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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官-第一百二十五章 抄親王府
更新時間:2010-09-30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無名指的束縛 | 錦官 
正文如下:
第三卷名陽內斗

(TXT全文字)第一百二十五章抄親王府

第一百二十五章抄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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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康帝在坤福殿內用過午膳,在皇后的柔情攻勢下,讓李林將奏折全都拿來,準備下午在這邊批閱,晚上便也直接留宿在這邊。

“陛下今日似乎心情不好,不知可否說出來,臣妾替您分擔一二。”皇后抬手給順康帝輕揉著太陽穴。

“衛春平那老頭子,當年因為牽扯科考舞弊,朕看在他是曜兒的岳父,是兩朝老臣的份兒上,讓他自己上折子告老,全了他的體面。結果他不但不感恩,反倒在家呆著也不安分。”順康帝重重地嘆息一聲,將身子的重量全都靠在身后的女人身上,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曲線,以及額角不輕不重地按摩,覺得渾身舒暢許多,“這次查出的買官案子,竟然七攀八扯的著落在他身上,朕倒要看看。到時候御前奏對,他有什么話好說。”

“陛下您先消消氣。”皇后抬手端過一碗冰鎮的杏仁乳酪,邊伺候著順康帝吃邊說,“這大熱的天可不好生氣,太傷身子。若是依臣妾之見,衛老爺子是兩朝老臣,有主持過多次科舉,門生遍布天下,還未年邁便告老回家,心里總是有些怨悶,若再有個門生故舊的來上門托付,一時間逞性子也是有的,然后便一發不可收拾,倒也未見得就是什么處心積慮。”她這話說得巧妙,其實順康帝并沒說其中有什么陰謀,有誰處心積慮,甚至壓根兒就沒說衛春平是主使,但是皇后這番明著開脫,最后卻撩撥了一下的法子,卻明顯地勾起了順康帝的疑心。

但他臉上卻沒表露出來,只是將皇后舉著杏仁乳酪的手推開表示自己不吃了,而后說:“你就是太純善,總是把人往那好處想,若是沒有好處,他怎么敢、怎么有那個膽子做這種勾當。我知道曜兒家里的那位挺合你的緣法,經常進宮來看你,不過你也別為這個就給他們求情。朕這幾個兒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都是朕平日里忙著朝政,疏于管教了,唉!”

“陛下這是哪兒的話……”皇后聲音略帶哽咽,將手中的瓷碗放回桌上,低聲道,“暉兒雖然沒有大才,但總歸是忠孝純良的,只恨不知是誰,用那般歹毒的法子……”

“唉,都是朕不好,平白的勾起你的傷心事。”順康帝嘆氣道。

“陛下這般說,臣妾可是擔待不起。”皇后忙起身跪下,以額觸地道,“曜兒、晞兒、昕兒他們都是臣妾的兒子,臣妾對哪個都是一般的疼愛,曜兒和晞兒也都甚是孝順,常常來探望臣妾,媳婦們也都常來請安。”

“起來吧,朕和你從小親厚。別總是行大禮,平白的生分了。”順康帝將皇后拉起來扯到自己身旁,“晞兒倒真是個好孩子,知理孝順,前些日子讓他開始熟悉政務,領了戶部的職,倒也做的像模像樣,小小年紀實屬難得了。”

“原來是領了職,難怪呢!”皇后抿嘴笑的道。

“怎么?”順康帝順著她的話好奇的問。

“他現在年紀不到,還宿在宮中,每日清早兩個側妃來給我請安,他偏偏不一起,總是每天用過午膳的時候來,拉著我說話或者出去走走,說怕我吃了困倦就去歪著,再積了食胃疼。我本還奇怪,這些日子怎么改成下晚時候來,也沒顧得上問,陛下這么一說才知道,原來是在外頭領了差事。”

“呵呵,這孩子也是,領了差事是好事,怎么還藏著掖著的。”順康帝聽得心情有所好轉,笑道。

“估計是怕自己做不好,我說他吧!”皇后也陪著笑道。

二人正說話間,外面有人通傳道:“晞親王殿下到。”

“這孩子還真不經念叨。”皇后笑著起身,抬手理理剛才與順康帝耳鬢廝磨弄亂的頭發和衣服,才說,“快叫進來吧。今個兒來的倒是早。”

