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終是到了牢里,往那兒探監也有些潛規則。只消打點些銀兩就可以進去,何況過年了,獄卒也并不大來管事兒,只不過牢頭多嘮叨了幾句。這些事情蘇棋只管會做,蘇綰身上有些蘇洛陵給她的碎銀子以備不時之需,這回子就用到了刀口上,哄得那幫持證流氓立馬樂呵呵地給兩人開門。
“二位姑娘可來得真是巧,那蘇園來的丫頭這回子正也有人來探她,說不定你們也認得。”牢頭掂量著銀子,眉眼笑笑著道。
“有人來看蘇墨?”蘇綰驚問,“大爺可認得此人?”
“嘿……我哪里會認得。不過模樣倒是像足了小騷蹄子……哈哈哈哈……”
見這人掩不住的流里流氣,蘇綰也不欲多說,進去看了就。
這回是頭一次進牢里去探視人,在現代也沒這般經歷,唯一可以參照的就是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的些場景,大概是鐵柱圍成的冷墻,里頭枯草老鼠作陪,端的是臟臭無比。
不過進到里面才覺得并非這回事。女監里頗干凈些,牢房里頭也斷沒那些不干凈的,都由青磚鋪在地表,墻面兒上了白色漿粉,頂上開著天窗能漏下些許光明,使得牢內氣氛并未如想象當中的恐怖。
兩人由人領著,一路往深處走,這一進里邊兒蘇綰就失了方向感,感覺走的是華容道似地。
轉了也不知多少個彎,領路的獄卒道姑娘,前頭轉彎就是了。”說著再不肯往里帶,原是懶的,心想送到這里已是對得起這價錢了,若分量不足,死活都讓你們自個兒找去。
蘇綰也不多說,謝了獄卒就欲往前,可前頭忽然聽到蘇墨冰冷的聲音你來干?”
她腳步一頓,心想蘇墨不會是跟在說吧?無不少字看看蘇棋,她也同樣納悶。
“來看你啊我的好。”蘇湄那柔軟嬌媚的嗓音分外清晰,嬌滴滴里又藏著幾分邪獰。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你能安好心。”蘇墨發狠著道。
“你別這么說,自你進來之后,也曾提過使人來探探的。上回我不是受寒翠微所托來瞧了嗎?這回子,我卻是替來的……呵呵呵……”
“?你是誰?”
“真是不外頭如今是天翻地覆的了。我的,自然是蘇園的大了,還能有誰能讓我甘心下嫁的呢?”
“不可能!”聽著聲音,蘇墨似是要撲到蘇湄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
“喲……這是了?自個兒吃不著的,也不許別人吃嗎?哼……你一個殺人犯,還有指望呢?嘖嘖嘖……幸得沒受你的誘惑。”
“你騙我,大心里只有蘇綰,時候會跟你扯上關系?你……你快說出來,大如今樣了?”手腳鐐銬叮叮當當的聲音立刻在墻壁屋頂上回響。
“了?你想嗎?哈哈哈哈……我告訴你蘇墨,從頭到尾你就是個傻瓜,妄圖大會愛上你!哈哈哈……但是自從蘇綰那小妖精來了蘇園之后,你就沒戲了吧?無不少字其實我本不欲除你,但是你實在太礙著我了。那日寒翠微的肚子教桌角撞了一下,一直不舒服,我就給你個機會下藥謀她,嘖嘖嘖……但你卻偏偏不。哎……所以說,你一直以來,都只能遠遠看著,都不能做。”
蘇墨哭著嘶嘯起來呸!你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緊接著便丁玲桄榔地遍地響徹。
蘇棋捂住了嘴,抬起淚牟要沖,蘇綰忙拉住她別!聽聽蘇湄還能說出些來。”她是想更多秘密,蘇湄眼下是將蘇墨當成了死人,此時也只是來宣泄一下情緒,得到些心理上的快慰。相當于解壓,想必是這幾天受馮寧湘的窩囊氣兒受的。
蘇湄尖笑你在牢里蘇墨,你別忘了你已是階下之囚。我也讓你死個明白,我蘇湄是不屑蘇園當家的。哼……在你眼中是寶的蘇園之位算?我蘇湄想要,還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你嗎?我在賭,用我這輩子的幸福作為賭注。若我贏了,別說小小蘇園,整個永興王朝都是我的,哈哈哈……你大概想不到吧?無不少字蘇園里,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說出去,你的腦袋怕早就沒了!”
“你……你住口。我根本不是貪圖蘇園之位!我心里是真正喜歡大……你你要對他?”
