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依曾經拉著蕭湛磨破嘴皮子地教導他什么叫倫理道德什么叫兄妹不能聯姻,結果好不容易建起來的高樓大廈就被小云渲一句話給弄得全部倒塌。
可憐在廢墟之上并不是那么容易再重新蓋起房子的。蕭紫依琢磨了許久,決定把這個難題還是丟還給蕭景陽。他自己兒子的觀念問題他自己負責。她是無法再教育了。
蕭紫依坐在教室里收拾著小朋友們桌上的東西,很多都是畫完的廢紙積木貼紙畫之類的。雖然這些可以讓宮女們整理,但是她只要沒事做還是喜歡自己動手。
現在孩子們正在窗外的操場上獨孤燁的體育課,偶爾還能聽到獨孤炫那特有的呼喊聲和阿布的汪汪叫聲。而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避著獨孤燁,免得大家見了面都不愉快。不過南宮箏每次都是提前來一會兒或者晚走一會兒,故意去和獨孤燁斗斗嘴。
好吧,她也是有意安排他們兩人的課都是在同一下午。反正誰也沒向她提意見嘛!
時間也不知不覺到了五月份。蕭紫依琢磨著過兩天就是五月初五,宮里還要弄一些端午節的物事。正好讓蔡孔明配合著講一些屈原的課,李云清可以上一些愛國主義教育的思想政治課,音樂課可以學些屈原《九章的古樂,手工課可以讓孩子們動手包粽子,就是不知道談月離手工行不行。
蕭紫依正思考著數學課要上什么,就見滿臉大胡子的南宮笙拎著一壺酒搖搖晃晃地走進教室來。呃,這樣不修邊幅的南宮笙。怎么也不會有人想到這人和那個超級帥哥蘭老板是同一個。
“午安。”蕭紫依待南宮笙走到近前,她也沒辦法裝看不見他,只好打了個招呼。
“午安。”南宮笙舉了舉酒壺算是致敬。
兩人打過招呼之后就互相尷尬地望著,屋外孩子們喧鬧地嬉笑聲更是顯得屋內靜如死水。蕭紫依硬著頭皮看著他手中的酒說道:“南先生,教室里禁止喝酒。”在長樂宮內。南宮笙就化名為南笙。
南宮笙颯然一笑道:“忘記了,等下。”說罷一轉身便走出教室彎腰把酒壺放在門口。
蕭紫依正好在收拾大圓桌上散落各處的跳棋。南宮笙放好酒壺之后,很隨意的進屋坐在了她的對面,一點都不嫌桌椅太小不符合他地身高。
連談月離那個家伙坐的時候都需要特別拿過來高的椅子,這男人,真真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蕭紫依忽覺得裙角被人踢了一下,然后飛快又閃開。
“對不起,沒想到這個椅子這么矮。腿都伸不開。”南宮笙略帶抱歉地說道。
蕭紫依低頭輕笑,本來和南宮笙獨處一室的尷尬就這么輕易被化解了。
“這盤棋先別收,陪我下一盤吧。”南宮笙微笑地說道,也沒等蕭紫依回答,自顧自地把紅色的棋子挑出來,逕自擺在了棋盤上。
蕭紫依取笑道:“你不是廚師嗎?如果一會兒讓他們看到你在這里和我下棋,怎么解釋?”
“無妨,我只是個做點心的,更何況公主讓我呆在這里,為的并不只是那點口腹之欲吧?”南宮笙灑然笑道。
確實是有些另有所圖地蕭紫依心加速跳了幾下。手擺放棋子的動作便慢了下來。南宮笙見狀伸長了手幫她繼續擺棋子。
蕭紫依看著他那連每個指節都透著堅定力量的手,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人太強勢了,而且上次見面的時候她剛剛扳回主動權,再次在宮里相見的時候。她又不知不覺間聽著他的話隨著他的想法而行動。
不爽,她憑什么要和他下跳棋啊?想也知道會是被殺得節節敗退。
“喏,這里有份我寫的計劃,根據上午考試的成績來設計的。”南宮笙幫蕭紫依擺好了棋子,然后伸手入懷把幾張白紙掏出來放在桌上。
蕭紫依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準確來說,是被感動地。她努力營造著良好的幼兒園環境,但還是因為他們終究只是四五歲的孩子。認為只要健康成長就可以了,沒注意過他們到底學習的成績怎么樣。而南宮笙確實是思考著她漏下地這點。
“愣著做什么?收留我在這里,不就是為了讓我幫忙嗎?教課我倒是現在幫不上忙,不過做點這些事還是綽綽有余。”南宮笙笑了幾聲,大胡子隨之抖動了幾下,一指棋盤道:“來。公主先請。”
本來不想下棋的蕭紫依被他這么一說。反而不太好意思拒絕他了,自然而然地陪他下起棋來。
“公主。這棋是不是還應該有其他的下法?”南宮笙走了幾步以后,出其不意地隔了兩個棋子跳了一下。
蕭紫依的眼皮也隨之一跳,若無其事地回答道:“當然有啊,規則是人定出來的,想怎么玩和對手溝通協商好,便可以換玩法了。”她邊說也邊學著南宮笙一樣,隔著兩個棋子跳了一下。
這男人,果然是按捺不住開始找借口試探她了。蕭紫依低頭看著棋盤兩人的棋子開始短兵相接,淡淡一笑道:“其實有件事紫依一直很奇怪,為什么會有你說的1日友等于舊友這種說法?舊字也不是那么寫的啊?”
南宮笙用食指和中指拈起一枚站在最后一直沒動過地棋子,一下子從最后面直接一步步跳到蕭紫依的陣營里,面帶微笑地反擊道:“是很奇怪嗎?但是公主當時好像并不是很奇怪的表情。”
蕭紫依看著自己地盤里那個刺眼的紅色棋子,郁悶了片刻,然后拿起自己的藍色棋子,原封不動地按照剛才南宮笙跳過來的那條路跳了過去。她笑嘻嘻地耍賴道:“不管,是我先問地,你先回答。這就和下棋一樣有先手后手哦!”
南宮笙也沒和她計較,心平氣和地一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在下是先前和公主問答題地時候,發現公主有些字很奇怪。”
“很奇怪?”蕭紫依皺眉細想著南宮笙形容的這個詞。他并不像其他人用錯別字來形容她地簡體字,而是說很奇怪。
“是,很奇怪。”南宮笙瀏海下面的雙目深深地瞧著蕭紫依面上的表情,緩緩說道:“因為這些字,歷史上有一個人用過,就是前朝的獨孤皇后。”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