“母后,孩兒來的早怎么還落得不是?”尉遲晞大步進屋,人還未轉過簾幔,聲音變已經傳了進來。

“是不是朕派給你的差事太少,早早的就做完沒事了?”順康帝假裝嚴肅地說。

尉遲晞一聽聲音愕然地抬頭,看到順康帝忙俯身行禮:“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后。”

“行了,起來吧!”順康帝心情看似不錯。

“謝父皇。”尉遲晞起來,便順勢坐在塌前的繡墩上,笑著說,“沒想到父皇在這兒,兒臣今日來的倒是不巧了。”

“這話怎么說的,難不成是差事辦壞了,不敢來見朕不成?”順康帝玩笑道。

“兒臣來原本就是陪陪母后,給母后解悶的,今兒個母后想來是定不能悶的,孩兒可不就是來的不巧了。”尉遲晞也玩笑道。

“去,嘴里沒個正經,都是跟誰學來的。”皇后嗔道,作勢要打,不過眉眼間卻都是笑意。

“父皇,您看母后要打我!”尉遲晞假裝要躲,插科打諢地活躍氣氛。

“我看你這個皮猴子也欠打。敢拿朕和你母后開玩笑,別人家的兒子都是娶了媳婦后越來越沉穩,怎么你卻是越來越憊懶?是不是要多娶上幾個,才能拘住你的性子?”

尉遲晞忙討饒道:“兒子知道錯了,父皇母后且饒過吧。”

見順康帝開心,皇后和尉遲晞便陪著嬉笑了半晌。直到李林捧來奏折,尉遲晞察言觀色,忙起身道:“兒臣先行告退了,這些時日著手處理政務,總覺得自己所學遠遠不夠用度,今日說好去太傅家里聽課。不敢耽擱。”

“恩,你能有這般心思甚好。”順康帝褒獎道,“學海無涯,不要說是你,連朕都常常恨不能當初多跟太傅學些道理本事,去吧!”

尉遲晞躬身告退,順康帝在塌上批閱奏折,皇后在一旁伺候著筆墨、茶水,不斷地將順康帝看過的折子疊好,端正地放在一旁。卻無意間瞥見幾行字,忍不住“咦”地發出聲響。

“怎么了?”順康帝側目過去瞧她。

“沒什么,臣妾不過是……”皇后有些慌亂,手中的折子都疊反了方向。

順康帝不悅道;“你我多年夫妻,還有什么話不能說的。”

皇后戰戰兢兢地伸出纖細的指尖,在折子上的某處小字輕輕一點,而后便像被燙到般迅速將手縮了回去。

順康帝定睛一看那兩行小字,原本微蹙的眉心瞬間擰成一團,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嘴唇蠕動幾下,竟是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陛下,陛下您別嚇我!”皇后忙抬手給他揉著前后心,見到人緩過氣來,這才松了口氣道,“陛下,此事可大可小,也可能是子虛烏有,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先找人查實為好。”

“查實,自然要查實,朕親自去查實!”順康帝咬著牙說,轉頭吩咐李林道,“將影衛全叫來,隨朕出宮。”

李林從小陪在順康帝身邊,早就練就面不改色的功夫,只躬身應諾,沒有任何其他情緒地,就好像順康帝不過是叫他去端碗茶進來而已。

皇后卻已經慘白了臉色。集齊影衛,在璟朝歷史上只有過兩次,一次是圣祖皇帝被困衛皖城;一次是先帝繼位之時,皇弟不服當場起兵。而這兩次影衛齊集,最后的結果都是血流成河。

百名影衛瞬間便在坤福宮門口集合完畢,全是一樣的黑衣黑褲,臉上扣著黑色的面具,只露出雙目和口唇,不愧稱之為影衛,簡直就像一群幽靈般,悄無聲息。

順康帝在皇后處隨便換了身衣服,便也坐著馬車直奔宮外。

曜親王府

尉遲曜今天出奇的煩躁,他想不通為什么原本是指向云相派系的審查,最后竟然查到自己這邊,而衛春平那老頭子,買官賣官雖然是經過自己授意的,但這次查出來的這些,竟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小嘍啰,有些自己連認識都不怎么認識,但是證據確鑿卻不由得他不信,只能歸結于衛春平自己貪財才惹出來的禍事。一想到這之后可能帶來的牽連,以及父皇對自己的猜疑,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正好王妃走過來問:“夫君今日是怎么了?妾身剛冰了燕窩銀耳羹,進一碗解解暑氣吧!”

