮地問:“大姑娘,前幾天你說有辦法解決我家那個麻煩的桂花?”

“哦,你說這個,是啊,我需要個隨侍身邊的丫頭,看你家桂花女紅挺好,想說日后就由她來打理我的四季衣裳,另外再做些灑水打掃的活兒,包吃包住,月錢一兩半到二兩銀子。不過桂花到底是自由民,我也就隨便說說,桂花雖然八字不好,但我想肯定會有鰥夫老光棍什么的樂意娶她,只要她嫁了,你家就不會被人說閑話了。”何大妮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淡淡地道。

“是啊,桂花的婚事真是愁死人了。你說的那個一兩多到二兩銀子一個月是真的?”胡家大嫂話鋒轉得真快。

“當然是真的,這是京城的行價,等熬長了年月,從下等升到上等,月錢還能再加。另外死契和活契的價錢也不一樣。”何大妮隨口胡謅,桂花要是真跟了她,那就是一等丫頭,月錢起價就不一樣。

“哦哦,原來還有這么多區別啊?”

“這是自然,要是地位不同的人都一個價錢,誰還會老實做事呢。”

“說的是,說的是。那死契和活契又怎么算啊?”

“活契便宜,時間到了就可以回家。死契貴,不可贖人,除非主人家主動放人。不過……”何大妮語帶保留,引yòu胡家大嫂。

“不過什么?”胡家大嫂果然上當。

“不過,主人家都比較樂意年紀小的簽活契,本來年紀小就便宜,活契又便宜,便宜加便宜,一個人要不了幾兩銀子,等契約期滿小孩子正好長大到婚配的年紀,順順當當贖身回家成親,主人家也落個善待下人的善名。死契就不同了,年紀大些又無依無憑的才會簽死契,比如像是賣身葬父葬母的,要是有些專長的,賣身錢還能更多些。”

“哦,原來是這樣,不知道我家桂花的手藝在京城能當幾分行價?”

“桂花那樣的,死契的話,大概十五兩銀子吧,她都那么大年紀了,女紅這活兒很考眼力,年紀再大些就做不了了,沒辦法,身價就卡在這里了,要是年紀稍小些大概能賣二十兩。畢竟主人家就是沖著她的手藝才買的,這沒幾年眼睛就不行了,那不是白瞎了主人家的錢么。”何大妮開了個較低的身價錢,不過依她來看,正經地說,憑桂花的女紅手藝,二十兩也賣得到的。

“是啊,年紀大了就這點麻煩。”胡家大嫂搓著手干笑道。

“嗯,桂花過了年大概就十八歲了吧?要是別家姑娘,這個年紀大多懷里抱一個,肚子里再懷一個了。桂花八字又克夫,還愿意娶她的只有窮鰥夫和老光棍了,想正經續弦的都不會考慮她,嫂子你說說,像鰥夫老光棍那樣的又出得了多少聘禮?誰家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女兒嫁個好人家?”何大妮就是故意的。

“唉,就是說呀,自從男方家退婚,我們一家為了桂花的婚事愁得晚上都睡不好覺,別說鰥夫光棍了,自從退親到現在,媒婆都不走我家mén前過了,我看吶,是連鰥夫光棍都看不上我家桂花喲。”胡家大嫂唉聲嘆氣也不知有幾分真心。

“呵呵,胡家大嫂,別愁別愁,我相信桂花命中定有貴人,現在時辰不早,外面又冷,大嫂趕緊回家吧,我也要回去了,趕明兒我還要找人牙子問問,看他們手上有沒有合適的丫頭讓我帶走。”

何大妮怕冷似的搓搓雙手哈口熱氣,跺著腳又要上馬車,被胡家大嫂一把揪住衣擺。

“大姑娘等等等等,你先別急啊,你不是要年后才走么,這離過年還有好幾天呢,別急別急,大嫂幫你去打聽打聽,你賺錢也不容易,何必便宜了人牙子呢?誰知道他們手上的丫頭都是從哪買來的,哪有街坊鄰居知根知底吶,姑娘跟你走了人家家里也放心吶。”

“說的是呢,那就麻煩大嫂了,幫我留意留意,先說好,我要死契的,我可不想用得好好的丫頭過幾年贖身回家又nòng我費工夫重新調教新人。事成之后,給大嫂一成謝銀。”

胡家大嫂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哎喲,真的?!”