“我要對他,你管得著嗎?你殺了白月,還指望這輩子能出去嗎?”無錯不跳字。
“我沒有殺人!白月不是我殺的……”蘇墨哭嚎,“你這個卑鄙下作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邊兒,蘇棋再控制不住,手上一抖,整個食籃就掉了下來,“嘩啦”一聲砸在地上。
“誰?”蘇湄立刻回神。
“快,你去喊牢頭!”蘇綰立馬將蘇棋推了出去,則反身向前,直往蘇墨的牢房迎。
蘇湄正好也沖了,看見蘇綰臉色頓變你到這里做來了?”又看看翻了的食籃,那些湯圓一個個軟綿綿趴在地面上,芝麻餡兒肉餡兒都流了出來。
蘇綰淡笑方才拌了一跤,就給摔了,原是想送給墨的。湄這么早也來這兒了?我道為何有下人將湯圓端到屋里不見人影的,原是與妹妹一個心思,都來看墨來了。”
蘇湄見蘇綰一副心胸坦蕩面無改色的模樣,不禁懷疑她是否有聽到她方才的那些話妹妹時候來的?若知妹妹來,我便不來了。”
“才來呢,就翻了甕子。”蘇綰立刻接口,怕蘇湄她聽了這么多,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她既然會利用蘇墨去借刀殺人,妄圖除掉寒翠微肚子里的孩子,又使蘇墨逃不開責任,一箭雙雕的伎倆如此果決,想必更有狠辣的手段未使出來。以前真是被屎糊了眼,才覺她才是三人中最懂禮制的人。哼……都是對太過自信了,覺得以眼光斷不會看人,原來!蘇洛陵她看了,蘇湄她也看了,那么蘇園里如此眾多的人,她有幾個是看對的呢?
不覺心涼。但臉上絲毫不得表現出來,掩飾地天衣無縫。
蘇湄盯著她看好久,兀地笑了笑既然妹妹來了,我便不打攪妹妹與墨敘舊。馮這會兒也醒了吧,我要陪著她去了。”完畢便娉婷而去。
蘇綰徐徐轉身盯著她的背影,心里十分疑慮。蘇湄竟然蘇園的秘密?那秘密究竟在蘇泊生身上還是在蘇洛陵身上?為何她會說她是在賭呢?心里一瞬有些明白,原來她如今這般拍馮寧湘兄妹兩的馬屁,是想一手掣肘蘇洛陵。若蘇洛陵真的娶了馮寧湘的話,豈不真落到她的陷阱里去了?
于是她兩只手都可牽扯住蘇氏,在他二人身上得盡便宜。
她是不愛蘇泊生的,她愛的,是錢?是權?還是其他?
而蘇泊生與蘇洛陵雙生子的身份也確實頗惹人懷疑。秘密究竟在哪個人身上?這可不就是場賭局嗎?
這賭桌上,似乎又不盡全然只是蘇湄在賭的。賭的人,似乎還有更多……
蘇綰慢慢地走向蘇墨,這回子蘇墨已被蘇湄氣白了眼兒,正俯身在鐵桿子上痛苦。朦朧里見蘇綰走,立馬“呸”了一聲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蘇墨……”蘇綰見她只身穿著囚服,極為單薄。而且幾日不見,人瘦了不少,又沒陽光充足地照射,就變得有些血氣不足。此刻蓬著亂發,含著怨毒的眼神看她,更像是一只來自地獄深處的鬼魂。
但蘇綰,只想問她一個問題,“你剛才說,白月不是你殺的?”
蘇墨冷笑,緊閉著唇不!
“你回答我!”蘇綰蹙眉,有些急了。若她真沒有殺白月,豈不是冤枉了她?那手上背的可是兩條人命!往昔她連雞都是叫菜市場的雞販子殺的,這回卻要她背上兩條人命,這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了。
蘇墨別過頭,依舊不語。
蘇綰心里憋得慌蘇墨!你是性命攸關的事,你若是不想枉送了性命就將實話說出來。”
“呸!”蘇墨猝然回頭,一口唾沫吐到蘇綰衣服上,“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按了心!又來害我是吧?無不少字如今大已經娶了蘇湄,我已沒了盼頭……死跟不死有分別?”
“這是兩回事!”
“在我看來卻是一回事。”蘇墨轉身面壁坐在地上,“是,是我殺的。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蘇綰一顆心又沉了下來。蘇墨太傲了,這般逼問她,就跟刑房逼供一樣。就算蘇墨沒有殺白月,她這回子也只會為了這口氣兒承認的。得到的答案與沒得到的,都等于零蛋!
這會兒三三兩兩的腳步聲,蘇棋倉皇的聲音直喊姑娘,姑娘……牢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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