他抬手將瓷碗“啪”地抽飛,怒道:“你爹那老不死的做的好事!”

王妃一怔,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卻也看出夫君的心情極其不好,也不敢分辨,只得諾諾地道:“妾身該死,夫君息怒。”

看著打罵都激不出火性的妻子,尉遲曜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不但沒解氣反倒讓自己憋的內傷,氣得揮手道:“你下去吧,對了,順便把昨個兒買進府的武旦給我叫過來。”

“是!”王妃雙目含淚,跪伏在地上,快速地收拾了碎瓷片,頭也不敢抬的轉身下去。

不多時武旦便被人押了進屋,那家奴諂笑道:“老爺,這小子強硬得很,咱們只給灌了卸去勁力的藥,神智還是清楚的,免得壞了您的興致。”

“行了,少羅嗦,趕緊滾!”尉遲曜一伸手把武旦抓進自己懷里,不耐煩地道。

“是,是,小的不耽誤爺樂呵!”家奴倒退著出去屋子,并將門輕輕關好。

“你個禽獸。”武旦雙目圓整,恨不得一口將眼前之人咬死,卻又使不出氣力,只能一邊咒罵一邊被他剝光了身上的衣服,最后發出一聲哀嚎,昏死過去。

尉遲曜還在發泄著自己的玉火的時候,外邊兒忽然傳來雜亂的聲音,有人“砰”地撞開房門。

他火大地罵道:“哪個活膩歪的來打擾爺的雅興,爺現在沒空理你,等會兒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朕倒要看看你怎么剝了朕的皮!”順康帝站在屋子中央,看著眼前不堪的一幕,額角青筋不住地跳動,雙眼恨不能噴出火來,“你個孽障!”

“父、父皇……”尉遲曜嚇得一骨碌從武旦身上滾落在地,膝行上前叩頭道:“父皇,您聽兒臣解釋,不是這樣的,您……”說著就想上前去扯順康帝的衣襟。

順康帝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朕看到你就覺得惡心,滾遠點兒!”

尉遲曜被踹倒在地,透過空隙看見外面似乎不斷有黑衣人來回走動,府中的下人都被聚在一處,戰戰兢兢、面帶驚恐。

“父皇,這,兒臣不明!”尉遲曜掙扎著起身,扯下帷幔圍在身上,知道自己這次是不能幸免,說話倒也帶了幾分硬氣。

“不明?待朕找到想找的東西,你便明了!”順康帝厭惡地瞥了一眼yin靡的床榻,頭也不回地離開。

外邊的影衛不住搬出查抄到的物品,金銀、武器、賬簿、書信,卻一直沒有順康帝想要找的物件,他不禁有些心下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太沖動,先入為主地冤枉了尉遲曜?

但是如今的形式已經是騎虎難下,不管如何也只能徹查到底。尉遲曜裹著簾幔,被兩名內官扯著,不斷地叫:“父皇,兒臣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其余側妃、妾室都躲得遠遠,巴不得自己跟他不認識、沒關系才好,只有王妃膝行上前,在順康帝面前叩頭道:“兒媳叩見父皇,不論夫君犯了什么罪過,也畢竟是皇室子孫,求父皇全他一個體面,讓兒媳給他換上衣服,您若有什么怒氣,再只管朝他發作不遲。”

順康帝斜眼瞥了地下跪著的女子一眼,見她神情自若,不卑不亢,倒也生出幾分好感:“是衛春平的女兒?比你爹強。”又回頭瞥了一眼尉遲曜,見他頭發披散,身上只裹著簾幔,的確不成體統,便點頭允了。

“兒媳謝過父皇!”王妃恭恭敬敬地叩頭后,才起身招呼下人拿衣服和梳洗用具。

順康帝輕聲道:“配給這個逆子,真是委屈了你。”

王妃的身子一抖,隨即又穩住,聲音略帶顫抖地說:“夫妻同命,兒媳不敢言委屈。”

而此時,一名影衛拖著卷明黃色的綢卷來到順康帝面前,跪下雙手托舉過頭道:“請陛下過目。”

順康帝瞬間陰沉了面色。

第一百二十五章抄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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