“自然是真的,大嫂幫了我大忙,這點謝意應該的。”何大妮也笑得瞇起了眼睛。

“好咧,就這么說定了,大嫂這就回去幫你問問,要是能成又怎么找姑娘呢?”

“要是能成,就派人到城中楊記古玩送個口信,約個時間,我跟對方一起到生口牙行去簽契約,一手交人,一手交錢,人財兩訖,以后概不相關。”

“行,我記下了,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姑娘就安心地等消息吧。我先回去了。”

“哎,大嫂好走。”何大妮笑瞇瞇地目送胡家大嫂走遠,她上車回楊家。

次日下午,何大妮正跟老夫人舅母等人商量大飯的菜肴,楊玨父子收鋪回家,轉告給何大妮一個口信,要她明天上午去生口牙行與人簽契約。

何大妮道謝收下口信,心里想著胡家動作可真快。

老夫人她們問何大妮怎么回事,何大妮簡單說看中個姑娘想收了做貼身丫頭,聽是這么件小事,長輩們壓根就不關心,重新收攏精力繼續商量菜單的事。

二天,何大妮在約定的時間來到城中生口牙行,在那里見到了胡家全家人,胡父胡母胡兄胡嫂四人都略帶怒容,唯有胡桂花一臉哀傷,看到伙計把何大妮領到他們跟前,桂花再也忍耐不住,哭求父母兄嫂不要賣掉她,她會在家好好干活貼補家用,會照顧嫂子將來的孩子,她不求嫁人,只求留在父母身邊。

但胡家人并不聽從桂花的哀求,自從何大妮出現后。他們的目光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根本不理會桂花,仿佛桂花不是自家女兒,而是仇敵一般。

何大妮給胡家人逐一行禮,又給他們的中人行禮,然后胡父與何大妮對桌而坐,兩人中間坐著充當中人的人牙子。

何大妮對胡家賣掉桂花毫不驚訝,會有今天這個結果本就是她自己言語慫恿,不過她自己本人也是中意桂花的,不然不會想著買下她來做自己的丫頭,都是苦命丫頭,互相作伴吧。

契約是現成的,只要填空即可,人牙子先例行公事的講明生口買賣的規矩,活契死契都講得很清楚,然后問胡父是否自愿將女兒桂花賣予何大妮為奴,簽下死契,永不贖回,日后疾病生死不與胡家相關。

胡父點頭,表示無異議。

中人又問何大妮,胡家將女兒作價十八兩,問何大妮價錢如何。

何大妮自然狠狠壓價,把桂花貶得一無是處,逼得胡家最后以十三兩的價錢成交。

何大妮將錢算清擺在桌上,一手人,一手錢,交易達成。

何大妮慢條斯理地折起契約揣入懷中,望著桂花,“帶行李了么?要不要回家收拾一下?我正等人做事。”

桂花默默搖頭,拿起自己的包袱走到何大妮身旁,想了想,又轉身給父母磕了三個頭。

桂花那邊磕頭,這邊何大妮抓起桌上剩下的碎銀塞到了胡家大嫂手里,“謝謝大嫂了,這點謝意你笑納。”

說罷,何大妮就帶著桂花快步離開牙行上車走了,車外傳來胡家人相互吵架指責的聲音。

何大妮帶了桂花回到楊家,帶她逐一拜見過楊家女xìng長輩,又從舅母那里找來幾匹料子送給桂花做過年的新衣裳,還承諾她等回到京城,再另外扯布給她做衣裳。

桂花感激得不行,收拾起被家人賣掉的傷心情緒,轉而開始投入到新的生活當中,一心一意地照顧何大妮的飲食起居,并認真地接受何大妮全方位的調教,學著做一個合格的貼身丫頭。

何大妮抽空去了一趟向家分行,跟三位掌柜和周伯周嬸講好,她跟著向家分行的車隊一道走,大概初五初六初七這三天出發,具體哪天要看天氣,到時候會提前通知何大妮。

回京的準備就到此為止,接下來的日子里何大妮成天幫著舅母準備過年的事項,也不出診了,每天從早到晚跟在舅母身邊忙這忙那,舅母都說有了甥女幫忙,她都輕快了很多,而何大妮也學到很多民間百姓過年的風俗習慣,對看多了權貴人家的何大妮來說頗為新鮮。

大飯由何大妮一理,提前三天開始做各項準備,當天的掌勺也是何大妮親自下廚,做出一桌豐盛美味又營養的大飯,一家老小歡聚一堂吃吃喝喝無比熱鬧。

大年初一,一覺醒來,小輩們排成一隊給長輩們拜年,然后何大妮放了桂花的

假,又給了她一吊銅錢,讓她自己去玩,再過幾天她就要隨自己去京城,不會再回來,所以才叫桂花去給故土做最后的道別。

桂花一走就是大半天,下午才眼睛紅紅地回來,她去了哪做了什么,何大妮不打聽也不過問,那是桂花的私事,她不干涉。

楊家為了何大妮出發的事,也忙著做準備,給何大妮預備了很多帶在路上用的東西,還有回京城后送人特的特sè土產,結果光是這些東西就裝了兩個箱子,在向家分行派人送來出發上路的確切消息后,這兩個箱子就送到向家分行裝車待走。

自然,何大妮也沒忘了打發桂花去何家將何小杰接到楊宅,何小杰離家時與父母的一場生離死別又叫街坊鄰居看了場好戲,都議論何家盤算精,以賣身為奴的名義叫分家的大女兒養異母弟弟,等他到期解約回來,正是二十歲上下的年紀,成家立業正當時。

桂花把街坊們的議論學給何大妮聽,何大妮毫不在意,吩咐管家這幾天好好照顧何小杰。

到了臨行前晚,老夫人把何大妮的嫁妝匣子交予她,里面是生母遺留的古董yù佩以及舅舅舅母所贈的翡翠鐲子。

何大妮接過匣子,恭恭敬敬地給外祖父母與舅舅舅母分別磕頭謝恩,一家子哭成一團,舍不得何大妮,千般叮囑何大妮一定要多寫信回來,何大妮哽咽地一一應下。

次日天微明,何大妮最后一次拜別楊家所有人,等到管家來報馬車到了,何大妮三人在舅舅與表兄弟的護送下出街mén,送上車,再目送馬車消失在視線里。

周伯駕車,周嬸與何大妮三人坐在車廂里,謝家給了一輛好馬車,外表看著不起眼,但寬敞的內部空間坐四人根本不擁擠,還有足夠的空間放下手腳和隨身包袱。

何大妮將桂花與何小杰介紹給周嬸認識,隨便說些閑話,說話間馬車就到了城mén口,排隊等出城。

何小杰透過車窗意外地看到了爹娘,但他無法下車,只能隔著車窗大聲喊著爹娘,引得何大偉兩口子過來與自己說話。

小兒子舍不得爹娘本是人之常情,可偏偏這是在城mén口,這么一nòng,搞得好像何小杰是被拐賣即將偷運出城似的,官兵立刻就過來盤問。

何大妮惱怒地下車跟官兵解釋,再加上何大偉的連連致歉,一再表示他只是想來送送兒子沒有別的意思,這才把事情平息下來,沒有復雜化。但到底耽誤了出城的時間,等馬車趕到城外與向家分行的車隊會合時,比原定時間晚了一刻多鐘。

車隊的隊長得知原因后,沒多說什么,轉身招呼大家起程,爭取把耽誤的時間在路上補回來,不然這么冷的天,要是錯過宿頭被迫露宿的話可就麻煩了。

車隊迅速出發,何大妮的馬車夾在車隊中間,奔向她期盼已久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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